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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南阳风云

南阳城既是古宛城,为近古时期齐国所建,后神治皇帝兵出凤翔,道止天而落南阳。以南阳为根据地吞并天下,而且此处还是当年神治皇帝第一次决战的地方,可以说南阳人民对后来的神治皇帝的统一有着不可磨灭的功绩。后来神治皇帝即位,建都城为长安,小天城为东都,改古宛为南阳,并入南阳为南州首府。南阳也渐渐的从一小城成为今日十大城之一,南阳的宗族也较比其他诸郡城更为强大,更为关键的是后来南阳恰巧地处两大都之间,往来商人富贾权贵极多,这也直接促进了南阳城的经济远超其他诸郡。这里更为瞩目的是有条古河流经南阳,是为九水河,这条河甚是奇特。至于这南阳还有个特点,那就是和别的城四个门不一样,它有五个门---东门延曦、北门永安、南门平元、西门有两-西阳门和明安门。其中延曦门是最后修改的,乃是一千几百年前陈国攻占长安后皇室迁都小天所更换的门名称,意在东望国都延续神治皇帝的盛世之意。

再说今日南阳甚是热闹,南门平元驶来一艘巨船,船身琉璃夺目,高大如楼,底尖上阔,首尾高昂,两侧皆有护板。船共分为四层,最上层开阔平原,有一众公子贵卿于上高谈阔论,周边置数位窈窕仙女舞动。船还未止平元口,平元口旁两侧士官兵士肃立而待,前头一唱礼官高喝:“南阳城太守萧刚携其治下臣民恭迎诸位大人!”后面一干人物皆俯身拱礼,至于船上的大人物则是回敬,时船上一司礼监公公细声唱道:“奉弘治天威圣皇圣旨,南阳城太守萧刚听令,上念南阳多为国家之栋梁,特批本次东林剑道在南阳进行,比剑论道,共同讨伐武门精髓,着大汉将军李文木、轻车将军崔行山、少保孙孝哲、翰林侍诏韩千为本次东林剑道的主判官,协同道会诸方事宜。”

萧刚一听瞬间乐开了花,东林剑道啊,小天国第三大盛会之一,仅此于小天国另一大盛会国考。这里面凡是种种,与他而言那就是赚钱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既然是东林剑道,势必就有大量的权贵人物。这不,皇帝派的这四位,哪个不是在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若能结交,势必步步高升。“臣等接旨,定不负众望。”一干朝廷大员叩拜圣恩,后面几位公子却是微微一笑,东林剑道这不仅仅是一场论道,更多是诸位公子间的较量,至于其他人,几乎没有什么机会,说白了就是公子们的省会。

可惜这次的东林论道注定不平凡,因为此刻北门永安飞来一队兵马,兵戈整齐,肃穆庄重,一股肃杀之气。前有一红旗,上书二字--北府,这北府指的即是北平将军手下一只部队,是小天国十大闻名天下的军队之一,素有北府之兵,兵出而诸番逃,兵降而陈国降之名。西门西阳门和明安门,也是如此,各有一只军队向南阳城进发,分别是封侯凉州的凉候和川中的兴元候。一时间南阳城内人云纷纷,人们纷纷猜测兴元候和西凉候、北平将军这是要做什么,齐聚南阳。若是有心人便会发现此时何止两大侯府,准确来说四大侯府和三大将军除去镇南将基本都来了南阳。这基本是半个国家的力量聚集南阳,幸好来的军队基本都只有几百人,不然皇室怕是已经派人前来询问。

而在南阳城内的醉梦楼内,一位公子正在临慕书法,只见书法纸上飞龙走步,奇幻飘逸。忽然门外一阵阵急匆匆的步伐,行至门口,细声传来:“二公子,不好了,皇室来人。”那公子开始有些微怒,家丁居然如此不知礼数,遇事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后又听到这句,瞬时丢去手中毛笔,快步至门前:“且说,什么情况?”家丁也知自己方才鲁莽,稳定了下中气,才将事情本末细细到来。公子听罢,大惊一声,“这么说现在四大侯府还有镇西北平将以及太傅翰林都来了南阳?”家丁一听甚是惊讶,他才说了北平将军和兴元侯西凉侯三家队伍进驻南阳,却未曾提到天阴侯以及太傅翰林,为何自家公子却是如此询问。家丁一时也不好回答,倒是公子想到刚刚多有失言,咳嗽一声,“你快便去请晨老和李伯,就说我且有要事相商。”

不一会,晨老和李伯来到间内,刚坐下,公子就道:“晨老李伯恐怕这南阳城要出大事啊,董越那老匹夫的事要暂且隔让隔让!”

晨老一听,担忧道:“确是啊,如今圣上忽然把东林剑道放在南阳,又是提前举办,南阳城内势必会拥入大批势力,到时候不好对付董家啊!”

公子却是言道:“如今四大侯府基本都来了南阳,更有大将军麾下三大将的介入,再加上翰林院和六卿的介入。现在的南阳可谓是暗流涌动,十分棘手啊,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东林剑道明明是一年后才举办,为何圣上突然举办还置在南阳?”

晨老李伯听道后都面面相觑,作为梅侯府的臣子,自是知晓谋术,只是关于圣上的心思却从未揣摩过,一时间空气安静了下来。这时,门外一阵步伐声响起,“老二,这还不明白?”一个懒洋洋的齐袍公子推开门进来。

公子连忙惊喜喝到:“大哥?你咋来南阳了,都不让小弟前去迎接一二。”

齐袍公子笑道:“哈哈,不是不让你迎接,而是此番前来实在是奉父亲之命秘密前来,不能让别人知道啊。另外不日五弟六弟也会前来参加东林剑道,到时候这南阳城就真的是龙腾虎跃了。“

这二公子一听,顿时来劲,恭迎道:“哦,哈哈,大哥若是参加这东林剑道,榜首怕是非大哥莫属,何须五弟和六弟。”

齐袍青年听后隐约觉得老二甚是不对,不过既然是喜句,也就不加计较,反而回到一开始的问题上:“我不参加这次的东林剑道,倒是老二不妨你上去试手一二,要说我今日前来,乃是奉父亲之命调查西北和南部的态度所来,另一方面则是了解下诸方事宜。“

二公子笑着回答道:“大哥谬赞了,以小弟之才能怕是上去不出几局就会落下。不过大哥这态度所为何事,平常也没见过父亲如此紧急抽调你前来。”

齐袍青年叹了叹,“哎!二弟啊,这件事恐怕你也清楚,如今皇室微弱,边镇强大,恐有危巨天朝江山之危险。西北凉候这些年抚镇西夷,连同临洮的镇西军拥兵六十余万。而南城兴元候和镇南将各自也握有三十万重兵,虽说后来镇南将调离南荒,但是其部属依然在纪城实力强大,再加上王朝大批军队皆累在北方。中部危局啊,大将军王又是前朝旧臣,朝中势力强劲,难以弱位。皇室又只剩下禁军4万和羽林卫三万余人,六大世家现在又开始不尊先帝遗诏,如此下去皇室恐将不存也,而天墓即将不日开启,所以圣上特地提前开启东林剑道,选良人入天墓,匡皇室。父亲此次派我前来也是这个意思,查询各方所向。“

二公子顿时感觉时局危险,毕竟这些年他也确实感觉到了天朝内部暗流涌动,各大将侯府都增兵过肥,再加上三千年来的底蕴积累,皇室的巨大动荡,以及天墓开启不了的无奈。如今皇室已快没有实力制衡各大势力了,尤其是那些古世家。那些古老的世家,都存在于这世界约有五千多年,一个个底蕴非常,就连当初的神治皇帝都未敢移除。后来的诸位先皇在时,采用隔乱保根的方式这才极大的削弱了六大世家的实力,可是又因为皇室的问题导致这些年外戚奸臣乱政,这才形成了现在险峻的形式。二公子想着想着就心惊肉跳,若是现在各大藩镇造反,恐怕皇室也未有力能及。当然二公子又明白现在各大侯家或者世家皆不会轻易的造反,毕竟皇室虽然弱,但是还是拥有灭掉一个藩镇的能力,现在就看谁先出头。

齐袍青年看见老二镇静了如此久,想来也是思索这件事,笑道:“哈哈,老二不必担忧,如今皇室虽然弱势,但是我们江北侯府却并不弱,哪怕是真的开始了战争,江北侯府也能自保。”

二公子一听,装出欣喜的样子:“哈哈!却是如此,这些年我们江北侯府屯兵积粮,已是足够在乱世中自保。好了,先不说这个,不如咋哥俩先去吃一顿,再仔细研究此次东林剑道。”

言罢,二人连同二老往膳房行去。

而在位于小天城城南的一座圆形建筑内,几个年纪花白的老汉正聚在一块,坐在正北位的稀须花白的老汉严肃道:“诸位,想必你们都清楚了,此次圣上打算在南阳举办东林剑道,他举办盛会不算什么,关键在于此次的谕旨即未经过枢密院,也未和三公六卿商量,而是直接派了翰林和大汉将军密奉。看来这位皇帝不想再受我们的控制了,想要铲除我们啊!”

旁边的灰衣老者却不已未然:“老杜,哈哈,皇帝就算有这个想法怕是也没有这个能力,如今各大番镇加起来兵马超过二百余万,更别说还有我们这六大世家。哼!当年神治皇帝都不敢动我们,就凭他恐怕还嫩了点。”

另一边的红发老者却有点担忧:“老华啊,你这些年太过安逸了,现在我们六大世家可不是一个整体了。那小皇帝即位才十八年,就把徐家和梁家笼络了过去,宋家又因为上次的大战元气大伤现在处于中立。至于四大侯府,江北的江北候世代忠于皇室,天阴候又是个老狐狸,三公六卿中的翰林这些年也归于皇室,禁军现在基本也掌握在皇室的手里,恐怕这天马上就要变了。”

灰衣老者笑道:“老烈啊,怕什么,江北候就算世代忠于皇室,他们的军队远在江北,支援也来不及,更别说朝中现在大部分势力都臣服我们,至于禁军,又怎能比的上大将军王手里的镇西镇南军呢,而且现在的禁军大都缺乏训练,怎能比的上前线的战士。”

首位的老者却是开了口:“老杜分析的有理,也正因为如此,小皇帝才会举办东林剑道。此次东林剑道不仅我们会参加,皇室也会派大批皇子公主参加,目的一方面是测测我们的实力,一方面就是寻找开启长安天墓的人。东林剑道之后便是长安论道,而且我们的人已经探测到天墓已经归位,怕是今年天墓的开启会提前。所以我们首先要在此次东林剑道上挫败皇室,另一方面我们得要寻找人开启天墓。当年公孙神治那小子盗了我们杜家的圣器金光镜,后来一同带入了他的陵墓之中,这次势必要取回来。”

灰衣老者笑呵呵:“哎,老杜啊,你那算什么,当年我华家的仙剑紫阳剑都被他带走了。要不是没有了紫阳剑,否则现在的华家又怎会如此落寞!”笑着笑着,灰衣老者不由得感伤起来,又愤愤对着皇宫方向。”

小天国北面有一奇关,此关设于高山之上,两侧皆是悬崖峭壁,崖绝谷深,中间唯有一条小道,小道上目前无人,只是处处透露这肃穆的气氛。这便是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称的潼关,潼关易守难攻,而且从北入临安只有潼关这一条别路,两侧被屠龙和天阴山脉隔绝,这里也是小天国和陈国之间最大的屏障。此时潼关城楼内,一位健壮身穿右腈大额虎,背后一张画着狮子的披风中年人端坐首位,底下一旁白发白衣老者正恭敬的站着:“老爷,公子已经进入南阳城,并安顿妥当。”

“嗯,但愿小子能挣点气,不给我北府丢脸。”

“老爷,贸然让公子进入南阳会不会有危险,南阳现在可是暗流涌动,各方势力云集,而且我们速来和大将军王有些许摩擦。”老者担忧。

中年人笑道:“无妨,小子已经快弱冠了,也差不多要接替我了。这次正好历练历练,现在各方局势都很紧凑,怕是不远就要大战了。至于大将军王嘛,他还不敢轻举妄动,若是把我逼到皇室那边去了,到时候皇室就和他们力量均衡,他们大概不会想要这样的。只是希望小子能够多增长些经验,以期应对我们即将面临的局面。”忽然中年人又想到什么,“对了,大将军王把镇西和镇南的部队调哪了?”

“秉老爷,据线报这批军队秘密前往了徐州。”

“徐州?这就怪了,徐州地处中州之东,安庆南下,为何要调往那里。”中年人沉思道,“可知是什么部队?”

老者回到:“秉老爷,据说是镇西军三万人和川中军二万人组成的混编军,领军的是中郎将张峰骠骑将军李毅和领军薛祺。”

“居然是张峰李毅这两个人,据说这二人是大将军府得力干将,看来徐州恐怕也不会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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