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娇微眯着媚眼,轻轻地舔了舔嘴角,如对情人般低声喃喃,“好呀!”
姬流心跳得像上万匹崩腾的脱缰野马,他喉结微动,吞了一口口水,像山猫一样无声地挪着两脚,步子谨慎小心,生怕惊跑眼前美丽的猎物,他丝毫未察觉,眼前的猎物,漂亮的眸子里,满满地倒映另一只野兽。
在姬流手要触到慕容娇脸庞的瞬间,他才惊察慕容娇嘴边调皮的笑意,姬流僵愣住,这时,姬流头部被飞来的粗拳重重一击,他顿觉脑袋里沉重得像开了酱油铺子,姬流有些呆地抹了个脸,混转了身。
不是连峰是谁!
连峰像头被侵犯领地,做好备战姿态随时准备反扑的恶虎,姬流晕乎乎还未回过神,胸前再遭受一拳,姬流被震飞五尺远。
姬流躬身以手勉强支撑着膝盖,低着头很想哭,嘴里却是咳着血桀桀地笑,“连峰,是你的女人答应让我亲的。”
连峰抬起脚,似重千斤,踩踏之处,花枝哀声俱殁。
他的黑眼里发出嗜人的狠光,他的脸上刻着慕容娇抓过还未愈合的狰狞疤痕,他的鼻孔剧烈翕合,他的唇抿成一条刚硬死气的铁线,他像是发怒,却又矛盾的悲伤。
他将慕容娇扛走。
姬流迷蒙着灰瞳:模糊的花浪边缘,他们消失了。
连峰没走太远,只刚好消失在姬流的视线,还是同样的紫甘菊,这是一个浅坡。
慕容娇是只甘愿奉献的猎物,她没挣扎。
连峰毫不怜惜地把她丢在花堆里。
慕容娇揉了揉被摔疼的屁股,昂高头,撅起嘴,“你想怎么样?”
哼,又黑了一圈,还是那么强壮,又有些不一样,野蛮和残忍。
慕容娇颤颤地咬了咬红唇,哆嗦着轻轻撇开眼,她才不怕。
连峰像墙一样压了下来,紧紧地抱着慕容娇,他想把慕容娇揉成碎片,一块一块地吃了。
良久,他终是平复下来。
她是他最最心爱的。
连峰渐渐放松全身僵硬的肌肉,鼻息减浅,他轻轻地阖上眼睫,遮住黑汩汩的眼,“回去和我成亲。”
慕容娇本还期待连峰粗鲁强悍的对她,一下很是失望,“我答应给姬公子画一幅。”
慕容娇抓起他的另一手,柔柔地亲吻他的掌心,“事情解决了?”
“暂时相安无事。”
慕容娇哼了声,“姬公子说我答应让她亲,我是答应了。”
连峰将圆球挤捏变形,慕容娇吃痛地皱起眉,“我只在刚刚看到你来才故意说的。”
连峰沉默,力道不减,却是以大拇指和食指捏着红果旋扭。
慕容娇咬着唇忍着痛苦和欢愉,“我就是这么坏。”她要他对她疯,对她狂,对她怒,不要再对她这般小心翼翼,委曲求全,她不喜欢。
连峰将慕容娇送回住处,看着慕容娇在屋子桌上的瓶内换上了刚刚折来的野花束,摸着慕容娇的脸蛋儿,“喜欢?”
“很美呀。”
连峰折了朵红色小花别在慕容娇的发鬓,“都没你漂亮。”
慕容娇唇儿老得意的翘起,“那当然。”
连峰嘴在笑,“我带你回骝城。”他看到屋里多了很多其他摆设,艳丽的雀羽,稀奇的石头,别致的珠帘……也许是……姬流送的。
慕容娇不舍得,也应了声“好。”
连峰说:“我出去给你把画架取回来。”
慕容娇正想开口叫住连峰,只听到藤门“咿呀”一声关起。
这么着急做什么!她想给他看这些天她为他画的画,她还学着给他轧了双毡靴呢。
慕容娇嘟了嘟嘴,不过,她留在画架上的那一幅画的也是他。
慕容娇嘴角微微地勾起,小脸儿染了些许红霞,他看到了,会害羞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