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然和容若握着刀的手，不自觉的发紧，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一步一步的朝那两具尸体走过去，在他们的身边站定后，慢慢的蹲下身体，修长的手指撕开尸体的衣服，手指轻轻按在伤口的周围，闭上眼睛静静的感受着刀口之下的血流速度。
“顾姨，知道了。”一会儿之后，容若站了起来。
“好，调整手法，再来。”顾惜冷声说道：“顾枫，标本。”
随着顾惜的一声冷呵，又一个高大健壮的身躯自门口扔了进来，容若仔细回想着刚才挥刀的角度、速度和力度，闭着眼睛朝着那两个部位快速的挥刀，并以更快的速度拔刀。直到那沉重的身躯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痛的低呼，容若才知道----刚才这个，是活人。
而她入刀的角度和速度，在刀拔出后的许久，那人才有痛感----而在刚有痛感之后，在体内逆流的血液倒冲，整个人便立即死去。
“顾姨……”容若的声音一片颤抖的嘶哑：“我杀人了。”
“对，你杀人了。既然杀过人了，以后就不要怕杀人。在与杀手的对绝中，你不杀他，他便杀你。”顾惜冷冷的点了点头。
“我明白，慕煦的每一枪都给对手留有余地，所以他自己才会伤那么重。”容若想起在画展的时候，慕煦开枪，只打要害部位，所以在对手人数众多的情况下，他不能快速的减少对手的数量，以突围。
“他是警察，他接受的是克敌制胜的训练；我们的对手是杀手，接受的全部是一招致命的训练。你不能比他快准狠，死的就是你。”顾惜冷冷的说道。
“你们两个今天沾了血腥、杀了人，对于杀人这回事，便再无退路。”顾惜看见容然站起来，便面色凛然的对她们说道：“你们必须记住，对于杀手来说，只有一样最重要，那就是命。”
“除了命之外，其它所有的，都是工具，都是帮你完成任务的武器，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容然和容若轻轻点了点头，眼底却一片绝然。
“好，今天上午的训练到这里，下午是近身搏击训练。”顾惜看了她们各一眼，转身往外走去----对于满身是血的两个孩子，似乎连她也不忍多看。
…………
“容然……”
“容若……”
“出去说吧。”容然看了一眼地上的三具尸体，还有那一排被她们姐妹扎得没一块完整的肉的猪的尸体，只觉得心里一阵犯呕。
“恩。”萧霄伸手将她揽进臂弯里，快速的往外走去。
“容若。”顾枫看着脸色发青的容若，沉沉叹了口气后，上前一步，将她僵硬的身体紧紧的拥在怀里。
许久以后，在他不停的轻抚和用力的拥抱里，她的身体才慢慢的缓和下来，伸出双臂紧紧的回抱着顾枫，低低的说道：“顾枫，这是我杀的第二个人。”
“恩？”顾枫疑惑的看着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