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妈妈不饿！”
“我吃过了，真的，妈妈！”杜依兰把还冒着热气的包子塞进妈妈的嘴里，“吃吧，好好吃的！”
……
杜依兰的同桌李秀敏来到杜依兰的出租屋前，喊道：“依兰，一起出去对雪人喽，依兰--”
喊了半天没人回应，李秀敏过去敲门，才发现房间里根本没人。
李秀敏在杜依兰的房门前等了很久，才等到杜依兰姗姗来迟的身影。
“依兰，我方才发短信你也不回，打电话也不接，马上就要狂欢节了，你这是忙什么呢？”李秀敏的语气里有些抱怨的味道。
杜依兰摇摇头，她的脸上没有一丁点喜气：“我忘记拿手机了……”
“你怎么了？跟丢了魂儿似的！”李秀敏不解地问。
“我妈妈病了……”杜依然就把这几天的事情一五一十讲给了李秀敏听，李秀敏和她是好朋友，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她没有什么可隐瞒。
“从前她们都说我、你、方青，我们是最好的三姐妹，现在看来，方青……”李秀敏提到方青，就摇了摇头，“她真不够义气！”
“秀敏，你说我该怎么办？什么工作可以在最短的时间里凑够六万块？”
“听说夜总会赚钱快，但是我又听说要陪男人喝酒！”李秀敏一知半解地说，“要不你去那里试试？”
“夜总会是做什么的？”杜依兰只知道夜总会总是在晚上营业，却不知道里面到底是做什么的。
“依兰，我爸妈也没有钱，没办法替你凑那么多，这些是我这些年攒下来的零花钱，都给你……”李秀敏说着，从上衣兜里掏出一个银行卡，塞进了杜依兰的手心儿里。
“密码是六个八，我一直放在上衣口袋里，就是怕我弟~弟拿我钱去玩游戏，好了，现在借给你去用，就三千块，剩下的再想办法。”
“谢谢你，秀敏！”杜依兰咬着嘴唇，用力地点点头说，“我会努力赚钱！”
“我们俩是好哥们，还客气什么！”李秀敏拍拍xiong脯说。
杜依兰自然是没有什么心情堆雪人、滑雪的，她也没有勇气告诉李秀敏，她方才所经历的一切。那些耻辱的、恶心的、心悸的一切。
深夜，D市笼罩着一层阴霾的浓雾，地面上的残雪结了冰，空气异常的寒冷。
听说夜总会是晚上上班的，所以，她照顾完妈妈之后，就去了D市最有名的一家夜总会--白玉帝~都。
那里是男人的天堂。
白玉帝~都装修豪华，堪比英国王宫，传说里面的烟灰缸都是纯银制造的。这样奢华的地方，对员工的要求一定也几近苛求。
杜依兰涉世未深，她是万万不会懂得，走进白玉帝~都意味着什么。
她只知道那里的女孩子薪水都很高，高到离谱，开豪车，穿名牌……她不需要豪车名牌，她只需要可以医治好自己母亲病的钱。
她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也许，也许进去的工作不只是端茶倒水陪唱歌，可能会被人揩油……但是她想不到赚最多的钱会出卖女孩最宝贵的东西。
白玉帝~都到了，它就矗立在眼前，那样金碧辉煌，豪华得刺目。
门口摆着一个牌牌：长期招女服务，月薪一万--十万不等，年龄18--28岁，身高一米六五以上，学历不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