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收到王家的请帖,少夫人陈氏生下一位男孩,是王恒之的嫡子,邀请她参加洗三宴。
听文瑜说他们夫妻和睦,那位陈氏知书达礼,温婉娴雅,接人待物都谦顺得很,很受王夫人和她的欢喜。
她想能得文瑜喜欢想来也不算太差,如此她也不用过多担心把他给毁了,心里愧疚了。
准备好礼物,她带着乳母一起回去,三个孩子依然没带在身边,虽然他们很想跟她一起出门。
府上倒也没多变,和以前差不多,不过变得应该是他们,谢清霞没了,王远之也没了,他的遗物被送回来,王夫人让管家随意找一个地方埋葬了。
乐氏得知儿子没了那一会气急攻心,疯了,听文瑜说,后来都疯疯癫癫的抱着一个小枕头,嘴里叫着远之远之,请大夫瞧了看不好,王夫人索性把她关起来让婢女看着不让见人,免得伤了人,免得被人知道了成了笑话。
去了主院给王夫人请安,王夫人瞧着眼前一身华贵的人,心中有些不舒服,可还是笑了笑,道“难为你还回来了一趟,怎么是一个人,怎么没带昭哥儿他们一起回来走走?”
“他们要上学,一时走不开,改日有时间了再带他们过来吧!”她委婉的说,在她心里她的孩子可是不会带着他们来这儿的。
“也是,不过他们上学也太小了些,别太严厉了!”王夫人心中不悦,她的孩子可是一次都没带回来过,难道是嫌弃王家庙小装不下他们那几尊菩萨?
“是!”她自然知道对他们不能太严厉,不过王老爷说司马玦两岁识字,三岁背诗。这话还不是说给她听的,让她好生教导三个孩子,别溺爱了。
这些她自然懂,该学习的就学习,该玩的也不会亏待了他们。
两人闲话家长几句,不多久文瑜也回来了,带着她的儿子回来的,王夫人瞧着孩子笑眯眯的逗弄着,陶若和文瑜在一旁说话。
说了一会儿三人去看新生儿,陶若和陈氏说了几句,又去看了看婴儿,拿出打造好的金锁放在孩子襁褓里。
不多久,客人差不多都来了,文珠也来了,笑眯眯的插入她和陶若中间说话,弄得一阵尴尬。她们也不好说什么,两人对视一眼出去说话。
“听说她让二姐夫娶了一位妾室,倒是没想到二姐如此大度。”文瑜知道府上的事情多,有事没事总喜欢对她说。
陶若听着冷笑,暗想是不是她大度还不知道了,指不定是钱生死活要娶的,她又没办法只能答应了。
“那个妾室叫什么名字?”陶若好奇的问。
“好像叫温娘。”文瑜想了想说。
她笑了一下没了言语,原来有些事情也是不会改变的,不过那已经不****的事情了。
王夫人特地在沐休日宴请客人,司马玦有事没和她一起过来,她和文瑜在一旁说话,瞧着王恒之含笑进来给王夫人请安,她们起身行礼。两人打了照面,进退得体的问安。
陶若察觉王夫人的目光,假意没看见,和他寒暄几句坐下。王恒之和王夫人说了几句,听说来了客人,是他的同僚,便出去接待了。
王夫人见两人神情无恙,倒也松了口气,她心里还是怕他们放不开,不过她想有了陈氏他也不会多想了。毕竟她会看中陈氏除了她的身份之外,更重要的是她那张脸。
午饭后陶若回红芜园休息一下,瞧着文珠追上来,问道“珠姐姐有何要事?”
“难得见到若妹妹,想着和若妹妹打声招呼。”文珠含笑讨好。
“珠姐姐客气了。”她淡淡的笑了笑,说“若是无事,有些乏了,改日再聊吧!”
“也好。!”文珠笑笑,故作漫不经心的问“不知道若妹妹有没有发现这个大嫂的模样有些眼熟?”
乳母听着,顿时不高兴了,说“二小姐请便吧!我家少夫人乏了想回去休息了!”
“哟,乳母还是这么护着若妹妹,不过是说说而已,谁又没说那个大嫂和若妹妹长得有几分相似。”说罢她故作失言的看着陶若。
陶若笑了笑“珠姐姐可真是贵人事忙,谁不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若说相似,人人都相似了。”她说“对了。珠姐姐想必是忘了。多年前珠姐姐从我手上拿走的二十两银子,不知道珠姐姐什么时候还回来,毕竟是好些年了,利钱就不要了。若是珠姐姐身上有,不如今日就还了吧!”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还有这回事?”文珠暗暗心惊,说“妹妹不是乏了吗?回去休息吧,改日再找你说话吧!”不等陶若回话,她便匆匆忙忙的走了,生怕找她还回银子。
她冷笑,走了几步疑惑的问乳母“乳母,我和这个陈氏很像?”她瞧着不像啊!
“少夫人听她胡说什么,少夫人不是说了吗?谁不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的,如此一来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她想想也是,不再计较。管她们相似不相似,她是陶若,她是陈氏,根本没什么关系。只要表哥能接受别人,愿意重新开始,其他的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