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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有话不能慢慢说

周唯的情绪开始暴动起来说,“有话不能慢慢说,你们给我把人找过来。”所有人都立着不动了,病人的情绪化很严重,我们就装死好了。一个护士受不来了,跑进来说,“郑爽早就去了广州,不会回来了。”

周唯一下子眼睛里面都是水。

稀里哗啦啊,还哭!

到底郑爽还是来了,郑爽一进来就说,“你少装了,没有人会相信你的。”

我们一时之间不明白他们变成敌人的原因只好站在边上等等看,事情会发展到什么样的地步。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吵架,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郑爽说。

“估计是分手了。”一个医生进来说。

我和赵天天就出去了,希望不要打扰我们的清静,他们分手和别人是不可能有关系的。我们还要管这里的事情,太离谱了。从医院出门的时候,周唯在我们前一步出来了。他从病房里面跳出来了,“啊!”不知道是谁的声音。某个护士吧。我和赵天天跑过去一看,周唯倒在地上了,他很有勇气从三楼跳下去了。

我说,“这也只是皮外伤啊。”

赵天天说,“叫医生吧。”

因为是医院,所以医生来得很快,很突然。我们还没走到骨科,就有医生自己来了。我说,“这年头医生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啊。”一个护士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我和赵天天也走了。这样的苦情戏不是很适合我们看的。出医院大门的时候,看见了一个人,我打过的人,周小佳。估计人们已经忘记了这个人的存在,他没事就找别人的麻烦,还喜欢骂人。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喜欢和他说话的。

“你做什么?”我问周小佳。他来得很及时,那边才跳下来,他就来了。

“我过来看看。”周小佳说完,很快就跑进医院了。

我和赵天天就回去了。

到了家里很热,我到楼上吹空调,看电视去了。我也买了一台笔记本电脑看电视,果然电视很好看。四点半的时候,我下楼喝水,哥哥回来了。我说,“你才回来,家里有电脑怎么还要去网吧。”

哥哥说,“哦,我的同学在网吧等我的,我就顺便去了。”

“这样啊,刚刚医院有一个人从三楼跳下楼了。”我说。

“三楼,还活着吧。”哥哥说。

“活得很好呢。”我说。

还说着话,邮局就有人来了送信的。我拿过来一看,是雨兮的信。我拆开信以后,发现里面什么都没有写。一个字都没有写,我立刻跑到路上写电子邮件到雨兮的学校。很快雨兮的学校那边回信了说,“雨兮转校了,等联系到雨兮的以后再给通知。”

心脏突然跳得很快,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一个字都没写呢。难道是故意的,还是信件被人调换了。我决定再到武汉去找一找王十,王十是作文比赛的一个评委,我过去找的话,他那边应该有登记的信息的。

我打了一辆车到县城,然后坐公交车到长途汽车站,到了那里还有车。我很快买了票就上车了。六点是最后一趟车,我赶上了之前的车。很走运。车往市区开的时候,一个路灯都没有,亏得这个司机没有开到荒山野岭去。两个小时以后,七点半,武汉的路灯倒是很亮。看了一下周围,人很多,晚上的人还是很多的。一般车站的附近是有地方可以住的,我就在附近找了一下,发现一个地下网吧!

自从有电脑以后,我就不是很热衷于上网了,一般上网就是看看电视,别的什么都不做的。

还是到附近的火车站去看看吧。

从汽车站到火车站应该没有那么远,不过我似乎迷路了。我在走走看见了一架天桥,我走到天桥上面发现可以打电话给王十老师的。我立刻拿出手机,打电话给王十老师。王十那时候还没有睡觉,他问我在哪里,我说我在天桥上面。

半个小时以后,王十来了。

我就跟着王十到他家去了。

我说,“这个雨兮肯定出了点事故,不然怎么会邮寄一封没有字的信呢。”

王十就打个电话到雨兮家里去,结果是空号。我没有办法,先睡觉吧。家庭住址还是在的,找过去也是一样。

第二天早上,我发现警察来了。

警察带我回去了,说,“王十夏令营去了,暂时联系不到的。”

我只好回家了,不过王十说,他会去一趟雨兮家的。刚刚到家,就看见一辆货车过来了,还放鞭炮。很热闹,明明是夏天,还是太热闹了的。赵天天过来找我,说钱和提前回来了,我很高兴,我们就到钱和家去了。

钱和和以前一样。

我说,“哎呀,你回来了。”

钱和说,“是啊,听说最近经常有人跳楼呢。”

我说,“周唯,还能有谁。”

赵天天说,“周小佳从来不做好事的人,居然也去看周唯了呢。”

钱和说,“他们几个人的事情几乎要上报纸了的。”

钱和带了几本色彩基础训练的书回来,我就看看。赵天天拉着钱和问东问西的,我都怀疑这个赵天天是不是太噪鹊了。这个故事到这里就没有太好的回旋的余地了,可是我还是希望每一件事情都好一点。可是毫不哪里去,一开网页新闻,就是某某公寓的人自杀了。由于没有钱,全家就自杀了。

这是个什么鬼世道啊。

钱和回来后说,要搬家到县城去,我们决定帮忙。

三天后,钱和搬家,实际上只有我一个人帮忙了,赵天天跑到武汉去玩了。我和钱和在搬东西,好不容易搬完了,我们也坐车到县城去了。我说,“你搬到县城去,就你一个人住吗?”

“是啊。”钱和说。

“你太自立了吧。”我说。

到了县城东西放下来就好了,一件一件往屋里搬。搬完了东西,我们就到超市里面去吃饭,还是吃包子。说实话,超市的包子确实比较好吃的。五块钱一屉的。

吃完了,我就想回家休息去了,临走的时候,我说,“你跑到哪里去了,怎么这么长的时间才回来。”

“哦,我到武汉那边的画室参观来着的。”钱和说。

“好,那么现在是彻底地回来了的意思吗。”我说。

“嗯。”钱和说。

我说,“再见,我走了。”

钱和说,“我和你一起走。”

我都不愿意骂人了,你都搬到县城来住了,何必回到镇子上面去呢。我们回来了,赵天天还过来接我们一下,因为我发短信给赵天天了。赵天天买了手机的,似乎喜欢用手机上网。这个家伙正在研究电脑什么的。我说,“你来接我们了。”

“是啊。”赵天天说。

我一个人回家了,赵天天和钱和一块走了,我估计他们两个有很多的话要说的。回家后发现姑姑来还钱了,姑姑还了三千块钱,数给我爸爸的。

爸爸看着这个一直想入流上流社会的人,很不理解,说,“你怎么突然间就这么客气呢。”我妈妈也怀疑这个姑姑,怀疑是假钱。

姑姑说,“钱我还是先还了的。以后要有什么事情还是可以找我的,我住的地方不会变的。”

还了钱就到奶奶那边去了,我的头很痛的,每一件事情都不是那么好打发的。雨兮那边依然没有消息。八月底的时候,外婆打电话过来说,“发了水灾。”我爸爸一听,立刻报警了。我说,“你胡说什么,最近很热的,哪里来的水呢。”

我爸爸一想也对,就坐车到那边去看看。

过不去,水灾。

爸爸回来得时候说的,“那边是有水,但是水很浅的,能过人。”

妈妈说,“他们早就转移了。”

我说,“现在发水灾也不对啊,时间上面不对的。”

新闻里面天天播水灾,我们保持沉默。一句话都不说,当你真的面临水灾的时候,你会发现水灾其实也就那样。没有电视里面说的死亡率,这绝对是吓人的。外婆还打电话给我们说,他们还在村子里,让我们去看看他们。我到警察局里面准备找几个警察去看看,当然是等水退了以后。

我一进警察局就看见了外婆。

我说,“你们在这里?这里应该不是水灾的现场吧。”

外婆看见我来了,“呃。”就没有声音了。

这个暑假就这样结束了,雨兮九月份的时候还没有回来,但是到市区的人,陆陆续续都把钱还了。所以得乌云和阴影都退下去了,我看着天空,我们二年级了呢。初二的年纪,十三岁。我们的故事还没有结束,还在继续。

赵天天在我的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走个路怎么还发呆呢。”

“没有。我只是走得太快了。”我说。

到学校还是和以前一样,老掉牙了,校长演讲。说到校长,大家都记得之前有个校长被开除了吧。没错,这个校长还是之前开除了的校长。没办法,农村就是这样,没有人愿意到这么偏僻的地方,只有被开除的校长还愿意在这里呆着。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继续忍受这个校长吧。

年级第一名依旧可以演讲,学生还有新入学的学生。一年级的新生各个都是不认识的,很新鲜。我的画依旧还是在卖的,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比较乐观的事情上面,可是广州那边的事情还没有查到,这个是警察说的。哥哥初三了,很快就要中考了。等到了中考的时候,我们也该初三了,未来的日子很长,但是不是很乐观的。

十点的时候,校长说解散。我们就各自回家,明天开始正式上课的。

回家前,我到赵天天家里面去,那家伙现在在裱水粉纸,但是总是失败。我安慰他,“总有一天会成功的。”

赵天天说,“难道我永远等着你和钱和的钱花吗?”

我说,“不会的。”

外面依旧还是很热的,风吹过来都是热的。

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特定的结局,我不知道人潮人海中谁的故事没有问题。不过镇上似乎总是有很多不认识的人来来往往的。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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