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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曾巩与王安石

在众友之中,曾巩与王安石之交可谓至深。王安石比曾巩小二岁,临川人,而曾巩年轻时也常居临川,他们都同居一城。论关系,曾巩是王安石妻家的亲戚,自然也就是王安石的亲戚。曾巩在《仁寿县太君吴氏墓志铭》中说:“夫人之德见于行事之迹”,“余以通家,故熟于耳目者也”。通家在此就是姻亲的意思。他们俩既有地缘关系,又有亲缘关系,但他们年少时并不相识。

曾巩和王安石相识于宋仁宗景祐三年(1036年),是年,曾巩入京赴试,王安石也随父入京,王安石《忆昨诗》云:“丙子从亲走京国,浮尘坌并缁人衣。”丙子即景祐三年,他们在京城相识。曾巩在《寄王介卿》诗中回忆了在京城相识的事,诗云:“忆昨走京尘,衡门始相识。疏帘挂秋日,客庖留共食。纷纷说古今,洞不置藩域。……初冬憩海昏,夜坐探书策。始得读君文,大匠谢刀尺。”在京城相识是一件很高兴的事,在一起吃住,一起谈古论今,读书品文。此后,他们两人相距千里,只有书信才把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频繁通信或互寄诗文,或探讨问题,或相互勉慰。庆历元年(1041年),曾巩入太学,王安石参加礼部的考试,两人又会于京师。而王安石及进士第,签书淮南判官。曾巩次年回家。曾巩在《怀友一首寄介卿》中谈及识得王安石受益情况。文云:“圣人之于道,非思得之,而勉及之,其间于贤大远矣。然圣人者不专己以自蔽也,或师焉,或友焉,参相求以广其道而辅其成。……予少而学,不得师友,焦思焉而不中,勉勉焉而不及,抑其望圣人之中庸而未能至者也。……自得介卿,然后始有周旋儌恳摘予之过而接之以道者,使予幡然其勉者有中,释然其思者有得矣,望中庸之域其可以策而及也,使得久相从居与游,知勉于悔矣。”{1}随后,王安石以《同学一首别子固》作了回应。王安石在淮南与他的朋友孙正之论及曾巩,表示他对曾巩是“慕而友之”。并说:“子固作《怀友》一首遗予,其大略欲相扳以至乎中庸而后已。……安石尝于淮南与另一友人孙正之论子固之道德学问。安石谓子固师法圣人,乃不同凡俗之贤人,且曾以中庸之道与之共勉。”从第三者口中,亦可知王安石此时对曾巩是仰慕的。

庆历三年(1043年),王安石回家乡临川省亲,他抽时间去南丰看望了曾巩,并应曾巩的请求,为其祖父曾致尧撰写了《户部郎中赠谏议大夫曾公墓志铭》,在铭里,王安石说:“巩以博士命次公生平事,使来曰:‘为我志而铭之。’安石视公犹大父也,其少也,则得公之详,如其孙之云。”其意是说,曾巩以父亲的名义把祖父的生平事迹材料给了王安石,请他撰铭,而在王安石眼里,曾巩的祖父也就是自己的祖父。途经临川,曾巩还去拜见了王安石的祖母谢氏夫人。谢氏夫人在皇祐五年(1053年)去世,应王安石的请求,曾巩为谢氏夫人撰写了《永安县君谢氏墓志铭》。铭中说:“余既与夫人之诸孙游,而尝得拜于堂上,见其色和,其容谨,闻其言俭而勤,退而闻其为妇顺,为母慈。”不久,王安石返回扬州,曾巩亲自前往送行。

曾巩与王安石之间的相互了解也随着交往的增多而变得更加深刻。段逢曾给王安石写信,把听到的诋毁曾巩之事告诉了王安石。王安石回信,认为当时有人诋毁曾巩是出于嫉妒。王安石在信中为曾巩作了辩护,并告诉段逢不要听信那些流言蜚语,要自重;不要轻议曾巩。在《答段逢书》里说:

段君足下:某在京师时,尝为足下道曾巩善属文,未尝及其为人也。还江南,始熟而慕焉友之,又作文粗道其行。惠书以所闻诋巩行无纤完,其居家,亲友惴畏焉,怪某无文字规巩,见谓有党。果哉,足下之言也?巩固不然。巩文学论议,在某交游中,不见可敌。其心勇于适道,殆不可以刑祸利禄动也。父在困厄中,左右就养无亏行,家事铢发以上皆亲之。父亦爱之甚,尝曰:“吾宗敝,所赖者此儿耳。”……足下姑自重,毋轻议巩!{1}

从这件事可知,曾巩与王安石的交谊之好,知之者众,亦可知曾、王之关系不是亲兄弟而胜似亲兄弟。

同时,王安石还写了一首诗送给曾巩,诗中肯定了曾巩才情与文章,视曾巩为宋代版的班固与扬雄,极尽赞美,视讥讽者为孩儿,给予有力还击。《赠曾子固》:“曾子文章众无有,水之江汉星之斗。挟才乘气不媚柔,群儿谤伤均一口。吾语群儿勿谤伤,岂有曾子终皇皇。借令不幸贱且死,后日犹为班与扬。”

庆历四年(1044年),曾巩向欧阳修和蔡襄举荐了王安石。曾巩在《上欧阳舍人书》里先与先生讨论“当世之急”后告诉先生,王安石是自己的好朋友,文章写得很好,如果能起用他,对于朝廷,对于国家都是有利的。为了佐证自己所言不虚,曾巩还把王安石的文章寄了些给欧阳修看。他在信中说:

巩之友王安石,文甚古,行甚称文,虽已得科名,居今知安石者尚少也。彼诚自重,不愿知于人,尝与巩言:‘非先生无足知我也。’如此人古今不常有。如今时所急,虽无常人千万不害也,顾如安石不可失也。先生傥言焉,进之于朝廷,其有补于天下。亦书其所为文一编,进左右,幸观之,庶知巩之非妄也。

同年五月,曾巩还写信向时任职谏院的蔡襄举荐了王安石,信中所言与给欧阳修的信一样,同样也随信附上王安石的文章。

自从在京城相遇相识以来,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密切,感情也越来越深。庆历五年(1045年),王安石为曾巩的祖母黄氏撰写了《曾公夫人万年太君黄氏墓志铭》。这一年,他们书信及诗歌唱和较频繁。曾巩有《之南丰道上寄介甫》诗,诗中介绍了回南丰路上风光美景,也期待来日再与友人相见。而王安石收到了他的诗后回赠了《答子固南丰道中所寄》诗以答谢,诗中表达了对曾巩的仰慕之情,希望友谊长存,“永矢从子游,合如扉上环”;也期待再相聚,“相期东北游,致馆淮之湾。”王安石调任鄞州(今属宁波)任知县后,曾巩写了多首思念的诗,如《一昼千万思》,诗云:“一昼千万思,一夜千万愁。昼思复夜愁,昼夜千万秋。故人远为县,海边勾践州。故人道何如,不间孔与周。我如道边尘,安能望嵩丘?又若涧与溪,敢比沧海流。景山与学海,汲汲强自谋。愁思虽尔勤,故人得知不?”诗写得浅白易懂,但寄寓的感情却很深。还有如《江上怀介甫》,诗云:“江上信清华,月风亦萧洒。故人在千里,樽酒难独把。由来懒拙甚,岂免交游寡。朱弦任尘埃,谁是知音者?”王安石这位好朋友远在千里,曾巩因为思念他,而使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百无聊赖之人,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于是景不美,樽难把,人变懒,琴蒙尘。而王安石同样也思念这位挚友,他写有《寄曾子固二首》,诗中表达对友人的思念之情,“为子望江南,蔽亏无行路。”“伤怀西风起,心与河汉注。哀鸿相随飞,去我终不顾。”

庆历六年(1046年),曾巩再次给欧阳修写信(《再上欧阳舍人书》),举荐王安石,反复地称赞王安石文好,才好,品德与文章相称,是古今罕见之才,切不可失。最后说,“巩与安石友,相信甚至,自谓无愧负于古之人。”次年,曾巩写信将欧阳修的意见告诉了王安石(《与王介甫第一书》),他在信中说:

欧公悉见足下之文,爱叹诵写,不胜其勤。间以王回、王向文示之,亦以书来,言此人文字可惊,世所无有。盖古之学者有或气力不足动人,使如此文字,不光耀于世,吾徒可耻也。其重之如此。……欧公更欲足下少开廓其文,勿用造语及摸拟前人,请相度示及。欧云:孟韩文虽高,不必似之也,取其自然耳。

可以看出曾巩的推举产生良好的效果,欧阳修已惊王安石之才。这一年,曾巩父亲曾易占去世,王安石为他撰墓志铭和祭文。庆历八年(1048年),王安石也请曾巩为父亲王益撰墓志铭,曾巩撰有《尚书都官员外郎王公墓志铭》。王安石对于曾巩的厚爱,写了一首长长的《寄曾子固》诗,长达六百字,以示感谢。他在诗说:

吾少莫与合,爱我君为最。君名高山岳,嵑孼嵩与泰。……摇摇西南心,梦想与君会。思君挟奇璞,愿售无良侩。……人事既难了,天理尤茫昧。圣贤多如此,自古云无奈。周人贵妇女,扁鹊名医滞。今世无常势,趋舍唯利害。而君信斯道,不闵身穷泰。弃捐人间乐,濯耳受天籁。……兹欢何时合,清瘦见衣带。作诗寄微诚,诚语无彩绘。{1}

王安石在诗中表达了对曾巩的感念及铭佩,赞赏了曾巩的才学与人品,情感很真诚。

嘉祐二年(1057年),曾巩中进士,任太平(安徽当涂)司法参军。是年王安石知常州,移提点江东刑狱,都在京城。两人南归赴任,欧阳修写信给梅圣俞,要他“饯介甫、子固”(《与梅圣俞书》)。嘉祐初,王安石的改革思想已有显露,对此有些人颇有议论。曾巩在嘉祐二年致信王安石(《与王介甫第二书》)讨论改革之事,在信中曾巩并没有反对改革,但善意地提出,劝他应效古人之法,以教化为先,不宜操之过急。只有当人们接受了你的思想,你再去按自己的思路施政就不难了。他说:“比辱书,以谓时时小有案举,而谤议已纷然矣。足下无怪其如此也。夫我之得行其志而有为于世,则必先之以教化,而待之以久,然后乃可以为治,此不易之道也。”这也正是古人治政之道,今人应效法。他接着说,“今为吏于此,欲遵古人之治,守不易之道,先之以教化,而待之以久,诚有所不得为也。”最后,曾巩说,“足下于今最能取于人以为善,而比闻有相晓者,足下皆不受之,必其理未有以夺足下之见也。”王安石并没有听取曾巩的一番劝告。在次年,任度支判官时,王安石向宋仁宗上万言书,历陈改革之要。嘉祐四年(1059年),曾巩在太平司法参军任上,王安石在金陵,相居不远。当时王令撰《〈论语〉义》后,送给王安石请教,适逢曾巩造访王安石,三人同观《〈论语〉义》,“尤所叹服”。时王安石作《明妃曲》轰动一时,曾巩在当涂亦作《明妃曲》两首和王安石。曾巩与王安石在嘉祐年间的往来,远没有庆历年间之频繁与亲密,少有书信与诗词唱和。曾巩曾在治平二年(1065年)就王安石所撰《王深父墓志铭》中的一些措词发表意见,进行商榷。明确指出那些是他认同的,那些是他认为不妥的,为此,他说:“今介甫既意及于此,顾遂成之,就令未可为书,亦可因得商榷矣。”当然,曾巩也在信中表达了对友人的思念与自己的心愿。他说,“八月中承太夫人大祥,于邮中寓书奉慰,十月梅厚秀才行,又寓书,不审皆到否?昨日忽被来问,良慰积日之思”;“相别数年,巩在此全纯愚以静俟,庶无大悔。顾苟禄以弃时日,为可怅惜,未知何日得相从讲学,以勖其所未及,尽其所可乐于衰莫之岁乎?此日夜所倦倦往来于心也。”熙宁元年(1068年)四月,王安石入朝任职,此时曾巩亦在朝为官,“为馆阁校勘,集贤殿校理,兼判官告院”。次年二月,王安石为参知政事,变风俗、立法度,“王介甫与曾子固善,役法之变,皆曾参酌之。”也以好友的身份劝过王安石,王安石没有接受。后曾巩自求外任,担任越州通判,六月到任。这年,曾巩还写有三首诗给王安石,即《过介甫》《过介甫偶成》《秋日感事示介甫》,曾巩在《秋日感事示介甫》有:“沙碛有遗虏,旌旗多远行。生民苦未息,吾党耻论兵。”这是对民生的关怀。《过介甫》:“日暮驱马去,停镳叩君门。颇谙肺腑尽,不闻可否言。淡尔非外乐,恬然忘世喧。况值秋节应,清风荡歊烦。徘徊望星汉,更复坐前轩。”这是对友情的眷恋。《过介甫归偶成》:“结交谓无嫌,忠告期有补。直道讵非难,尽言竟多迕。知者尚复然,悠悠谁可语?”伤叹好友对自己的一片苦心不理解,感到失望。在这些诗里,也可以看到曾巩直言相劝,王安石似乎仍置之不理。朱熹对此评说:“曾子固与王介甫极厚善,入馆后,出卒会稽令。集中有诗云:‘知者尚复然,悠悠谁可语?’必是曾谏介甫来,介甫不乐,故其当国不曾引用。”这一年,王安石被神宗重用为相,在全国推行变法。自熙宁二年(1069年)一直到神宗元丰三年(1080年)回到朝廷任职,曾巩在地方任职长达十二年。而此时王安石已罢相,退居金陵。在王安石两度为相和整个变法期间,曾巩则先后辗转于越、齐、襄、洪、福、明、亳等七州。在此其间也仅见熙宁九年(1076年)曾巩一篇祭王安石儿子文,即《祭王元泽文》,此时王安石第二次辞去宰相职务,闲居金陵。

此后,曾巩与王安石的交往也越来越少,特别是王安石任宰相之后,一个在朝廷,一个在地方,鲜有书信问候与诗词唱和。两人关系已从亲密变得疏远。《宋史·曾巩传》里说:“少与王安石游,安石声誉未振,巩导之于欧阳修,及安石得志,遂与之异。”在《宋史·曾巩传》和邵伯温《邵氏见闻录》(卷二十六)里都记载了神宗与曾巩论王安石一事。那已是元丰四年(1081年),“神宗问南丰:‘卿交王安石最密,安石何如人?’南丰曰:‘安石文学行义,不减扬雄,以吝故不及。’神宗遽曰:‘安石轻富贵,不吝也。’南丰曰:‘臣所谓吝者,安石勇于有为,吝于改过耳。’神宗颔之”。由此可见,曾、王先前交游之深,对王安石性格之了解,神宗也认可。《宋史·王安石传》:“性强忮,遇事无可否,自信所见,执意不回。”这都是一致的。王安石退居之后也有反思,他在《偶成二首》中说:“高论颇随衰俗废,壮怀难值故人倾”。在《参政王禹玉书二首》中说得更明白,他说:“某羁孤无助,遭值大圣,独排众毁付以宰事。苟利于国,岂辞糜殒。顾自念行不足以悦众,而怨怒实积于亲贵之忧;智不足以知人,而险诐常出于交游之厚。”

至老之时,曾巩与王安石的交往似乎又多了起来。元丰三年(1080年),王安石被封为荆国公,曾巩有《寄王荆公介甫》,诗云:“数病门稀出,常贫客少过。经纶知龃龉,耕钓亦蹉跎。两事艰难极,孤心感慨多。素交千里远,谁听此时歌?”抒发了思念之情。

元丰六年(1083年),曾巩扶母丧经过江宁时,王安石亲自到船上探望,后曾巩染疫于江宁,王安石也多有探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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