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326500000022

第22章 伴伴(2)

——这又是为了什么?

花枝在瓶中,带着极疏落而萧然的韵致,剩下的余隙还有很多,随便什么地方都可以把一枝花插进去,甚至连十枝花都可以随随便便插得下去。

可是姜断弦手里拿着一枝花,却好像一个要写一篇文章的学生,手里虽有笔墨,却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他那刀一般的眼神,已在瓶中花枝的空隙间选了很多个地方。

可是他手里的花枝却没有插下去。

他的神色更凝重,不但额角上有青筋露出,甚至连手背上都有,这段轻如羽毛的花枝,竟似已变得重逾千斤。

——这又是为了什么?

过了很久之后,丁宁才轻轻叹了口气:“姜先生,果然高明。”

姜断弦苦笑。

“连这枝花我都不知应该插在何处,高明两字,如何说起?”

“三尺童子,也会插花,”丁宁说,“姜先生这枝花为何不知如何插?”

“这就像是下棋,丁兄这瓶花,已如一局棋,成了定局。”姜断弦说,“我这一子落下去,若是破坏了这一局棋,那就非但无趣,而且该死了。”

丁宁微笑。

“就凭姜先生这番话,就已足见高明。”

忽然间,满天彩霞已现,夕阳已如火焰般燃起。

姜断弦心里忽然现出一片光明,随随便便地就把手里的花枝插入瓶中。

瓶中的花枝忽然间就呈现出一种无法描述的婉约细致的风貌,花枝间所有的空间和余隙,仿佛已在这一刹那间,被这一枝花填满了,甚至连一朵落花的残瓣都再也飘不进去。

甚至连一只蚊蚋都再也飞不进去。

丁宁的神色忽然也变得和姜断弦刚才一样严肃和恭谨,也同样行弟子礼。

“谨受教。”丁宁说。

武林中有一种很离奇的传说,有的人在三五丈之外,以飞花落叶都可以伤人,用一粒米都可以伤人。

这种人的武功,当然已达到了一种让人很难想象,甚至不可思议的境界。

可是,高山大泽荒漠云海之间,藏龙卧虎,奇人辈出,谁也不能否定这一种人的存在。

如果世上真的有人能在三五丈外就可以用飞花落叶伤人,三五丈外的叶落花飞,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如果这个世界上真有人的武功能达到这一步境界,那么丁宁和姜断弦无疑都是这一类的人。

可是在这一个四月初夏的黄昏,他们居然都没有发现,就在他们专注于刀上的精魂与瓶中的花魂时,花圃的竹篱外,也有两个人在注视着他们。

两个女人。

花圃的竹篱外,只有一个小山坡。坡上有黄花,花上有蝴蝶,蝶有眼。

蝴蝶的眼睛,好像也和人的眼睛一样,喜欢看好看的异性。

这丛黄花上的蝴蝶,无疑是只雄蝶,因为它看着的是两个非常好看的女人。

花景因梦和伴伴站在山坡上,看着花圃里银杏树下的丁宁和姜断弦。

“他们好像在插花。”伴伴说。

“好像是的。”

“我真不懂,两个像他们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对花这样感兴趣?”

“你不懂,只因为你错了。”因梦说,“你根本就不懂他们这种男人。”

伴伴有一排虽然并不十分整齐,却非常有魅力的牙齿,甚至还有两颗虎牙。

一个在山野中长大,什么样的野生动物和植物都吃的女孩子,你怎么能希望她的牙齿洁白整齐?

可是洁白整齐的牙齿,并不一定有魅力。

一副非常不整齐的牙齿,长在一个非常好看,甚至毫无瑕疵的女人嘴里,那种魅力,却是异常的。

尤其是那两颗虎牙。

伴伴用左边一颗虎牙轻轻地咬着嘴唇,那种神态,无疑是在表示她的抗议,就好像一个已经懂得男女间事的小女孩,可是她的家长亲友兄姐长辈却都认为她不懂事那种神情一样。

这种神情花景因梦怎么会看不懂?

“我知道你很了解男人。”花景因梦说,“有很多很难了解的男人,你都和他们相处过。”

沉默。

在沉默中再次响起来的声音,依旧还是花景因梦的声音。

“你可以了解,你和这些男人接触之后,当然是在很亲密很亲密的情形之下接触之后,你当然会对他们有很深很亲密的了解。”

伴伴能说什么?

因梦却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可是你能了解他们的什么呢?”因梦道,“你最多也只不过在了解他们的欲望、嗜好,和他们肉体上对某一种刺激的反应而已。”

她说:“其实你所了解的这些事,都是假的。”

“真的是什么呢?”

“绝对的真,几乎是没有的。”

“那么,你说的真,有多么真?”

“伴伴,有些事我不想告诉你,因为我就算想告诉你,你也不会懂。”

“我不信。”

“你一定要相信。”

“我要你相信我说的话。”因梦说,“我也要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很少数的一些男人,他们的感觉和感受,都是和别人不同的。”

伴伴虽然已经明白她的意思,却还是忍不住要问,因为她深刻了解,并且非常相信,这个奇妙而神秘的女人的回答,一定可以满足她隐藏在心底深处的某种虚荣心。

所以,伴伴又问:“那么,你是不是认为他们连一点男人的欲望嗜好都没有?”

“他们有。”因梦回答,“男人的欲望和感觉、男人对女人的了解和反应,他们都有。”

她说:“女人也很了解他们这种感觉。”

这句话的意思很不明显,所以花景因梦一定还要解释。

“他们这种男人的欲望,远比大多数男人都强烈。”她说,“女人们都了解这一点,所以常常会自动献身给他们。”

——一个女人如果知道有一个男人对她的欲望极强烈时,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极强烈的诱惑。

伴伴了解这一点,因梦又问她:“刚才我说过,你不懂,只因为你错了。”她问伴伴,“你知不知道你错在哪里?”

“我正在等你告诉我。”

“你错了,只因为你看不出他们的内心。”因梦说,“他们做的事,如果从表面去看,一定看不出他们实际在做什么。”

“现在我们看到的,是他们正在插花。”伴伴问因梦,“他们实际是在干什么?”

“是在炫耀他们自己。”因梦说,“也是想在他们的决战之前,先给对方一点威胁,一个警告。”

“哦!”

“瓶中的花,就像是丁宁布下的一个战阵,只留下一处缺口。”

“缺口就是破隙?”

“是的。”

因梦说:“丁宁留下这处缺口,只因为他要看姜断弦是不是能攻得进去,那意思也就是说,他要看姜断弦是不是能用手里的一枝花把这个缺口补上。”

伴伴凝视着瓶中的花枝,过了很久,才轻轻地说:“看起来姜断弦好像已经把这个缺口补上了。”

“是的。”花景因梦说,“看起来姜断弦今日好像已经胜了一仗。”

她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看着伴伴:“如果你要跟我赌,赌他们最后那一场决战的胜负,如果你要赌丁宁胜,我愿意以三万两,赌你一万两。”

伴伴的脸忽然又露出春花般的笑容,又露出了那双可爱的虎牙。

“我不跟你赌,”伴伴说,“随便你怎么说,我都不跟你赌。”

“你怕输?”

“我不怕输,”伴伴说,“反正连我的人都已经是你的了,还怕什么输?”

“那么你为什么不敢跟我赌?”因梦问,“你怕什么?”

“我怕赢。”

伴伴很愉快地说:“我不跟你赌,只因为这次我是赢定了。”

她说得很有把握,显得也很愉快,奇怪的是,花景因梦的笑容,看起来居然比她还要愉快得多。

风铃的声音并不一定只有在有风的时候才能听见。

风铃的声音,也不一定是风铃发出来的。对丁宁来说,风铃的声音只不过是一种可以令人销魂的声音而已。

每当他听到这种声音,就会想起一个梦一样的女人。

现在他仿佛又听到了这种声音。

可是现在距离那一个清凉的四月黄昏,已经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甚至可以说,已经有了一段超越人生中万事万物,甚至已超越生死的距离。

那个黄昏,他和姜断弦正在插花。

四月的黄昏,总是清凉的。

最后的一枝花已经插下去,瓶中的花已满,满得连那满天夕阳都照不进一丝去。

瓶中错落的花枝,每一根枝、每一朵花、每一片叶、每一个阴影,都被安置在最好的地位上,恰巧能挡住满天夕阳,让它连一丝都照不进来。

丁宁凝视着这一瓶花,眼中就好像服食了某种丹砂的术士一样,忽然变得说不出的空虚和涣散,却又显出了一种无法描述的光芒。

——他是不是看到了他的神?

过了很久,他才能开口问姜断弦。

“这是不是真的?”

“是。”

“你真的做到了?”

“不是我做到了,而是你做到了。”姜断弦说,“你自己应该明白这一点。”

“你也明白?”

姜断弦慢慢地点头,他的神情更严肃,甚至已严肃得接近悲伤。

“别人不明白,可是我明白。”姜断弦说,“在别人眼中看来,也许会认为是我看出了你这一局的破绽,及时攻入,只有我才知道,刀与花的精魂已经尽在瓶中,我这最后一枝花如果不插进去,反而更见其妙。”

“为什么?”

“因为有余即不足,有空灵的韵致,就比‘满’好。”

姜断弦悠悠地说。

“一个人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要做得太满,否则他就要败。”

这道理本来是大多数人都应该明白的,只可惜这个世界上偏偏大多数人都不明白。

丁宁忍不住问姜断弦:“你既然明白这道理,刚才为什么还要把那最后一枝花插下去?”

姜断弦的回答简单而明确:“因为我好胜。”

丁宁沉默。

他也明白姜断弦的意思,古往今来,也不知有多少英雄豪杰,就败在“好胜”这两个字上。

姜断弦直视着他:“如果你是我,刚才你会不会那么做?”

丁宁没有回答,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态度说:“刚才我布的那一局,如果不是花阵,而是刀阵,我留下的那最后一隙之地,恐怕就是死地了。”

“恐怕是的。”

“在那种情况下,你会不会做同样的事?”

姜断弦也沉默良久:“我不知道。”他说,“未到那一刻之前,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

他说的是真话。

高手相争,决生死于瞬息间,在那一瞬间所下的决定,不仅是他这一生武功、智慧和经验结晶,还要看他当时的机变和反应,甚至连当时风向的变换、光线的明暗,都可能会影响到他。

高手相争,生死胜负本来就是一念间的事。

在那一刻,生死胜负之间,几乎已完全没有距离。

丁宁长长叹息。

“是的。”他说,“未到那一刻之前,谁也不能猜测我们的生死胜负,因为谁也不知道我们在那一刻会下哪一种决定。”

他苍白的脸上仿佛露出像夕阳般凄艳的笑容。

“这一点,恐怕也就是我们这种人觉得有趣的地方。”

“是的。”

“那么,姜先生,”丁宁偏头,“你看我们今天是不是应该为这一点,破例喝一点酒?”

姜断弦严峻的眼中也有了笑意。

“能够找到一个很好的理由喝一点酒,也是人生中比较有趣的几件事之一,”他看着丁宁说。“你能想到这一点,就表示你的心情和体力都已好多了。”

这时夕阳将落,厨房里已经传出了春笋烧鸡的香气。

春笋烧鸡,恰巧酒饭两宜。

对一个生在农村里的孩子来说,厨房里的香气永远是最迷人的。

城市里的大户人家子弟,对厨房的感觉,只有肮脏、杂乱、油腻。

因为他们的母亲不在厨房里。

丁宁的感觉也是这样子的,他这一生几乎从未走入过厨房。他甚至不愿看到那些带着一身油腻,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

可是现在他的想法居然改变了。

这两个月来,他天天都在厨房里吃饭,伴伴总是把厨房整理得很干净,而且经常洗刷,大灶里的火光明亮而温暖,锅子里散发出的香气,总是让人觉得垂涎欲滴,靠墙的角落里那张已经被洗得发白的木桌上,摆满了酱油、麻油、醋、胡椒、辣椒、蒜头,和各式各样可以帮助你增长食欲的调味品。

丁宁终于了解,当一个饥饿而疲倦的丈夫,携着他的孩子,冒着寒风归来,听到他的妻子正在厨房里炒菜,嗅到厨房里那种温暖的香气时,心里是什么感觉了。

有时还不到吃饭的时候,他甚至也想到厨房里去走一走,尤其是在那些凄风苦雨的夜晚,能够坐在炉火边,安适地吃顿饭,真是种无法形容的享受。

流浪在天涯的浪子们,你们几时才能有这种享受?你们几时才懂得领略这种享受?

用砂锅炖的春笋鸡已经摆在桌子上,锅盖掀开,锅里还在“嘟嘟”地冒着气泡。

伴伴正把一坛放在炉灰里温着的酒,从大灶里拿出来。

她弯着腰,把一身本来已经很紧的衣裳绷得更紧,衬得她的腰更细,腿更长。

而且,一到春天,年轻的女孩们还有谁肯穿太厚的衣裳?

丁宁尽量不去看她,只是去看她手里的那坛酒。

在这种荒僻的地方,能够有这么样一坛酒喝已经很不错了,只不过对两个酒量都非常好的人来说,这坛酒实在未免太少了一点。

“此时此地,酒本来就不宜过多。少饮为佳,过量就无趣了。”

他们都这么样说,都希望对方能少喝一点,让自己多喝一点。

喝酒的人都是这样子的。

看见有足够的酒,就希望自己能先把别人灌醉,酒不够的时候,就要抢着喝。

幸好他们都还可以算是相当斯文的人,所以抢得还不算太凶。

用山泉酿成的新酒,当然不是好酒,却自有一种清冽的香气。

对他们这种酒量的人来说,喝这种酒就好像喝茶一样。

两个人虽然尽量保持斯文,可是一砂锅烧鸡只吃了两筷子,一坛酒就已只剩下一半了。

伴伴轻轻柔柔地说:“这种酒有后劲,你们还是慢点喝的好。”

姜断弦忽然大笑。

姜断弦是世代的刽子手,是世袭的刑部执事,世世代代,都是以砍取人头为他们的职业,虽然他们砍的人头是该砍的头,也是人头。

在这种家族里生长的孩子,从小就会感受到一种别的小孩们无法想象,也无法承受的阴郁之气,他们六七岁的时候,只要站到那里看别的孩子一眼,就可以把比他们大很多岁的孩子吓跑。

尤其是姜断弦。

甚至连他的长辈们都说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从小就很特别。

在别的小孩都会哭的时候,他不哭,在别的小孩都会笑的时候,他不笑。

十七岁的时候,他已领了第一趟红差,杀人头颅如砍萝卜。

然后他就是刑部的第一号刽子手,别人见到他,连哭都哭不出。

然后他就变成了横扫江湖、杀人如稻草的彭十三豆,别人见到他,更哭不出,更莫说笑了。

这么样一个人,这一生中,也许根本就不知道“笑”是应该怎么笑的。他笑的时候,也许比一个人一天中笑的时候还少。

可是这么样一个人现在却忽然笑了,而且大笑,而且笑得开心极了。

“你要我们慢慢喝,你是怕我们喝醉?”姜断弦大笑,“如果这么样一点比鸟还淡的酒,也可以把我们喝醉,那才怪。”

他不但大笑,而且笑弯了腰。

无论任何一个认得姜断弦的人看到他这么样大笑,都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无论任何人听见他说出这样的话,也不会相信自己的耳朵。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

这种笑声,怎么可能从这么样一个人嘴里发出来?

——他是不是疯了?

姜断弦当然没有疯,他一向镇定冷静,严峻如岩石,怎么会忽然发疯?

——他是不是醉了?

姜断弦当然不会醉。

在他们这种家族里,有一种很特别的习惯——喝“早酒”。

在执刑前,在天刚亮的时候,在别人宿酒尚未醒的时候,就要喝酒了,喝早酒。

从小就养成这种习惯的人,酒量总是要比一般人好一点的,有时候甚至还不止好一点而已,在一般情况下,酒量本来就是练出来的。

姜断弦的酒量,一向都比大多数人好得多。

今天晚上他只不过喝了一小坛山泉新酿半坛中的一半而已,他怎么会喝醉?

就算他一个人把这一坛酒全都喝光,也不该有一点醉意。

就算他一个人把这种酒再多喝三五坛,也不应该醉的。

他既没有疯,也没有醉,为什么他忽然间就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丁宁呢?

丁宁的头上在冒冷汗。

他也觉得姜断弦变了,好像就在刚才那一刹那间忽然变的,从一个冷峻严肃、拥有极高地位的人,忽然间变得说不出的轻邪而怪异。

这种改变本来是绝无可能发生的,尤其不可能发生在姜断弦这一类人的身上。

难道这坛酒里被下了某种可以使人神志迷幻的邪药?

丁宁立刻否定了自己这种想法。

同类推荐
  • 河套平原

    河套平原

    《河套平原》内容简介:千里河套,百年情仇。女性作家的柔曼之笔,诉尽这块肥美之地上肥美的往事。两条走西口的汉子,宿命般地迎娶了一对姊妹花,他们裹挟在时代的洪流里,家国天下,爱恨跌宕,情浓郁,怨酣畅,于这块黄河几字形上端北岸、阴山之南的大平原上,上演了我们民族的百年孤独。
  • 蛊惑

    蛊惑

    凡涉“蛊”者,死于非命!这样的传言令人恐慌!无论是研究人类学的博士,还是查访案情的警察,他们并未与人结仇,却都遭遇了查不出原因的死亡。矛头直指山中蛊术。可当所有目光转向百年来的蛊术世家之时,顶级蛊师“金蚕胡”胡一古、“小鬼罗”罗家祥却突然身亡,卡拉寨的龙山姑和后山的卫丘随即离奇失踪。是怎样的黑手能让人类变得如此无助?即便是特警支队的精兵强将,也被玩弄于股掌,甚至体会了一次“死亡的味道”。“只有死去才能明白,最可怕的人,就是最让我信任的人。”致人死命的禁区,是蛊术的威严,还是人性的异化?
  • 空姐小花

    空姐小花

    话说,一个强大的女主一定要有一个华丽的靠山。靠山在手,神马都是浮云!戴小花的座右铭便不得不是:女人,长得漂亮是优势,活得漂亮是本事~空姐之争的路上,她之所以可以逆天,完全是因为此朵花心腹黑病体男——丁下柳!他可以赢得姑娘们大片芳心。对于他,泡妞都是闪电地,被骗也是自愿地!
  • 三个火枪手

    三个火枪手

    主人公达尔大尼央来到巴黎后加入了国王路易十三的火枪队,并与另外三个火枪手结成了莫逆之交。王后安娜送了一串钻石坠子给英国首相白金汉,而与王后的敌人却想偷得坠子上的两颗钻石,使王后在舞会上出丑。达尔大尼央于是自告奋勇与三位朋友一起去英国,几经周折,终于取回坠子,保住了王后的名节。
  • 山丘上野草的泪水

    山丘上野草的泪水

    这是一部正统的悲剧,换句话说就是主人公在故事结尾以某种方式死去。如书中主人公小刀在实现最后心愿后面带笑容死去,再就像书中的斧头在故事结尾他的精神已死,落得家破人亡的结局。书中的主人公以男性为主,故事讲述他们各自的爱这就是书名中的山丘,他们又都来自社会底层——野草,故事脉络又是正统的悲剧——泪水,人生一条闪着涟漪的哀伤河流,倒映的七彩世界掩饰了琐碎、痛苦和不公。人生一出无法选择角色的舞台剧,自以为是剧中主角,其实只不过是过路人。
热门推荐
  • 古藏

    古藏

    远古失落的文明,深藏未知深渊的宝藏,诡异而神秘的古墓。30年前,一群考古学者发现了长生的传说并不只是传说,无数人为了这个传说丢掉生命。30年后,当年一位幸存的考古学者的三个儿女继续追寻当年的长生秘密,只是他们都没有料到,自己执着追寻的真像会让他们碰到如此多科学无法解释的事件。雁门关外古庙惊现千年铜尸,两千年前几十万长城的建造工人竟然还会喊冤,应该死去的古代方士睁眼苏醒,到底是谁做了这一切?他们想要述说什么样的可怕历史?
  • 我创造了个新世界

    我创造了个新世界

    简介简介是没有了,修仙有什么简介?白天不睡觉,晚上玩通宵,试两天,肯定飞仙。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男神大人太难追

    男神大人太难追

    她第一次爱一个人,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送给他,可后来才明白,爱一个人要学会先爱自己。
  • 苍穹封魔记

    苍穹封魔记

    洪荒初开,原始大陆人魔共存万年之后四帝之战破开洪荒划分四大陆,诸魔争霸,抢夺万物根本灵力本源一个背负着所有之谜的少年,他被人称为天才的少年,但他却一夜之间沦为废柴,天路契约被打破,万物之祖诏下讨伐令,大千世界在次陷入群魔纷争的时代,少年带着残留的记忆能否记起自己的宿命
  • 快穿之攻略那个竹马

    快穿之攻略那个竹马

    李闲于的任务是攻略那个竹马男主“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无男主
  • 我的老婆是徒儿

    我的老婆是徒儿

    生在异世界,带着神的约定来到。然而……完全偏离了轨迹。当神们回过头他们才发现自己养了个爸爸…………
  • 拐个老爹玩私奔

    拐个老爹玩私奔

    古怪精灵的小家伙不知何时已占据了他那颗原本已是空洞的心他正考虑着不顾忌他们之间的身份将她拐走岂知,她却一本正经地宣布他是她的男人肥水不流外人田她要拐了他这个老爹浪际天涯
  • 九霄问剑

    九霄问剑

    九霄剑,碧落萧。一萧一剑谁人比。少年携真武剑,降临异世大陆。宝剑,长箫在手。六大兽尊护法,上古灵阵护身。定要在此异世闯出一番名堂
  • 一切都要趁热

    一切都要趁热

    生活小随笔,只是写了我想写的,不一定是你想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