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陌舞起身就要出去找当归。
淳于止想也没想的拉住了她的手,“坐下!别胡闹了!你睡在这里,我在一旁看着你,又不会吃了你!你江陌舞天不怕地不怕的不是吗?还担心我半夜会对你怎么样?”
“你说话就说话,不能放手再说?”陌舞最讨厌跟人亲密接触了,大力的想要甩掉淳于止的手,可谈何容易。
“你不能不这么排斥我吗?”淳于止站起身来向前一步,距离陌舞不过半步的距离,高大挺拔的身躯在陌舞身前投下一道浅浅的阴影,将她单薄纤细的身姿包裹其中。
“淳于止!我对任何人都这样!你受不了可以离我远远地!”陌舞眉头皱起,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之前在密室的时候,淳于止一次又一次的接近她,她都忍下了。毕竟是在密室,可如果出来了他还如此的话,那就是找死!
她江陌舞独来独往惯了!底下密室那一天,就当是一场梦,出来之后,梦也就醒了!现实中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仅此而已。
“我不是受不了你!而是心疼你!”
淳于止咬着牙开口,几乎是咬碎了牙齿的力道。看向陌舞的眼神更是喷着火一般,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眼底,看个清楚明白。
陌舞此刻只是冷冷一笑,无所谓的表情看着他。
“我用得着你心疼吗?放手你!”陌舞冷冷盯着淳于止的手,眼神冷的能滴冰。
“我若放手你能善待自己也行!可你现在分明就是自虐!”屏王大人是真的看不下去也忍不下去了。
“淳于止!我不听你胡说八道!立刻放开我!”
陌舞不需要淳于止提醒她什么!
是不是自虐,是她自己愿意的!她在现代的生活比现在还要辛苦数倍,她都能够坦然面对!就算真的有问题,也是她自己的事情,与淳于止无关。
“江陌舞!”
淳于止忍不住低吼一声。
就算他给外人的印象一贯是冷酷无情的,可是值得他如此大吼的事情也不多。
书房外面,遥川和当归面面相觑。
里面的争吵声半个屏王府都能听到。主子每每遇到陌舞小姐的事情就会失态。
他们做下人的现在也没有办法。
遥川和当归都是亲眼目睹自家主子为了陌舞做过什么,可看到的多,不代表他们现在能说出什么。
这感情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都是一片空白。
总之就是一句话,主子一旦遇上陌舞小姐就他们觉得有种抓瞎的感觉。
正当遥川和当归束手无策的时候,只听到里面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遥川瞪大了眼睛看向当归,嘴巴动了动,用唇语问着当归,“陌舞小姐该不会是砸了主子那块三百年的砚台吧?”
当归回了遥川一个“听声音像是砚台上纯金底座摔在地上的声音。”的表情。
遥川无语望天。
紧跟着,又是一声巨响。
这一下遥川都不用问当归了,眼神传递给她的意思很明确的告诉她。
这会摔碎的应该是主子那块新越唯一一块的紫玉镇纸。
当归已经吓傻了,根本没心思跟遥川传递眼神。
“淳于止!你给我出去!”
陌舞的一声吼伴随着一抹玄金色身影走出书房,紧跟着是书房的门被砰地一声狠狠地甩上。
当归和遥川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自家主子已经走出了书房。
遥川急忙跟上淳于止的脚步,当归则是尽忠职守的留在原地。
书房内,陌舞不解恨的又抓过桌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砰的一下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该死的淳于止!
抓着她手不放就算了,她挣脱的功夫他竟然撕破了她的衣服!改日不废了他,她就不叫江陌舞!
陌舞一手捂着肩膀被撕开的地方,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
与此同时,刚刚走出书房的淳于止,往左边走了三步,又朝右边走了三步,可能觉得不对劲,又朝左边走了三步。
可怜了跟在后面的遥川,好几次差点撞在淳于止身上。小心翼翼,战战兢兢。
“你跟着我干什么?退下!”
淳于止回头看到距离自己还不到三步的遥川,冷不丁开口怒喝一声。
“是,属下这就退下。”
遥川急忙开口,头都不敢抬一下。
要是他这会子能抬头看一眼的话,一定会奇怪,自家一贯是面如寒霜的主子,脸怎么红了?
“等等!”
还不等遥川抬脚离开,淳于止突然叫住了遥川。
“主子。”遥川此刻一头冷汗。
“让当归送一套新的衣服去书房。”
“主子,是……女装?”遥川此刻后背都是冷汗直冒。
主子说送一套衣服去书房,究竟是主子备用的,还是给陌舞小姐的!如果是给陌舞小姐的,就不用主子开口了吧,陌舞小姐自己不就说了……
“废话!”
一贯冷静无情到令人发指地步的淳于止,今晚显然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遥川不敢耽误时辰,抬脚快步离开。
淳于止站在原地,抬头就能看到书房的方向。
就在刚才,陌舞想挣开他的手,他想将她拥入怀中,一拉二扯当中,他失手撕开了陌舞的衣服,而且是将袖子一撕到底,连亵衣都被撕开了,露出了里面月牙白的肚兜,白皙如丝绸一般的肩膀暴露出来。
白嫩细滑,如丝绸一般的触感。
还有那性感的锁骨,无一不刺激着淳于止的墨瞳。
而这也正是陌舞摔东西的原因。
堂堂屏王大人这是第一次看到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想来,若是换成了别人,屏王大人绝对是扭头看也不看,可因为是陌舞,他就看的目不转睛了。
结果……可想而知。
书房除了书,值钱的东西都被陌舞摔了。
淳于止倒不是心疼书房的东西,而是如此一来,他跟陌舞之间,似乎又有了解不开的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