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丽为了见上谢礼庭是硬生生的把我卖了。我呢看着她卖还不能怎么着?
出了医院门,我指着她鼻子质问道:“我奇了怪了,人家谢礼庭没说怎么着呢,你怎么上赶着非要说是我把他怎么着了的?你是何居心?”我是真挺生气,顺手掰了一支香蕉吃。
刘美丽双手抱胸斜眼看着我:“你自己个儿不心虚?真觉得谢礼庭躺在这医院里跟你没关系?”
我嚷道:“没关系,就是没关系。”我嚷的挺没劲。顺手又掰了一支香蕉。
刘美丽乐了:“你自己听听你的声儿,里面有自信吗?大大方方的跟人见一面道个歉不就完了吗?省的折磨自己,不看看他怎么样你睡得踏实吗?”
“他自己不都说不关我的事儿了吗?”我的底气明显不足。
“好,就算不关你的事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吃得下睡得着?”
这娘们儿说的在理。我又掰了一支香蕉。
我想了想:“就算我们想看看他,这不有把门儿的吗?人家不让进。”
我刚说完,医院大门口跑出来一位白大褂,就是刚才给我们登记预约的那个前台。她左右看,发现我们就朝我们招手。刘美丽凑上前去,那个前台说:“你俩是病人什么亲戚啊,预约上了,现在就可以探望病人。”
我嘟囔道:“感情来探望的人不多啊,这号挺好排啊,人不多还预约什么劲儿啊,这不是脱裤子……”刘美丽一瞪我,我硬生生的把那俩字咽回去了。
那前台说:“我也不知道,探望的人挺多的,你们前面排着好多人呢,但是病房那边就是确定了允许你们探望。”
刘美丽乐呵呵的说:“你看吧,你的面儿还挺大。”
我从后面掐了她一下。
谢礼庭住的是高级单间病房,一进病房门,就看到谢礼庭倚着床背坐在床上,手里拿了什么东西在看。见有人进来他迅速把那东西放到了枕头底下。当看到进来的是我和刘美丽时他脸上出现了笑容。
之前见他那一次他头发挺长,都遮着眼睛了。这会儿见头发短了,显得挺精神,就是脸色还是白不次啦的。之前见面也没细看,这会儿我仔细看看了他,要说长相,这谢礼庭也算帅,属于清秀的,那种奶油小生型的。
刘美丽把我们买的水果放到了床头柜上说:“早就想来看看你一直上课没时间。”
我一听心说,刘美丽你脸皮咋那么厚,近半个月你上过课吗?不都闹腾失恋综合症了吗?还硬把自己个儿往好学生堆儿里凑。
刘美丽又说,我给你买了点水果,多吃水果对身体有好处。听听、听听,她说的是我,不是我们,把我撇的一干二净,其实那水果是我买的,她没掏一分钱,而且是我拽到医院的,到门口了她才接过去的。但是我也不跟她争了,那袋子香蕉里面已经少了三支了。
谢礼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美丽说:“谢谢你们来看我,不好意思,不知该怎么称呼你们。”
刘美丽说:“我叫刘美丽,刘德华的刘,美丽动人的美丽。”
听听,自我介绍都显得那么俗气,还刘德华的刘。
刘美丽一看我接着说:“这位你也见过的,就是曾经举过拖鞋的,她叫张小燕。”
我朝她一瞪眼,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礼庭对刘美丽笑了笑说:“谢谢你们来看我,我好多了。”然后转头看着我说:“那天不好意思,希望没吓着你。”
看看、看看,都说跟我没关系。
我摆摆手说:“没事没事,这种事儿我经见得多了,吓不着我。”说完我就后悔了,就跟我经常拿拖鞋抽人似的。
为了解除尴尬,我四周看了看,发现另一边的一个床头柜上放着一台摄像机,好像就是那天他拿的那台。我走过去戳戳摄像机说:“你那天晕倒了这玩意没摔坏吧?”
谢礼庭说:“我后来检查过了,不能录像了,坏了一个镜头。”我说:“这镜头得好贵吧,多可惜啊。”
谢礼庭说:“贵不贵倒无所谓,关键是不好配,我让舅舅打听了,这里配不上。”
刘美丽接口说:“在哪能配上呢?谢礼庭说,不好说,可能SH会有,要是SH配不到,就只能到美国买了。”
我伸了伸舌头说:“这么金贵啊,买个零配件都得出国,那你以后可不敢随便的往外拿了,得找个轿子抬着它,当奶奶伺候着。”
说完,我们都又没话了。我心说,刘美丽你平常不挺能叨叨的吗?今儿个怎么不说话了?还是露怯。
我看看谢礼庭问他:“你头发怎么剪了?”
谢礼庭看着我笑了笑:“想剪就剪了。”
我继续问:“那总得有个原因吧?你们这娱乐圈的不都得留个大背头吗,要不就成平常人了。是不是医院不让留啊,怕招虱子。”
刘美丽超我一瞪眼:“你瞎说什么?”
我回她:“我没瞎说,我二姨生孩子就把长头发剪了,就是怕生虱子。”
谢礼庭没生气,依然笑着说:“你说话挺有意思的。带点街头式的嘲弄感、幽默感。”
我想了想问他:“您这是夸我那吧?”
刘美丽说:“是夸,我听着是夸。”
我对谢礼庭说:“您夸就夸得大气点,幽默就幽默,别街头式的,我就混个街头?那不成小混混了。”
刘美丽接口说“我还被小混混围堵过呢,差点没回得来!”我斜了她一眼说:“什么露脸的事吗,还到处嘚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