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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顽童暗自泪湿枕

话说曹操三人追拿歹人,曹操意外地杀死了瘦小汉子,又与粗犷汉子一场恶斗,就在他遇险时家丁曹富、曹贵赶到,诸人又合力杀死粗犷大汉。这边黑脸汉子见曹家援兵到了,而粗犷大汉也倒下了,见势不好,他发狠逼开曹安,接着拔腿就跑,曹安追过去喊道:“哪里跑。”

那边曹操见黑脸汉子要跑,立刻又提起仅剩下的内力聚起一个火球,火球一起他就砸向黑脸汉子。黑脸汉子逃跑中看到周围火光亮起,他知道不妙,连忙转身,果然火球已飞到近前,他再一个侧转身避过火球。曹安大喊一声挥刀砍来,黑脸汉子迫不得已,只能挺刀抵挡,借这相撞之力他向后跳开便欲再跑,曹安把佩刀朝黑脸汉子扔去。这刀速比火球速度快了许多,黑脸汉子听到风声忙倒地一滚避开飞刀,他刚起来曹富已杀到跟前,他只能再挺刀抵挡。

这时曹平、曹贵也已赶了过来,他们包抄到黑脸汉子的两旁,黑脸汉子已无处可逃,他拿着短刀惊恐地转圈防着曹家三人,曹平喝道:“泼贼,还不束手就擒!”

黑脸汉子还持刀抗衡不肯就擒,曹平“嗯”一声重哼,三人各上前一步围逼黑脸汉子,已是逃无可逃,再敢动手的话就会被乱刀砍死,他握刀的手已在颤抖,曹家三人一逼上来,他手一颤,短刀就掉在地上,他一下就跪在地上磕头抱拳求道:“饶命啊,求求你们别杀我。”

曹富一脚踹倒黑脸汉子,然后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问道:“说,你们是什么人,要对我们做什么。”

黑脸汉子又爬起跪在地上说道:“小人只是贩货的,一时见了你们的财物贪心才起的歹意,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我吧。”

曹贵拿刀指在黑脸汉子的眉鼻上冷冷道:“贩货的,贩货的会有迷烟,不说实话老子就宰了你。”

曹安一旁说道:“原来你们中了迷烟啊,我说你们那么大动静怎么没反应。”说完他又对黑脸汉子说道,“快说,你们是什么人。”

黑脸汉子直勾勾盯着眼前的刀锋,脸上冷汗直流,他哆嗦地说道:“小……小人……真是贩货的。”

曹贵哼哼一笑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曹操走上前来说道:“你们看他们会不会是十常侍派来的人。”

四个家丁面面相觑,这问题他们从来没想过,虽然老太爷曹腾也是宦官,但和十常侍从来不是一伙的,也不知道老太爷和老爷有没有得罪十常侍,难保不是十常侍派来的杀手,曹贵把刀往前一顶逼问道:“说,你们是不是十常侍派来的。”

曹贵这么一顶刀锋就顶破了黑脸汉子的皮肉,一滴血珠就从他眉鼻流下,十常侍诛杀太傅陈蕃、大将军窦太国丈,又全国抓捕党人,天下沸扬,他虽然只是个杀人越货的强人,却也知道十常侍是何许人,他吓道:“十常侍?我们怎么会是十常侍派来的,大老爷,你们明鉴啊。”

曹平对黑脸汉子吩咐道:“把裤子脱了。”

黑脸汉子惊道:“什么!脱裤子!你们要……要干什么?”

曹富把架在黑脸汉子脖子上的刀一紧,说道:“你不自己动手,我把你脑袋砍下来再验身也是一样的。”

黑脸汉子连连应道:“我脱,我脱。”

黑脸汉子坐在地上哆嗦着就把裤子脱了下来,下面一物,不是阉人,曹贵又问道:“既然不是十常侍派来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脸汉子半拉着裤子说道:“大老爷,小人真的是贩货的。”

曹贵大怒道:“作死!”他抬起手就要砍了黑脸汉子,曹平拉住曹贵的手说道:“看他的样子肯定是江洋大盗,交给官府一盘查就知道了。”

曹贵看向曹操,曹操点点头,曹贵曹操虽然还只是小孩,但毕竟是主子,主子发话了,曹贵不能违命,只能收手,不过他一下就把黑脸汉子摁倒在地,抽出黑脸汉子的腰带把他双手反捆在背后,黑脸汉子不断求饶道:“大爷们,小人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过小人吧。”

曹贵重重一掌拍在黑脸汉子后脑勺上骂道:“腌臜东西,再吵吵把你舌头割了。”

说完曹贵把黑脸汉子拉起来又说道:“现在怎么办,把这厮押到衙门?”

曹平说道:“谁知道县衙怎么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确实没人知道要怎么去县衙,曹富说道:“这样吧,先押回客栈,让店小二去报官。”

“也就只有如此了。”曹平说道。

众人押着黑脸汉子回客栈,半路上突然遇到一高一矮两个衙役,“什么人?胆敢犯夜!”高个捕役喊道。

一见官差来了,黑脸大汉急忙喊道:“官爷救命啊,强人绑票啊。”

曹贵大怒,一脚将黑脸汉子踹倒,接着一阵猛踢,边踢边骂道:“腌臜东西,还敢颠倒黑白,你再叫啊。”

两个衙役拔出刀来喝道:“快将人放了束手就擒。”

曹平上前拱手说道:“我等四来客栈住客,因碰上强人,所以出来抓捕。”

两个衙役放下警戒收起刀,他们是接到客栈跑堂的报案才赶过来的,矮个捕役指着黑脸汉子说道:“你们就是住在四来客栈的人,这人就是强人?”

曹贵说道:“没错,这人就是狗胆包天的强人。”

矮个衙役又问道:“不是说有三个强人吗,另外两个呢?跑了吗?”

曹平回道:“那两个贼子负隅顽抗,已被我等杀了。”

“什么,杀了!尸首呢?”高个衙役说道。

曹平说道:“尸首还在那边躺着。”

高个衙役对众人吩咐道:“你们几个跟我们去把尸首抬回县衙。”

曹平又抱拳说道:“二位差爷,我等还要护送大公子回客栈,恕不能听命了,这样……”他转头对曹安、曹贵说道,“你们两个押着这贼子和两位差爷去县衙。”

见曹家人不听吩咐,高个衙役面露不满,只是见对方人多势众,又像是大户人家才按捺住不满,只能如曹平所说先押黑脸汉子回县衙再来处理尸首。

曹操三人回到客栈,陈兰、老何早在那里等待,一见曹操回来了,陈兰急忙走过来左手一把抱住了曹操,右手紧紧搂住曹操的头低声说道:“太好了,总算回来了。”

曹操的脸深深贴在了陈兰的胸间,他原本以为陈兰过来会骂他一顿,可能还会打他几下,怎么也没料到陈兰会这样抱住他。曹操只觉陈兰的胸脯好软,好温暖,不由地想起了母亲,不由地想把头埋的更深一点,持续更久一点,可是天不从人愿,耳边传来了又老又刺耳的声音:“怎么就你俩,曹安和曹贵呢?”

陈兰松开曹操问道:“是啊,怎么就你俩,曹安、曹贵没出什么事吧?”

曹平上前回道:“回夫人,他俩押送贼人去县衙了,并未出什么事。”

“没出事就好。”陈兰说道,她稍稍拉开曹操,盯着他身体上下察看,“阿瞒你告诉娘伤着哪里没有?”

曹操诧异地看着陈兰,淡淡回道:“我没事。”

“阿瞒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大胆,竟然敢去追那些强人,你不要命了是不是,你要是有个好歹,让我怎么和你爹交代,怎么和你死去的娘亲交代。”陈兰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泪水盈眶,说话也有些哽咽了,“担心死我了,以后不能再这样乱来了知道吗?”

曹操从来没想过陈兰会这样担心他,一时之间也茫然不知应答,曹德一旁呆呆地问道:“娘,你怎么哭了,哥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没错,阿瞒好好的回来,我哭什么。”陈兰从袖中取出手绢拭去眼中的泪水,她又摸着曹操的脸说道,“好了,闹了半夜,你肯定也困了,天还没亮,你快回房睡一会。”

曹操心里还是有些恍然,他应了句“哦”就朝楼梯走去,这半夜被吓醒,又提心吊胆了小半个时辰,这一缓过神来,陈兰也觉得有些困乏,她拉过曹德的小手说道:“走,你也跟娘回房睡一会。”

曹德回道:“我现在不困,不要睡觉。”

陈兰脸色一转说道:“不行,必须给我去睡,睡不够长不大的。”

说完陈兰又对老何说道:“老何,事情就给你处理了。”

老何回道:“夫人放心去休息,我会处理好的。”

陈兰点点头,拉着陈兰就上楼回房。

曹操回房中坐到床上,右脚依旧在疼,他把靴子脱下,白色的右袜上湿了一排血迹,这是和瘦小汉子战斗时留下的。他实在没料到瘦小汉子这么卑鄙,居然会在手腕上佩戴带尖的铁护腕,险些丧命;而后来又跟粗犷汉子战斗致使伤口扩大,更没料到这小小县城的毛贼居然会使用斗气,要不是曹富和曹贵及时赶到,也要丧命,一晚上两次差点丧命,他不禁觉得自己太大意太鲁莽了,而武功还是太差。

曹操从床上下地,他光着脚来去端脸盆和毛巾,回到床上,他卷起裤脚,接着用毛巾去擦拭血迹,部分血迹已干无法擦去,他只能把毛巾沾湿再擦,擦干血迹他把脸盆端回去。回到床上,躺在那里,他本就是晚上出行、白天睡觉的夜猫子,又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战斗,这精神更是好的不得了,而刚才贴在陈兰胸间时真的感觉好温暖,不知怎么地让他想起亡母,陈兰的反应让他心里五味杂陈,根本无法入睡。

曹操自幼丧母,而在母亲去世没半年曹嵩就扶了小妾陈兰当正室,鸠占鹊巢,年幼的曹操自然心生不满,而且要他改口喊陈兰由姨娘变娘,刚丧母的他如何喊的出口,如何愿意改口。所以曹操干脆见了陈兰再也不喊了,陈兰也不逼他,一过就是这么多年,曹操一直不曾开口喊过陈兰。曹操不喜欢这个代替他母亲的女人,而且看着陈兰和曹德母子亲昵,曹操心里又如何能平衡,自是更讨厌陈兰,而陈兰待曹操虽不算差,但毕竟不如亲生母子,又感觉到曹操的敌意,如何要自己喜欢这个讨厌自己的孩子,是以二人始终有隔阂。

所以曹操一直冷对陈兰,而陈兰也没热对曹操,所以曹操真的没想到刚才陈兰会如此真切地关心他,他抱着头静躺在床上,一直在想着刚才的情形,他还是无法相信陈兰真的会这么关心他,“切,她只不过是怕我出事对爹爹无法交代罢了。”

“哥哥。”曹德推门进来,看到曹操他接着说道,“我就知道你没睡,我也睡不着。”

曹德来到床边,曹操往里一挪让出个位置给曹德躺,可是曹德却盯着地上看,原来他看到了曹操带血的袜子,“哥哥你的袜子上怎么有血?”曹德诧异道,他转头又看到了曹操右脚不由叫道,“哥,你受伤啦!”

曹操连忙把食指伸到嘴前说道:“嘘,小声点,一点小伤不碍事。”

曹德说道:“不行,我要和娘说。”

曹德说完转身就走,曹操急忙叫道:“啊疾,回来。”

可哪里叫得住,一眨眼曹德已经跑出房门了。曹德跑到自己的房间叫道:“娘,哥哥受伤了,你快来。”

陈兰刚合上眼入眠,一听到曹德的话就被惊起,“什么,你说阿瞒受伤了?”

曹德回道:“是呀,哥哥的脚流血了。”

之前陈兰就一直担心曹操出事,果不其然曹操真的受伤了,她立马披上衣服来到曹操房间,“阿瞒,你受伤了?”陈兰问道,看到地上的血袜子,她又责备道,“真是的,受伤了怎么不和娘说,哪只脚受伤了快让我看看。”

曹操早已把裤脚放了下来,他说道:“一点小伤,不碍事。”

曹德一旁说道:“是右脚。”

陈兰坐在曹操的床上,拉起曹操的裤子,曹操右脚腕果然有一排伤口,陈兰说道:“都伤成这样了还说不碍事,啊疾,你去找老何说阿瞒受伤了,让他拿药和纱布过来。”

曹操又说道:“这点伤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陈兰说道:“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的,万一落下病根怎么办,啊疾快去,再让小二打盆清水过来。”

“哦。”曹德转身出门。

不一会老何和店小二端着药、纱布和清水过来,“夫人,金疮药和纱布来了,大少爷的伤要紧吗?”

曹操说道:“就一点小伤,不要紧的。”

陈兰说道:“什么小伤,你这孩子,一点都不担心自己的,快躺好,我给你包扎。”

曹操躺下把右腿伸给坐在床边的陈兰,陈兰拿过毛巾在店小二端着的铜盆里揉一揉后轻轻擦拭曹操的右脚腕,伤口碰到湿毛巾还是有些疼痛,但是曹操却一副轻松的样子,他不愿在这些人面前示弱。擦干净曹操的脚腕后陈兰把毛巾放到铜盆里,一旁的老何把金疮药递给陈兰,陈兰接过药瓶,她拔开瓶塞将瓶子斜过来轻轻抖出药粉,细心地将药粉均匀撒在曹操腿上。撒完药粉陈兰将药瓶还给老何,老何接过药瓶又将纱布递给陈兰,陈兰接过纱布,左手扯出一头轻轻按在曹操脚腕上,右手拉着纱布绕着曹操的脚腕转,缠了一圈她抬头对曹操说道:“要是太紧了你就和我说。”

“哦。”曹操应道,陈兰继续帮曹操缠纱布,她生怕缠不好,因此空闲的手手指轻轻地抚平缠过的纱布,曹操很不自在,看着正低头陈兰的兰指轻抚让他心里一阵悸动,他自丧母之后,再也没有女人帮他缠纱布了,这么多年对他不冷不热这个继母,没想到真出事了会这么呵护他,如同他死去的母亲一样呵护他,一时之间眼前这人好像就是他的母亲,他的眼睛慢慢湿润了。

陈兰缠好纱布,伸手等老何给他剪刀,曹德一把从盘子上拿起剪刀说道:“我来剪,我也要帮忙。”

“好,那你小心点别剪到你哥的脚。”陈兰回道,她一抬头发现曹操眼眶晶盈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太紧了弄疼你了吗?”

看着眼前的陈兰,曹操内心哽动,突然之间有种喊“娘”的冲动,可是“娘”这个字却卡在喉咙怎么也喊不出,他赶紧张大嘴巴并用手掩住嘴巴做打哈欠状,打完半个哈欠说道:“不是,是我困了,昨晚都没怎么睡。”

陈兰微微一笑说道:“那我帮您包扎好你就再睡会,天还早着呢。”

“嘟嘟嘟”脚步声传来,看到曹安走进房间,老何问道:“怎么就你一人回来,曹贵呢?”

“他在下面。”曹安回到,他又对陈兰说道:“夫人,县令在楼下求见。”

一旁伺候着的店小二一听县令求见陈兰,惊地动都不敢动,不知道眼前的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陈兰问道:“县令来求见夫人做什么?”

曹安回到:“我们去县衙时透露了身份,县令一听老爷名号就说要来拜见夫人,想必是想要讨好夫人。”

老何说道:“夫人,你要见吗?”

陈兰说道:“又是这种无聊的应承,你替我去应付下吧。”

“是,夫人。”老何应道。

老何和曹安出了房门,楼下大厅里果然集了一帮人,县令带了一班衙役侯在那里,下了楼,曹贵对身旁高冠深衣之人说道:“太爷,这是我们的老管家。”

曹嵩何人?当朝司隶校尉!司隶校尉何官,监督京师和京城周边地方的秘密监察官,连三公都敢劾奏,百官畏惮。曹嵩权势自不必说,他的管家,说话比自己这个县令都有分量,县令如何敢怠慢,忙上前来合手行礼道:“下官柘县县令魏干拜见老管家。”

县令一行礼,他身后的一干衙役也跟着点头哈腰,“大人这是做什么,老夫平民一个如何受得起县令大人这一礼。”老何嘴虽如此说道,却又不阻止县令行礼。

县令说道:“高祖以孝治国,官吏更该尊敬老者,老管家如何受不起我等礼。”

老何又淡淡说道:“老夫愧受了,不知县令大人这么早到访有何见教。”

县令又弯了下腰、低了下头说道:“不敢,下官听府上人说才知是曹嵩大人府上家眷,本就有怠慢之罪,又因下官治理不善,让贼人惊扰了府上,真是罪该万死。”

县令说完合手弯下腰连连行礼,而一众衙役也连连跟着行礼,司隶校尉家眷在柘县碰到贼人,险些出事,这要是回去一说,他这个县令的官就难保了,其下一众衙役也难逃关系,所以他们才在天才刚刚亮就赶过来拜见陈兰,说是拜见,其实就是请罪,希望一通奉承能让陈兰消消气,不再记他们的过,回去不咬耳根子,否则他们就算不被罢官,升官也无望了。

老何身为曹家老管家,不知道接待了多少官吏,这干人心里打什么算盘他如何不知,他们治下强人出没,致曹家险些出事,虽无大事,但曹操受伤,一家人也被吓了够呛,本该狠狠责备他们一番的,但想到曹嵩已经辞官,再责备他们有些不适合,而且曹嵩吩咐过他这行不要招摇,他托起县令的手说道:“我等自己住的客栈未敢叨扰大人,我等之罪,而这些贼人想必是哪里的流寇,刚好窜至贵县,非大人治理不善,大人太过自责了,不过这贼人胆大包天、罪行累累,大人该好好惩治一下他才是。”

能成为管家,说话必定有分量,老何这一说大家提着的心就放下来了,“十恶不赦,一定严惩,一定严惩。”县令连连应道,接着他又吹捧道,“老管家真是仁善之人。”

老何说道:“县令大人过奖了。”

县令又说道:“不知夫人、公子如何,我等可否请个安。”

老何说道:“夫人公子无事,只是受了惊扰,正在休息,还请大人见谅。”

县令说道:“哪里的话,夫人不责备我等已是我等万幸,我等已通知驿站准备妥当,还请府上移居驿站。”

老何说道:“多谢大人美意,只是我等今日便要启程回乡了。”

县令颇有些失望,不过他赶忙道:“未能招待府上实在可惜,这样,为保府上免再受惊扰,我派几名官军护送府上回乡。”

老何想了一会说道:“不瞒大人,我家老爷已经辞官,实在难受大人美意了。”

“什么,辞官?”县令惊道,一时之间也不知如何回答,脱口问道,“你不是和我说笑吧。”

老何说道:“老夫并未说笑。”

不仅是县令,一班衙役也惊讶不已,纷纷交头接耳,曹嵩这么大的官居然会辞掉,实在太难以让人相信了,县令本在犹豫,但一想到曹嵩的父亲大宦曹腾,县令立马说道:“曹大人虽然辞官了,但下官一直对其十分敬仰,护送曹大人家眷回乡是下官求之不得的事,请老管家万勿推辞。”

想起曹嵩的吩咐,老何犹豫道:“这不合适吧。”

陈兰细心帮曹操缠好纱布,听到楼下的谈话,她站了起来对曹操温声说道:“你困了就再睡会,我们今天不用那么早赶路的。”

“嗯。”曹操应道。

陈兰对坐在床上的曹德说道:“回房去,别打扰你哥哥睡觉。”

曹德说道:“你抱我回去。”

陈兰捏住曹德的鼻子笑道:“这么大了还要娘抱。”

曹德笑着伸出双手,陈兰一把把他抱起来,他对曹操说道:“哥,我回去啦。”

“嗯。”曹操应道。

陈兰母子走出房间关上房门,来到栏杆边陈兰对下面说道:“老何,既然县令大人有心,我们就不要辜负他的一番美意,而且难保路上太平,有官军护送我就放心了。”虽然曹嵩吩咐过不要这趟不要叨扰地方官,但昨夜自己真是被吓坏了,既然县令说要派官军护送他们最好不过了,即使曹嵩辞官了,他们还是曹腾的家眷,没什么不妥的。

陈兰吩咐了,老何只能遵从,“是,夫人,既然如此,那就有劳大人了。”

县令回道:“不敢,能为夫人、公子效劳求之不得,荣幸之至。”

房间里,曹操躺在床上盯着房顶一动不动,他眼眶晶盈发红,陈兰刚才对他的关心让他很意外,很感动,让他一时间错觉母亲在世,让他差点对陈兰喊了娘,可是看着陈兰母子亲腻,想起自己身世,自小没娘,自小没人疼,他心中又是一阵伤痛,泪水盈眶而出滑落脸颊。曹操长得难看,又调皮不招人喜欢,连父亲都不喜欢他,母亲死后除了祖父曹腾,再也没人关心他,因此他变得十分坚强,打架受伤,父亲责骂,他都没再流一滴泪,可是这会想起了亡母,眼里却是不住流下来。

再坚强,他也不过是个才十三岁的孩子,“娘……”曹操终于低声喊了出来,只是没有人应答他,他终于仍不住哭了起来,他转向墙壁拉过被子蒙住自己,躲在被子里,他才放声哭了出来,任眼里打湿枕头。

欲知曹操是否会对陈兰喊娘,陈兰是否会对曹操一直呵护下去,他们的归途还会遇到什么事,请看下回:

巧脱身__啊瞒初使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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