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说要这么拉着我的头发,打马前行。我怕她来真的,便赶紧纵身跃上马背。
在我屁股与马背接触的一刹那。“啪”一声响亮的鞭马声自身后传来。马臀吃痛,后脚一扬,便飞奔了起来。由于惯性,我险些被甩下马背。出于本能反应,也没注意自己究竟抓住了哪,堪堪稳住了身形,却惊出了一声冷汗。
“你妈的,你大爷。我相信你料定我会上马。可万一我真再慢点,那不真就死人啦。”
“哈哈哈,你怕。。”她话没说完,话音骤然停下。接着尖嚷道:“你个死猪,快把你猪蹄拿开。”
这时我才注意到自己的姿势。难怪满怀都是柔软如同抱着棉被似的,原来刚才由于受了点惊吓,慌不择路,一把环抱在了母夜叉的身后。彼时,手里传来了似曾相识的感觉————好像抓到了对方不可随意触碰的隐私
我意识到后,心中有些慌神,不自觉的稍稍松了松手。这种感觉曾经在“劫持”二小姐时体验过。虽然两个女人带给我相似的感觉,但也许都只是无意中造成的缘故。而相似感觉过后却截然不同两种滋味。
“这回惨了,这母老虎可不比二小姐,我这无意的触犯,指不定她会想出什么阴险毒辣的招式来报复我。”我自暗衬着。
不过事情都已经发生,好像已经由不得我害怕而避免。不过,我不是存心为难她不想跟她走吗?既然事情已发生,那就干脆死赖着。
一念至此,便对她嚷道:“啊?你说什么?马儿跑得太快,狂风呼呼震耳,没听清。”
“我叫你吧你这咸猪蹄拿开啊,再不拿开,小心我把它给打折了。”
这时我真想笑出来,这小娘们还是上当了。还真以为我没听清。但其实马儿前奔,风便后吹,她自然听不清我的话,可她的话音却是清晰的进入我的耳里。
我见她再说一遍,心中暗笑,便决定一赖到底,有道是“不知者无罪,无意者不罚。”要她真发火,我就说我没注意到,腆着脸充愣就成了。
“几天没吃饭了你?要说什么,大点声。”我故意嚷道。同时手中稍稍用力,一把抓实了。
他身体一颤,感觉到了不对头。随后明白自己上当了。顿时火冒三丈
“啊。。你这欠揍的死沙包,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呼”
一道鞭影破风向后飞来。我暗道:“好一招围魏救赵。”但好像出手有点狠了,这一鞭子要真打到头上亦或是脸上,我可就真破相了。没办法,只能立马双脚一紧马腹。撤回双手护头。
我还以为这一鞭打将下来,我定然起一条溢血紫肿。可那鞭声却只是从耳边划过。
“啪”的一声,鞭在马臀上。神驹吃痛受惊,骤然加速。我只是用脚夹着马腹,双手失控,上身由于贯性后仰。
我一阵惊慌。这一摔下去,不砸得个头破血流手断脖子歪才怪。不自觉的惊叫道:“啊。死啦死啦,死定了。”
在我即将飞出马背之际,一条鞭影破风而至,足有两三米长的长鞭,如同一条绳索一般将我卷住。接着一股大力自鞭上传来,把我给扯了回去。
“你大爷的,你又耍我。”一稳住身子我便失言骂道。真是半秒河东半秒河西啊,她上了我的当,我还没来得及高兴高兴,就又吃亏了。
我接着自语的抱怨道:“你大爷的,不到半日,不知又死了多少只脑细胞,它们可都是我生命的一部分啊,太可恶了,把我杀了一次又一次。以前总是怪大虎一惊一乍,现在才发现,大虎跟你这母老虎相比,那真是大巫见小巫,天啊!太惨了我!”
“哼,这是你自作自受,活该。”前边的百里孤萍后冷哼道。
我有些意外。马跑得那么快,风力这么大。她坐在我前面怎么还能听到我这么小声的话。不过很快,我就发现了原因。
“大爷的,嘴巴离她耳朵那么近,这不在跟她耳语吗!”我稍稍将头后仰,暗骂道。
不过随之又想到,刚刚吃了亏,得吃吃她豆腐,别让自己输得那么彻底。所以又把头低了回去,下巴磕在她肩膀上,侧过头挨在她脖子上。闻着她身上发出的淡淡清香,我心中感到莫名的失落。心里正想着:“假如她不叫百里孤萍,假如她能像别人一样正常。我也一定会像别的男人看到现在的她一样,一样的飞蛾扑火。可惜,现在的她实在让我不敢有那样的想法。”
百里孤萍好像对我这样的举动很是反感,抖了抖肩膀道:“死猪头,你又想干什么?别动坏心思啊,否则,等事情都过去了,有你好受的。”
“放心吧,我现在没那雅兴。不过我倒要提醒你,你虽把我手给捆住了,但我还有下巴还有脚。你要是再敢耍我,我就用下巴勾住你肩膀,然后以脚代手也一起勾住你。要摔下去就一起摔,摔死了到阎王那,我还赖着你是我内个内个呵呵呵呵。”
我话里明显带着威胁的味道,她只是冷哼一声回应。这个时候她不好发作,因为还有事求我。
我头就这么挨在她肩膀上,甚至后来,我干脆将身子赖着靠在她身后。她显然很气恼,但也没再说话。
一路上神驹飞驰,我们都不再说话。我看着路边晃眼退去的树木,已经没有心思去体会美女的香肩。我在想着,第一次见到百里孤萍时,南音三才唯恐避之而不及。就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百里孤萍的确很可恶,但她并不像随意草菅人命的女魔头啊,何至于让人如此怕她,是误传?还是另有隐情呢?
飞驰的神驹不知奔了多久,阳光越来越毒辣,连迎面吹来的风都是温热的。我自叹息:“阳光温热,岁月静好,可我却只能在这陌生的世界里将之蹉跎!”
又绕过了一座长满松树的大山,蹚了一条仅没马膝的浅河。前边出现了一个小镇。镇市不大,只有一条街。只是,茶馆、坊铺、客栈一应俱全。
到了此处,百里孤萍便抖开鞭子,一边道:“你给我放老实点,再敢胡思乱想,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我下巴一扬,故意显出一副傲慢的神情,算是回应。
我们进镇前下马步行。我知道她不想让人看到我们两人同骑一匹马,以免加深他人的误会。我们进镇后直到走到客栈,这一路上引得众人侧目。
吆喝声不吆喝了,砍价声不砍了,谈笑声不谈了。就连马棚里的马都不嘶了,看门的大黄狗也不叫了。
这些人几时见过,天底下有过这样的组合:神驹、天女却跟着一个身材健硕却衣衫褴褛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