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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山城三易帜(2)

却原来,事出突然。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妥明未能躲过这个辙。妥王限定“后日出师”的那一天,天上阴云密布,空中冷风嗖嗖,地上旌旗飘飘,各路元帅戎装焕然,两千兵士整装待发,一派所向无敌的气势。

辰时,大殿上,文武两班臣子按部就班,只等妥王临朝。

妥王因捷报连翩,兰儿回归,又要发重兵讨伐马桥,以期摧毁诸多民团中声势最大的徐学功、高四部,心情自然比往日都好。上殿时,步履强健稳妥但不疾,神态庄重肃穆却蕴喜。群臣正欲参拜,侍卫官急趋上殿禀报:

“王爷,有警报!”

妥明怔了下,尚不及回话,那报警马弁已迫不及待地直趋宝座之下,喘着气报告:

“六百里加急,山南热西丁苏丹占领了吐鲁番和哈密。”

这是自去秋、入冬以来,热西丁部给妥明响亮的第三记耳光。

群臣惊愕不说,只见那妥王惊得两肩下意识砉地往上一耸,长须随头部微微抖动,犹如正做美梦的人被猛猛地惊醒似的。呆了良久,他才回过神来,想起问报警者的话:

“这是啥时节发生的事?”

“四日前,主麻那天的事。”

“下去吧。”妥王一时惊得没了正主意,右顾白柱说:“军师,你看——”

白柱当即发布命令:

“吐鲁番、哈密是我天山之东南的一道重要屏障。如今屏障已失,情势如水火。马泰听令,火速带人马去达坂城,勿令热西丁部越过天山。此役直接关系到乌鲁木齐王都的存亡,快去吧;马占奎听令,火速带人马去固守吐鲁番通吉木萨尔的隘口,快出发;韩刑脓听令,火速带人马坚守木垒通哈密的要道色皮口,快走吧。”

白柱发布应急命令后,转身向妥王请示:

“王爷,情势如此突变,那征讨马桥的事——”

“先搁一阵子吧,让徐学功、高四他们再多活几日。”

“那卑职就去通告马升各部,他们整装待发哩。”

妥王一挥手说:“快去吧。”

白柱回殿正欲复命,报急的马弁又破门而入,慌慌张张奔上大殿,不容妥王允与不允,张口便报:

“报——八百里加急,热西丁部已越过天山。”

妥王惊得目瞪口呆,身躯晃晃摇摇,猛地一挺,屁股离开宝座,险些朝前栽过去,半晌说不出话来。

风云骤变,群臣心慌意乱,见高高在上的妥王已变色失态,不由面面相觑,各自神色无不黯然。

白柱询问报警者:

“这是几天前的事?”

“三天前的事。”

白柱意识到事态非常严峻,望着妥明请旨:“王爷您看——”

“命马升他们调头东征,给本王坚决顶住!”

白柱随即补充一道命令:

“海晏、黑俊听令,马升诸部东进后,二帅全权负责保卫乌鲁木齐。快去!”

一道警报连着一道警报,惊得妥王六神无主,吓得群臣手足无措,不知所为。

妥王和军师就应急重大事宜刚刚分派完毕,日已中天,轮到散班吃午饭了。

白柱“散班”二字尚未出口,妥王正欲起身,此刻,一马弁飞跑上殿,流着大汗大呼急报:

“报!十万火急,热西丁部已攻陷木垒、吉木萨尔两城。”

这一报惊得妥王屁股下着火了似的,猛地站了起来,本能地吼叫:

“快!白、白军师,追上马升,命他们火速行军,给本王顶、顶住!”叫罢,见军师急急下殿去了,妥王这才瘫坐在宝座上,再也站不起来,不吃,不喝,夜不上床,直熬到次日凌晨,才打了个盹儿。

妥王正两眼矇眬,被白柱轻呼慢叫给惊醒了,却又懒得起身。

因为白柱乖巧机警,自妥明突然袭击扳倒索焕章那一刻起,他待妥明更加谨慎小心。为此,纵使情势万分火急,他也不敢大呼小叫。而妥明见他不火不急,还误以为形势有所缓解,便随意问:“前方咋样?”

“万分紧急。”

“咋的!马升他们顶不住?”妥王一下惊坐起来吼叫。

“热西丁部来势迅猛,连破二城后,正在势头上,士气高昂,声威夺人。而我军一触即溃,有的不战而乱,有的未见热军就散。三台、滋泥泉子、干河子三道防线均已被破。今早阜康已经失守。”

“那咋办?!”妥王浑身打颤地询问。

“避其锋芒,保存实力,以利东山再起。”

“你说具体些,下一步棋咋个走法?”妥明对前途已心中无数,只有悉听尊便。

“王爷,兵败如山倒,想拦也拦不住。热军恐怕已逼近古牧地了,若再迟疑,不当机立断,就走不脱了。请速作定夺。”

“那坚守满汉二城不行吗?”妥王舍不得弃城而去,垂泪说:“想不到我妥明的福贵如此浅薄!称王尚不足百日,就要下野了。真是来得容易,去得也快呀!”

“王爷不必耿耿于怀。根据目前情势,兵败心散,士气尽失,守城很难,切不可走平瑞的老路。城是死的,可失也可夺,不必留恋。躲过一时,再图恢复,或许有一线生机;若死守,城破之日,后果不堪设想。时不我待,若再迟疑,就出不了城了。快作决断吧。”白柱耐着性子开导着。

“那好,听你的,去哪儿?”

“咱去昌吉庙尔沟,那里比较隐蔽、好守。王爷回宫叫家小速做准备,卯时起程,不敢耽误。就说去避暑,不说地名。一切从容有序为好。我去叮咛海、黑二帅,叫他们依旧守城,叫马泰的人准时来接王驾。我去也。”

卯时正点,白柱率马泰一部掩护妥明家小悄然离去。

妥明远瞻那飘扬着的清真郡王旗,恋恋不舍那刚刚装璜一新的王府,不觉流下两行苦涩的清泪。拥护左右的随从无不莫名其妙。王妃则唏嘘不已。

幸亏白柱当机立断,敦促妥明走得及时。妥明卯时离开山城,热西丁部于辰时狂飙似的卷至城下。未时攻破二城,将那面清真郡王旗踩在脚下。

时局如此发展,实在出人意料,令后来人不敢置信。为数不足万的热西丁部,从吉木萨尔越过东天山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下两城;兴红威风了快一年的妥军竟一触即溃,甚至望风而逃,九大元帅个个败北,妥军在狂飙面前简直不堪一击!让那山南之旅沿天山北坡的官道(丝绸之路新北道)秋风扫落叶似的卷了过去。

这可给高四徐学功他们以喘息之机,但他们远离官道,囿于荒漠深处,尚被蒙在鼓里,对时局的这一突变居然一无所知。正在加紧筑城,准备迎接妥军的挑战哩。

三娇女横撒泼

妥明的征讨大军一连几天不到,人们不免纷纷议论信息的真伪。惟有高四爷的娇女正月多了一个小心,她认定信息是假的,是妥兰为缠绵于学功而有意编造的,那妒火便禁不住燃烧起来。

正月的母亲潘氏虽早已给女儿泼过冷水,叫她去了那不切实际不大可能的念头,并表明欲将女儿嫁给延家老十一的意向,但因各家都是从故乡热土匆匆迁移此地的难民,从筑巢、秋种、春播到共筑马桥土城,每日有做不完的事,还要抓紧时间操练,不停地接纳难民。即使冬天,那练兵习武也坚持不懈。延家男人们一有空闲,便挤在诸葛先生那里听课或听先生说书;女人们一有空闲,则抓紧时间给丈夫、孩子缝衣做鞋,有的干脆把针线活带入学堂,以求做到两不误。如此一来,大家忙忙碌碌,从不去难民村巷溜达。

正月经母亲那么一提醒,也有所动心。有时心血来潮,抱着试一试看一看的想法,曾不止一次去难民村巷散心,却从未遇上母亲所说的那位延门儿郎。再说延家儿郎众多,又大都长相相像,谁是谁的妻子,谁是谁的丈夫,正月哪能分得清!据说连老十都已娶了妻室。至于老十一是个什么样儿,有多高个头,比自己小好几岁,外相匹配不匹配?正月心里始终没底。

那年月,没有外家男女共享的娱乐场所。正月再娇再泼,也做不到“延家老十一,你给我站出来,叫我高家正月正眼瞧瞧,上不上我的眼,如不如我的意?”既然无缘,正月便有意无意地拿不定主意。因为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嘛。于是心里总惦念着徐学功,常常想打他的主意。

那潘氏是位不好串门子的大家主妇,自然不会带上偌大不小的待嫁女儿去暗中相女婿。即使她去了双杏那里,也不会见到老十一,除非打鸣叫响地约老十一出场,否则无缘相见。因为双杏子女多,为了习武方便,凡能自穿自吃的孩子,一概不与父母同居一室。

这已是几十年形成的习惯,成了约定俗成的规矩。

总之,高四的正月一直无缘见到那梦想中的影子,于是对延家老十一时有时无,对徐学功则念念不忘。加之徐学功为马桥之事常去高四爷家商谈,有时碰巧了还能吃上一顿可口的饭。每见一次,正月心里便久久不能平静。有时她克制不住少女那浮躁难耐的求偶心,竟自觉自愿地端上茶盘去倒茶,端上菜盘去送菜,趁机见上一面,瞅上那么一眼,觉得心里甜丝丝的,格外舒坦。

妥兰再来马桥的消息是她亲耳听学功说的。那是学功听了妥兰急报之后,第一个奔至她家里,将那炸雷似的消息公布于众的。

当时大小人等先惊后怕,来不及辨别真伪。正月虽多了一个小心,但也顾不上计较什么。而今三天、五天平安过去,人们心里已不怯不急;据高克一巡逻侦察,景化城以北均未见妥军痕迹,说是有惊无险。惟虚惊一场的正月却独有所思,她确认那消息纯粹是妥兰前来纠缠徐学功的托辞,除此别无解释。

正月越想越气,瞅房间里的一切都不顺眼,你看那毛毛草草的墙壁,狭小不亮堂的屋子,临时搭起的卧铺,牛肋巴似的简易窗户,哪堪与昔日大家闺秀的卧室相比!这一切不都是妥明滥杀造成的?!如今又一再跑到马桥,你想干什么?连我正月惟一瞧得上的心中人也想夺了去?你父女太过分了吧!

正月想至此,砉地将手中针线活计一扔,拍铺而起,径直来到徐学功处。一把推开门扇,不见妥兰,也不见学功。只有卧病在床的哈姐。她静下来一听,屋后似有习武之声,便转身寻了过去。

只见妥兰在空旷处练习蛇拳,便走上前去,既不搭腔,也不拱手,一味地频频出手。

妥兰见来者素不相识,满面阴云怨气,横出刁手,岂敢怠慢?不得已使出近年所学之精华,将正月的刁钻手段一一化解,权当对练。虽然纳闷,却并不生气。

正月却愈打愈气。原以为妥明的女儿哪肯苦练真本领,即使习武,也不过花拳绣腿罢了,不料,她竟是女中豪杰。有她做妥明的鹰犬,岂不是百姓的灾星?令她更想不通的是徐学功为什么招惹她!

竟不拒其千里之外,难道甘心做杀人魔头的女婿?想至此,正月不顾比武之忌,斜挫了身子,猛地朝兰儿裆部踢去。兰儿看得分明,急急一个地躺身,躲过正月阴狠的那一脚,然后紧接着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时,将正月飞来的另一脚抓住一送,正月立地不稳,仰面侧跌于尘埃。

恼羞成怒的正月,边起身边撒泼地骂将起来:“妥明的丫头,你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徐学功有眼无珠,竟让你的美色迷住了眼睛。滚,快滚!离开马桥子,离开徐学功,别借报信哄弄人。没见过男人的骚狐狸精!”

徐学功扛锨归来,闻风劝阻:

“正月,别胡说,恶语伤人心呀!”

“咋的!你怕伤了妥明丫头的心?你咋不怕伤了马桥人的心?你咋不怕伤了我的心?”正月认为学功偏袒妥兰,越发生气,毫不客气地哭诉着,这哭诉兼有斥责和抗议。

“正月,她是妥明的女儿不假,但是她不是妥明呀!父亲做的恶不能记在女儿账上呀!你明白吗?”

“她老子混蛋,她也绝不是啥好东西!学功,你是叫她的美色迷住了!当心哪一天,她会像狐狸精咂干你脖颈的血。”

此刻零零星星已凑过来若干看客。徐学功不便当众再苦费口舌,气得将铁锨往地上一剁,说:

“我找你爹去,真不可理喻。兰儿,你进屋去,不跟她缠。”学功说毕,扭头朝高四家走去。

正月听说自己“不可理喻”,更是气愤难抑,顺手拔起学功刚插入地面的锨,朝妥兰走动的背影抛去。

此时,高四爷和高克一正向学功处走来,眼见一张飞锨凌空,在场人大惊失色,不知这一锨将夺去谁人性命?连喊都来不及!

那锨刃挟带着的劲风传至妥兰耳鼓时,众人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几乎同时迸发出极短的惊叫怪嚎声。不待兰儿闻风急转颈回首,那利刃恰被一过路少年飞身拦在手中。当那少年稳稳落脚于尘埃时,连正月也后悔莫及地惊出一身冷汗,不由把敬羡感激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位少年身上。

高四爷赶至跟前,忙作一揖,正欲询问那少年,那少年却一闪身不见了。

“高小姐出手真狠!”一位认识正月的难民摇着头由衷地惊叹,引起众人诸多不满的共鸣。

“这后生功夫了得!顺手救人一命,多亏了他。”

“妥明女儿确有造化,躲过了一劫。”

“算她命大,有能人相救。唉,究竟为啥嘛?”

“为啥?你知道她是谁?她是高四爷的心肝宝贝。女仗父势,欺压个人算啥!”

“谁的女儿也不能没了王法。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懂吗?”

“这不是在人家地盘上吗?是马桥,不是牛桥。你明白吗!”

众人的议论使高四爷尴尬得无言以对,抢上前去,朝正月的桃腮左右开弓,不到第三下,正月已捂住流血的嘴巴跑了。高克武愤懑地自语:

“这死丫头,险些失了人命。”

高克武正欲寻学功做些解释,高克一一边用手指,一边对高四说:

“四哥不好,妥兰跑了!”

高克武顺克一所指一看,果然是妥兰骑马朝南去了,忙说:“快去追回来,兄弟,骑我的那匹黑色追风马。她可是徐头领的人啊!”

高克武见克一飞马去追妥兰,心里才算平实了好些。因为克一毕竟救过妥兰的命,能说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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