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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廖莹中营中探寻 陈宜中节度扬州(1)

“届时太师便可知晓,只是此事重大太师应该如此……”廖莹中在太师耳边悄悄地说了几句,只听太师说道:“哈哈,此计甚妙,咱们的廖先生果然是对这朝廷之事了如指掌啊。”

这善后之事安排好了之后贾似道仍是不放心那批私盐之事,若是真的被汤汉三那个愣头青查出些什么来,那些所谓的后事自然是没什么必要了。

不过像类似于这种事情这个翁应龙自然是有所安排了,为了保险起见翁应龙决定亲赴扬州。

再说此时远在昆山县休养的范文虎早已然苏醒过来,他自然是被这次刺杀吓昏了头,如今他住在这县衙之中,县衙四周早已经被昆山县的衙役们,以及那些弓手兵民给保护起来,如今这江东安抚使,平江府知府黄万石也即将来到这昆山县衙。

范文虎苏醒之后详细询问了自己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这副将也自然将这些事情一一向他汇报,至于那李虞侯被杀之事也告知了他,范文虎听了之后大夸这副将会办事,否则他这次在昆山县****被刺杀太师非但不会抚恤他,反而还会追究他的责任。

也就在他们二人商议之时,这钦差大臣,江东安抚使平江府知府黄万石便来到了县衙之中,他没有顾及这昆山县衙的迎接而是径直来到了这范文虎居住的房间,见到范文虎之后两人一番客气之后黄万石便问道:“范大将军近来可好,卑职听说大将军遇刺便急忙赶来,大将军在卑职的管辖之内遇刺这实在是卑职失职所致,还望大将军责罚。”这个黄万石与范文虎同是太师贾似道的亲信,二人平常的关系也不错,按说这官阶也是差不多都是正三品的安抚使,只是这个范文虎乃是殿司的太尉这如此一来这自然要比这黄万石高,因此黄万石还是要注意一些。

“黄大人也不必自责也也无关黄大人之事,乃是本将不小心所致。”范文虎回应道,其实他此时无心责怪黄万石,自然不是他们二人的关系好,实在是他没有理由责怪人家。

“范大将军请放心此事万石一定查个水落石出。”

“有劳黄大人了。”

这个黄万石示意范文虎屏退左右之后,便问道:“范兄可是知道这扬州府的事?”

“黄兄说的可是那三百船私盐之事?”

“嗯。”黄万石应了一声看了看窗外而后低声说道,“我怀疑这里面有内鬼。”

“哦?”范文虎自然是一惊而后疑惑的问道,“黄兄如何得知啊?”

“恐怕这不仅仅是扬州府有鬼,便是在你范大将军身边这内鬼也是少不了的?”黄万石看了看范文虎继续说道,“范兄你怎么就不想想你的行踪谁会知道?你来到这昆山县之中有几个人知道?此次你们是弃大队微服前来,怎么那些人偏偏就认出了你们?”

范文虎一听他说的也有道理,但是仔细一想自己身边这些人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可信之人,这谁也怀疑不得,难道是那个死去的李虞侯?这也不可能啊,若果真是李虞侯那他杀了自己也无法向太师交差啊,况且一进昆山县,他便将李虞侯给抓了。他越想越不可能,他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而后长叹了一口气。

“范兄,你能否和小弟说句实话?便是范兄到底是在何处遇刺?那李虞侯究竟是怎么死的?”黄万石这么一问这个范文虎倒是有些难以回答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想想说道:“你我之间还有何不能说,我我我是在那昆山的青楼之中遇刺,那李虞侯是与本将一起遇害的。”他说着说着便将头低了下去,装出一副惋惜的样子。

“范兄若果真是在那青楼之中遇刺那便更是有内鬼参与了,不过范兄那李虞侯真的是在青楼之中遇刺身亡的吗?”

“黄大人这是什么话?我还能骗你不成?”

看着这范文虎似乎有些生气黄万石便笑着说:“范兄,这是何必呢,我只是随口问问,这言语不到的地方,还望范兄恕罪啊。这若是那刺客同时知道范兄与李虞侯所在的房间那应该更加坚信了一点,那便是此人正是冲着那批私盐来的,而那李虞侯与将军一死,这批私盐便没有办法隐藏。”

听着黄万石又是道歉又是解释,范文虎也笑着说:“哪里,哪里,这黄兄也是为了公事嘛,只是实不相瞒这批私盐虽说是有三百船之多,但是这毕竟还只是太师府的一小批而已,这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啊,想必必然牵扯着朝中的争斗。”

黄万石点了点头说道:“范兄所言极是,这想必就是朝廷党派争斗的一个引子,若是由此事牵连到太师,想必太师必定难堪,不过这究竟是谁想的这个主意呢?况且如今这太师府在各地都有类似的买卖,这为何单单盯上了扬州这个地方?那便是此人对于朝廷过于了解,知道此时你苏大将军不在扬州府,而且还信调来了个什么都不懂的都统制李孝全,这正是收缴私盐的最佳时机,若是此时一过想必那往后这扬州之事更是难以插手。”

“黄兄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这朝廷之中谁还有如此大的势力呢,能够与太师作对。”

黄万石摇了摇头,不过他如今只是关心这扬州之事究竟何时能了,因为这很简单的事情,这扬州的私盐是要经过他的辖区才到达的临安府,若是一路追查下来想必他也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这眼下他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所以他只能在这里等,与其说是在这昆山县之中追查范文虎遇刺一案,莫不如说是在这里一起等待着扬州事情了了,他们如今能做的只有等,不过扬州此时也不像他们想象的那样复杂。

此时的扬州府之中,这个李孝全其实早已经接到了父亲李庭芝的来信,他也本打算要将这批私盐放了,但是无可奈何的是这批私盐早已经被心派来的淮东安抚使,扬州知府汤汉三给盯上了。李孝全如今也是爱莫能助,便只得给父亲修书一封,正欲派人送出,便听说父亲从京师之中派来了人帮助他一起处理私盐之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太师府总管翁应龙。

这翁应龙到是与李孝全见过面如今他又拿着李庭芝的手书前来,这李孝全自然是将他以亲信看待,人家这翁应龙来之前不仅仅是受命于太师更是与李庭芝商量好了,到了这里他也是自报家门说是太师府的管家。

李孝全自然也是以礼相待,二人倒是将那些繁文缛节省去了,见面便直奔主题,翁应龙率先说道:“李将军想必令尊李大人在心中都说的很清楚了,还望将军行个方便。”

“翁总管若是换做平时。或者是您早来个一二日那也是可以的,只是如今这末将虽说是愿意帮,但是怎奈如今这早已经是新上任的知府大人给扣押了。”

“什么?你说的是汤汉三?他来了?”

“正是,这谁知道他竟然来的如此之快,这还没等小将反应过来便早已然来到了这扬州府之中,如今别说是将那批私盐给放了,便是想靠近扣押私盐的码头也不可以。”

“什么竟然有这种事?若是果真如此想必这汤汉三倒是有备而来,却有一股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意啊。”翁应龙在一旁感叹道,不过此时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小算盘,非但此次不能栽了这里面而且还必须要一举翻身完成太师交付的使命。

“李将军,你能否让小人见见被你们扣押的那个私盐贩子,葛应臣?”

“那是自然,此人正关押在我的大营之中。”

“好,那事不宜迟,还请小将军杨某前去。”

这李孝全带着翁应龙直奔大营之中关押葛应臣的营帐,而此时刚刚来到这扬州府的汤汉三虽说是想着在此建功立业,一举将那批私盐查获,但是这说的简单做起来难,他此时还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查起,若是寻常的案子他倒是手到擒来,但是这前来扬州之前,江万里是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将这批私盐给查个水落石出,而且还必须要找个机会打进盐商之中,从而揪出更大的鱼来,这便难为了这位汤汉三大人,他一时间也没有了注意便将那批私盐给扣了起来,而后便去开始四处打探,想着从中得出一些盐商们的猫腻来。

这优柔寡断有时候还真是能够害死人,他这一探查不要紧人家翁应龙便有时间见到了葛应臣,这个葛应臣见到翁应龙这个大老板之后自然是惊喜万分。他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翁应龙会亲自来这扬州,但是他这次没有想到翁应龙并不是要将其救出。

“翁总管,小人见过翁总管。”葛应臣向总管行礼说道。

“葛员外别来无恙啊?”

“哎呦喂,翁总管,您可是真会开玩笑这都被这帮兵痞子们关在这儿了您说说这能好的着吗?翁总管实不相瞒啊,这把我关在这儿还不如把我给宰了呢。”

看着葛应臣如此的委屈这个翁应龙便问道:“怎么着,葛员外他们对你用刑了?”

“哎哟,您可是甭提了,用刑?那倒是没有,可是光这份儿担惊受怕便是受不了啊。您好好想想,我这是在这儿这么着,那帮子兵痞子们整天的有事儿没事儿的便拿着把刀来吓唬小人说实在的,到如今小的身上的钱,呸别说是钱了便是身上那些值钱的玩意儿也早就被他们给拾掇着走了。”

“哎,葛员外这鸟吃草籽狼吃肉是各有各的活法,咱们靠着这些买卖做活,人家那些个兵丁们也是要有些个买卖的,咱们不就是人家的买卖吗?好了权当是花钱买个舒心了,这怎么说呢,破财免灾吧。”

“是啊,破财免灾,破多少钱财都行,求求您还是把我给放了吧,你说说这如若不然小人我怎么给太师效力,怎么给翁总管您效力啊。”

翁应龙自然也不是心狠之人,尤其是对这些下属们,但是现如今他怎么能把他给放了,若是真的放了那个李孝全狗急跳墙,谁知道他会和汤汉三那个愣头青说些什么,若是真的有些个不该说的话传到了汤汉三的耳朵里,那还不是找死呢。事到如今他也只能是安慰着葛应臣说道:“我说这葛员外啊,我怎么能关你呢,咱们可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要是完了那我不就完了吗?”

“是啊,是啊,翁总管,是啊,我完了,您就完了,那您还不放出我来,我这这可是实在受不了了,在这么下去我非得疯了不可。”

“哎呦我的葛员外,如今我都说了若是我能放你出去,我还能关你吗?唯一的办法便是我压根儿就不能放你。”

“什么!你不能放?”

看着这个葛应臣有些恼火这个翁应龙便解释道:“我自然是不能放您,这您也不想想,这都不是我抓的你,我怎么放啊,我便是想放也不能放啊。”

葛应臣一想也确实是那么回子事儿,这还真是不能难为这个翁应龙,因为这批私盐是太师府的,不过他还是不想再这儿呆着了,哪个人能够接受在这军营里面带着,这里面别说这些兵痞子们都是公的,连只蚊子都是公的,一向享受惯了娇妻美妾的葛应臣哪里受得了这份儿罪过。“我说翁总管您好歹也是太师身边的红人,怎么着,要不然您给咱托托人,这个扬州知府不是咱们自己的人吗?随便走个过场也就得了。”

翁应龙听了之后笑了笑说道:“我说葛员外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原来的扬州知府是咱们自己的人,但是如今早就换成了其他的人了,若是稍有不慎便是要命的罪过啊。”

“怎么着,这么快就换人了?”

“我的葛员外,你在这大营之中怎么会知道这外面的事情呢,这个原本咱的知府大人如今已然遇刺现在来了个铁面无私的知府,现如今正在勘查此事。”

“什么?铁面无私的知府?正在勘查?那小的可是如何是好啊?”这几句话倒是把这个葛应臣急的团团转了,他开始在这营帐之中转来转去,他想了想自己可能遇到的所有情况这越想越害怕,便开始焦急的喊道:“不不,我不能这样,我不能这样……”

“我说葛员外,这既来之则安之……”

葛应臣一听这话便急眼了,他大声喊道:“什么既来之则安之,翁总管咱们这说话可是要凭良心啊,这我可是为太师府背下的黑锅,这你如今不但不想着救我出去反而还在这里劝我要既来之则安之,这是我愿意来的吗?你以为我愿意来这儿啊!这是人呆着的地方吗?”

翁应龙虽说是被他这几句话弄的有些不满意,但是翁应龙毕竟也是太师府的人,这个休养还是很高的,他知道此时应该干什么,便安慰道:“我说葛员外你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你说我和太师能亏待了你吗?我们自然是要想办法让你出去,自然也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不过你还是要忍耐些时日。”

“忍耐?怎么忍耐?您说说您想让我怎么忍耐?我如今是被关押在这像监狱一般的军营之中,整天便是那帮兵痞子们拿着大刀片对着我,和我要这要那,这稍微有些不满意他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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