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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永远,不是告别(2)

吴秀波曾说,他刚开始做大叔时有一句名言,那时候你喜欢上一个人,不是因为他有房有车,而是因为那天下午阳光很好,他穿了一件白衬衫。

正如每个大叔控一样,齐杰内心渴望在一个迷人的午后,慵懒的街道上,迎面会走来一位她喜欢的大叔对着她微笑,在她花痴般想要醉倒怀里时,恰巧扶住了她的肩膀。但连齐杰自己都说不清楚为什么会喜欢大叔,是小时候缺少父爱?可齐杰的父亲对齐杰关爱有加,虽自己算不得什么掌上明珠,但生活富足,足够满足她想要的。

但,李慕不是她想要的类型。李慕不爱穿白衬衫,也很少穿,因为对于一个从体育学院毕业的人来说,大学四年的运动生涯让他早就习惯了身上的汗渍味,习惯了宽松的运动装,那些紧巴巴的衬衫在他看来,是一种束缚。就像在感情里,他是爱自由的,他宁愿选择寂寞,也不愿意去被一个女人束缚。男人在感情方面几乎是一样的,谁也不想守着一张脸一辈子,新鲜感永远占据着首位。

所以,初识大叔时,并没有齐杰自己幻想的那样浪漫,大叔没有穿白衬衫,齐杰更没有想当然的醉倒在他怀里,可以说,第一次见面齐杰对这位长相不错,一身肌肉的大叔唯一的评价就是:man!的确,大叔很man,175的个头,留着短发,浓眉大眼睛,五官立体硬朗,脸上些许的胡渣,齐杰说不上对这种风格喜不喜欢,但不反感,应该就是喜欢吧。只是,齐杰自己没想到上天会让自己爱上他,真是造化弄人,原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今后的生活会让彼此变成了内心永远都不敢揭开的伤疤。

齐杰和李慕分开也差不多半年了,这期间,虽然两个人没见过一面,但在微信上还保持着联系,偶尔互相评论下状态,或者哪天下雨了,他会叮嘱她出门记得带伞。而在这段时光里,齐杰经常会一个人走在校园的街道上,坐在他们曾经一起停留的石凳,默默地重温最后一次在校园吻别的场景,那时她不知道自己一个转身竟是一辈子,那时的她习惯着仰起头大摇大摆的往前走,从不会回头挥手道别,总是贪心的以为身后的人一定会理所当然的守在原地。也许她自己都不曾察觉,有一天,当齐杰想向身后的他告别时,那人早已离开。那段时间里,齐杰整日都是以泪洗面,虽然会传简讯给李慕,可每一条消息发出去都是石沉大海。当齐杰终于明白眼角的泪痕会被风干、停在手心的温度也会日渐变凉、春风中漂浮的柳絮终会落地生根时,那个曾经教会她怎样去爱的人早已不在身边。

齐杰分手后的痛苦在小白姐看来都是自作自受。小白姐是齐杰最好的朋友,小白姐本名于萧,因为拥有一张粉白粉白的脸,在加上她年纪稍长些,不知是谁开始这样称呼,后来就这么小白姐小白姐传开了。她自己也不反感,就欣然接受了。同宿舍四个人中,和齐杰最要好的就属她了。她们两个也不知道怎么,可能是上下铺的关系,又或者所谓的性格相投,惺惺相惜,正如小白姐自己说的:“我们两个就是王八瞅绿豆,对眼了。”但她每次都在后面加一句,“我是绿豆”。

面对齐杰抓墙挠胸的绝望与哭泣,小白姐表现的尤为淡定,她当初曾经劝阻过齐杰,不要和大叔好,小三不好当,上位固然有戏,可是凶险万分,搞不好粉身碎骨。她的话虽然有些夸张难听,但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齐杰也是考虑过的,如果决定和大叔好,就要准备把自己命运的一半主宰权交给上帝,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了。可当齐杰一想到大叔那安定的眼神,心里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如今,她溃不成军,自己曾经所有引以为傲的东西顷刻都化为灰烬,大叔曾对她说过的海誓山盟显得如此苍白。就连小白姐这根救命稻草,都是站在旁边冷冷看她的笑话。可小白姐终是仁慈的,在齐杰受伤时一直紧紧的抱着齐杰,即使有多恨铁不成钢,但在姐妹最需要自己的时刻,终会站成坚固的城墙。也许这就是友情和爱情的区别,爱人可以为你站成树,可朋友却可以变成墙。

张爱玲曾经说过,忘记一个人只需要两样,时间和新欢。齐杰选择了前者,以至于在这大半年的时光里,她慢慢地磨平了头上的角,磨灭了身上的孩子气,从秋天熬到夏天,看过无情的花落也珍惜了刹那的绽放,终于自己可以像破茧而出的蝴蝶欲展翅高飞时,才发现,那些关于大叔的记忆早已深深烙刻在心底,挥之不去。

如果,从没遇见该多好。

可如果真的可以重来的话,齐杰还是会选择遇见吧。在一个女子最好的年纪,恰逢最美的季节,去遇见一个温暖的人,他会把自己掌心的温度传给你,捧着沉甸甸的爱,走向你,抓紧你。就像年幼的时候我们不懂什么是得到和失去,只知道如果手心可以多攥一颗糖果,一定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后来我们都长大了,想要的幸福变得复杂,小时候紧握手心的东西,早已被我们随意丢弃,因为不再需要,因为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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