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不是用苏酒的嘴巴,是她已经退了鞋子的大脚丫子。
“啊……苏酒,呸呸呸!!!”聂无欢惊慌失措的起身。
苏酒早已大笑着抛开,一面提着裙摆,一面呼喊,“啦啦啦啦,你咬我啊,哈哈哈……”
已经过了晌午,苏酒已经跟聂无欢小吵了三架,虽然这三次一个输一次赢,还有一次被人打断算是和局,不过她还是意犹未尽。一想到墨仙在他怀里的样子,苏酒便会气得牙痒痒,最后趁聂无欢不注意,咬了他一口才解气。
百无聊赖,之际,苏酒才发现段清清都没有过来寻她,她终于按耐不住,自己去了梁府。
想起梁小蝶怀有身孕,李阔还是蛮夷的走狗,此刻被关押在水牢,她就开始为梁小蝶担忧。也不知此时的梁老爷是否知晓梁小蝶的事情,更是不知梁小蝶是如何对梁老爷说出此事。
以免如此发愁的想,苏酒一面在街巷上慢慢的走。
迎面撞到了一个男子的怀里,她猛然抬头,瞧见了眼前的人瞪着一双快要杀人的眼神看着自己,她慌忙低头,弯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看到啊,嘿嘿,对不住。”
那人只是怒瞪了一眼苏酒,而后别过身去,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苏酒诧异的想了许久,无奈的晃了晃今日有些迷糊的脑袋,自己嘀咕道,“看来是最近事情多,有些累吧,心神不宁。”
这件事一过,苏酒便忘记了,还是将梁小蝶的事情提上了心口,当她进了梁小蝶惯常休息的房间的的时候,就听到梁小蝶的哭声,一旁便是劝说她的梁老爷。
“别哭了,这件事我会查清楚,哭也没用,哎……”梁老爷一改从前的火爆脾气,双手背负的在屋内徘徊。
“梁伯伯!”苏酒探头进去。
梁老爷一见是苏酒,从前对这个乡下丫头还有些反感,可后来瞧苏酒为人善良,尤其还能跟自己女儿做朋友之后,梁老爷便打心底喜欢了,于是对苏酒招招手,“快进来,干嘛站在外面,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人通知一声,我去叫人接你过来。哎,你来了就好,就好,小蝶身边也就有人陪着了。”梁老爷一脸的沧桑和疲惫。
苏酒对梁老爷点点头,看着那边依旧暗自抹泪的梁小蝶,“梁伯伯,这件事尽然已经知晓了,不如就直接去问王爷吧,其中各种细节我也不是很了解,怕说错了叫您担心,恩,不过不知道王爷现在在不在府上,不然我回去后给您吱言一声?”
梁老爷摇头,皱着眉说,“不麻烦了,相信王爷会查清之后主动告知,我就不去王爷府上给王爷添麻烦,这件事,怕是不简单。”
“梁伯伯也不要多想,事情还没清楚之前都还是未知,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叫小蝶保持好心情。小蝶,你整日苦闷的哭泣,也不是办法,你跟我说说,你都在想些什么?”
梁老爷抬头瞧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心中疼痛不已,于是说道,“你们一起好好说说话,我还有些事情,小酒今日就不要走了,留在府上吧,哎……”
“哦,梁伯伯哎……”
不等苏酒推辞,梁老爷便大步而去了,留下一抹寂寞而劳累的背影。
苏酒的心也是一痛,回头看着梁小蝶,“小蝶,你还在想他,可有什么好想的啊,他都要抛弃妻子了,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掉一滴泪。”
“苏酒,我不是为他。”
“那是因为什么?”
“我,我只是想不通,为什么他要找上我?我,我以为我选好了男人,会幸福一辈子,却不想是一个蛮夷人。哎……”
“蛮夷人也是人,只是他是蛮夷人中的人渣罢了,没什么好想通的,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呢,更何况是男女关系。对了,你是如何知道他是蛮夷人?”苏酒惊吓不已,这件事聂无欢不是已经答应她不跟梁家说的吗,怎么都知道了?
梁小蝶摸了一下鼻涕,顺着气说,“是刚刚有人送来了书信。”
“什么书信,在哪里,我看看。”
“就在桌子上。”梁小蝶指了指桌子上的书信说道。
苏酒走近,书信上并无人和落款和人名,字迹歪歪扭扭,倒像是一个初学者的笔迹。
“这写的什么字啊,还不如我的字呢,亏得你们也看的懂。”
“不管那是什么笔迹,一定是事实,苏酒是不是?”
“是,没错,可现在还没调查清楚,你哭个什么劲啊,聂无欢都说还没下定论呢,他说李阔一定在说谎。”
“说谎?”梁小蝶从被褥中抬起头来,眼中似乎绽放出一丝光亮和希望,“真的吗?”
“我骗你做什么,聂无欢说要查清楚才能对你们说,毕竟不能只凭他一面之词,而且那个什么公主,我说就是假的。”
“为什么这么说?”苏酒皱眉想了一阵,说道,“就是感觉啊,你不相信女人的直觉吗?好了,别哭了,整天哭哭啼啼的你叫你的孩子怎么好啊?再说了李阔是如假包换的月昭人,或许是因为政治不同吧,你也知道,男人嘛,都喜欢搞那些什么劳什子的政治问题了。”
“……是吗?”
“对呀,做什么总是问我为什么,好像我很会撒谎一样,起来,跟我出去走走。”苏酒撩开梁小蝶身上的被褥,说道。
“苏酒,我实在无心出去,你就叫我躺一日吧!”
苏酒也不强迫,“那你可要记得吃饭喝水啊,尤其要保持好心情。”
“你这就要走吗?”
“我不走,只是走开一会儿,我出去买些你爱吃的东西,然后咱们捧着好吃的坐在这里看天色。”
“今天不需要回王府了?”梁小蝶有些兴奋的问她。
苏酒撅了撅唇,“怕是不成,我想留下来,聂无欢也不会同意,哎,到时候再说,我也不想给你添麻烦不是?!”
“我不怕麻烦。”
“我怕啊,你先睡一会儿,我出去了啊。”苏酒给梁小蝶掩好被子,便屁颠屁颠的往外面跑,但是出了院门,她不是去了街上,而是拐进了巷子里,去找了管鹤。
管家与梁家挨着,大门各自之间差了一跳冗长的巷子,当她站在后院的小门向院子里张望的时候,管鹤就提着一篮子“宝贝”走了出来,将那东西放在苏酒跟前,说道,“苏姑娘,都在这里了,苏姑娘交代的我都寻来了,只是不知有些是否合乎苏姑娘的口味,啊,这是书信。”
苏酒先接过吃食,而后才接过书信,笑着说,“我这是第二次给你们递交书信,不过没有下次了,我怕经常给你们传信给院子里的段青玉发现,上一次就险些被她撞见,你们啊,也趁早想好如此结束这段姻缘,毕竟她不能出王府,你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与她见面,是不是?两个人这样吊着,对谁都没好处,而且你也该清楚月昭的律法,私通可是什么罪行?!”
管鹤微微垂眸,无奈的叹了口气,“我知道,我都知道,只是……哎,如何说断就断?”
“也对,感情的事情最难说清楚了,不过啊 ,既然是孽缘就不要发生才好。”像我和聂无欢,呵呵……苏酒在心底一阵自嘲的冷笑,这才是孽缘吧!
“苏姑娘,在下,还有一事相求。”
“什么?别说要见面啊,我可不答应。还有,就算是传递书信这也是最后一次了,我也很害怕啊!”苏酒拍着胸脯。
“不,我是想叫苏姑娘多照顾青青,我,我好担心她。”
“怎么了?”
“她在信中反复说活着没指望,一直看不到尽头,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我,我如何安心啊?有时真的很想就这样不顾一切的跑过去了,带着她远走高飞,可是……”
苏酒无力的接过话头,“可是聂无欢那个混蛋就是那么厉害,不管你们去了哪里,就算是到了天边他都能将你们揪出来,对不对?他可是典型的天蝎座,呵呵……嫉恶如仇,心眼儿小着呢!”
“苏姑娘说的极是,但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青青寻死啊!”
“我会劝说她的,哎……你们啊,一个个的都看不透,折磨自己又折磨了别人。对了,谢谢你的东西,哈哈,今天又有了打牙祭的东西了。”苏酒看着敲诈而来的吃食,乐的脸上开了一朵花似的。
“苏姑娘帮我做了这么多,这么一点东西算不得什么,时辰不早了,苏姑娘可要记得早些回去将书信叫给青青,保重!”
苏酒微微点头,一门心思只注意看自己篮子里的吃食,将书信往怀里一塞,扭头哼着小曲儿,就走了。
今日没有暗卫跟着,苏酒觉得轻松了很多。上次有暗卫跟着,她像一只偷盗人家粮食的老鼠,与管鹤在拥堵的街面上见面,当两人相视一点头,两个人手里的书信就在拥堵的人群中交换好了。可谓是叫苏酒这个小心看乱蹦了许久,好在暗卫没有跟的那么近,所以未曾发现。
今日苏酒独自出来之时,聂无欢好似在与人商议什么事情,所以没顾得上,当暗卫追着出来的时候,苏酒早就到了梁府之内了。
万幸的是,此时暗卫还没寻来,她看了看四周,不禁眉眼弯起,嘀咕道,“就晓得看着我,那么多坏人不抓,哎,也不知道小山的事情查的如何了,现在又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实在是痛苦,小山,是不是在家里无聊了,早知道说什么也要把你带过来了,现在还有些担心。哦,写封书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