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市。
咖啡馆，料理店，大型商场，甚至公园，儿童游乐场这一天都出现了一老一少，老者一身洗得发白的中山装，少年一幅墨镜遮脸。
这一整天剩下的时间，孙悟圣再也没要求陈羽凡说正事。
反而以地主的身份带着陈羽凡在撒旦市游玩，甚至晚上也没回道场，而是在五星级酒店定了一间房。
对于陈羽凡来说，修行是很急，可比起米娅师傅的亲人来说，尤其是想到难得和祖师一块溜达，自然不能扫兴。
次日清早。
十八号格斗技道。
“嘿！”
“哈！”
十来个少年，以及马克正汗流狭背的进行着修行，门外并肩走进一老一少两人。
“是陈羽凡！”
“陈羽凡回来了！”
众学徒和马克一见那少年，眼睛都亮了，可一看少年旁边的平头老人时，脸色又有些苦，修炼动作不敢有一丝偷懒。
“好了，都停下来吧！”
“是，师父！”众学徒喜出望外，都停下了手中的修行。
“师父，早啊，对了，陈羽凡先生，听说你是天下第一武道大会的冠军？北之都很有名的武道家？”“陈羽凡，听马克说，你可能就是那个北之都的武道家，是不是呀？”一些学徒连迫不及待的询问起来。
马克一个纵身来到陈羽凡身前：“哈哈哈，我昨天一时忘了，你就是武道冠军，哈哈，我可是很崇拜你的，只是被师父训练没有看过你的比赛录像啊。对了，陈羽凡，你可别说自己不是那个武道冠军，我看你和他长得可是像极了。”
“哼！”
孙悟圣冷哼一声，顿时嗡闹声寂静下来。
“马克，你与羽凡过过招。”孙悟圣淡淡道。
“啊？”
马克一愣，目光看向陈羽凡，又看向孙悟圣，一指陈羽凡：“师父，你是说我和他进行格斗比试？”
“没错，我早就和你说过，羽凡对修行的理解能甩你一百条街，你去和他过过招，只要能在羽凡手里撑过十招，你的修行，今后要听歌，还是唱歌，我都不管你。”孙悟圣淡淡道。
马克眨了眨眼，这时才明白，似乎师父不是在说笑。
“师父，您让马克师兄和陈羽凡先生？我听说孙悟本先生是北之都……”昨天的劈瓦少年低声询问。
孙悟圣嗤的一笑，淡淡瞟了这弟子中除了马克外，潜力最高的弟子：“莫非你还想与他比学问？”
“哪里，我只是好奇，陈羽凡先生在学校读书，应该很忙，没时间做修行才是。”劈瓦少年笑了笑道。
“这话也确实没错，陈羽凡的确没多少时间进行修行，可他修行不像你们，吊儿郎当的。”孙悟圣淡淡道，目光一瞥马克，“马克，你还愣着干什么？”
“师父！”马克这时回过神来。
“弟子倒是很乐意，只是弟子拳劲大，修行又不到家，而陈羽凡先生这样的人，一看就是瘦瘦弱弱的，弟子怕一个失手，用劲大了，把他给伤了那就不好了。”马克说道。
孙悟圣垂了下眼皮。
“你若是能把打伤，那你就出师了，为师也可以将这道场的馆主让给你当，去吧，别多废话了，嗯，羽凡，你也站到中间去。”
“好的，祖师。”陈羽凡走到厅正中央，就那么浑身是破绽松松垮垮的站在那里。
马克一见便笑了，四周一个个学徒也露出笑容。
“师父，你看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个破绽，我看还是不忙着比武，先做个测试。”马克哈哈笑道。
“测试？”
孙悟圣眼皮一抬：“也罢，你想怎么测试？”
“我想试试陈羽凡先生的功力有几成。”马克哈哈一声大笑，一指厅外墙角堆着的瓦堆，“陈羽凡先生，我能够一击劈开十块叠在一起的瓦，你不用惊讶，这天下能够做到这一步的不多，现在我要求做的测试也是劈瓦，看你能劈开几块，希望不要少于六块。”
又是劈瓦？陈羽凡眨了眨眼皮，感觉眼角青筋抽得厉害。
“祖师，你们这里都是用劈瓦做测试的？”陈羽凡询问道。
孙悟圣露出苦笑：“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来钱容易，我这里可买不起拳击器，没有拳击器做计力工具，只好弄些破瓦来凑数，反正这东西容易弄，你也别小看了这些瓦，虽然看起来薄，可硬度很高，比同等厚度的木板可难劈开多了。”
“瓦的硬度我还是知道的。”陈羽凡笑道，众人用来做测试的瓦是那种高厚度的琉璃瓦，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劈开一块的。
“陈羽凡先生，我去搬瓦，先拿十块怎么样？”一个学徒叫道。
“斯卡，不用搬，我去外面自己来，还有，你们也出来吧，我就在外面劈，省得麻烦。”陈羽凡冲斯卡笑了笑，向厅外走去，众人也连跟了出来。
厅外屋檐下墙角堆着一堆瓦，足足有一米高，近两米长。
“陈羽凡先生，要不要我帮你把瓦垒好？”
“不必，你们都站开一点。”陈羽凡走向那堆瓦前，抬起手，“都把眼睛放亮点，我可要劈了。”
“什么？”
众人一惊，连孙悟圣都愣住了，那一堆瓦有接近二百块，摞起六叠，每一叠都有三十多块，难道陈羽凡就这样对着三十多块的瓦直接劈下？
“羽凡，你就这么劈？”
“这样不行么？”
“行到是也行。”孙悟圣微蹙眉，这样对着一百来块瓦劈下，不是不可以，只是因为瓦是贴着墙摞的，劈手的动作没有空间施展，不好用力。
“只是你这样，怕是连八成力都施展不出来。”孙悟圣说道。
“够了，八成完全够了。”陈羽凡说着，手猛然砸下。
“砰！”一声巨响，只见陈羽凡的手掌沿仿佛一把锋利的超合金刚刀，直接一切而下，将整个垒起的瓦从上至下，全都一切而开。
“哗啦啦！！”
这一堆瓦向两旁倒开，可以见到每一片被劈开的瓦，断口都干净利落。
“劈开了？”
“全……全劈开了？”
“从上至少，整个全部都劈开了，没有……一块也没有遗落？”四周一双双眼睛瞪得滚圆，包括马克，更包括孙悟圣。
“这一叠瓦将近有三十块吧，而且还是靠着墙摆放，劈瓦的手臂无法伸展得开，用的力就更小了，可是从上到下全部一击劈开，没有一块漏掉，这么轻松，如果这一打下面还两块，也能一下劈开吧？”
武道家虽然经常讲人体体能极限，讲破开界门就能拥有超越人体极限的力量，可那还属于人类的力量，可是陈羽凡这一刻展现的已经不是人类能拥有的力量了。
“我昨天做的梦还没醒么？”孙悟圣垂下了眼皮，双手背在身后，似乎很平静，可是那袖子中的手在发生着细微的颤抖。
“哈哈哈哈！”
陡然大笑声响起，只见马克咧开他那像河马一样的大嘴，发出哈哈大笑。
“马克师兄，这……这陈羽凡先生……好……好厉害啊！”旁边的劈瓦少年吞吞吐吐道。
“马克师兄，你……你笑什么？”那斯卡喃喃道。
“戏法！”马克大笑一声大声道，“全是戏法，这是戏法！戏法，你们懂不懂！”
众学徒懵了，戏法？真是戏法么，那一堆瓦是真真实实被斩开了，几个学徒茫茫然之间走上前，拿着断瓦看，显然不是障眼法，这些瓦都是真的断开了。
陈羽凡也懵了，而后脸色怪异起来，龙珠世界中，面对着z战士超出人类的力量，撒旦先生每一次都说是戏法，而整个地球世界，除了寥寥几个外，也公认那些都是戏法。
一次如此，两次如此，三次，四次，几乎次次都如此。
看似荒谬，仔细想来也并不荒唐，毕竟那种能力是违反科学规律的，违背主流价值观的，而且真有那种能力的，整个地球只有z战士这寥寥几个人，再加上地球上的人类一次次被杀死，又一次次被z战士集齐七龙珠，召唤神龙许愿，让他们活了过来。
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也让整个地球人类有些麻木了。
而且地球主体武道家的潜力，与z战士比起来，就像老鼠与大象一样天差地别，心中嫉妒不平，即便内心明白不可能是戏法，毕竟戏法若有这么强大，就应该是仙术和魔法，也会嘴上说是戏法。
“转眼之间，我也有了这样的待遇。”
陈羽凡看龙珠时觉得好笑，那些人怎么都这么蠢，这一次却不由心中感慨，想不到自己也拥有了被人认为是戏法的能力。
“不管是不是戏法，陈羽凡都已经展示过了力量。”孙悟圣这时沉声开口，“马克，也该轮到你与悟本过招了，还是先前那句话，你若能在他手里撑过十招，师父就不管你了，若能赢，这道场就是你的。”
“哈哈哈哈！”马克咧开嘴发出能震动屋瓦的大笑，一转身，大步走向大厅，“来吧，都进屋吧，各位学弟们，你们都招子放亮点，仔细看好，看我马克怎么破他的戏法，哈哈哈哈哈！戏法，全是戏法！哈哈哈……”
屋子中，众人站好，一个个都睁大着眼睛屏息看着厅中央站着的两人。
“戏法都是假的，马克师兄一定能赢！”
“戏法么，就是个幌眼术，平时唬唬人也就罢了，真打起来，哼！”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