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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州丁府阴伏现

黎雪芙大叫一声便倒,黄炜鸿、孙永欣、李吉萌大惊,急忙扶起。只见黎雪芙雪白的脸颊更加不带血色,面容憔悴,樱唇中鲜血丝丝流出。黄炜鸿急道:“这是为何?”孙永欣问道:“黄兄可给她吃过甚么?”黄炜鸿道:“我并未给她吃甚么,只因她受伤,所以给她抹了一些草药。”当下将坠崖寻药之事简略说了。李吉萌惊道:“黄兄可给她抹了旱莲草药?”黄炜鸿道:“正是,这旱莲草本便治伤所用。难道用此药却有甚么忌讳么?”李吉萌道:“并非如此,只是有一种草药名叫锥心草,同旱莲草生得甚为相似,也同生长在湿地水边。我当年便误抹了此药。这锥心草一旦抹了,便将毒液扩散全身直至心肺,能使人不定时便痛不欲生,心如刀绞……”黄炜鸿大惊道:“锥……锥心草?”李吉萌点点头。黄炜鸿听这名字甚为可怖,不禁寒气袭身,险些晕过去。李吉萌道:“黄兄且勿急躁。这锥心草并非急毒,且每次疼痛也只一瞬,但三十六天之后,必定剧痛而死。我们尚还有三十六天时间,寻得医治方法。”黄炜鸿道:“兄弟可有医治方法么?”李吉萌苦笑道:“这个……没有。”黄炜鸿道:“你当年可是如何解毒?”李吉萌道:“说来奇怪,那是寒冬之季,当我中了毒之后第五天,四处访求神医,行走雪地痛发昏绝,苏醒之后,再寻一两日,身上竟毫无痛觉,从此康愈。连我也不知究竟是谁在我梦中救了我。”黄炜鸿、孙永欣听了,思虑半天,毫无头绪。

正在此时,黎雪芙悠悠醒转,一口鲜血猛地喷出。黄炜鸿急忙搂住,叫道:“芙妹,你没事罢?”黎雪芙道:“我没事。鸿郎,你若要去救姊姊,便速去罢。”黄炜鸿苦叹道:“你如此伤态,我却安忍抛下你呢?”便将锥心草之事告知。黎雪芙听了,眼神中微露痛苦之色,长叹一声道:“鸿郎,我刚刚与你相逢,便将生别离么?”黄炜鸿本是个粗犷豪爽的铁血硬汉,如今听黎雪芙说出此话,竟洒下几滴泪来,哽咽道:“我也不想……只是,这,这……全是我的错!”黎雪芙举起玉手,为黄炜鸿拭去泪水,柔声说道:“不怪你,鸿郎。我尚有三十六日性命,这些日子间你疼我爱我,我便知足了。”黄炜鸿抱起黎雪芙道:“我为你找神医去。”黎雪芙道:“不可!我等先去救你姊姊。你姊姊陷在恶人手里,可比我苦得多呢。”黄炜鸿心念一转,想起姊姊从前的疼爱之情,如今却不知下落,不禁决然道:“芙妹说得是。先救出姊姊来,我便好生寻人救你。”

黎雪芙方才一阵疼痛过后便恢复正常,黄炜鸿仍搀着她慢慢行走。黎雪芙道:“别为我耽误了你的大事。”黄炜鸿不敢不从,便牵着黎雪芙的手快步前行。

四人翻山越岭,行过无数土丘,而此时耀眼的日光已经高照碧空。

不知不觉之间,已走入一片茂盛的丛林。灼热的阳光已被这繁密的树叶挡了一半去,黄土之上,覆盖着层层树荫。清风习习,四人不禁怡然。黄炜鸿低头看地,正有脚印延伸。黄炜鸿心道:“姊姊一定从这条路被劫走。”默然不语,与三人快步前行。又走了一程,李吉萌猛然回头,瞪眼看了一阵,便缓缓转过头来。孙永欣道:“贤弟,怎么了?”李吉萌道:“方才有人拍我肩膀,我一回头,却不曾看见一人。”孙永欣惊道:“贤弟,莫非有鬼么?……”黄炜鸿笑道:“不打紧,我们还是快走罢。想是李兄疲乏了。”嘴上虽如此说,腿上也有些软了。孙永欣不住地叹气,在他看来,这方才还宁静美丽的树林,恍惚之间便成为了一片幽寂恐怖的恶林,随时都会有刺客出现。

丛林还是那么安静,连鸟叫声也没有了,可是四人心中都是不住地乱跳,愈是安静反而愈是可怕。四人正快步前行,忽然黄炜鸿大喝一声:“是谁?”转身挥拳。三人大惊道:“怎么了?”黄炜鸿道:“方才我肩膀忽然被猛击一下,击我那人还‘嗯’了一声。”四人环顾四周,仰视树上,那里有人在?孙永欣不禁面如土色,不住地颤抖。黄炜鸿大怒,双目圆睁,微生的虎须倒似瞬间长了一截,厉声大吼道:“是那个小人在此间作祟?”

“你是说我么?”一个清朗的声音隐隐地传来,不响不低,回荡在四人耳边。

“就是说……”一个“你”字还没出口,黄炜鸿忽然觉得这声音甚熟,心中思绪百转,却一时没想起是谁。孙永欣此时却也猛然想起一人,只恨一时脑中大乱,便大起胆子叫道:“高人请现身罢!”

言语未讫,鸟雀扑棱棱飞处,树叶之间跃下一个人来,轻飘飘地落在地上。迅转身时,只见他身修甚长,双臂垂膝,粗眉如长叶,双目似星光,瘦长面颊,赤唇旁微生些许须髯,面容焕发,手中摇着一柄小巧的鹅羽扇,正是青州丁郡守。三人见状一惊,急拉着黎雪芙下拜道:“参见郡守大人。”丁郡守笑道:“我在此林间游赏,忽见各位英雄来到此地,不禁一时童心便起,戏弄了诸位,请勿见怪。”黄炜鸿道:“那敢!还请郡守恕我等之罪。”

丁郡守道:“可恨那日我那不肖愚弟冒犯了各位。今日烦躁,出城一游,得逢诸位于此。既已过晌,各位好汉来我府中享用一餐如何?”四人急忙还礼以辞。黄炜鸿心道:“这丁郡守真是天大的好人!我姊姊失踪,多半是那丁蹂泉所为的好事。我不如求郡守助我一力。”想起这一日来历经坎坷,仍未得见姊姊,倏然落泪道:“但求大人一件事,黄某永生不忘大人之德!”丁郡守见他哀伤,急问道:“有何事?”黄炜鸿泣道:“家中只有我兄弟与姊姊三人,相依为命。不幸昨日家中失火,姊姊不知所向。”丁郡守似有所知,手中一边摇着扇子,仰首孰思半晌,笑道:“应无大碍。必是我那莽撞兄弟欲报仇,就而掠走你姊到府中欲以为质,诱杀好汉。你放心,若真是为他所擒,有我在此保着,你姊姊不会有大碍。走罢,与我投府中取你姊姊。”黄炜鸿听此说,欣喜若狂,一面眼泪止不住地流出。黎雪芙道:“便要见到你姊姊了,别哭了,鸿郎。”黄炜鸿握住黎雪芙的双手,双眼凝视黎雪芙美眸,坚定地说道:“芙妹,一旦得救姊归,我便为你治伤。只求你先忍上一忍。”黎雪芙点点头不语。

丁郡守说罢,于是转身摇着扇子便在前面走了。四人跟在身后数尺,正在前行中,孙永欣悄悄伏在黄炜鸿左耳上说道:“我看这个郡守,如何这么蹊跷啊!”黄炜鸿尚未回答,丁郡守边走边朗声说道:“孙兄既然怀疑下官,那便不必跟来了。”孙永欣、黄炜鸿、李吉萌皆呀然一惊,心道:“这人内力着实充沛!”

走了数程,说着便到了青州郡府。黄炜鸿抬眼望去,见那郡府的装饰并不如何华贵,竟似只比农家房屋稍华丽一些而已。郡府大门紧闭,两枚狮子头恶狠狠地悬在门上。朱红色的大门之上,悬着一道门匾,是古朴的青色,上面题着“丁郡守府”四个大字。门外站着两个武士,面容狰狞,提刀而立。大门缓缓打开,内中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丁郡守将手一伸,说道:“请罢!”说着走进府中,黄炜鸿毫不犹豫,抬脚便跨进门去。黎雪芙紧跟在后,回头道:“你们二人,进来啊!”李吉萌扯扯孙永欣道:“兄长,进去罢!”孙永欣轻声道:“并非我不敢进去,只是我觉得,发生的这一切,都是如此诡异。”李吉萌道:“很正常啊,却那里诡异了?”孙永欣道:“……我也说不清。”只听黎雪芙大声道:“你们是两个男人啊,尚且如此畏首畏尾的!”李吉萌不由分说,拉着孙永欣便进了郡府。大门猛地关上。孙永欣心中一惊。

黄炜鸿首先跨进门槛,四处张望,忽然猛地被一条木棍绊倒在地。孙永欣急后退三步。黄炜鸿跌得鼻青脸肿,抬起头看时,只见那人面如黑炭,宽肩厚腹。黎雪芙怒道:“干么戏弄我郎君!”丁郡守笑道:“好汉、姑娘勿惊。这是我大宋的通判王斐保大人。他只当你是外人。不必惧怕。……”黄炜鸿赔笑起身,忽然只觉一阵狂风卷掠耳畔,后心上中了一掌,飞离地面,猛撞在梁柱上,登时昏绝在地。三人大惊,黎雪芙叫了几声,黄炜鸿不应。出掌之人,正是丁郡守。黎雪芙怒道:“你这挨千杀的!为何打我郎君!”抽出护身的柳叶刀,刀尖一晃,向丁郡守刺来。丁郡守站在原地不动,双指微动,一股内力透到指尖,长臂伸出,瞬间将黎雪芙点倒在地,晕了过去。击倒两人,竟是瞬间之事,孙永欣、李吉萌只惊得目瞪口呆。丁郡守双掌一并,接着划开一个圈子,便向二人击来,孙永欣、李吉萌转身便奔,丁郡守掌风已到,猛地击在墙上,哗啦啦破开一个大洞,孙永欣、李吉萌被掌力所逼,翻了几个筋斗,都从洞中飞了出去。丁郡守懒得再追上去,便走回室内。丁蹂泉撩幕而出,看着倒在地上的二人,与丁郡守、王通判击掌大笑。此事却又奇。

原来那郡守乃丁蹂泉胞兄,姓丁,名湮日。他生性狡诈多谋,表面上似为善人清官,实则暗中与通判王斐保共谋恶害民。他早年曾闭关练功十数载,自创了一套精妙绝伦的武功。他方才击黄炜鸿那一掌,正是“泣鬼摧神掌”。他本欲活捉黄炜鸿以诱杀黄破穹,来报丁蹂泉被断腿之仇,所以并未使出全力。此外,他还有更大更远的目的……

这时丁蹂泉笑道:“草莽刁民,终于落入我手!只是那黄破穹尚未捕到,我这左腿断折,也拜他所赐一份力。”说着怒火攻心,双目圆睁。丁湮日道:“我既已捉得黄炜鸿,诛杀黄破穹,也只在数日之内。”便下令张贴告示,言道以私闯郡府的罪名,三日之后即将斩杀黄炜鸿、黄秋霜,以诱黄破穹前来。众百姓尽来围观,窃语不息。

次日清晨,黄炜鸿先醒了,只觉怀中一阵芳香,却是黎雪芙卧在自己怀中。黄炜鸿四处环顾,只见自己身处囚牢之中,大惊乱叫。黄炜鸿摇摇黎雪芙道:“芙妹,醒醒!”黎雪芙美目紧闭,仍然昏晕不醒。这时只听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道:“却那里来了芙妹,可也好教姊姊先得知啊!”那人正是黄秋霜,身材矮小,双目内陷,衣衫不整地卧在对面牢内乱草之旁,正挣扎着站起,摸索到牢门铁柱前。黄炜鸿望见黄秋霜,大喜道:“姊姊在此!我只当你被杀了!”黄秋霜道:“你姊姊安会轻易丧命?三弟何在?”黄炜鸿叹道:“三弟去寻你了,我也不知他现在何处。”黄秋霜道:“只要他在府外,定能救我们。”

是夜,月挂中天,星光满空。黄炜鸿搂着黎雪芙在怀中,昏昏欲睡。黎雪芙道:“鸿郎,我们却如何逃走?”黄炜鸿摇摇头道:“凭我等之力,逃出可难了!只能等我弟弟破穹来救了。”说着困倦难忍,把头歪在黎雪芙肩上睡着了。梦中只闻得芬芳萦绕,恍惚走来一人,轻声道:“恩公,快与我走!”黄炜鸿心道:“叫我恩公的,也只有白羽鸡与猛肉球二人了。”但那人朦胧不清。黄炜鸿凑上前去看时,却突然惊醒。黎雪芙摇着黄炜鸿身子道:“我叫你数声,你仍不醒,难道想陷了孙兄么?”黄炜鸿大惊起身,见有一人伏在牢门上,正是白羽鸡孙永欣。黄炜鸿喜极,问道:“孙兄何处来?”孙永欣道:“黄兄救我,我自然来报恩。我自有方法进来。府外尚有我兄弟李吉萌接应。事不宜迟,快走。只是无钥,无法救出恩公。”孙永欣紧抓铁牢门,尽力拉拽,丝毫无损,便欲举起扁担来打。黄炜鸿道:“且慢!会惊动他们。待我一试。”向前一拉,铁柱立即变弯。黄炜鸿十分懊恼,顿足道:“早知能打开此门,我等何必苦等一日!”说着双手一扯,将对面门柱拽弯。黄秋霜从地上胡乱爬起,说道:“贤弟,怎么了?”黄炜鸿道:“帮手来了,快走!”右手拉着黎雪芙左手,左手与孙永欣搀着黄秋霜便向外蹑足走去。忽然,黄秋霜因盲,绊了一交。孙永欣此时汗流浃背,心中只求祖宗保佑,不教郡守发现。

这时只听一个铜钟般的声音响起:“谁教你们走?”四人定睛看时,黑茫茫之中走来一个身材魁梧的人,正是通判王斐保。黎雪芙叱道:“你这臭贼!”双拳握紧,便向前冲击。王斐保舞着水火棍往来招架。那黎雪芙出自武学名家,虽赤手空拳,竟教这王斐保一时失了计较。黎雪芙终于难以支撑,孙永欣扁担一横,说道:“黄兄与姑娘速走!”黄炜鸿虽不舍,亦无奈何,左臂揽着姊姊,右臂环着黎雪芙,冲突而出。

那里孙永欣与王斐保拆了十数招,只觉得对手虽然力大,但论武学功底招数,远不如自己,当即心道:“我不如使出绝招‘雷霆之怒’。”正在此时,王斐保水火棍头已猛劈向自己头部,孙永欣将身子向后一仰,双腿用力撑地,提起扁担,双手运力,扁担如神般不停旋转飞起,将王斐保水火棍,打在一旁。王斐保一惊之间,已被孙永欣速踢双膝数下,跪倒在地,不禁纵声大呼。众侍卫蜂拥而来。黑暗中立着一人,身形瘦长,凝立不动。孙永欣方才击败王斐保,已是尽力所为,在这黑暗之中又受此重围,不禁心惊胆战,扁担乱舞,打死两名侍卫。那人正是郡守丁湮日。孙永欣大吃一吓,举担便劈,丁湮日如同无视此招一般,右手伸出,砰地打落扁担,不待孙永欣反应,便将他一掌拍翻在地。

此时黄炜鸿已护着姊姊和黎雪芙出府,黎雪芙感觉自身被一股男子气息环绕,不禁意眩神迷。只见墙上有一个大洞,正是中午丁湮日掌力打出,尚未修复。月光倾洒之下,只见洞口站着一人,手持扁担,身材矮胖,面颊圆润,两撮粗浓眉,一双有神目,正是猛肉球李吉萌。李吉萌道:“我兄现在何处?”黄炜鸿道:“蒙二公厚恩,黄某无以为报,即刻便往救孙兄。”言未讫,忽闻黄秋霜大叫道:“贤弟小心!”黄炜鸿略一迟疑,只觉黄秋霜猛地挣脱了自己手臂,大吃一惊。但闻一阵风声过,黄秋霜已跌倒在地。黎雪芙急忙挣脱,伏在黄秋霜身上,用手探鼻息时,已然气绝,说道:“姊姊似乎中了甚么暗器。”黑暗之中黄炜鸿不明所以,大叫不应。黄炜鸿嘶哑的声音道:“姊姊死了?……死了?”黎雪芙叹道:“正是。”黄炜鸿大悲,凄厉吼叫。

此时虽然黑暗不见五指,但微弱的月光下,还是看到郡府门口立着一个瘦长之人,正是丁湮日。李吉萌怒道:“我素以你是个善人!安敢负我等!”扁担迎头打来。黄炜鸿、黎雪芙没有兵器,赤手空拳,也上来相助。原来方才丁湮日在黑暗之下举起那鹅羽魔扇,射出一枚流星镖,只待悄无声息地取黄炜鸿性命。不料黄秋霜双眼虽盲,耳听甚聪,当即一挡,倒地气绝。丁湮日一代武学宗师,岂有浪得虚名之理,身形幻移之间,鹅羽魔扇轻轻向黄炜鸿胸口一点,黄炜鸿口吐鲜血而倒。黄炜鸿长喘不息,落泪向旁边黄秋霜看了一眼,又举目望了一眼黎雪芙,叹道:“只恨我实力不济……不能报仇了!”黎雪芙晶莹的泪水顺脸颊滑下,哭道:“鸿郎,你等我为你报仇!”丁湮日笑道:“小美人,报甚么仇?我并未杀死他!我只想教他眼睁睁看着你来服侍老爷。”说着一掌打退李吉萌,搂过黎雪芙来。黄炜鸿瞋目大喝:“放手,恶贼!”用力挣扎,却只恨身上被丁湮日点了大穴。李吉萌见状,急使出“不改屡教”,圆润的身体急速旋转,扁担力抡,一阵飓风竟将黎雪芙卷到自己扁担风中。丁湮日心道:“我太过轻敌,竟着了一招。”当下怒喝道:“泼小子,我一直纵容你,你却太猖狂了!”当下运力于手,纵身一闪,不见踪影。李吉萌知事不妙,将黎雪芙笼罩在自己扁担风下以不受攻击,舞出“雷霆之怒”,身子后仰,扁担旋转飞起,丁湮日双臂急舒,大吼一声,使出绝招“贯月破日击”来,顿时苍树急摆,狂风大作。丁湮日袍袖呼啦啦地鼓起,浑厚的掌风瞬时袭来,猛击飞在空中的扁担,扁担弹回,打中李吉萌前胸,李吉萌抱住黎雪芙,被扁担紧紧逼在胸口,二人猛地从地上拔起。黄炜鸿在地上双目圆睁,踢眉叫道:“李吉萌,休得抱我芙妹!”喊完这声,胸口发闷,便晕了过去。黎雪芙叫道:“鸿郎!鸿郎!”喊了数声,便飞得无影无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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