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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假如给我别管他多久光明

个冬天过的飞快转眼就是阳春三月,温柔的东风夹杂着远处的花香吹动莫离挂在窗棂上的竹风铃。莫离揉揉模糊的眼又向南柯怀里缩了缩满脸不满。“还不快起来,孩子们马上就要来了。”南柯揉着莫离的发将他从被子里拉出来。

突如其来的冷气马上驱散了莫离的睡意,郁闷地任由南柯为他穿衣梳洗,尽管每天有人伺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但如果不要回报的话就好了。虽然南柯只是亲亲抱抱没有过分要求,但莫离还是不习惯。

立春,新学期的开始。孩子们自行拿着父母准备的束脩来报到,其实也没什么也就是些农货,自家的鸡蛋、腊肉、山菜、米面什么的。不过还好莫离他们自己开垦了一块农田也够他们吃了。

今天的第一节课是检查寒假作业,翻看着孩子们所完成的

作业,也就是写些日常最喜欢的东西,有的写文章,有的也画画,有的直接交的冰糖葫芦而且还是吃了一半的,有的干脆把新年的新衣交上来了,真是让莫离哭笑不得。

“瞧瞧,这孩子画得真好看。”莫离拿着一个小丫头的画满脸自豪果然是我教出来的就是不一样。“是啊是啊,如果画的不是你就更好了。”南柯面无表情得省试着别的孩子的作业,只要一开学莫离就会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南柯啊,来做夫子吧。我们还差一个教功夫的夫子,你还可以教孩子们认些药草。”莫离拉着南柯的衣袖讨好地请求着南柯,南柯还能怎么样只得答应,虽然不喜欢小孩子但实在是舍不得让莫离难过。

于是,孩子们开始讨厌上体育课,因为他们的南柯夫子会把缠着莫离夫子的学生修理地很惨。孩子们最喜欢的是莫离的语文课因为在这个时候莫离都会给他们讲很多好玩的故事。最终在孩子们无数次地商议下南柯成为本学院最不受欢迎夫子奖,莫离蝉联最受欢迎夫子奖。

“好了,今天讲的悬梁刺股的你们有何感想啊?”莫离和上开始提问,“小桃你来说说。”小桃思索良久,“嗯~我觉得这个人好笨哦,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想睡就睡想吃就吃,如果实在不行我就找爷爷要药。我爷爷的药事天下最好的药,用材精良包治百病价格公道物美价廉(以下省略一万字)”

汗,“好了,我知道你爷爷很厉害了。坐下吧。下一个。”有一个小孩站起来,“这个人,这个人好可怜,呜~好可怜!他一定很疼。”唉,真是个善良的孩子。“他是个勤奋的人,一定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美要向他学习。”瞧瞧这才是最好的答案,不愧是班上的第一名。“嗯,不错,不错。今天的课就上到这里,你们的作业是背诵《论语》的第四章,明天下午检查,好了放学。”孩子吗欢呼着与莫离告别,莫离微笑着目送他们离开,其实做夫子是一件很好的事最起码他不会感到孤单。

对了,该去看看小风了。李叔说他的毒已经解完了,眼睛马上就能恢复。唔,这真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莫离一进书房就看见冷风吹倒在地上,莫离吓了一大跳。“小风小风,怎么了?到底是怎么了?南柯南柯快来啊,小风晕倒了。”莫离艰难地拖着冷风吹,这人怎么这么重?南柯冲冲赶来就看见莫离被冷风吹压在地上马上一股醋意攀升,毫不客气地将冷风吹提起来扔上床再小心翼翼地扶起莫离,“怎么样,有没有受伤?那个小子真是混蛋!他竟敢欺负你。”“没有没有,你快去找李叔来,南柯昏倒了。”

南柯回床边一看,果然。“你乖乖在这里呆着我去请李叔来。”说完他便冲了出去,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只要是莫离

的愿望他都会满足。

“没事,只是刚刚化解完身体里的毒素有些虚弱。我给他开些滋补的药就行了。南柯跟我去拿药。”李叔把完脉吩咐莫离些忌讳便带着南柯回去了。莫离为冷风吹擦去额上的虚汗很是担心,不知他何时会醒。

太阳穴里的一阵刺痛让冷风吹很是不适,他只觉得眼睑很重昏黄的亮光只让他一阵恍惚,眼睛好涨好像要裂开了。猛地一睁眼,在一片云雾里他看见了一张白净的脸,弯弯的黑色的眉毛、一双水润明亮的眼睛、英挺却又小巧的鼻子、还有一张如红梅般艳丽的唇。这样一张俊秀的脸真是宜男宜女,却不给人厌恶感。真是一张让人印象深刻的脸,也是他见过的最令他难忘的脸。

“小风你醒啦,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看着冷风吹一醒来就发呆以为他又有什么不适,“怎么样?眼睛看得见了吗?”扶起冷风吹,莫离伸出两只指头问:“来小风,这是几?”该不会是李叔开错药把他治傻了吧。

冷风吹无语地看着他,虽然很可爱但请你不要把我当成傻子好吧。握住他的手,这双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纤细。“我看得很清楚。”

“呼,太好了,我还以为你傻了。你刚复原还是多多休息,我去给你准备些吃的。”细心地扶他躺下然后盖好被子,无一不是细心呵护。

冷风吹看着他这般行为只觉得这个莫离比他想象的更加好。也对,拥有那般轻灵声音的人就因该是那般好的人。其实他并不知到莫离的好是要付出代价的。

春光好,花开早。杨柳依依莺声响,更是踏草逐青日,莫负好时光。

今日是书院组织的踏青活动,孩子们带着自己喜欢的点心

在学院老师的陪同下进入清峰山。“哇~莫哥哥快看那桃花开得真漂亮,就和小涛一样漂亮。”小桃拉着莫离的手对着满山的春色发表感言,虽然这感言让很多人都冷汗直滴。“呦,你这小丫头有什么好看的,只有我小荷才是比这桃花更胜三分。”小荷攀附在冷风吹的身上笑得真是那个风情万种,可是这句话更让人浑身冒汗。“你这二十好几的老姑娘哪有我年轻漂亮?”小桃不甘示弱,“我这是女人成熟之美,哪像你连发育都没用,顶多十一岁的臭丫头。”“你,你满脸皱纹。”“你乳臭未干。”“你是老妖怪!”“你才是黄毛丫头!”

莫离无奈地看着争吵的两人,到底是谁把她招来的?“小风,你的身体刚好又不要休息一下?”其实是在担心他被小荷吵得昏过去。冷风吹咬咬牙无视一直在他耳边吵闹不休的小荷,早知道我就不来了,真是有够受的。

南柯拉着莫离的手对他“过分”地关心冷风吹非常不满。“怎么了,南柯?是不是累了?”“没事,我只是怕你累着了。”“怎么会?这一路上不是你一直拉着我吗,我怎么会累?倒是你都出了一头的汗。”说着莫离掏出手帕为他擦去汗水。南柯享受地眯起眼,同时得意地瞪了一眼冷风吹,不知怎的他就是不喜欢冷风吹看莫离的眼神,那种似发现温暖想要靠近的眼神,也是他曾经有过的。不过还好莫离现在对冷风吹没感觉否则保不准自己会杀了冷风吹。

冷风吹看着莫离他们亲密的样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这都是他不曾有过的感情。很奇特也很让人不安。

终于爬到山顶了,孩子们欢呼着解开自己的行囊拿出点心献宝一样地递到莫离面前,“夫子来尝尝我的红薯干。”“还有我的红豆饼。”不消片刻莫离就被塞了满怀,看来孩子们还是最喜欢他。“好了好了,自己玩去,这些东西我等会再吃。记得不要跑太远,小心危险。”莫离心里又是高兴又是无奈这些孩子啊真是可爱。看着他们满山遍野的玩耍莫离觉得心里满满的,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简单而充实没有任何烦恼的生活。

“累了吗?”南柯从后面搂住莫离,望着满山的鲜花。“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样的生活很不错。”“如果你喜欢,我们以后我们就一直这样生活下去。”

“嗯。”莫离虽然这样回答,但他知道南柯活不到以后两年限制只剩下十五个月了。

“啊,不好了。莫夫子,小桃掉到山下去了。”一个孩子跑过来拉着莫离的手直哭。“在哪?快带我去。”

一跑到崖边他就看见孩子们围着崖边直哭,这低头一看,只见小桃抓着崖下的一截树根奋力挣扎着。“小桃你不要动,我马上来救你。”莫离心急如焚,他俯下身趴在崖边,“来,小桃把手给我,快!”

“莫哥哥,呜,我好怕。”小桃紧紧抓着树根动弹不得,“没事,没事,我一定会救你。来抓住我的手。”莫离身体再次前倾。压扁的石头噗嗖嗖直往下掉,众人看得心惊肉跳。小荷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你们快去找南柯,让他快来救人。”

莫离尽力伸着手臂,半个身子都已经探出崖边。终于他抓住了小桃的手,但突来的重量让他招架不住马上就要掉下去。孩子们发出惊恐的叫声,整个山林都为之一震。就在这个时候两双手来住了下滑的莫离一把将他提起来,是南柯和冷风吹。

“你这个笨蛋,谁让你做这么危险的事的?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的?你要是有个万一我要怎么办?”南柯一把抱住莫离,大声地呵斥他。莫离已经吓得脸色发白,“我没事,你去看看小桃,她受了惊昏过去了。”“那好,你乖乖坐着不要动,我等会再来看你。”看着莫离脸色渐好南柯也放下心来,反复叮嘱莫离不要乱动才去看望小桃。

莫离无力地坐在地上,刚才他差点就害小桃掉下去了,要不是南柯他们他又要害死一个人。无力地笑笑,莫离蹒跚地站起来他需要看看小桃的情况,要是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李叔绝对不会放过自己。谁知没走几步他就踩到地上的碎石,一不小心就滑行了好几步。一不小心就后退数米,眼看就要滑倒,一双结实的手臂接住了他。莫离窝在那个结实的怀里只觉得心跳得飞快,“谢谢你,南柯,还好有你不然我就惨了。”抱着他的手臂一下收紧,“我不是木南柯。”嗯?不是南柯。莫离抬头一看便望进了一双黝黑的眼眸里,他就这样呆呆地望着,觉得自己好像被吸进去了。

“你们在干什么?”南柯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望,莫离赶忙退出冷风吹的怀抱可他哪还有力气站稳,腿一软又要摔倒,南柯见状马上冲过去抱住他。“怎么了?受伤了吗?”南柯担忧地将莫离上下打量一番,“冷风吹那个混蛋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没有,我刚才只是绊倒了,他好心我而已。”莫离无奈地解释。“真的?”“真的,你快点背我回去吧,我的腿都软了。”莫离无力地挂在南柯身上好像很难受。南柯一见他这样马上又担忧起来,“好,我现在就带你回去。”南柯一把抱起莫离回头看了冷风吹一眼转身离开。莫离窝在南柯怀里回头望了望冷风吹,只见他看着自己的手不知在想什么。

冷风吹看着自己仍留有余温的手心中升起莫名意味,原来他那么瘦弱。好似一折就会断掉,果然是一个需要倍加呵护的人。

今天是集体插秧日,莫离带着依山书院全体成员也就连带他自己三个人到田里插秧。对于从来没做过农活的三人,这绝对是一件非常新鲜的事。不过还好三人都是聪明之人教了几遍便活学活用了,于是莫离享受到了最为欢喜的一天。“南柯你去把锄头拿来,我要把田埂上的草除干净。”莫离挥着手臂一点也看不出已经干了一上午活的人。“阿离你已经忙了一个上午了,还是休息一下,这些活就让我来做吧。”南柯很是无奈。“不要,我还没玩够。快点给我,你给我乖乖到旁边坐着,不然我就不理你了。”如此幼稚的话也只有莫离说的出来。

唉,好吧好吧,为了以后还是随他去吧。南柯随意地躺倒在田埂边上看着莫离拿着锄头欢快地忙碌着,他的心里便有一种幸福的感觉。“我觉得这个孩子是值得所有人珍惜的人。”一直坐在边上的冷风吹突然发话,饶是冷静的南柯也是呆了一呆,南柯马上回过神来知道她说的是莫离。“我当然知道。对于我来说,莫离就是无价的珍宝。”南柯翻了一个身看着冷风吹极其认真说:“可以请你答应我一件事吗?”冷风吹看着南柯认真的眼神明白过来他指的是莫离的事,“如果有什么可以帮忙的话。”

南柯微微一笑带着不为人知的苦涩,“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请你帮我好好陪着他。我不求你能保他一生富贵,只求你别让他一个人。”冷风吹看了他很久,“为什么?”“你以后就会明白,不论别的就当是回报莫离对你百般照顾的恩情吧。”说着南柯的眼神迷离起来好像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

“啊,蛇。”莫离一声尖叫惹得原本沉思的人回过神来,“莫离。”冷风吹一听有蛇马上跳起来然而南柯抓住他不紧不慢地说:“没事。”虽然南柯怎么说,但冷风吹还是难免忧心,不够很快他就打消了此念头。“南柯,今天晚上可以吃蛇羹了,记住多饭店绿豆。”莫离拿着显然已经瘫软的蛇奋力地挥着手臂就连一丁点恐惧的神色都没有,真是让人大大的惊奇。南柯回看冷风吹一眼明显是在说:看吧,我就知道。而且显然冷风吹僵住了脸。

接过蛇,南柯再认真听完莫离对这道菜的诸多要求才躺回草地上。把玩着那条不幸成为莫离点心的土蛇,“其实他是个迷糊的小东西不是吗?虽然善良却不会盲目,不是吗?”冷风吹看着南柯的样子似有了悟。

“啊,虫。”又是一声冲天的尖叫而且还是莫离发出的,冷风吹这次很镇定,不过一只虫子,连蛇都不怕的人会怕吗?但南柯却白了脸,“阿离,站着别动,我马上就过来。”南柯急忙丢下手里的活冲过去,冷风吹反而也跟着紧张起来。

只见莫离跌坐在地那双乌溜溜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呜~虫,大青虫。”莫离脸色苍白地盯着脚上的一只硕大的青虫不停发抖。南柯马上冲过去用手中的石子弹开虫子而后抱住瑟瑟发抖的莫离轻声安慰,“没事了,虫子已经没有了。”

“呜~那只虫好肥,它的脚好多,它还有一双好黑的眼睛。呜好恶心。”说着莫离就开始反胃,南柯忧心地拍着他的背软言安慰,“好了,它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乖,别再想了。”冷风吹看着这情况也是目瞪口呆,没想啊,没想到,莫离竟会怕这小小的肉虫,真是人不可貌相。

于是莫离欢喜的一天也带着不欢喜过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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