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吃过后,日升一竿许高,穆世荣决定继续北上,然后再去京城,打探卢老帮主他们的消息,三人行至不过半日,却已发现有瓦刺人,在这里有瓦此人也不奇怪,因为山西北部,已基本被瓦刺占领,而这几个瓦此人的行踪可疑,见他们神神秘秘向附近走去,等穆世荣三人将要跟踪他们几个人不远处,却已听到有几个人在争吵,穆世荣一听他们在骂那些外夷人,觉得有些奇怪再仔细一听,这几个人的声音很熟悉,却仔细一看,骂那些瓦刺人的不是别人,正是‘中原四怪’。
‘中原四怪’自从和穆世荣他们分手之后,便跟着卢西道一直在山西境内,因为他们可不想跟着一群丐帮弟子东奔西跑的,所以他们就到处闲转,他们下了江南本想去武当找穆世荣,可去了武当又没碰到,便就离开了武当来到京城,却不凑巧,他们四人来到京城却在一家酒楼喝酒之时,遇到了一个姑娘,这姑娘不过二十来岁,见他们四人衣着和言语奇怪,而且各个酒量都很大,便要与他们四人同桌喝酒,‘中原四怪’见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身后还跟着几个身材魁梧的粗壮大汉,这些粗壮大汉各个是浓眉大眼,各个腰中佩有一把弯弯的短刀,‘中原四怪’一看这几名汉子身上的短刀就知道这短刀不是中原之物,心里已是有些好奇,想知道他们这些人的身份,‘玩怪’道:“你一个姑娘,也敢跟我们兄弟在一起喝酒,不知道你有大多酒量。”
那姑娘见他们四人有些瞧不起自己,却也觉得这没什么好奇的,何况中原对女儿家都是管教很严,而且从小都是不许随便出入家门,那就更别说喝酒了,他们四人见自己是女流之辈,说这话也不奇怪,只听得那姑娘道:“小女子见几位酒量不凡,喝酒时也很豪爽,才想与几位同坐喝酒,何况喝酒不一样要酒量大。”
‘酒怪’道:“姑娘,敢跟我们兄弟在一起喝酒的人,那酒量必须很大,你有几分酒量,敢跟我们兄弟喝酒,倒是看你身后这几个人倒是有些酒量。”
那姑娘不与‘酒怪’搭话,端起桌上的一大碗酒,一口而尽,可让‘中原四怪’倒了吃惊不少,对眼前的这位姑娘刮目相看,他们忙让姑娘同坐,一起喝酒,倒是那姑娘身后的一汉子对他们四人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小瞧人,难道你们的酒量就很大?真是那说明‘井底之蛙’。”
‘酒怪’听他在骂自己是井底之蛙,便要一拳将那汉子打倒在地,这拳还未出手,已被‘酒怪’给拉住,忙道:“你干什么,咋们是来喝酒的,可别让咋们的酒兴没了,既然这位姑娘要跟咋们一起喝酒,那咋们何乐而不为。”
那姑娘道:“是啊,我是来喝酒的,也不想惹出什么事情来”说着,向身后的汉子看了一眼,让其退下,端起桌上的一碗酒给‘中原四怪’赔礼,又是一口而尽。
‘吃怪’道:“姑娘既然已经赔礼,咋们也不能小家子气,咋们只管喝酒,别的都不要再计较了。”
这姑娘的酒量倒是不小,一连跟‘中原四怪’喝了几大碗酒下肚,却是丝毫看不出有醉意,脸色依旧不改,喝起酒来,与大男子一般,都是一口而尽,着实令‘中原四怪’佩服,‘中原四怪’的酒量中,以‘酒怪’的酒量是最大,他见这姑娘的酒量的确很大,也就丝毫不客气,接二连三的与那姑娘都是一饮而尽,喝完两人都是极为痛快。
‘吃怪’见这姑娘酒量不错,道:“我们兄弟行走江湖几十年,还从来没有遇到姑娘这般酒量,今日咋们能够在一起喝酒,也算是有缘人”说完,便是一大碗酒下肚,大口吃起来。
这姑娘见他们四人各有奇特之处,心中已是猜出了么他们是何许人也,其实,这姑娘的确不是中原人士,别看他一身的汉装打扮,却是瓦此人,他见‘中原四怪’也都怀疑自己的身份,已知道身后的手下定时露出了什么马脚,回头看了看身后的手下,却也不露声色,笑脸又迎着‘中原四怪’他们继续喝酒。
‘中原四怪’一连与这姑娘将近百十斤白酒喝下,也都觉得喝的差不多了,‘酒怪’高兴道:“姑娘好酒量,今日我们还有事,他日相遇我们再继续喝。”
那姑娘道:“也好,四位酒量的确非凡,小女子今日有幸领教,咋们也算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却也还未请教四位的尊姓大名。”
‘酒怪’道:“喝酒就喝酒,干嘛问人家的性命,咋们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等他日咋们再相遇之时,我们在好好喝,不问这些。”
那姑娘道:“既然四位不愿告知性命,那小女子也不强人所难,他日小女子自会约四位一起再喝酒,还希望四位到时候能够赏光。”
‘酒怪’道:“只要姑娘倒是相邀一起酒喝,那我们兄弟自然是会到。”
那姑娘道:“小女子到时候一定相邀四位再继续喝酒”说完便与‘中原四怪’分别离开酒楼。
‘中原四怪’与那姑娘分别离开酒楼后,他们在京城没有打听到穆世荣和卢西道他们的消息,便就向山西赶去,他们这一路西行,一路上看到不少百姓是纷纷向东背井离乡,他们便正要在山西打听穆世荣等人的消息,却在大同城中发现了一件秘密,曾经与他们在京城一起喝酒的那姑娘,也出现在了大同城中,骑得是正宗的大漠宝马良驹,一身华丽装饰,后面跟着一队瓦刺军士,在她的身边还有也先的弟弟赛刊王,这令‘中原四怪’极为吃惊,看着他们进了将军府。
‘中原四怪’本想弄清楚这姑娘的真实身份,却没有料到,已有人来找他们相邀,正是那个姑娘,相邀他们四人在大同城南十里地酒店喝酒,‘中原四怪’没有多想,也就答应下来,他们赶往城南而去。
他们四人来到城南十里地,却不见有一家喝酒的地方,已觉得有些不对劲,而去发现这四周杀气腾腾,他们向回去吧,又怕别人笑他们不讲信用,不回去吧,这里又是很危险,四人正在犹豫不决之时,见那姑娘已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竟然身边没有一个人,这让‘中原四怪’更加奇怪,‘酒怪’问道:“姑娘,你约我们来这里,可为什么没有酒,不知道你打什么算盘。”
那姑娘直言道:“四位是中原武林响当当的人物,小女子知道今日约四位到此,必会让四位疑心,已准备好酒,只要四位答应小女子一件事,咋们便可以在这里畅饮一番,不知四位意下如何。”
‘酒怪’道:“姑娘神通广大,既然知道我们四人的身份,为何不向我们说明你的用意,何必还在这里拐弯抹角的。”
那姑娘笑道:“四位肯定怀疑小女子的用意,何况你们也都看到了,那也不必再拐弯抹角,本姑娘是大汗的侄女,赛刊王的小女儿,名叫托丽珠,你们的大明天子已被我们大汗抓住,明朝的气数已尽,子要四位愿意为我们大汗效力,金银珠宝和荣华富贵那是享之不尽。”
‘吃怪’摇头道:“什么荣华富贵我们兄弟可是收受不起,只是听说你们大漠的牛羊成群,我们兄弟只要每天能够吃好喝好,那比什么金银珠宝都强。”
‘酒怪’道:“只要有好酒,哪怕让我睡在酒池里我也愿意,千万不要提什么金银珠宝了。”
托丽珠心中不觉好笑,他们真是一群古怪之人,难怪师父让自己小心他们四人,今日一见,真不愧是四个怪人,忙道:“四位前辈,只要答应本郡主的要求,你们有什么要求,那我们一定满足,不知道四位意下如何。”
‘吃怪’道:“有吃有喝,又有金银珠宝,这是谁都想要得到的,这种要求的确是很诱惑我们四兄弟,可惜我们兄弟天生不喜欢听任何人的话,更不想让外夷人来指指点点,姑娘的好意,我们心领了,这件事我们不能答应你。”
托丽珠没有想到,他们不但没有答应自己的要求,还出言讽刺自己的族人是外夷人,心宗怒气顿生,却也还是不想大动干戈,有劝说他们四人道:“本郡主见四位前辈是武林有头有脸的前辈,有诚心邀请四位,还是希望你们能够答应本郡主的要求,化干戈为玉帛,大家共同做事,岂不是更好。”
‘吃怪’道:“姑娘,你们大漠中的什么葡萄酒,我老怪物可是喝不习惯,还是我们中原的粗粮白酒喝起来香,我们可是受用不起。”
托丽珠道:“看来,你们四位身后不想答应本郡主的要求了。”
‘酒怪’道:“不是我们不想答应,使我们根本也就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让我们帮你们对付我们中原人士,那倒不如你们一刀将我们杀了算了。”
托丽珠道:“四位严重了,本郡主从来不杀那些有用的人,既然四位不愿意我们的要求,那本郡主也就只有得罪了”,说完,四周出现了几十名勇士,他们手中拿握着弯弯的短刀和粗粗的长铁链,‘中原四怪’见这些勇士各个英勇,而且身手都不错,看他们的样子倒是要抓住他们四人,他们将‘中原四怪’围困在中间,其中一汉子站在人群最前面,道:“我们君主对你们算是仁至义尽,你们胆敢不从,真是无理,今日,倒是要给你们看看厉害。”
‘玩怪’道:“先别着急动手,有本事,你与我单打独斗,看看我们谁厉害。”
那汉子道:“想耍花招,你们这些中原人士狡诈多变,鬼才会相信你们的话。”
‘玩怪’道:“你是怕了,要不干吗带这么多人前来,这分明是你们怕了我们四人。”
那汉子道:“我们不喜欢办事拖拖拉拉,要干,就要干得利索,对于你们这些中原武林高手们,我们自然要多提放点,以免让你们钻了空子逃跑。”
‘玩怪’道:“放屁,我们要是想逃跑,我们就不会来了,倒是你们有备而来,岂不是让人笑话,还说我们狡诈多变,我看你们这些外夷人才是诡计多端,只会用这种手段。”
托丽珠道:“四位是中原武林了不起的高手,本郡主想尽办法,才有机会骗你们道此地,为了我们大汗的大业,本郡主也顾不了那么多。”
‘玩怪’道:“在酒楼的时候,你是有目的的接近我们,我们真是没有想到。”
托丽珠道:“那倒不是,一开始本郡主是想和你们真正的喝酒,却没有想到你们便是中原有名的‘中原四怪’,在大同城中,你们又看到了我和父王在一起,倘若我不相邀你们喝酒,你们若是先对本郡主下手,那还不如本郡主先下手,将你们四人囚禁起来,交给我师父,那会更好。”
‘玩怪’怒道:“鬼丫头,你的心机倒是不少,手段也是狡诈多段,你可真是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