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圣一愣之后哈哈笑了起来。
“你这孩子，就是爱开玩笑。”孙悟圣唏嘘一声，“我记得你习武时间不是很长，但是也是十分刻苦，你米娅师姐带师收徒，你武学道理一说就能懂，还能举一反三，说得你米娅师姐一愣一愣的，就是身体潜力低了。马克身体本钱倒是十足，可就是……他要是有你这灵性，哪里还用得着我在这操心。”
孙悟圣很是感慨，米娅反映过指导陈羽凡武学境界和修炼心得时候，陈羽凡当时还只是刚入门修炼，可那些道理，陈羽凡借助超级手机系统的帮助一听就懂，而同样的道理，孙悟圣现在和马克反复讲，马克都稀里糊涂。两人一个脑子能把对方甩出十万里，一个身体潜力能把对方甩出十万里。
“祖师，我不是开玩笑。”陈羽凡说道，他看得出来孙悟圣把十八号格斗技道场看得很重，而且陈羽凡也能明白，孙悟圣奔波一辈子，都在为突破人体界门，追求至高武道而努力，临到晚年，终于肯静下心来，创办格斗技道场，将一生的武道整理传承下去，若是出了意外，中途而废，对孙悟圣这种年纪的老人也是个巨大的打击，很可能从此一蹶不振。
“我现在确实时间不多，可稍微挤出些时间，能够让祖师完成心愿，也算是值得的。”
陈羽眼神无奈又好笑的说道：“祖师，我现在的实力，一根手指也能……马克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哈哈！”孙悟圣笑得更欢了，“羽凡，你刚刚该不会是想说，一根手指也能捏死马克吧？”
陈羽凡眼角抽了下，他刚才确实是准备这么说的，可后来一想，虽然自己这样说也是实话，可祖师毕竟没见过他出手，怕是会认为他在吹大话，所以才改成后面的话。
“祖师，要不我们来打个赌。”
“怎么赌？”孙悟圣来了兴趣。
“我坐在这里，祖师你来推我，只要推得我身子后仰半寸，我绝不提刚才之事，否则，就让我代替米娅师姐帮你敲打一下马克，如何？”陈羽凡说道。
“你坐在那，让我推？”
孙悟圣脸色怪异，脸上的笑容都变形了，半天才回过神来，一脸怪异的道：“羽凡，你不会是以为祖师老了，一身修为都倒退回娘家了吧？”
“怎么可能，我们孙悟流修行讲究‘拳到至高唯养生’，所谓姜老而弥辣，不是修行太急燥把身子练坏了的话，只会越老功力越深，这点常识徒孙还是记得的。”陈羽凡说道。
“不错，你还记得，可为何？听说有人读书读傻了的，难道……”孙悟圣看着陈羽凡，神色怪异，询问道：“羽凡，我问你，你现在能一下劈开几块叠在一起的瓦？”
一击劈断几块瓦？
陈羽凡眨了眨眼，脸皮肌肉直抽搐，自己一击之下，如果力量足够集中，一座瓦山都能轻易劈开，居然问能劈开几块瓦。
陈羽凡目光一扫整个屋子。
屋内没有瓦，除了一张木桌，几把木椅，以及一个木柜外，并没有可以用来显示力量的比如钢刀、铅球之类的，总不能将红砖墙给砸开吧。
“祖师，我若说我一击能摧毁一座瓦山，你定然会说我吹牛不上税，这样吧，还是先前的赌约。”
“你这孩子……”孙悟圣无语。
“怎么。”陈羽凡挑衅似的看着孙悟圣，“祖师是不敢了，怕在我面前丢丑？”
“也罢，祖师就来试试你。”孙悟圣哈哈一笑，站起身走向陈羽凡，“羽凡，先告诉你一点，我可不像你师姐，可是已经打破了界门的。”
“什么？”
陈羽凡一愣，祖师已经打破了界门？
“哈哈，吓住了吧！”孙悟圣哈哈大笑起来，像他这样血统的武者，战力到了一个程度就会停止增长，可是孙悟圣自当年进入人体极限后，从未懈怠过修行，六十多年来一直都有长进，六十来年的长进，就算每年只增长一点点，这累积起来的功力也是非同小可的。
按孙悟圣想来这应该就是打破了界门。
“还真是吓住了。”
陈羽凡回过神来后也兴奋起来，祖师能够打破界门，这可是天大的喜事，陈羽凡可知道打破界门后的好处的。
“吓住了就好。”孙悟圣笑看着陈羽凡，“羽凡，现在你还坚持和祖师打赌么？要不，换一个赌？”
“不啦！”
陈羽凡眉一挑：“还是先前的赌约，尽管放马过来吧。”
“哦？”孙悟圣反而愣住了，他怪异的看着，陈羽凡的神色中尽是兴奋，没有一丝担忧。
“对了，这小子从一开始就是在开玩笑。”孙悟圣脸上又浮起了笑容，“我也是真糊涂了，他一个修炼了一年的武道生，根本不可能有多少时间修行，而且以他的身体潜力，即便不睡觉，全力修行，也就那样，他怎么可能真的能赢马克，和我打赌就是一个玩笑，所以，无论我功力有多高，他都不在乎，因为反正都是输。”
心中一定，孙悟圣笑容更灿烂了。
“羽凡，祖师这就来了，这是祖师的一成力量，看你能不能承受得住！”孙悟圣也玩心大起，虽然怕把徒孙给打坏了，可一成力量应该没事，他伸出一个指头，点在陈羽凡额心上，突然一用力。
一股巨力涌出。
一个修炼了七十来年的武道家的力量何等之大，即便是一成力量，也不是七八条壮汉能扛得住的。
可陈羽凡的身子没一丝动弹，而且神色间极为悠闲，仿佛孙悟圣那一按，只是轻轻的，如春风拂面一样。
“嗯？”
孙悟圣咦了声，随即又笑了起来。
“不赖呀，你这一年的修炼没有放松啊，居然还有这么一身力量，你小心点，祖师要加到两成力量了。”孙悟圣说着突然又一用力，这一次力量接近是前一次的两倍。
陈羽凡脑袋依然没一丝移动，反而眨了眨眼睛，望着孙悟圣笑道：“祖师，别试探了，你打破了界门，我也打破了界门，不出全力想推动我，做梦也不是这么做的。”
“越吹越离谱，也罢，我这次加到五成。”孙悟圣也不急，只要陈羽凡不是真的书呆子，以他的灵性，抽出时间修炼一下武道，有这样的力量也不是完全难以置信。
“小心！”孙悟圣再次一用力。
“祖师。”陈羽凡笑了起来，“这哪里是五成力量，怕是连一CD不到，你别老唬人好不？”
孙悟圣脸色有些凝重了。
“五成力量，都没反应，这小子不简单呀。”微一迟疑，孙悟圣收回手指，再加力，用一根手指就不合适了，孙悟圣伸出一只手，手掌按在陈羽凡肩膀上。
“羽凡，我要用六成力了。”说着一用力。
“这不是六成，顶多三成吧。”陈羽凡笑眯眯的声音出口。
孙悟圣眉头皱起。
“陈羽凡，难道说，你一直都在道馆，疯狂的修行？”孙悟圣惊讶道，能挡住他七成力量，而且陈羽凡是坐着任孙悟圣推，这就更难，孙悟圣也感觉不对劲。
“算是吧，具体情况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从来没坐过，都以站马步代替坐，所以虽然在系统的帮助下成就不漏金身，但下盘功夫一直苦练没以为系统帮助而落下，反而很强。”陈羽凡说道。
“还有这事？不过……”孙悟圣眯起眼，能坐着挡住他六成力量，自己这徒孙可不仅仅是下盘功夫好。
“天才，真正的天才，这小子如今表现在外的实力都比得上马克了，难怪……”孙悟圣一时欣喜，一时又遗憾，一时又苦恼，徒孙这样的资质，如果早一点让自己遇到发现，并全心培养武道，成就也不低于自己呀，努力之下，将来或许也能达到他孙悟圣这样的高度或许能超过自己也说不定。
“不知这小子达到了什么境界！”
孙悟圣眉心一舒：“七成，开始！”一用力。
“还行！”陈羽凡笑了笑，不动如山一般稳健。
“这……”孙悟圣瞪着眼，几乎都有些懵了，他吸了一口气，手心再次用力，“八成！”
“总算有点感觉了，只是太少，太小！”气陈羽凡死人不偿命的声音再次响起。
孙悟圣脸色极为严肃，他愣愣看着陈羽凡。
“羽凡，你这一身怪力，怎么修来的？”孙悟圣缓缓道。
“祖师，先别管这些，让我看看你全力之下，有多少力量。”陈羽凡说道，孙悟圣说自己打破了界门，可是陈羽凡感觉，这离打破界门还差着十万八千里吧，除非孙悟圣说的七成、八成真实力量只有四五成。
“全力？”孙悟圣摇了摇头，“没必要了，我答应你，让你去指点马克。”用出八成力量都无法推得动陈羽凡移动分毫，孙悟圣明白，陈羽凡的实力已经远在马克之上了。
至于自己，用出九成，应该能推动陈羽凡，十成也是推动，这已经没有意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