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个本家的,不过这人也太不争气了!你弃什么不好非要弃财,要是让大虎知道你这名字,非与你拼命不可。”我自暗想着,一边默默将所有资料的重点和要点都记在心上。
我们来此只是想看点资料,费不了多长时间,便又回到了地面。在此过程中,教头就像烈日下犯蔫的草叶一般默默地低着头带路。在离开衙役时,我装模作样地对教头道:“教头啊,我们就此别过吧。圣上面前,我一定替你美言。不过呢,你记着,我所行的都是国家机密要事,在真相大白于天下之前不得与他人提起,否则,一旦泄密,那后果可不堪设想啊,好自为之吧。”
说完不等他回话,我便已大步离开;回到街上,我们找了家客栈,且换回我们原来的模样。回想这衙役之行,虽然其间出了一点小插曲,但总体来说还是顺利得让我有些意外。
“我们现在处于洛城东头,而武会的会场处于洛城西头,这之间的距离,来的时候你是知道的,难道你真想这样走回去吗?”起哄儿不满的抱怨道。
彼时我才晃过神来。我们原本是想要到街上叫辆马车赶回会场的,但出了客栈,我突然想到一些事情,所以把叫车的事给忘了。
....。。
兴隆客栈,二零七号房。
“嘭”
起哄儿咬牙切齿地撞开门冲了进来。虽我已算不得胆小,但还是被她吓了一跳,刚含起的一口茶把我给呛得直翻白眼。他还好像找到了出气的对象,对自己无意的作为好像得到了满意的收获。因此原本一脸的凶相一下子又变得喜笑颜开。我真想一脚将她给踹出门去。
“喂,强盗啊?没教养,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进门之前也不先敲一下。”我有些气恼的哼道。
“呵,日出西山了啊!你还知道男女有别?我怎么好像很久很久以前,有人同情心泛滥,怕鱼夜间着凉,所以送到了我的被窝里去。你觉得那种人该不该。打断他的狗腿剁了他的狗抓,然后一脚踢到阴沟里去?”
“你。。”本想还她几句,但一想到那件事,去之前自己也的确没想到这一层面。所以对刚才的话v只能认栽了,就当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忍吧!
“你?你什么你,你敢说你不知道吗?我踢你。”说着就是一脚过来。
“你没完没了了是吧?别以为我好欺负,我告诉你,我就是觉得好男不跟女斗。你再敢打我,我。。”原本想说我可要还手了,可是一想到女孩子就是这样,你越是跟她斗,他就越是没完没了,你置之不理,她就会觉得没趣。所以我收起方才的样子,正儿八经的道:“不是要你去请裁判员过来吗,人呢?”说着,我朝门外探头望了望。
起哄儿气鼓鼓的道:“你不说还好,一提到那混蛋我就生气。我劝你要想打假拳,还是赶早取消这个念头吧。那老头呆板的要死,油盐不进,你别想了。”
“你该不会一见面就给人家塞点银子,然后跟他说‘下午比武的时候,你判某某某胜出!’这样子吧?”
“嘿嘿嘿,谁叫咱们是朋友呢,帮朋友出点银子是应该的,只是那老头他死活不肯要。还大道理一大堆,烦死人了。”看他那自得的样子,好像对自己的作为还挺满意的。我简直欲哭无泪欲笑牙僵。
“天啊,毕竟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丫头。哪有初次见面就如此贿赂人家的?况且那也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找他了解点事情。现在被这丫头这么一闹,估计再找那老头子了解事情,那老头也会提防着,应该问不出什么东西来了。”我心想着此事,也就不再理会起哄儿瞎闹。独自离开了房间。
来到街上,此时离下午开赛已不足一个时辰。街上车水马龙,摩肩接踪,熙熙嚷嚷,嘈杂喧嚣,吆喝声、讨价还价声、牲口呜咽声一派繁华的景象。
我越走越远,离开了喧嚣的闹市。我要到城外的茶馆去,因为那里的消息是最灵通的,而且那里离会场较远,打听起来不易引起他人注意;走着走着,我突然好像身边少了点什么。回头一看,才想起起哄儿这个跟屁虫没有跟来。既然她不跟来那我还打听做什么?溜之大吉!
一想到没人看着,可以开溜了,我就像一只脱链的野狗撒丫子就跑。我在路上如同牲口一般狂奔,这段时间以来的所有郁闷和愤恨都可以在这一刻将之宣泄。
不知跑了多久,由平地进入山地,在后来来到了一处村庄,村庄处于半山腰处的果林中。此处村落大概有二三十户人家,家家户户四周都种满了果树。柚子树、龙眼树、枇杷树。。
山泉汩汩,蹊径潺潺,花香扑鼻,酵果醉人。鸡鸣鸟语,牲憨树吱。我朝山下望了望,发现四周峥嵘山势,虽已深秋,但翠碧依旧。
我决定先在此停留找家农户住下,休息两日在说。村口处,几只老母鸡领着小鸡们扒地觅食,几条小狗在嬉戏打斗,四下充满了祥和的气氛。
可奇怪的是,我一直走到村子的中部,却一个人都没见着。我开始心生警惕,莫非上帝恩赐,又让我遇上一个歇刻村吧?
只是很快我又否认了这个想法,歇刻村内是不会有鸡鸭猫狗等生物存在的。我漫步前行,突然听到村尾有些轻微的响动。我疾步赶到村尾,发现是一老一少。年长者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此人身材消瘦,手里拿着一把锄头,身后领着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两人在一块坂地里除草。周围到处是高含水分的沃土,仅有这块地硗薄难耕,可他们偏偏在此除草。看得令我有些好奇。
对于我的到来,他们好像司空见惯,不以理睬。我原以为他是个聋子,所以想靠近点打声招呼,问问这里的情况。
可还没等我靠近他身后,老头子已直起身,手子飞快的舞动,将握着的锄头一阵揉捏拆合。明明是一把锄头,但在他的拆合下,一下子又变成了一把奇形怪状的兵刃。
我一看情况不对,便要闪身后退,可为时已晚。一把刀不像刀,枪不像枪的奇异兵器已朝我面门破空而来。我见后退已不及,便急忙侧头避开。阴森森的兵刃与我擦面而过。我的乱发如同江浪里的浮藻一般随着兵刃带来的阴风起舞。
我几乎是本能地就地旋身,用身后的血焰神剑撞开袭来还未收回的兵刃。只听“镪”的一声,我借助反弹之力拉开了彼此距离。在退开的同时,我反手取下神剑,准备迎战。
奇怪的是,老头一招未成,他并没有继续追击。而是来一招旱地拔葱“啜”地一声,跃上了离地足有丈许高粗如大腿的一支树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