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要的宴会你不在好像不合适。”她在后面任由他拉着慢慢移着步子。
“没事……这只是一次庆祝活动。礼节到了就好。”关景晅开着车,“其实……我不喜欢交际。但现实环境让我失去了喜好。”
“我看到的正好相反……事实上关总你谈吐优雅,很擅长交际。”
“那是因为我掌握了方法而已。”关景晅呼出一口气。
仁美给她妈妈介绍了办公室的同事项平,石云对项平的印象很好。他是个稳重可靠,体贴,善解人意的机长。
“你就是金顿庄园的项顾问?”石云久仰大名。
“妈妈,项顾问年后就要回北京了。这个项目一完成,他就要离开上海。”仁美解释。
“我知道。你和我说过好几遍了。”石云又回头看着项平,“我知道在饭店里,只有你能让我的女儿变得更好。”
“谢谢。我只是把自己的经验告诉她。她还是个孩子,需要成长。”项平如实道。
“我女儿不小了。她年后26。我希望我的孩子找个善良的男朋友。”石云和他谈起她女儿对象的事,项平刚开始稍感意外。
“妈妈,你话题扯远了。”仁美又羞又急,此刻她还在想着关景晅去哪儿了呢。
“景晅,你为什么说我有男朋友?”李仁美在电话里发呆,她妈妈叫她回家住,她性格也倔,非要住饭店的白金套房。
“我希望你有。”关景晅淡淡道。
“那你介绍。”仁美试探,她接下来想说介绍一个关景晅给我吧。
“项顾问。我一直想说他很适合你。”
项平?“他确实比你对我好!”仁美貌似有点生气,虽然项平好,即使他们能走到一起,也不是他关景晅的功劳,他凭什么想做媒人?
“你想想吧。”关景晅面不改色。
“没事了吗?那挂了。”电话那头一阵沉默,李仁美胡乱挂了电话。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分手后还想给前女友介绍对象,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可是她还是很生气,又重拾手机给关景晅打电话,“为什么?”
“什么事?”关景晅淡淡道。
“为什么你要对她好,你照顾她却不愿意照顾我?我们才是彼此的初恋,为什么你会和她结婚?你知道我们是因为什么才分手的。”李仁美说着说着眼泪流了下来。
“可能她真得是上帝派来的。我看到她就好像看到家庭在向我招手。看到她我就会幻想我和她的孩子会长什么样的?”
“够了。别说了。我都明白了。”李仁美打断他。尽管心里很难受,但是事已至此,只得学会放下,她是个善良的女孩。
“我想一直以来,我可能习惯了你在身边的那种亲情,我可能是把你当妹妹看待的。”关景晅淡淡道,他们之间根本没发生过什么,连接吻都没有。
那边电话挂了,他能想象出李仁美痛苦的反应,她今天又被他刺激了。
她迟早会明白,恋爱就像是制陶,材质的混合、火候的把握都要恰到好处。时机很重要,在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才会开花结果。
关景晅早早离开宴席,董事长心存不满。晚间父子俩在书房里总算可以坐下来谈心。这是一种进步。
“我尊重儿子的选择。既然你喜欢……我们做父母的也喜欢。”关震天语重心长道。
“你能这么想对我们彼此都有好处。”关景晅淡淡道。
“阿蒂这个小姑娘不简单,能把你从美国叫回来已经让我刮目相看。除此之外,我没有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你举一个例子。”关董事长先扬后抑。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没有为什么,我不会像你那样患得患失,把所有的事情都当作交易,计算收益。”
“你不认同我的观点无可厚非,你有自己的思想。只是在结婚之前,我希望你多给别人机会,也给自己更多的选择。当然我不阻挠你的决定。以我过来人的经验看,童生很适合你,还有李仁美那孩子和你背景相似,性格也很好,都值得你考虑。她们都可以帮助到你的事业。”
关景晅想到阿蒂那张可爱的笑脸,情不自禁地笑了。
“老头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不理解我,就像你不懂我母亲的心意一样。”
提起关景晅的生母,关震天无力的眼神望着他儿子。“我很抱歉。”他吐出这几个字连自己也不相信自己心存歉意。
“我无意破坏你的情绪。”关景晅落寞出门。
“景晅哥,我给你送橙汁来了。”他出了门往卧室去,碰见文端着一杯橙汁过来。
“谢谢你。”景晅哥居然会说谢谢。
“这橙汁是我亲自压榨的。”文继续邀功。
“很新鲜。”他咕咚一饮而尽,笑着把空杯子还她。文嘻嘻离去。
“阿蒂今晚平安夜,夜不归宿怎么样?”关景晅的来电,他分明就在她对门住,但是他有了商量的口气。
“我要学习考试哦。倒是你又有项目又有宴会还有记者要采访的,不累吗?”
“不是已经考完了,我记得是9月份。难道你没过?”
“呃……”被他说到重点上,她确实过了,但不是全过,只过了三门。那阵子忙着国税查账,连悲伤都没时间。“我得再努力……我小瞧了这个考试。”
“你到窗口来。”
“干什么?”阿蒂探出脑袋。她的房间的窗户是紧挨着关景晅的窗户。关景晅正朝她挥手致意。
“加油吧,我也相信你通过。不过……你考不考这个又有什么关系呢?照样是和我结婚生孩子。”关景晅不屑笑道。
“谁要和你结婚生孩子……等我考通过再说。”
“那我要……等到什么时候?”关景晅眼睛放光。
“等到猴年马月你也要等!”说一出口阿蒂自觉不妥,忙收了口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天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默认要和他结婚生孩子。她无地自容拉起被子蒙脸睡去。
项平打电话过来,说他明天回北京一趟,他们公司派他参加一个重要的国际盛会,需要准备些资料,不过他过几天还会回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