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灯下

天空烏云密布，冷风吹动树梢仅存的几片梧桐叶发出＂呼、呼、呼＂的招魂声，陈姑在十平方米大的房间里的一张50公分宽90公分长的松木制作的双抽屉桌子前伏案疾书。微弱的煤油灯光线似乎只是把光芒撒在这张16开白纸上，一把黑色的农民牌自来水笔那银白色的笔尖在那16开白纸上才写下一个标题。那标题的内容是：＂我所了解的郑大力的政治表现＂。冷风从距离陈姑黑发几十公分的狭小的外小里大的窗口吹入，吹得陈姑头顶上唯一的两根白发飘起来、飘起来！陈姑此时的幻觉：郑大力正在俯下高大的身子看她写字，用宽大厚实的手抚摸她的两边脸庞，用大嘴巴缩成小口吹她头顶的白发说：＂你才35岁，却已经有两根白头发了哩！＂陈姑仰望天花板好像看到郑大力正发情地凝望着她：＂别写了，别写了，上床睡觉吧！＂才起了标题的陈姑此时真的写不下去了。她撂笔在桌，挪动屁股横躺在冰冷的用七块一尺宽八尺长的微黑的不知用过几代人，几代人在上面生几代人在上面死留下了多少生与死的信息的一寸厚的杉木板组成的铺了微黄色草席的床铺上。硬硬的感觉传到了背部，天气近寒季节该在草席底下铺一成新鲜而晒干了的稻草了，可是她还没有叫通信员加警卫员的小张去准备。她把疲惫不堪的右手往床铺里面一放，似乎感觉是放在一个人的腹部，并且触碰到了硬物的感觉，这种感觉，白龙飞没有给过她，只有与毛润之毛委员相处一起的郑大力同志给过她这种感觉，似乎眼前右手这么往床铺里面一放又一次感觉到了他的存在。灯花在一明一灭，一灭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