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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这些天来,朱大可一直是紧张的,不仅仅是精神上紧张,身体上也显得疲惫。他嘴上虽说自己仿佛非常适合做卧底,其实,真正做起来,还是时不时地让他捏着一把冷汗。尽管他并没有真正地受到人身威胁。

此刻,他与李春阳一起在一家洗浴中心里洗了个桑拿,又躺在大厅里足足地睡了一觉,走出洗浴中心的大门时,已经是几个小时以后的事了。

朱大可与李春阳边走边聊。“大可,我看倒卖人体器官这件事,我们就此可以罢手了。”李春阳说道,“接下来就是公安局的事了。我们不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得了的。”

“说得对,我们做到这种程度,已经够可以了。当初我们介入的目的,也就是想掌握一些真实情况,提供给公安局,以便他们介入。我看我们在报纸上发一个消息,就说公安局已经介入调查,也就可以了。”朱大可回答。

“也算是我们为社会做了一件好事。”

“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看问题。”

“什么意思?”

“急于卖肾的那几个小子,如果真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干的,还不恨死我们了。”

“说得有道理。不过我看你做得还算完美,并没有把自己彻底暴露给他们。”李春阳分析道。

“其实根本顾不了那么多。我是只管做事,不问前程。遇到了这种事情,我只能顾及一个原则,就是做与不做能不能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这样做,也只是为了给自己多积一点德而已。”朱大可平心静气。

“你还相信这些?”

“阴有阴德,阳有阳德。不考虑这个不行啊。人如果做一点什么缺德事,就算是别人不知道,有时候都会觉得上边总有一只眼睛在看着自己。”

两个人走到轿车跟前站了下来。李春阳站在另一个车门前,隔着轿车对朱大可说道:“如果一个人能在意这个,说明还有一点信念。”

“信念倒谈不上。有时候,还是希望自己能守护好那点良知。可是现实往往又让你很纠结。”朱大可说道。

正在这时,朱大可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通了手机。电话那边传来朱大可妈妈焦急的声音,“大可,你在哪呢?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呀?”

“妈,怎么了?”朱大可顿时有些紧张,“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我给你打过几次电话,你都不接,可急死我了。你爸病了,正在医院里抢救呢。”

“啊?怎么回事?”

“我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就听到咣当一声响,我跑出厨房,发现你爸爸已经摔倒在地板上。我也不敢动他。就先打了120,又给你打电话,也联系不上你。直到120到了,才把他送到了医院。”

“现在怎么样啊?”

“正在人民医院抢救。”

“好好好,我马上赶过去。”朱大可迅速挂断了手机,坐进了车里,“春阳,快,马上送我去人民医院。”

轿车迅速驶离了现场,朝远处开去。没过多久,他们就赶到了医院。轿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外,朱大可下车后对李春阳说道:“春阳,你走吧,已经约好了采访时间,别晚了。”

“采访就算了吧,我跟你进去看看吧。”

“别别别,你先去忙。回头我再和你联系。”

“真不用我进去吗?”

“需要你的话,我会主动给你打电话的。”

朱大可朝医院大门里跑去。他闯进了抢救室,看到他爸爸正躺在病床上,显然已经是处于昏迷状态。他的妈妈站在病床边,医护人员也站在那里。

“到底是什么问题?”朱大可着急地问道。

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医生回答:“脑出血。”

“有生命危险吗?”

“当然有。他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了。他出血的部位很复杂,不大适宜手术,能否恢复,恢复得怎么样,这就要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我们已经下达了病危通知书。”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我们对他采取了止血治疗。我刚才说了,这要看他的造化了。”

朱大可的目光移向了他妈妈,“妈,我表妹呢?”

“她自己在家里。没办法我只能把他自己留在了家里。”朱大可的妈妈回答。“我是有点担心你表妹一个人在家里能不能行,她还从来没有一个在家里待着的时候。”

“现在这种情况下,我也不可能回去呀。我对她自己留在家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朱大可的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走到了走廊里接通了手机,电话时上官打来的,“大可,你现在在哪呢?”

“我在医院里。有事吗?”朱大可回答。

“你在医院里?怎么了?病了?”

“不是不是。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秦南县发生了小煤矿透水事故,需要派人去现场采访。”上官说道,“派一个太年轻的记者过去,我不是太放心。所以就想到了你。倒卖器官的事已经了结了吧?”

朱大可非常为难,“倒卖人体器官那件事,倒是基本可以撤出来了。问题是我爸病了,病得很厉害,正在医院里抢救呢。”

“什么病?”

“脑出血。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

“在哪家医院?”

“人民医院。”

“我也正在医院里。我过去看看。”

朱大可刚刚挂断电话不久,就见上官从远处慢慢地走了过来,走到了抢救室门前。朱大可迎上前去,“派谁去了?”

“不用你管了,我在电话中已经安排好了。”

“我爸爸看来随时都会有危险。问题是我表妹还一个人待在家里,这让我很不放心。我现在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我也只能直说了。”

“说吧。”

“你能不能去我父母家陪陪她。她刚刚才从绝望中走出来没有多久,我怕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再发生意外。”

“她现在的心态,比上次我见到她时怎么样?”

“上次我把你请到家里开导过她之后,我又不断地和她聊,聊过很多次,已经好多了。可是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我怕她一旦感觉到孤独,就又会有反复。”

“明白。我马上过去。”上官马上离开了医院,直奔朱大可父母家而去。

欧阳自从离婚之后,就一直住在爸爸妈妈家里,她是他们唯一的孩子。欧阳离婚以后,她的婚姻问题,随时都成了她爸爸妈妈关心的话题。正是基于这样的原因。欧阳的爸爸才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把李奇请进了家中。老两口子早就开始考察这个他们比较看中的小伙子,却没有想到李奇第一次与自己的女儿见面,就让欧阳那样冷落了一番。好在女儿还算是知书达理,并没有让大家太下不来台。

晚上,欧阳与爸爸漫步在小区的花园里,两个人边散步边聊了起来。这是一处环境优雅的小区,小区绿树成荫,草坪滋润而又柔软,人行步道别致而又曼妙。欧阳与爸爸边走边聊了起来,仿佛漫不经心,又仿佛情有独钟。

“珊珊啊,爸爸对你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操过什么心。心都让你妈妈操了。”欧阳爸关爱地说道。

“我妈妈操什么心了。还不是任凭我自己自然成长的。”欧阳似乎并不领情。

“好好好,咱先不说这些了。”

“本来嘛,孩子本来就不是管出来的。”

“好好好,就算你说得对。可是眼下,你却让爸爸妈妈放心不下啊。”

“不就是找个男朋友吗?水到渠成。不到时候,你就是着急也没有用啊。”

“我倒是想得开一些。问题是你妈妈总担心你变成剩女啊。”

欧阳笑了,“都是离过婚的人了,还剩女呢?再说至于嘛?就算是剩女,又能怎么样?也不一定是坏事,那也要比没有爱的婚姻要好,甚至是好得多。”

“你可以与李奇慢慢地接触一下嘛,看看怎么样啊。感情总是可以培养的。”欧阳爸语重心长。

“起码得看上眼吧?”

欧阳爸感慨起来,“现在的年轻人,结婚需要看上眼。离婚时,就说当初看走了眼。跟我们那个年代真是不同了。跟我们的上一代就更是不同了。”

“今天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和你们那一代人没有什么不同。我们也是逐渐懂事,也离家出走,也要结婚,也要生孩子,只不过是有些人把顺序颠倒了过来而已。”

“我告诉你,我可不允许你搞试婚那一套,也来一个未结婚就先同居。不行了,再分手。那肯定不行。”欧阳爸态度严肃。

“爸,你们就不要操心了。放心吧,我既不会试婚,也不会成为剩女。你知道当今社会什么样的女孩才会成为剩女吗?”

“不知道啊。你还研究过?”

“当然,”欧阳干脆调侃起来,“你没听说过吗?每一个剩女都有一本自己的西游漫记。出身好长得帅的那个铁了心去当和尚;本事大地位高的那个一身缺点不说,脾气还很坏;脾气好、讨人欢心的那个却是长得丑还花心;人老实、身体棒的那个又没啥本事,最多只能给领导提提包。爸,你说那个李奇,到底是属于哪一种啊?”

欧阳的爸爸笑了,“我说珊珊啊,你就算是不想与人家谈恋爱,也不用这样糟蹋人家吧?唐僧、沙僧、猪八戒、孙悟空,你是一个也看不中。看来我们真的拿你没有办法啊。”

“爸,你说当一个人把金钱当作了人生的头等大事,那他还算什么?”

“你是对李奇头一次见面就问到你的工资收入多少有想法?也不能就这样断定人家太庸俗吧?你呀,还年轻,遇到问题时,还需要冷静一点。”

“谁不够冷静啊?”

“我没有说你在这个问题上不够冷静,我是想提醒你,遇到问题时,确实是需要冷静地思考。比方说关于医生收红包的问题,我知道当今社会是存在的,有的医院还很严重。我听到过身边的一些人常常提起这种事。但是我不相信凡是手术的医生,都一定收红包。我想提醒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是一个医生,面对着一个应该抢救的生命,就算是家属不送给你红包,你就能昧着良心,不全力以赴?我觉得你不会那样做。至少我的女儿如果是一名医生,不会那样做。我相信这一点。”

两个人静静地继续朝前走着。

“如果你相信我说的话有道理,那么,你又有什么理由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是品德高尚的,才是人格清白的呢?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才那样伟大?不会吧。”欧阳爸似乎是在循循善诱。

此刻,欧阳没有再说什么,她明白,她当着李奇的面在客厅里说的那番话,她爸爸其实都已经入心,正是基于他的修养他的深沉,他在自己这个女儿面前的一贯做法,才会那样不动声色地让时间像潺潺流水般滋润地流过,而又不着痕迹。

她是了解她爸爸的。她爸爸也似乎更了解她,他对她的了解,甚至远远超过了欧阳妈妈对她的了解。这一刻,她已经意识到自己只有默不作声,才是最好的选择。不是因为怕,而是因为尊重和尊敬,对自己爸爸发自内心的尊重与尊敬。

两个人坐到了一条长椅上。

“像老师在课堂上讲课时偷工减料,而在给学生补课时另赚钞票的,这种事在我们学校都发生过,而且还不止一次。”欧阳爸继续道来,“我不管你是中学老师还是高中老师,只要让我发现一个,我就处理一个,绝不手软。给医生送红包的问题,和我说到的问题,还有些区别。我个人认为,确实是有社会的原因,也有患者家属本人的原因。不知道我说得对不对,在很大程度上,是患者家属的一种从众心理,加剧了这种不良风气的发展,我是说加剧。当然这个板子是不应该打在患者家属身上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就是想提醒你,在面对这类事情的时候,尤其是作为一名记者,既要守护住自己的那份良知,还需要站在更高的角度去思考问题。”

可是欧阳爸却没有想到,不管欧阳怎样沉默不语,在滕超这个问题上,他最终还是没能让欧阳感觉到释怀。欧阳还是忍不住了,“爸,你不会想说关于那位滕超主任的事,让我躲得远一点吧?”

“当然不是。可是我作为一名校长,如果有人说我手下所有的老师都是上课时偷工减料,补课时再赚钞票,我肯定会和他动怒。我想医院恐怕也是这个道理。”

两个人站了起来,欧阳的手臂与爸爸的手臂交叉在一起,慢慢地向前走去。绿树掩映之中,两个人的背影,仿佛成了动画般的剪纸,在夕阳的余晖中不断地晃动。

朱大可对表妹宋欣的格外关心是有道理的,那是因为她刚刚从绝望中走了出来,正是在朱大可的循循善诱之下,在上官等许多年轻人的说服之下,她才慢慢地从绝望中走了出来。当她走出绝望的怪圈之后,她还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待在家中的经历。朱大可担心这一刻的孤独与无助,会让她再一次陷入原有的绝望的深渊。也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朱大可才在上官来到医院的那一刻,会那样地开诚布公。

上官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医院,当她走进朱大可父母家的住宅时,家里看起来平静如初。

上官用朱大可给她的钥匙打开房门走进了客厅,她四处环顾了一下,便轻声呼唤起来,“宋欣,宋欣,我是上官。我来看你了。”

一间卧室里传来了宋欣的回应。

上官将卧室门推开,站在门口。宋欣坐在床上与上官打着招呼,“上官主任,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就不能来呀?我来看看你呀。”

宋欣缓慢地站起身来向客厅的沙发前走去,和上官一起坐到了沙发上。

“我就知道是大可哥让你来的。”

“他给你打过电话?”

“猜到的。”

“怎么能猜到我会来呀?”

宋欣笑着,那笑声中仿佛隐藏着什么秘密。

“笑什么呀?”

宋欣依然笑着。

“我不明白,你到底笑什么呀?”

“我笑我自己怎么会猜得这么准啊。我想大可哥对我一个人留在家里肯定不会放心,我想他会让你来陪着我,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什么意思啊?”

“这还用问我啊?”

“我真的不明白。”

“你非得让我说破不可啊?陆佳姐走了。大可哥他还能依赖谁?在那些异性朋友中,你是他最信任的一个。”

“他告诉过你?”

“没有没有。每当我对自己失去信心的时候,除了他帮我之外,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请你帮忙。对了,他曾经在我面前说起过你这个人很有深度。”

“我这个人有深度?有什么深度啊?他怎么从来就不当着我的面这样夸奖夸奖我呀?我听了也好高兴高兴啊。”

“你们也会在意这个?”宋欣说道。

“你们是指谁呀?”上官想一探究竟。

“还有大可哥呗。他和你一样,属于同一类人。有什么事不说便罢,一说就会产生强大的磁场。”

“我怎么感觉不到啊?”

“我的男朋友离开我之后,如果不是他和你的存在,我还真可能早就离开这个世界了。”

“现在呢?现在不这样想了?”

“不了,早就想明白了,活一天就快乐一天吧。”

“这样就对了,人的一生很就像是在雾中行走,远远望去,只是迷蒙一片,辨不出方向和吉凶。可是,当你鼓起勇气,放下忧虑和怀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每走一步,你都能把下一步路看得清楚一些。往前走,别站在远远的地方观望,也许你就可以找到自己的方向。”

“一和你接触,总能让我受益。我知道我前边的路已经不长了,也知道了应该怎么样向前走去。唉,上官姐,听说眼下你还是一个人单身?”

“你想说什么?”

“你说陆佳姐这一走还能回来吗?”

“我怎么能知道啊?”

“我感觉陆佳姐已经没有回来的可能了。”

“你是在为你表哥着急呀?”

“我也在为你着急啊。”

“我不着急,我不着急。已经一个人好长时间了。还着什么急呀?再说这一忙起来,就什么事都忘了。”

“你儿子的身体现在怎么样啊?”

“还是老样子,眼角膜移植的事,一直没有放弃。不是那么容易的。等待机会吧。好在我还想得开,还好一些。”

“命运有时候是真不公平啊。”

“那也得去承受啊。上帝也有喝醉的时候,考虑问题也难免欠周到。”

“我如果是上帝就好了。”

上官笑了,开心地笑着。

“你笑什么?我真的这样想过,哪怕是上帝要去参加派对那天,就让我去他那里,帮他值一天班也行。我会趁着机会把应该安排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上官竟然笑出了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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