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椤樱从慈湖回到花溪谷,首先就询问了自己先前从谷外收治的病人的情况,在得知父亲伊椤龙江已经前来探望过之后,伊椤樱还是走到了医馆,找到祁叔,想具体的了解清楚病人的情况。
伊椤樱踱进医馆的大门,一眼就见到祁叔正低着头趴在靠着墙壁的那张书桌上,而祁叔由于专注,压根儿就没注意到跨门而入的伊椤樱。
祁叔此时正在聚精会神的翻阅着厚厚的医书,这位黑衣人体内所中之毒实在是怪异得很,祁叔活了这么大把年纪竟然也都还是见所未见,虽然有些棘手,不过这样也正好激起了祁叔那似乎已经尘封了许久的好胜之心,祁叔一方面是为了完成谷主大人交代的差事,另一方面则是出于对毒的痴迷。
祁叔对于毒的痴迷早就不是什么大的秘密了,只是这些年待在花溪谷,也算是见惯了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毒,这见多了,也是有些麻木了!所以这“好不容易”出现在黑衣人身上的剧毒倒也真是让祁叔多了几分探寻的动力。
“祁叔,那个帅哥的病怎么样?应该还有得治吧?”伊椤樱早就习惯了祁叔“忘我”的这种状态,所以也没放在心上,而是直接就径直的走到那张书桌前,凑到祁叔的耳边这么故作“神秘”的问道。
“不对呀!从脉相上来看,他所中之毒应该就是以侵噬宿主体内的五脏六腑为主,这剧烈的毒确实已经贯通了他体内除了心脉之外几乎所有的血管,他现在竟然还能活着,真是太不可思议了!”祁叔面色凝重的自言自语道,这一抬头,才看见了恬着一张笑脸的伊椤樱。
“樱小姐来啦!”祁叔被“突如其来”的伊椤樱吓了一跳,不过他反应很快,马上张口就这么看着伊椤樱说道。
“人家早就来了!只是看着祁叔看书看得这么入迷,实在是不忍打扰!”伊椤樱面对着祁叔,嘻嘻的笑着说道。
“你带回来的人伤势非常严重,是中了一种奇怪的毒!”
“我知道是中的毒,这不就是来问问您老人家到底是中的什么毒嘛?”伊椤樱先是探头看了一眼祁叔所看的那本医书,然后才接口说道。
“老夫惭愧,现在还无法断定他体内中的是什么毒!”祁叔一脸凝重的捋着花白的胡须,摇着头说道。
“什么?连祁叔你这个老毒王都不知道的毒?”伊椤樱害怕自己听错了,有些惊讶的问道。
“这世间的毒千奇百怪,不过始终是万变不离其宗,解毒其实并不难,难的是要知道这毒的成分,然后才能对症下药,可此人明明身中剧毒,可从肤色上竟然看不出有一丝中毒的迹象,通过脉相发现,那种诡异的毒就隐藏在他周身的血液里,时有时无,若隐若现,若是贸然的施药,恐怕还会造成致命的伤害,所以必须要弄清他中的是什么毒!”祁叔若有所思的说道。
“找跟他一起的那小子一问不就知道了吗?”伊椤樱顺口这么说道。
“对呀!那个少年送他来的,应该会知晓是怎么中的毒,或许这样就能让我们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毒了!”伊椤樱说者无心,可祁叔听者有意,祁叔眼前一亮,恍然大悟的说道。
伊椤樱没有在意祁叔的兴奋之情,而是踱步到了里间的医室,站在了逍遥的病床前。
“对了,听说我父亲也来过,他怎么说的?”伊椤樱看着昏迷不醒的逍遥,突然的想起了这件事,张口问道。
“谷主大人让你到‘济世雅居’去一趟!”屋外的祁叔回答道。
伊椤樱微微一皱眉,不用说也猜到父亲要她过去的原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