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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晚来雪(3)

这边,紫湘的急性子也和董小宛一模一样,托申先生递了信来。这个申先生就是之前帮停云女士传话的那位,陈裴之文中称他为“丈人”、“年丈”,有可能他是和陈文述同年登科的伯父,也有可能和停云女士有暧昧关系,属于固定客人之类,大家以婆媳丈婿戏称。但我看他不像丈人,倒像个爱情话务员,不辞辛苦地在晚辈们中间做着转述情思的工作。

陈裴之没有载录紫湘的信,而是又写上了一首诗记下自己当时的心情,说“眼中翠嶂三生石,袖底金陵一纸书”。说到了“三生石”,事情就比较明了了。他有这个心。

具体原因是什么?同是风尘女子,同是申先生传话,同样也只有一面之缘,同等条件之下,紫湘比幼香胜出在哪里?我是庸人,想来恐怕还是紫湘的容貌要更上一层。美,哪怕天崩地裂,海枯石烂,都是男人永不可抗拒的重要因素。再者,紫湘不流于艳俗的一番深明大义之词恐怕也颇得他心,他娶她回去,双亲就能有一位贤惠女子去侍奉,汪端口中“自虑心耗体孱,不克仰事俯育”的问题也可化解,他呢,也算抱得美人归,可谓一举三得。

再来看看家里人的态度。

嗣是重亲惜韩香之遇,闺人契胜璚之才,搴芳结攘,促践佳约。余曰:“一面之缘,三生之诺。必秉慈命而行,庶免唐突西子。”允庄曰:“昨闻诸堂上云,紫姬深明大义,非寻常金粉可比。申年丈不获与偕,蹇修之事,六一令君可任也。”

里面提到的韩香是冯梦龙笔下的一位貌美的名妓,爱上了一位叶公子,只可惜叶府反对,逼得韩香自尽身亡。紫湘前半生比这位韩姑娘幸运,陈家一家老小对于他纳妾之事全部都举双手赞成,对紫湘的人品交口称赞,贤妻汪端更是极力促成。

陈裴之胸有成竹,这时候开始讲起了体面,说要奉母亲大人的命令去迎娶紫湘,这样对于她来说才不算唐突。汪端早就为他考虑到了,不仅如此,还邀请到了即将调任却千里而来的县令大人为其做媒,这对于一个妓女来说,应该体面到极致了。也难怪后文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足为蘼芜、媚香一辈人扬眉生色矣。紫湘这一遭算是为莺祠柳巷的女人们狠狠扳回了一城。

嫁得好,在她们看来这辈子就成功了。可人生这一局棋能不能笑到最后稳操胜券,谁都没有资格发言。

一螺巧

出嫁的这一天,紫湘没让陈裴之亲自过来接他,所以当时只是县令的夫人和紫湘的母亲陪着她登船西下。陈裴之给出的理由是紫湘“素性端重”,其实说白了,就是她自知身份,不想把场面搞大,想安安静静地嫁过来就好。她是风尘里淌过来的人,外人即便眼红,传出些不好听的闲话,她也受得住。但从这一天起,他陈裴之就是她王紫湘正儿八经的男人了,她见不得他被指指点点。

夫为妻纲,真是无所不在,一种被禁锢的美好。

她的苦心算是受到了礼待,他们的船刚在瓜州泊了岸就见岸边早已停候着陈家太老爷太夫人派来的华车琳辇,欢欢喜喜把她迎回了家。

很有可能别人都知道陈裴之的特点,或者说是他们爷俩共同的特点,就是对前朝旧梦的那种迷恋之情。拿陈文述来说吧,他创办女学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出于对袁枚的欣赏,一门风雅,百艳同归,多么繁盛如花的景色啊。

陈裴之呢,一生都活在冒襄和董小宛的魅影里,秦淮风月的韵律是他毕生的追求。这个是自幼耳濡目染从陈文述那里学来的,陈文述不光对生者怜香惜玉,故去的美人也常常能让他抱有怀想,比如他为西湖三美——冯小青、杨云友、周菊香修墓的事,一时也引得坊间喧哗一片,他在常熟做官时,更是重缮柳如是的香冢。所以儿子陈裴之迷恋秦淮艳谈,便也不足为奇了。

投其所好,门客邻友都来恭维陈裴之,引董小宛的事对这桩婚姻大加赞赏——闻紫姬初归君时,秦淮诸女郎,皆激扬叹羡,以姬得所归,为之喜极泪下,如董青莲故事。

还有人说:“素娥青女遥相妒,妒婵娟最小,福慧双修。”这里最小的婵娟自然是说紫湘。她原来在青楼娘家行十,前面的九个姐妹也嫁得不差,也有嫁给太守参军之类的。但是大家似乎都觉得妹妹嫁得最好,紫湘说姐姐和姐夫们在她出嫁的那天都来践行,纷纷感慨“后来者居上”。

而细看之下,似乎刚刚进入陈府的紫湘确实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地位。

足以横扫一切噱头的,是陈家居然为她单独修建了一座楼——香畹楼。大汉天子讨一个老婆也不过说金屋藏娇而已啊,她区区妾室,来自青楼,何德何能。盛事之下,她的心情应该不是受宠若惊四个字就可以简单概括的。

香畹楼这个名字来源于陈裴之房里的一瓶兰花,当时适逢花开并蒂,而《左传》里又有“以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汪端便说:“国香即将驾到,花自然要开了。”

这个国香,说的是紫湘,别忘了她的大名,叫做王子兰。

此后,她居住在这香畹楼里,又有了另一个名字——畹君。

九畹滋兰,独爱你这一枝。

香畹楼最初的岁月美得像是神话。

他描写的场景似乎都发生在沉香浓霭,日光倾城的午后。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里都带着意乱情迷的慵懒之意。

一日,收到一位莲因夫人送来的画。她早就听说过紫湘的艳名,一直期望有缘相见,私下里,自己默写了一幅她的肖像,取名《惜花小影》。

画的是什么样的场景呢。

衣退红衫子,立玉梅花下,珊珊秀影,仿佛似之。

仿佛似之——朦胧之中,竟然真有几分相似。

另一位叫做广寒外史的朋友听说了这个事,又把他们相识的过程前前后后组织了一下,写成了一册《香畹楼院本》,陈裴之本人也写了词纪念这事——记否吹笙蟾月底,劝添衣悄向回廊转。秀影外,那庭院。

紫湘看完了他的词,笑了笑,递来一本画册,竟是马湘兰画的十二帧兰花图,上面题了“紫君小影”四字。这是她嫂子闰湘所收藏的珍品,她出嫁前,闰湘题了字放入她的嫁妆里,算是送给她的新婚礼物。陈裴之接来仔细端详,只见上面的幽兰,朵朵怀风抱月,秀绝尘寰。

不久,又传来一位蔻香阁主人对紫湘的赞美。说我们这位紫湘姐妹真是当得起天下第一的名声。她像兰花一样身在空谷,品格高尚。

当时秦淮河正在推选花魁,位居第一的是倚云阁的主人。而有一次,陈裴之到秣陵去办事,朋友仲澜又约他到秦淮游玩,拜访了这位倚云阁主人。她一见了他倒惊呼:“此服媚国香者也。”这就是有幸娶了如国香兰花般的紫湘妹妹的人呐。

人人都在拿她以兰花作比。

这其中,到底是紫湘高洁品格曾经真如兰花香气一样弥散过秦淮流域的千家万户,还是陈裴之有意为之,在这里添油加醋好完成一篇美文,我实在是视听混乱,难以分辨。不过在《浮生六记》的那一篇里,我倒是简单地说过两种花卉——茉莉与兰花。

其实,这两种花都是很具江南气息的花,都适合开在微雨天井那如墨的湿润里。但是因为各自被赋予不同的意义,所以身价就有了高低之分。茉莉是贱民,是小人。兰花是高士,是贵人。茉莉是市井百家的,兰花是上流文坛的。

沈三白的《浮生六记》用语平实,笔随心走。而芸娘针黹女红,茶饭酒饮,莫不精通。两口子的肌理都是民间质感,恰恰是茉莉的最好代言。枝枝叶叶紧挨着,开在向晚的窗台上。

这里,陈裴之紫湘二人反其道而行之。《香畹楼忆语》每下一笔只怕不够奢华绮美,不能面面俱到地写下所有曼妙细节,又担心格调不够高,处处皆以兰花打点,以文坛推崇已久的冒董情事铺垫,憧憬能与之平起平坐。

盛装之下,浓妆艳抹,美人再美,未免隔着脂粉,难见庐山面目,有雾中看花之感。一切都华丽过头,显得不真实。

好在,有了看“螺”这个情节,总算是双脚着陆,接了点地气。

大约又是在一个流光浮动的深秋午后,风中有菊花颓残的香气。紫湘午休方起,坐在掩映着早梅的绿窗之下理妆,正梳着发髻,门外忽笑语盈盈,环佩徐徐,暗香袅来,原来夫人姨娘,姊妹闺友都来楼上找她玩了。

丽娵放下手中的绣绷,呵了呵手,自告奋勇说要帮嫂子梳妆。

龚夫人则拉过紫湘的手说:“可见又是下人们偷懒,明儿再拨一个丫头过来。这玉指纤纤的,指甲又养了这么长,折伤了可不好。”

迎着午后微醺的白日,夫人帮她看起“螺”来。

看螺是闺中人闲来好做的趣事。

螺,就是指纹,如果纹路全部闭合,一圈套一圈,则为螺。

有的地方也称为“斗”,所谓“几个斗几个簸箕”其实就是在分辨指纹的类型。关于螺,民间有一套比较完整的说法。

一螺巧,二螺拙,三螺四螺会插舌,五螺六螺骑花马,七螺八螺中状元,九螺缺一十螺全,全螺上天会神仙。

见夫人看螺,管姨娘似乎也颇有兴趣,脱下斗篷走来拉过她的另一只手一同瞧。

“这一只手没有,湘玉那边呢?”

“呀,只有一枚,岂不是一螺巧了。”

文姨娘笑着说:“难怪你诗也好,词也好,绣艺也出神入化,看来这是天赐的了,我们羡慕不得。”

回门省亲的华娵眼波一转,说:“姨娘有所不知,还不光巧在这里呢。裴之也是一螺,可见不光是天赐巧手,更是天赐良缘啊。”

夫人传话下去,让拿洒金宣纸去朗玉山房找陈裴之,印了指纹来。

丫鬟匆匆跑了一趟回来了,夫人又叫紫湘在那上面按了手印。

薛姨娘笑道:“这是两个人互签了卖身契了呢。”卖身一词用在已经脱籍的紫湘身上实属不妥,夫人和几位姨娘都投来了眼色。

不久之后,这张印有二人指纹的纸传到了太夫人那里。老太太自然高兴,说没有比这再当得起“一螺巧”的了。

我们老家也有看螺的习俗。尤其我外婆,很喜欢帮人看。命相理论倒是没有前面这打油诗说得这么齐整。只说螺越多越好,代表福大命大,相反,就是福薄了。

其实这些都是人们对幸福的一种寄望,做不得数。但说起福薄,这两个英年早逝的人啊,还真是为之应验了。

取次花丛

毕竟有过“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的句子,而这次是写四篇著名的悼亡文,那么,元稹这个讨厌的人就绕不开了。他一边多情,一边滥情,一边伤情,一边薄情,风流颓艳偏偏成了万世师表,多少沾点文采的伪君子都想像他那样“取次花丛懒回顾”。

这里,算上陈裴之一个。

董小宛前期倒追冒襄,确实比较辛苦。不过在结婚以后逃亡以前的几年里,他们过得还是很幸福的,整天品香喝茶,俨然神仙眷侣。

紫湘嫁过来,幸福光阴,好景不长,纵有香畹楼拔地而起,却也不过是风流之家的惯例,并非以爱的名义。陈裴之不是为公事奔波,就是流连于红楼翠阁,总之从文中看来,他们能够相守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

先说“取次花丛”的事吧。

别说她也来自青楼,更别说她只是妾室,纵是寻常夫妻,那个年代嫖妓也是合法的。他在秦淮的时候,在她身边流连,汪端也只是眼睁睁看着,最后甚至大大方方促成这件事。现在她嫁了过来,他还在外头晃荡嬉游,她除了等他归来,自然也没有别的法子。

紫湘和他成亲后,光文字中有头有脸确切出现的倾慕者就有十来个。况且陈裴之这个人本身又很自恋,姑苏的明珠小姐不过“偶有相属之说”——偶然说过想跟了他,他就把人家也算作自己的追求者之一。

而之前的什么倚云啦,蔻香啦,蕊君啦,刚刚退场,就迎面走来了另一拨人。

……是以香影阁赠余鬟花绡帕,香霏阁赠余冰纨杂佩,秋雯阁赠余瓜瓤绣缕,姬皆什袭藏之。又香霏阁寄余雕笼蝈蝈一枚,姬尤豢爱不释,曰:“窥墙掷果,皆属人情,苟非粉郎香掾,又谁过而问之者。”

窥墙掷果,说的是宋玉和潘安,中国历史上著名的两大美男。

宋玉,被邻居家的美女偷窥了三年都不跟人家好。潘安,一出门就有满街大姐小妹向他抛掷鲜花水果,常常出来一趟就可以满载而归。紫湘呢,默默地把那些妓女赠予他的小玩意儿用手帕层层叠叠地包好,郑重地收起来,然后用这两大美男子的典故为他粉饰,说这是人之常情啊,要不是你长得帅,谁又要跟你好呢。

陈裴之对紫湘的这种“大方”和“隐忍”给出了解释——姬与余情爱甚挚,而耻为忮嫉之行。她爱我,爱到什么地步呢。爱到连嫉妒都嫉妒不起来了,只剩下爱。

紫湘病得不轻,但是他陈裴之病得更重。

紫湘掩耳盗铃,自我安慰,实属无奈之举。若她是正房,若她有河东狮的本事,不怒吼他个狗血喷头连我都要看不下去了。可她不是。他们陈家再尊重女人,她也达不到和他平起平坐的高度,关系——始终是依附而已。他不常常变脸已属万幸,她怎么能依着自己的喜好还以颜色呢。

嫉妒,造字仓颉已经点破了玄机——它们都是女字旁。嫉妒是女人的天性,也是女人爱男人最浓烈的方式之一。嫉妒是一种病,它另一半是个“疾”字,女人爱男人爱到这个地步,就算是病入膏肓。而爱情,最真实的状态往往就是病态。

陈裴之这一次的自恋症则发作得有点悲哀。他大约以为读者会羡慕他,家中贤妻艳妾,外面红颜如缕,一个个还这么懂事。殊不知,这种冷静得可怕的爱一点都没有吸引力。

这里面,表现得更冷静,更淡定,更目空一切的,是汪端。

风流道学,不触不背,当是众香国中无上妙法。

当陈裴之还在洋洋得意地写词纪念那些风流韵事时,汪端已经一语道破他长久以来的惯用伎俩。

你啊,就是个道学先生,大面上说自己出入秦楼楚馆,那些妙龄女郎如何挽留你,你又如何拒绝,其实一肚子孟浪,风流本性一万道城墙也遮不了。所谓不抵触,又不背离,玩一招中庸,欲拒还迎,摇摇欲坠又偏偏不坠。啧啧啧,这真是在那香艳之地和烟花女子们相处的绝佳办法啊。

寂静中,这一席话犹如一记耳光响亮。

紫湘赶紧打个圆场,说有些女人命运不好,如同飘到茅厕里的花朵,公子你能给她们一些怜爱也算是为自己修一份善果啊。

陈裴之听她这么说,更加得瑟了,又很痴狂地改编了一句《茅屋为秋风所破歌》里的话,说:“安得金屋千万间,大庇天下美人皆欢颜耶。”杜甫忧国忧民,叹那一句是鸿鹄之志。到了他这里,倚红偎翠,生生变成鼠目寸光。

于是紫湘也只“冁然”——作一笑置之。

汪端是整篇文章里我最喜欢的一位女子。她冷静,但不城府。一直处于一种洞若观火的状态,是疏离,但也是疏离的悯人之心,像个拈花的佛陀。可见她从情欲之中抽身而退,长期礼佛悟道,已经参出一些人世玄机。

需要她上场,她就淡然来去,留下一两句意味深长的雅谑。而当众生再度喧哗,她只愿为帷幕后的存在,于热闹刚刚开头之时,就飘然远去。

记得还有一次,陈裴之在文中插了一段废话连篇的《秦淮画舫录序》,占了那么大的篇幅,事后还装作迷迷糊糊的样子,说这是很久前的作品,记不大清楚了。可汪端一直替他记着呢,说你那会借别人的酒浇自己的愁,空叹六朝金粉消散,秦淮无人,现在遇上了紫湘,又怎么说?潜台词就是——玩了那么久的女人,明明是自己阅历浅薄,接触不到上品,居然还好意思怪鞋不合脚。

剩下的那半边脸又是一巴掌。

这回换妹妹丽娵替他找了台阶下,说哥哥之前和那些佳人们相会,都是存着礼待郑重之心,并没有苟且轻薄的行为。如今遇上了紫湘,便是上天给他的恩赐了。

无论怎样解释,他是青楼常客这一不争事实是无法改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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