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
李末又擦了擦眼睛，仍是睡眼惺忪的模样，柔柔地哼了一句，慵懒地往顾子墨怀里蹭了蹭。“回来了。”
“恩。”
顾子墨轻轻地应了一声，搂着她腰肢的手臂逐渐缩紧，修长的手指拂去她额前的碎发，又极宝贝地抚了抚那粉雕玉琢的小脸。
李末抬头望了一眼窗外，有些吃惊道，“都天黑了。”说完，便挪了挪想要起来。
顾子墨将她按回到自己怀里，一双墨眸满是宠溺，“困就再睡会，乖。”
李末笑着顺势躺下，消了困意，手指不安分地把玩着他胸前的墨发。
怀中小人儿的那般舒适放松、惬意自然，让顾子墨恍然之间以为他们是结发多年的夫妻，过着柴米油盐，相敬如宾的日子。
想到这，墨眸里的柔光又漾起层层涟漪。
“子墨，我准备两日后启程。”
李末悠悠地开口，语气是告知，并非询问。
顾子墨盯了她片刻，终还是叹了口气。手指将她的袖子向上撩起，露出缠着纱布的伤口。
“不准备解释一下么？真以为我不知道？”
李末的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玄武说的？”
这个玄武，非得扣他三个月工钱不可！李末心中暗诽。
守在屋外的玄武，猛地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怎么脖子后面突然钻进一股凉风？
许是已入初秋，得多添件衣服了……
顾子墨长眉一挑，淡淡地反问，“玄武知道？”
李末讪笑一声，连忙摆手，心虚地道，“不不不，他……不知道、不知道。”
顾子墨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小脸，看她痛得呲牙咧嘴，才满意地收了手，警告道，“以后不准再这样糟蹋自己了。”
李末揉着脸，嘟了嘟嘴，她才舍不得糟蹋自己呢。
“听到没？！”
顾子墨见她不答话，俯下身轻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唔——听到了……”李末软软地答了一句，“下次不敢了……”
“恩？还有下次？”顾子墨又索住那樱唇，纠缠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没、没有……”李末轻喘着，脸上又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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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末在床上休息了整整一日。中途又放了一次血，可能是贫血的缘故，她一直头晕乏力，一天都没下过床，就连午膳都是绿儿伺候她在床上用的。
明日便要启程去北启了。
李末侧靠在床边，绿儿在一旁帮她往包袱里装些换洗的衣物。
“小姐，这件如何？”绿儿拿出件绣着金色牡丹的大红衣服，在她眼前晃了晃。
“不好看。太花哨了。”
“那，这个呢？”绿儿掏出件粉色的罗裙。
“太嫩了。”
“那……”
“行了，就那两件白色的。”李末打断她，随便指了件衣服，目光落在另一边帮她配药的风雪身上。
“离姐姐，药配好了，还有什么要带的？”
风雪擦了擦额头的汗，看着装得满满一大包的瓶瓶罐罐，不禁唏嘘，他们此行不是去取冰玄花的么？背着一大包的毒药，心里还真是有点不踏实……
“呃，我医药箱的右下角有一个黑色的小瓷瓶，帮我拿过来。”
风雪翻了翻，用两根手指拎起一个黑漆漆的、跟茶杯差不多大的小瓶子，放在眼前打量了一番，又打开瓶盖瞧了瞧，里面只有三颗药丸，鼻子凑到跟前嗅了嗅，没有气味。
“这是什么？”风雪好奇地问道。
李末一把抢过小黑瓶，宝贝似地揣进怀里，眨了眨眼，“秘密！反正是我的命根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