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5582400000023

第23章 雷电双神(1)

淡淡的迷雾,笼罩着大明湖。

大明湖的秋色永远是那么美,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在晚上,尤其是有雾的时候,美得就像是孩子们梦中的图画。

沈璧君的妆楼就在湖畔,只要一推开窗子,满湖秋色就已入怀,甚至当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也懂得领略这总是带着些萧瑟凄凉的湖上秋色,这是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忘不了的。

所以她出嫁之后,还是常常回到这里来。

她每次回来,快到家的时候,都会忍不住从车窗中探出头去,只要一望见那小小的妆楼,她心里就会泛起一阵温馨之感。

但现在,妆楼已没有了。

妆楼旁那一片整齐的屋脊也没有了。

什么都没有了!

古老的,巨大的,美丽的,仿佛永远不会毁灭的沈家庄,现在竟已真的变成了一片瓦砾!

那两片用橡木做成的,今年刚新漆的大门,已变成了两块焦木,似乎还在冒着一缕缕残烟。

沈璧君觉得自己忽然变得就像这烟、这雾,轻飘飘的,全没有依靠,仿佛随时都可能在风中消失。

这是谁放的火?

庄子里的人呢?难道已全遭了毒手?这是谁下的毒手?

沈璧君没有哭号,甚至连眼泪都没有。

她似已完全麻木。

然后,她眼前渐渐泛起了一张苍老而慈祥的脸,那满头苍苍白发,那带着三分威严,和七分慈爱的笑容……“难道连她老人家都已不在了么?”

沈璧君忽然向前面冲了出去。

她已忘了她受伤的脚,忘了疼痛,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那店伙想拉住她,却没有拉住。

她的人已冲过去,倒在瓦砾中。

直到她身子触及这些冰冷的瓦砾,她才真的接受了这残酷而可怕的事实。

她终于放声痛哭了起来。

那店伙走过去,站在她身旁,满怀同情,却又不知该如何安慰她,过了很久,才嗫嚅着道:“事已如此,我看姑娘不如还是先回到小店去吧,无论怎么样,先和那位相公商量商量也好。”

他叹了口气,接着又道:“其实,那位相公并不是个坏人,他不肯送姑娘回来,也许就是怕姑娘见到这情况伤心。”

这些话他不说还好,说了沈璧君哭得更伤心。

不想起那眼睛大大的年轻人,她已经够痛苦了,一想起他,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抛在地上,用力踩成粉碎。

“连这店伙都相信他,都能了解他的苦心,而我……我受了他那么多好处,反而不信任他,反而要骂他。”

她只希望自己永远没有说过那些恶毒的话。

现在萧十一郎若来了,她也许会倒在他怀中,向他忏悔,求他原谅。

但现在萧十一郎当然不会来。

现在来的人不是萧十一郎。

黑暗中,忽然有人咳嗽了几声。

那店伙只觉一阵寒意自背脊升起,忍不住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这几声咳嗽就在他背后发出来的,但他却绝未听到有人走过来的脚步声,咳嗽的人,仿佛忽然间就从迷雾中出现了。

夜深雾重,怎会有人到这种地方来?

他忍不住想回头去瞧瞧,却又实在不敢,他生怕一回头,瞧见的是个已被烧得焦头烂额的火窟新鬼。

只听沈璧君道:“两位是什么人?”

她哭声不知何时已停止,而且已站了起来,一双发亮的眼睛正瞬也不瞬地瞪着那店伙的背后。

他再也想不到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竟有这么大的胆子。此刻非但全无惧色,而且神色平静,谁也看不出她方才痛哭过一场。

却不知沈璧君本极自恃,从不愿在旁人面前流泪,方才她痛哭失声,一来固然是因为悲痛过度,再来也是因为根本未将这店伙当作个人——店伙、车夫、丫头……虽也都是人,却常常会被别人忽略他们的存在,所以他们往往会在无心中听到许多别人听不到的秘密。

聪明人要打听秘密,首先就会找到他们。

在他们说来,“秘密”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外快”。

只听那人又低低咳嗽了两声,才缓缓道:“瞧姑娘在此凭吊,莫非是和‘金针沈家’有什么关系?”

这人说话轻言细语,平心静气,显见得是个涵养极好的人。

沈璧君迟疑着,终于点了点头,道:“不错,我姓沈。”

那人道:“姑娘和沈太君是怎么样个称呼?”

沈璧君道:“她老人家是我……”

说到这里,她忽然停住了嘴。

经过这几天的事后,她多少已经懂得些江湖中人心之险恶,也学会了“逢人只说三分话,话到嘴边留几句”。

这两人来历不明,行踪诡异,她又重伤未愈,武功十成中剩下的还不到两成,怎能不多加小心。

那人等了半晌,没有听到下文,才缓缓接着道:“姑娘莫非就是连夫人?”

沈璧君沉吟着,道:“我方才已请教过两位的名姓,两位为何不肯说呢?”

她自觉这句话说得已十分机敏得体,却不知这么样一问,就已无异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那人笑了笑,道:“果然是连夫人,请恕在下等失礼。”

这句话未说完,那店伙已看到两人从他身后走了出来。

这两人一高一矮,一壮一瘦。

高的一人身体雄壮,面如锅底,手里倒提着柄比他身子还长三尺的大铁枪,枪头红缨闪动,看来当真是威风凛凛。

矮的一个人瘦小枯干,面色蜡黄,不病时也带着三分病容,用的是一双极少见的外门兵刃,连沈璧君都叫不出名字。

这两人衣着本极讲究,但此刻衣服已起了皱,而且沾着点点泥污水渍,像是已有好几天未曾脱下来过了。

两人一走出来,就向沈璧君躬身一揖,礼数甚是恭敬。

沈璧君也立刻敛衽还礼,但眼睛却盯在他们身上,道:“两位是……”

矮小的一人抢先道:“在下雷满堂,是太湖来的。”

他未开口时,任何人都以为方才说话的人一定是他,谁知他一开口竟是声如洪钟,仿佛将别人全都当作聋子。

高大的一人接着道:“在下姓龙名光,草字一闪,夫人多指教。”

这人身材虽然魁伟,面貌虽然粗暴,说起话来反而温文尔雅,完全和他们的人是两回事。

那店伙看得眼睛发直,只觉“人不可貌相”这句话说得实在是对极了。

沈璧君展颜道:“原来是雷大侠和龙二侠……”

原来这雷满堂和龙一闪情逾骨肉,一向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江湖人称他俩“雷电双神”。

“太湖雷神”雷满堂善使一双“雷公凿”,招式精奇,无论水里陆上,都可运转如意,而且天生神力惊人,可说有万夫不当之勇。

龙光号称“一闪”,自然是轻功高绝。

两人雄踞太湖,侠名远播,雷满堂虽然性如烈火,但急公仗义,在江湖中更是一等一的好汉。

沈璧君虽未见过他们,却也久已耳闻,如今听到这两人的名字,心神稍定,面上也不觉露出了笑容。

但这笑容一闪即隐,那彭鹏飞和柳永南岂不是也有侠义之名,但做的事却连禽兽都不如。

想到这里,她哪里还笑得出来?

龙一闪躬身道:“在下等贱名何足挂齿,‘侠’之一字,更是万万担当不起。”

沈璧君勉强笑了笑,道:“两位远从太湖而来,却不知有何要务?”

龙一闪叹了一口气,道:“在下等本是专程赶来给太夫人拜寿的,却不料……竟来迟了一步。”

“来迟了一步”这五个字听在沈璧君耳里,当真宛如半空中打下个霹雳,震散了她的魂魄。

她本来想问问他们,沈太夫人是否也遇难?

可是她又怎敢问出口来?

雷满堂道:“我俩是两天前来的。”

这句话好像并没有说完,他却已停住了嘴,只因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说话的声音太大,不必要的话,他一向很少说。

沈璧君强忍住悲痛,问道:“两天前……那时这里莫非已……”

龙一闪黯然点头道:“我兄弟来的时候,此间已起火,而且死伤满地,只恨我兄弟来迟一步,纵然用尽全力,也未能将这场火扑灭。”

他垂首望着自己衣服上的水痕污迹,显见得就是在救火时沾染的,而且已有两日不眠不休,是以连衣服都未曾更换。

那“死伤满地”四个字,实在令沈璧君听得又是愤怒,又是心酸,但既然有“伤者”,就必定还有活口。

她心里仍然存着万一的希望,抢着问道:“却不知受伤的是哪些人?”

龙一闪道:“当时‘鲁东四义’恰巧都在府上作客,大侠、三侠已不幸遇难,二侠和四侠也已身负重伤。”

“鲁东四义”也姓沈,本是金针沈家的远亲,每年沈太君的寿辰,这兄弟四人必备重礼,准时而来,这一次不知为什么也来迟了,竟赶上了这一场大难,武功最强的大侠沈天松竟遭了毒手。

这兄弟四人,沈璧君非但认得,而且很熟。

她咬了咬樱唇,再追问道:“除了沈二侠和沈四侠外,还有谁负了伤?”

龙一闪缓缓摇了摇头,叹道:“除了他两位外,就再也没有别人了。”

他说的虽然好像是“再也没有别人负伤”,其实意思却显然是说:“再也没有别人活着。”

沈璧君再也忍不住了,嗄声道:“我那祖……祖……”

话未说完,一跤跌在地上。

龙一闪道:“沈天菊与沈天竹就在那边船上,夫人何妨也到那边去歇着,再从长计议。”

湖岸边,果然可以隐约望见一艘船影。

沈璧君眼瞧着远方,缓缓点了点头。

龙一闪道:“夫人自己是否还能行走?”

沈璧君望着自己的腿,长长叹息了一声。

雷满堂忽然道:“在下今年已近六十,夫人若不嫌冒昧,就由在下携扶夫人前去如何?”

沈璧君忽然道:“且慢。”

她声音虽弱,但却自有一种威严。

雷满堂不由自主停住了脚,瞪着眼睛,像是觉得很奇怪。

沈璧君咬着嘴唇,慢慢道:“沈二侠和沈四侠真的在那船上?”

雷满堂蜡黄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怒道:“夫人莫非信不过我兄弟?”

沈璧君讷讷道:“我……我只是……”

她自己的脸也有些红了,对别人不信任,实在是件很无礼的事,若非连遭惨变,她是死也不肯做出这种事来的。

龙一闪淡淡地一笑,道:“夫人身遭惨变,小心谨慎些,也本是应该的,何况,夫人从来就不认得我兄弟。”

他这几句话说得虽客气,话中却已有刺。

沈璧君红着脸,叹道:“我……我绝不是这意思,只是……不知道沈二侠和沈四侠的伤重不重?是否可以说话?”

雷满堂沉着脸,道:“既然还未死,怎会不能开口说话?”

龙一闪叹道:“沈四侠两天来一直未曾合过眼,也一直未曾闭过嘴,他嘴里一直翻来覆去地念着一个人的名字。”

沈璧君忍不住问道:“谁的名字?”

龙一闪道:“自然是那凶手的名字。”

沈璧君全身都颤抖起来,一字字问道:

“凶……手……是……谁?”

凶手是谁?

这四个字说得虽然那么轻,那么慢,但语声中却充满了怨毒之意,那店伙听得不由自主激灵灵打了个寒噤。

雷满堂冷冷道:“夫人既不信任我兄弟,在下纵然说出那凶手是谁,夫人也未必相信,不如还是自己去看看的好。”

龙一闪笑了笑,接着道:“此间四下无人,夫人到了船上,也许还可放心些。”

他的人看来虽粗鲁,说话却极厉害。

这句话的意思正是在说:“这里四下无人,我们若对你有什么恶意,在这里也是一样,根本不必等到那船上去。”

沈璧君就算再不懂事,这句话她总懂的,莫说她现在已对这二人没有怀疑之心,就算有,也无法再拒绝这番好心。

她叹了口气,望着自己的脚,讷讷道:“可是……可是我又怎敢劳动两位呢?”

雷满堂“哼”了一声,将雷公凿往腰带上一插,忽然转身走到那马车前,只见他双手轻轻一扳,已将整个车厢都拆开了。

拉车的马惊嘶一声,就要向前奔出。

雷满堂一只手抓起块木板,一只手挽住了车轮,那匹马空自踢腿挣扎,却再也奔不出半步。

那店伙瞧得吐出了舌头,哪里还能缩得回去?他做梦也想不到这矮小枯瘦、其貌不扬的小矮子,竟有如此惊人的神力!

沈璧君也瞧得暗暗吃惊,只见雷满堂已提着那块木板走过来,往她面前一放,板着脸道:“夫人就以这木板为轿,让我兄弟抬去如何?”

这人如此神力,此刻只怕用一根手指就可将沈璧君打倒,但他却还是忍住了气,为沈璧君设想得如此周到。

沈璧君此刻非但再无丝毫怀疑之意,反而觉得方才实在对他们太无礼,心里真是说不出的不好意思。

她觉得这世上好人毕竟还是很多的。

船并不大,本是游湖用的。

船舱中的布置自然也很干净,左右两边,都有张很舒服的软榻,此刻软榻上各躺着一个人。

左面的一人脸色灰白,正闭着眼不住呻吟,身上盖着床丝被,沈璧君也看不出他伤在哪里。

但这人正是“鲁东四义”中的二义士沈天竹,却是再无疑问的。

右面的一人,脸上更无丝毫血色,一双眼睛空空洞洞地瞪着舱顶,嘴里翻来覆去地说着七个字:“萧十一郎,你好狠……萧十一郎,你好狠……”

语声中充满了怨毒,也充满了惊惧之意。

沈璧君坐在那里,一遍遍地听着,那温柔而美丽的面容,竟忽然变得说不出的令人可怕。

她咬着牙,一字字缓缓道:“萧十一郎,我绝不会放过你的,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这声音和沈天菊的呓语,互相呼应,听来更是令人毛骨悚然。

雷满堂恨恨道:“萧十一郎竟敢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正是人人得而诛之,莫说夫人不会放过他,咱们也绝不容他逍遥法外!”

他说话的声音响亮,但沈璧君却似连一个字都未听到。

她目光茫然直视着远方,嘴里不住在反反复复地说着那句话:“萧十一郎,我绝不会放过你的!”

龙一闪忽然向雷满堂打了个眼色,身形一闪,人已到了船舱外,此人身材虽高大,但轻功之高,的确不愧“一闪”两字。

过了半晌,就听到湖岸上传来一声惨呼。

惨呼声竟似那店伙发出来的,呼声尖锐而短促,显然他刚叫出来,就已被人扼住了咽喉。

雷满堂皱了皱眉,缓缓站了起来,推开船舱。

但见人影一闪,龙一闪已掠上船头。

雷满堂轻叱道:“跟着你来的是什么人?”

龙一闪道:“哪有什么人?你莫非眼花了吗?”

他嘴里虽这么说,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他一回头,就瞧见了一双发亮的眼睛!

这双眼睛就在他身后,距离他还不及三尺,正冷冷盯着他。

龙一闪轻功之高,已是江湖中一等一的身手,但这人跟在他身后,他竟连一点影子都不知道。

雷满堂面上也变了颜色,一摔腰,已将一双击打人身穴道的精钢雷公凿抄在手里,大声喝道:“你是谁?干什么来的?”

这一声大喝更是声如霹雳,震得桌上茶盏里的茶水都泼了出来。

沈璧君也不禁被这喝声所动,缓缓转过了目光。

只见龙一闪一步步退入了船舱,面上充满了惊骇之意,右手虽已抄住了腰带上软剑的剑柄,却始终未敢拔出来。

一个人就像是影子般贴住了他,他退一步,这人就跟着进一步,一双利刃般锐利的眼睛,始终冷冷地盯着他的脸。

只见这人年纪并不大,却已有了胡子,腰带上斜插柄短刀,手里还捧着一个人的尸体。

雷满堂怒道:“老二,你还不出手?”

龙一闪牙齿打战,一柄剑竟还是不敢拔出来。

这人手里捧着个死人,还能像影子般紧跟在他身后,令他全不觉察,轻功之高,实已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

别人身在局外,也还罢了,只有龙一闪自己才能体会这人轻功的可怕,此刻掌心早已被冷汗湿透,哪里还能拔得出剑来?

雷满堂跺了跺脚,欺身而上。

突听沈璧君大声道:“且慢,这人是我的朋友……”

她本也想不到,跟着龙一闪进来的,竟是那眼睛大大的人,此刻骤然见到他,当真好像见到了亲人一样。

雷满堂怔了怔,身形终于还是停住。

龙一闪又后退了几步,“噗”地坐到椅上。

萧十一郎再也不瞧他一眼,缓缓走过来,将手里捧着的尸身放下,一双眼睛竟似再也舍不得离开沈璧君的脸。

沈璧君又惊又喜,忍不住站了起来,道:“你……你怎会来的?”

她身子刚站起,又要跌倒。

萧十一郎扶住了她,凄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会来的。”

这句话说得虽冷冷淡淡,但其中的真意,沈璧君自然知道。

“我虽然冤枉了他,虽然骂了他,但他对我还是放心不下……”

沈璧君不敢再想下去。

虽然不敢再想下去,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了一阵温馨之意,方才已变得那么可怕的一张脸,此刻又变得温柔起来。

同类推荐
  • 年华似水水流东

    年华似水水流东

    胡民是一个从农村走出来的孩子,怀揣文学之梦来到了城市,结识了沦落风尘的林博雯和游戏人生的何冬生等人。但过于现实的城市生活让他无所适从,而自己坚持的梦想似乎也不值一提,眼看着和所谓朋友们的关系渐行渐远,无奈之下,胡民只得回归农村,为扛起照顾家庭的重任而操劳。得知自己身世的恋人吴如柔万念俱灰,要远去他乡。而此时已经身染重疾的胡民用尽气力,要和吴如柔做最后的道别。本书以几位毕业大学生毕业后的种种经历为主线,囊括了工作生活、情感纠葛、家庭婚姻等内容,讲述了毕业大学生面对新的生活的态度和向往。小说深刻地揭露了同一时期不同性格的年轻人对待人生的态度、责任和使命。
  • 借你怀抱温暖我

    借你怀抱温暖我

    一个女孩怎么出名:她可以因为有才,可以因为美丽,可以因为轶闻······文思良三者兼有,她曾经蝉联年级总分冠军,她曾经以柳眉为笔名发表作品,她的柔美让见到的人都怦然心动,她陷入了三角恋的怪圈,成绩直线下降,成了老师口中的反面教材。
  • 获救之舌(卡内蒂作品集)

    获救之舌(卡内蒂作品集)

    《获救之舌》是卡内蒂自传三部曲的第一部,从出生写到16岁,由三条主线串联在一起:他与母亲之间亲密而紧张的关系,对文字和语言的热爱,对学业和知识的追求。卡内蒂以孩子的叙述口吻和成年人的世故眼光,回忆了在严厉苛刻的外公家的生活、7岁丧父的伤痛和在母亲逼迫下迅速学习德语等经历,对鲁斯丘克、曼彻斯特、伦敦、维也纳、苏黎世等生活过的城市也有令人印象深刻的描写。
  • 复方穿心莲

    复方穿心莲

    吴君,女,中国作协会员。曾获首届中国小说双年奖、广东新人新作奖。长篇小说《我们不是一个人类》被媒体评为2004年最值得记忆五部长篇之一。出版多本中篇小说集。根据其中篇小说《亲爱的深圳》改编的电影已在国内及北美地区发行放映。
  • 兵团儿女

    兵团儿女

    作者以富于地方特色的语言和活泼诗意的叙事方式,展现了大西北的风土人情,具有浓郁的地方特色,给人带来新鲜酣畅的阅读快感。
热门推荐
  • 王京D

    王京D

    该剧主要讲述沙白美与齐航两个刚毕业的学生走进工作中巧相遇、互嫌弃的爱情故事
  • 总裁,痴恋爱妻

    总裁,痴恋爱妻

    一觉醒来拥有了常人没有的能力,彻底改变了沈于茉的整个人生,从此她过上了老公爱,婆婆宠,姐姐帮忙斗小三,星途一帆风顺的幸福生活!以下是小剧场:某天,女人坐在男人的腿上,在他耳边撒娇轻声道:“听说你最近和一个年轻女孩走得很近,她还很漂亮!”男人将女孩一把抱入怀里,吻着她的小脸道:“你是在间接性说你美吗?谁都知道那个勾人的小妖精除了我老婆还有谁!”然后扑倒之!先声明,本文是极品宠文,伪娱乐圈文,基本没有虐,喜欢就跳坑吧,作者保证不弃坑哦!
  • 妖精制作人

    妖精制作人

    穿越到异世界的软萌妹子凭借前世记忆和系统帮助与组合成员成为世界顶流明星的故事。
  • 执掌龙庭

    执掌龙庭

    机缘继承水府龙庭,姜毅跑马四大洋的故事……
  • 明明可以横推世界我却猥琐发育

    明明可以横推世界我却猥琐发育

    主角获得了爆兵的能力,本可以纵横异界,却偏偏讲究稳扎稳打,谨慎滴主角无敌了
  • 老大嫁作商人妇

    老大嫁作商人妇

    皇上大赦天下,庚家的三少爷也从北方大营放了回来,但庚家可不比从前风光。秀荷她爹却觉得捡到了宝,非要把秀荷和他凑一对。秀荷就像小时候一样躲着庚武,就算后来大红喜烛下四目相对,她也还是不肯说喜欢,可惜这一回却让老头押中了……没想到成亲后的庚武,不仅生意风声鹊起,对她的疼宠更是突破天际。
  • 不言十世盛情

    不言十世盛情

    十世轮回,十世别离,总有一世有你的影子。谢谢你没有抱怨当初奋不顾身的自己,希望你能在文字里能给自己的付出找到归宿。
  • 再见了白裙子

    再见了白裙子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穿白裙子,周围的人也常常夸我漂亮。那时候,我常常开心地想,我要穿一辈子的白裙子。可是等我长大后,人们却开始嘲笑我的白裙子,说它幼稚懦弱,不堪一击。而我白裙子也一次又一次地被人恶意地抹黑,为此我曾躲在无人的角落里哭了一下午,在想我哪里错了,或是我的白裙子哪里错了。渐渐地,我也开始讨厌我的白裙子。后来,我有了一个女儿,当她穿着我给她买的白裙子,在地上开心地转圈圈时,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年轻时的自己。
  • 罪世红颜何归处

    罪世红颜何归处

    她,出生便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的公主,无奈外权干政,一朝国破家亡。几经辗转,被收养,摇身一变成为贤王府的四郡主。受人欺辱,她坚忍,因为母亲告诉她要谦恭不争。他,是圣神派的新任掌门,神女峰的主人。父亲被害,他独揽大权,平息事宜。几经沉浮,将父亲的事业纳入正轨。她灿若玫瑰,风情万种,又足智多谋;他英俊木讷,宅心仁厚,却不失大侠风范。他与她机缘巧合,情定三生,无奈命途多舛,注定罪世红颜颠沛流离。得知自己是前朝遗孤,恰巧养父又是自己的杀父仇人,她该何去何从?自己的亲弟弟为留下纯种血统,丧心病狂,她如何绝处逢生?惨遭情敌的陷害,面对他的优柔寡断,还能否郎情妾意?一朵娇艳的花,饱经风霜。她的一生,进退维谷。且看她如何智战周旋......
  • 穿越系统之辉煌人生

    穿越系统之辉煌人生

    此书主要讲述嚣张,腹黑且正义的女主叶芊芊,遇到电梯故障穿越到修仙界,签订蠢萌神兽妖妖零,激活赏善罚恶系统,顺便救了一个大魔头驰韵,从此踏上了维护世界和平,惩罚一切罪恶之路!“嘚,你们这群欺男霸女的坏蛋,赶快洗干净脖子等死吧!”叶芊芊皱了皱眉,一个爆栗敲在了妖妖零的脑袋上:“妖妖零,你怎么说话的?先让他们将钱财交出来,再洗脖子!我们这是在劫富济贫!”驰韵趁机凑到叶芊芊面前,抛了个媚眼,幽幽道:“我早就洗干净脖子了,连身子也洗干净了,你什么时候来临幸我呀~~”文风轻松,适合闲暇时刻,打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