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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臭不要脸1

撸起腰部的衣服,里面是一层又一层的绷带,拆完后,男人摸到侧边,一咬牙,撕开一大块肌肤,从里面掏出一块油纸,里面是巴掌大小的本子,没有给离他更近的龙无岸,而是递给程若微,“我活着也是生不如死,你们都是好孩子,替我好好活着。”

中年男人给程若微的感觉,好像是自己的亲人一般,刚才的举动让她热泪滚滚,她颤抖着双手接过,“大叔,你这样……太痛苦了。”

“能等到你们,我很高兴,咳咳……终于解脱了。”男人像是用完了全身的力气,慢慢地躺回榻上,摆了摆手,“你们都走吧,我想休息一下。”

龙无岸也担心陈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再来,也不多说,拉着程若微走了出去,“吧嗒”,门自动锁上了。

如果他们回头,就会看到素昧平生的男人一直盯着程若微的背影,眼神慈祥和蔼。

一个小时后,两人站在了龙无岸的房间里。

程若微好奇的打开日记,从里面掉下一张照片,见龙无岸没有注意,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直觉不能让他发现,急忙踩在脚下,乘他去关门的时候,揣进了口袋里。

“里面都写了什么?”

程若微非常心虚地对他讪笑,“我还没看,等你一起。”

看完后,两人大惊失色。

里面记载的都是历年来龙克为让那个中年男人去做的各种杀人放火的罪恶事件,甚至还有十几笔的白货生意,时间,地点,记录得清清楚楚。

程若微觉得手里的小本子有千斤之重,如果这玩意公布了出去,十个龙克为也会灰飞烟灭,难怪折磨了那个男人十四年,却没有要他的命。

那一行一行的文字,让龙无岸有些畏惧,他的心中天人交战,他的手死死握着拳头,不露出任何感情,“若微,龙大哥能求你一件事吗?”

望着郑重其事的龙无岸,程若微张口结舌,“什么……什么事?”

“能把它给我吗?”

“我……”

他慢慢地俯下身,闭着眼,自顾自地说下去,“理智告诉我不能这么自私,可他是我的父亲,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高考的时候,我第一眼就选中了医科,帮助更多的病患远离病痛,原来,我就是来替他还债的。”

“就算是龙大哥求你了,好吗?”

他的声音很低,面色依然没有表情,程若微听得一颗心刀绞似地疼。

她也慢慢地俯下身去,凑在他身旁,宽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给你,拿去吧。”

龙无岸非常感激,俯身吻了她光洁的额头,声音有些哽咽,“谢谢你,以后龙大哥的这条命就是你的。”

“你傻呀,我要你的命干嘛?”她皱了皱鼻子,俏皮地笑,“我呀,只有一个条件,你把我送回去就行。”

龙无岸欣喜地一跃而起,差点把她撞倒,他尴尬地轻笑,“我这就送你回去,对了,你回哪里?玫瑰庭园吗?”

“我想先回家。”程若微对他微微一笑。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她只想躲到她的小天地里,像只鸵鸟挖个大坑,填埋把所有的不痛快和秘密。

别墅外面,路灯点点,灯火通明,龙无岸牵着她,刚要走出大门,十几个荷枪实弹的士兵拦住了他们,“没有命令,谁也不许离开。”

龙无岸大怒,一向温和的他气得脸色铁青,“太过分了。”

旋即,他拨了个电话,冷冷地问,“为什么囚禁我们?”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引爆出龙无岸所有的血性,他死死捏着手机,青筋暴露,痛苦地嘶吼,“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他大手抱过程若微,紧紧揽在怀里,望着一列整整齐齐的人,眼神锋利如手术刀,一字一顿地道,“我倒要看看,谁敢不让我们出去?”

士兵们端枪齐刷刷地对准两人,危险一触即发。

领头的士兵还想拦住,接了个电话后,恭恭敬敬地大手一挥,放行。

车库在别墅的外面,龙无岸倒出车,等程若微上车后,驶出军区大院,疾驰而去。

回到她郊区的老房子里,已经是午夜十一点。

送走龙无岸后,她站在楼下大喊,“妈,快开门,我回来了。”

听到动静,杜娟亮了灯,很快下楼开门,紧张地问,“小微,这么晚回来,出什么事了吗?”

“妈,我没事。”

程若微脱掉平头皮鞋,套上拖鞋,回给杜鹃一个安心的笑容,“我就是想你和小阳了,回来看看。”

“哦……”杜鹃关好大门,放下了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从大厅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机递给她,“上次在别墅里吃年饭的时候,你跑得太快,把手机落在沙发上,我给你带了回来。”

接过来握在手中,程若微猛然抱住杜鹃,依偎在她怀里,心中百感交集,“谢谢妈。”

这么多天来,经过了枪伤和绑架,她的内心藏着无穷无尽的惶恐和惊惧,可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只能憋在心底,让时间把它们慢慢结痂脱落。

杜鹃宠溺地摸了摸她的秀发,问道,“饿不饿?妈去给你煮夜宵。”

程若微摇了摇头,边说边走进左边的房间,“我不饿,妈,我去看看小阳。”

三四月的天气,夜风微凉,程希阳仰躺在榻上,身上盖了一张浅蓝色的薄毯,打着细碎的鼾声。

轻轻捏了捏他红苹果般的脸颊,程若微浅笑,“妈,很晚了,你好好休息,我也回房睡觉。”

两人互道晚安后,程若微钻进卫生间洗簌完毕,躺回她的小榻,心中感慨万分。

才一年多几个月的时间,她的心里已经藏了太多的秘密和心事,就像一张洁白的纸张,涂满了五颜六色的线条,再也回复不了当初的纯白,唉,物是人非事事休。

摩挲到iphone手机,她下意识地摁下仅存的唯一号码,电话刚接通,她马上激灵地挂断。

难道被他无视得还不够吗,还要自己贴上去找不痛快?

很快,有电话打进来,她顺手接了,“喂?”

那边男人熟悉而霸道地说了两个字,“等我!”

她还想说什么,那头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再打过去,已经是无法接通。

程若微皱眉,搞什么鬼?他知道她在哪里吗?她现在在睡觉,难道让她在榻上等他?

正当她左思右想,辗转难眠,“呼”, 窗户突然被狂风吹开,一个神秘黑影从天而降。

程若微吓得从榻上蹦起来,颤巍巍地指着男人,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你……混蛋,人吓人,吓死人。”

“闭嘴。”楚冰烨望着她,眼神热切幽深,灼热滚烫。

该死,她能表现得有点惊喜吗,总是大煞风景!

把毛巾被裹得严严实实,她底气不足地吼道,“你……你要干吗?”

奇怪,他怎么知道她在家里,还来得这么快?不可否认的是,当看到他的那一瞬,她的欢喜多过惊吓。

心慌的看着他越来越靠近,还有唇角那一抹似有还无的笑意,程若微的直觉告诉她,必须远离这个危险的男人。

想到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最后救她的却不是他,程若微的倔强劲冒出来,心中酸楚万分,她的双眸盈满了泪水,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悬而未落,看上去非常的楚楚可怜,“你除了欺负我,还会干什么?”

越想越委屈,她索性放声大哭。

门外传来杜鹃的惊呼,“小微,发生什么事了?”

程若微赶忙止住哭声,愤愤地一脚踹开肇事者,用力过猛,踢到了挂衣架,衣服全部掉在地上。

程若微狠狠地瞪了几瞪,咳嗽几下,清了清嗓子,“妈,我没事,就是刚才梦到被恶鬼缠身,吓到的。”

恶鬼?

楚冰烨眼色一凝,却在看到她的泪水之后,顿了脚步。

“傻孩子,做梦也能被吓到。”外面的杜鹃听了一会儿,露出一丝微笑,无奈地摇摇头,见没有什么动静,回房休息去了。

她踢的时候,不小心踢翻了挂衣架,一张老旧泛黄的照片不知道从哪里飘落过来,落在她的拖鞋上,被他看了个正着。

那是四个男人穿迷彩衣的合影,其中一个他不仅认识,还非常熟悉,那是他老爸年轻时候的模样。

捡在手里,他翻到后面,是四个人的名字,逐一对应的是:龙克为,楚云腾,杜校风,程冷青。

楚冰烨心里大骇,该死,现在不是肆意张狂的时候。

他深望着娇俏的她,仿佛把她嵌入心底,转而凝重地问,“这是从哪里来的?”

没好气地瞅瞅他,程若微小声嘟囔,“不知道。”

她答应了龙无岸,不把那些事告诉任何人,她不能食言而肥。

望着她手臂上有些红肿的伤疤,他愤怒了,声音酷戾而冷寒,“那天晚上谁绑架了你?”

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程若微有些瑟缩地靠近他,那小巧的脸上,满是惊恐,“我不知道,他们把我关在一间废弃的仓库,吴媚……那个女人找了很多肮脏的男人对我动手动脚,后来,又来了个戴面具的男人把我带走了。”

想到她遭受这么大的罪,楚冰烨低头,像发誓般一个字一个字地崩,“以后谁也别想欺负我的东西。”

他突然用力抱紧她,把她繁杂的名字,一笔一划,刻在心底最深处。

她不依从,被他这么一说,冲淡了那一晚的丑恶和惧怕,小手在他胸肌上不怕死地拧了他一把,“你说谁是东西?”

抓住她有些冰凉的小手,放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楚冰烨的大脑飞快地思索。

戴面具的男人?

据他所知,只有东区的老A。

而来人绑架了小野猫,却把白灵送进他的房间,只有一种解释,白灵和老A是一伙的,甚至他们后面都是同一个人操控――龙克为。

低头望着眼神闪烁不定的女人,楚冰烨低声询问,“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

她拼命地摇头,试图逃离他的钳制和疑问。

他知道她在说谎,她一说谎就会紧张地吐小舌头,这是她的坏习惯,他一直都知道,牢牢地印在脑海里。

程若微终于睡着了,依稀听到他在耳边低语,“以后我可能会言不由衷,记住,用心去看发生的一切。”

醒来后,他果然不在,她想昨晚她肯定是做了个还算美好的梦。

起榻,程若微没留意把枕头上的照片带到了地板,正面朝上。她打开门,杜鹃走了进来,看到相片,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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