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让走在大街上,没有让任何人跟着,只是想自己安静安静,毕竟这些日子,他已经忘了外面的寻常日子是什么样子,好好享受一下一个学生该有的生活。
萧让漫步在街道上,不时的看看玻璃窗上的招聘广告,自己一个人逛逛街,其实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事,不方便带其他人出来,他要去一趟精神病院,看看那个收留过他的女人。或许她已经恢复了神志,另外告诉她一个消息。
“不好意思,我问一下,这里...这里有没有一位梁姓的女病人?”萧让在众位女护士的包围下,艰难的说出来意,可是似乎没有人在听,女人们正在抓紧时间为这千年难见的美男子拍照,幸好一个正在流口水的人回过神来,及时控制住了白痴形象。
“在302病房,左拐就是。”
“谢谢。”萧让很绅士的欠了个身,向她致谢。
“不用。”
如此优雅的人人居然出现在这所精神病院,太不可思议了。
萧让抱着花,来到了最角落的地方,阴暗的房间里没有一丝光线,简单的设施看得出这里并不常常被光顾,里面的女人越发的老,自己呆坐在床上,口里喃喃自语,萧让略一迟疑,握下门柄,走进去了。
“老板娘?”萧让好脾气的喊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身边的柜子上,环视一周,才发现根本没有坐的地方,“我来看你了。”无奈,只能坐在床边。
神志不清的女人没有搭理他,自顾自的把玩着一个已经相当破旧的玩具,还不时嘟囔着什么,萧让心里一丝悸动,心里泛起酸来,萧让夺下了女人手里的东西,这是唯一让她注意到他的方法。果然,女人抬头了,无神的眼睛里是愤怒,萧让和她对视了一分多钟,女人的眼光暗淡下来,原来的愤怒变成了乞怜,萧让叹了气,把玩具还了回去。女人很开心,冲着萧让傻笑,脏兮兮的脸上幸福着。
“我找到你丈夫了。”萧让轻轻的说,在这句话说出之后,女人抬头看了他一下,随即呵呵的又开始笑。“他死了,我杀的。”女人不再笑,定定的看着萧让,她不知道,萧让在杀南霸天之前,有一个男人,他特意找到了那个男人,女人的丈夫,他不想杀他,但是男人取笑着女人的无知,萧让愤怒了,在没有其他人的情况下,他,亲自杀了他。
“死了?他死了。”疑惑的表情不久就被痴傻所掩盖了,有疑问句到陈述句的过程,萧让不人心看下去,他不是多情的人,但他还不能对一个女人无情。“好热闹!好多人。”女人开心的说,指着萧让背后拍掌,一会儿,又歪着头研究着“好圆,黑黑的,这是什么?你看,那是什么!”女人好象很兴奋,拽着萧让的袖子不放,萧让好奇的转头,谁知,萧让心头一震,这哪是什么玩具,是枪!萧让来不及思考,带着女人滚下床,枪声响了。
萧让尽力去保护女人,女人抓住萧让的胳膊,尖长的指甲陷进萧让的胳膊里,萧让咬着牙抚慰着女人。子弹在地上钻孔,萧让在不停的翻滚着,护着身下的女人,女人吓的哇哇叫,把手里的玩具丢了,萧让趁机钻进了床下,才敢放开女人。女人惊慌失措的找手里的玩具,她找了一遍,在床腿边不远出,趁萧让不注意女人探着身子,慢慢的出去了,萧让回头时,伸手去拉她,不过枪声响了,女人被打成了漏斗,鲜血喷涌,身体不甘的抽搐着,眼睛里的恐惧挥之不去。萧让看着这一切,拳头攥的紧紧的,汗水布满他的手,萧让闭上眼,泪,渐渐滑落下来。
外面安静了,萧让知道人还没走,在狭小的空间里挪动着,机会来了,对方似乎想看看自己的尸体,往下看了一下,萧让抓住来人的胳膊,硬是拖了进去,随后把人背在背上,从窗子里跳下去,枪声响了,子弹雨一般降在萧让背上,身后的人则成为了人肉靶子,子弹尽数被他承接了,萧让跳下楼,扔下死人,不顾满身血污,向医院外跑去,杀手没有罢手,冲着萧让就是一枪,萧让趴下躲过去,不料却被随即而来的子弹打中了肩胛骨,血顺流而下,在草地上流下痕迹。后面的人紧追不舍,萧让一边跑一边躲子弹,费力的前行着。
“来吧。”萧让回头看见越来越近的敌人,一矮身,藏到了身边不远的阴沟里,萧让贴在沟壁上,不敢喘气,等到脚步远了以后,萧让才爬上来,手下压着个牌子,红木的。萧让一不做二不休,拿了牌子,回去了。
任灰在溜达时,看见萧让满身是血的回来,着实吓了一跳,立马叫来了米亚,狼嚎,鬼母,孝菌,自己搀着萧让。
“没事,伤了皮肉而已,无大碍。”孝菌收着医药箱,说着。
“会治病?”萧让惨淡的脸上虚弱的笑着。
“和师傅学过。”自幼和老歪长大,在医理上受益不少。
“妈的!谁******不想活了?”任灰的脸被气得淤青。
“你去精神病院干什么?”米亚好奇的说,“那有什么亲人?”
“看一个朋友,却害了她。”想起女人的惨状,萧让自责不已。
“是去看老板娘?”狼嚎早就知道他要去干什么了,只是自己没在意,没有提防。
萧让愣了一下,点点头,没有说话。
“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吗?”孝菌在取出了子弹之后,包扎了伤口。
“这个。”萧让拿出了那块牌子,鬼母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这微妙的变化,萧让尽收眼底。
“是什么帮派的东西?”米亚接过来,仔细的看着,没有了平常的不羁,谨慎起来。
“管它是什么,抓到他就死定了!”任灰没心思进行什么分析。
“没脑子,不知道哪来的,去哪里找人?”米亚接了任灰的话。
“说什么呢!你能耐,找出来了吗?”任灰和米亚总是安静不下来,现在又吵上了。
“被说了!”萧让揉揉太阳穴,笑着说,“鬼母,你说呢?”
“是极问的。”鬼母知道萧让知道了什么,何况她与极问已经没有关系了。“这是最高的命令,极问从没离过身,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除非,他要杀你。”
“这人还真爱记仇,现在还咬着不放,属中华鳖的啊?”米亚不满道,一个男人如此小气,米亚从心里看不起他。
“我阉了他,让他断子绝孙!”任灰咬牙的模样还不是一般的吓人。
“你先静养吧,以后再说。”孝菌吩咐手下把萧让送回去休息。
“也好。”萧让站起身,是时候好好想想了,极问,你错不该杀错了人。萧让心里说,走时望了一眼鬼母,神秘的一笑,鬼母面无表情的看着牌子,抬眼看去,和萧让四目相对,微点点头,她明白,萧让是告诉她,做事要干净,对极问也一样。“三天以后,所有人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