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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流亡生涯,苦尽甘来

晋文公(公元前697年-公元前628年),名重耳,是晋献公的次子,生母是狄族狐氏的女儿。

公元前672年,晋国灭掉骊戎,得到了美人骊姬和少姬姊妹。姐妹俩备受晋献公的宠爱,骊姬生下儿子奚齐,少姬生下儿子卓子。骊姬想废太子申生而改立的奚齐为太子,用重金贿赂了献公的近臣梁五和东关嬖五。

"二五"和骊姬姐妹俩经常在晋献公面前搬弄是非,先是逼死了太子申生,后又怂恿晋献公杀掉公子重耳和夷吾。

原本重耳兄弟八人生活得井然有序,自从,半路杀出一个骊姬以后,大家安静的生活都乱了套。

公元前655年,重耳因骊姬之乱出逃。重耳和夷吾都逃到了国外。晋献公的其他公子,相继被逐后,晋献公立骊姬所生之子,奚齐为太子。

重耳如丧家之犬一样,逃离了晋国,身边只有狐偃、赵衰、魏武子、司空季子等忠肝义胆的贤臣良士。

重耳先跑到了生母所在的国家--翟。翟国人不但热情的接待了重耳一行人,还将叔隗和季隗这两名美女送给了重耳。重耳将叔隗送给了赵衰,自己娶季隗为妻,在翟待了12年。

公元前651年,晋献公去世,年仅11岁的奚齐继位,由其母骊姬摄政。但是,骊姬以色成事,如今失去了献公这个大靠山,没有治国之才的她人单力孤,根本统治不了晋国。

奚齐继位只有两个月,大臣里克发动政变,先后杀死奚齐、骊姬姐妹和卓子。

国不可一日无主,里克想接夷吾回国为君。夷吾怕晋国的其他公子不服,便派人向秦求助,并许诺:"秦国如果帮他登上晋国王位,他将河西割让给秦国。"并写信给里克,答应事成之后把汾阳(现在山西静乐西)封给他。

秦穆公派军护送夷吾回国继位,即晋惠公。

晋惠公即位后,拒绝将河西的土地割让给秦国,并杀害了迎其继位的里克。残暴多疑的晋惠公不但不讲信义,还下令诛杀诸兄弟。

一天,重耳的外祖父狐突给狐偃写信,说:"晋惠公已派人到翟国刺杀重耳。"重耳只好逃往齐国。

重耳途经卫国时,卫文公怕得罪晋国,不让重耳进入都城。重耳不得不绕道而行。

重耳逃至卫国五鹿村时,趾高气扬地对路旁耕作的村民说道:"喂,你们有什么吃的吗?"

村民们被重耳突如其来的问话弄得懵懵懂懂,哪有富家公子向村民讨吃的,大家面面相觑,不敢答话。

这时,重耳不耐烦地又问道:"喂,你们有吃的吗?我们赶了好长时间的路,好久都没吃东西了。"

平日里村民们自己都难以温饱,哪有吃的给他,一个老农不紧不慢地拾起一块泥巴,说:"给你。"

重耳见状大怒,说:"你竟然敢戏弄我!"伸手就要打那老农。这时,重耳的舅舅狐偃赶紧拦住他道:"泥巴代表了土地,这是上天借农人之手赏赐给您的土地,这可是得国的大吉之兆啊!"

重耳听了以后,双手恭敬地接过泥巴,向老农施礼而去。

重耳逃到齐国后,齐桓公不但热情地接待了重耳,还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重耳为妻,并赏给他八十匹马。重耳逃亡了多年,如今不但有了安身之处,还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自此,重耳在齐国住了下来。

一年后,齐桓公去世,齐孝公即位。齐孝公继位以后,齐国发生了内乱,齐国失去了往日的霸主地位。此时,狐偃等人认为重耳应赶快离开齐国,另谋出路。可是重耳不愿意走。狐偃等人在野外的桑树下,商量让重耳尽快离开齐国,认为重耳继续这样安于现状,只会消磨意志,变成一个平庸的人。

狐偃等人的话,恰巧被重耳齐国妻子姜氏的侍女听到,侍女将此事告诉了姜氏。富有远见的姜氏担心侍女泄露秘密,将侍女秘密杀死了,然后和狐偃等人用酒将重耳灌醉,驾车离去。

重耳一觉醒来,已经离开齐国了。重耳等人离开齐国以后,来到曹国。曹国国君虽然接待了他们,但极为傲慢无礼。曹国国君听说重耳的肋骨连若一骨,便想看看重耳肋骨的样子。他在重耳洗澡时,设了一道帘子偷看。重耳知道此事以后,非常不满,带着狐偃等人离开了曹国。

重耳逃到到郑国以后,郑文公对重耳一行人不理不睬。大夫叔詹对郑文公说道:"您如果不想善待重耳,就将他杀死,否则后患无穷。"郑文公不听。

重耳在郑国待不下去了,又逃到了楚国。楚成王正式接待了他,为他接风洗尘。在宴席上,楚成王开玩笑似地对重耳说:"若公子将来回国当了国君,怎么报答我呀?"

重耳想了一下,回答说:"大王您已经非常富有,不缺财物。若我托大王的鸿福能回到晋国当国君,将来晋楚两国打起来,我会命令晋军退避三舍,来回报大王的礼遇之恩。"

楚国的大夫子玉听了重耳的话,觉得重耳是条蛟龙,劝楚成王杀死重耳,以杜绝后患。

但楚成王没有听从子玉的劝告,还派人把重耳护送到秦国。

重耳到了秦国以后,在秦穆公的支持下,回晋国当了国君,重耳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晋文公。晋文公竭尽全力治理国家,晋国逐渐强大起来。

不计前嫌,为我所用

晋文公重耳早年经常受一个叫披的宦官的威胁。重耳逃往蒲邑避祸的时候,晋献公曾经派披刺杀重耳,重耳被追赶得爬墙逃命,披将他的袖口斩去了一截。

晋怀公夷吾即位以后,披又奉命刺杀重耳,此次重耳又一次险些丧命。

重耳即位以后,晋怀公的大臣吕省等人怕被重耳诛杀,决定放火焚烧晋文公的宫殿,将晋文公烧死。披得知此事以后,就请求面见晋文公,以便将功赎罪。

但是,晋文公重耳却不肯见他,并斥责道:"你不但追杀我,还斩断了我的衣袖。这一切难道你都忘记了吗?你还是赶快走吧!"

披说道:"臣以为您已经懂得为君之道了。如果您不懂为君之道,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臣子侍奉君主要一心一意,竭尽全力除掉君主所憎恶的人。齐桓公不计较射钩之恨,封管仲为相,成就了一番霸业。您为何不能大度一些呢?我有要事向您禀告,您不肯见,恐怕您马上就会有灾祸了。"

晋文公认为披的话很有道理,便接见了他。披原原本本地将吕省等人的阴谋告诉了晋文公。晋文公见吕省等人党羽众多,惟恐被人出卖,赶紧从小道逃到秦国的王城,向秦穆公报告了国内反对派的阴谋。

吕省等人不知晋文公到了秦国,如约率众谋反,放火焚烧了文公的宫殿,他们率兵奔赴黄河边时,被秦穆公打杀而死。

同时,晋文公还既往不咎地接见了头须。头须在晋文公逃亡期间,负责管理晋文公的财产,他席卷财物离之而去。晋文公继位以后,头须求见。

晋文公责问头须有何面目见他,头须答道:"君主继位后,很多与君主有宿怨的人都很不安,不敢侍奉君主。臣携财物私逃之事天下尽人皆知,我的罪过足可以灭十族。如果您能赦免我这样的罪人,天下人一定会认为您不念旧怨。"

晋文公采纳了头须的建议,迅速安定了晋国的民心。

晋文公重耳归国即位,途经黄河边时,大臣咎犯向重耳请求道:"臣跟随您多年,犯过很多错误。请您让我就此离去吧!"

重耳说道:"我在此向河伯发誓,归国以后与您同甘共苦!"

晋文公深知政权得来不易,上台以后大施仁政,对追随自己逃亡的人按功行赏,有大功之人封采邑,有小功之人授爵位。还没有论功行赏完,郑国的周襄公因弟弟反乱而向晋国求救,晋文公忙于处理此事,忘记犒赏功臣介子推。

介子推并没有向重耳求禄,他对母亲说:"晋献公一生共有九个儿子,现在只有君主一人。但上苍依然恩宠晋国,这实在是上苍的福佑,如今跟随君主逃亡的人都将功劳归为自己。百姓们称窃取别人钱财的人为盗贼,何况贪天之功为已有的人呢!臣子们虚报功劳,君主赏赐奸佞,君臣之间相互欺骗,我怎么能和这样的人共处呢!"

他的母亲说:"你为什么不求赏,在这里埋怨谁?"

介子推说:"我明知他们这样做不对,怎么能去效仿他们呢?"

他的母亲问:"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知道真相呢?"

介子推说:"要归隐之人,何必让人知道真相呢?"

他母亲道:"好,我们就此归隐。"

介子推的随从非常同情他的处境,就将一幅字挂在了宫门上。晋文公看到这幅字后,说:"这不是在说介子推吗?我因周襄王的事,忘记赏赐他了。"他下旨让介子推来见他,传旨的人说介子推已经离开了。后来,晋文公听说介子推躲进了绵上山中,就下令将绵上山周围的土地封给介子推。但介子推归隐以后,至死没有再露面。

尽管如此,由于晋文公赏赐得当,有识之士都竭尽其力为文公所用。

尊王攘夷,终成霸业

晋文公稳定了国内的局势以后,开始雄心勃勃地争当霸主。此时周王室发生内乱,晋文公打着"尊王攘夷"的旗号,会合诸侯援周,迎周襄王回到洛邑。此次出征,晋文公在诸侯中的威望得到了提高。随后,晋文公又打败了严重威胁中原各国的楚国。

晋文公四年(公元前632年),楚国联合陈、蔡、郑、许等一些小国攻打宋国。宋国向晋国请求援救。

结果,晋楚两国的军队在战场上遇见了。

晋文公牢记当年对楚成王许下的诺言,命令晋军退避三舍,在城濮驻军。

楚军主将子玉看到晋军主动后退,以为是晋军害怕楚军,下令全力追击,十分得意地说:"晋国的末日到了!"

楚成王不让子玉追击,但子玉不从,擅自率军追击,在城濮和晋军展开大战。结果,楚军被打败,子玉自杀身亡。

晋文公成就霸业以后,开始向其流亡期间对其无礼的诸侯进行报复。晋文公四年(公元前632年),晋文公出兵伐卫、伐曹。公元前630年,晋国伐郑。一连串的征伐,为晋文公成就霸业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楚庄王是春秋五霸之一。楚庄王在位期间整顿内政,兴修水利,提升了楚国的经济和军事力量,使楚文化发展成形,使楚国这个昔日被人瞧不起的蛮夷成为了屹立于中国南部的泱泱大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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