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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个片段

举手抬足之间,人们就步入了六月,高三学生最紧张的时刻也快要来临了,晨可在5号那天下午回家拿一些东西,在门口遇到了保姆阿姨

“大小姐回来了,好久没见到你了,”陈姨热情的打招呼

“最近学习紧,这不马上就高考了,回家那些东西”晨可边说边往屋子里走

“哎,大小姐,前些天管理花园的老张在你卧室的窗户下捡到了一张手机卡,我怕是你们姐弟谁丢的,就把它放在大厅里的电视上了”陈姨对正在上台阶的晨可喊道

“知道了,陈姨”晨可应了她一生,然后着急的回二楼卧室了,晨曦卧室在三楼,晨晨卧室在晨可旁边,怪不得那天晨曦把手机卡能扔到晨可的窗户下,他就在晨可的正上面,可晨可着急取东西,便把那张手机卡忘了

然而,另一座城市里若溪再次失望的挂了电话,这一个月来,她不知给晨曦打了多少电话,发了多少条信息,可对方一直关机,若溪就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吧号码记错了,但记录的明明就是这11个数字,若溪生气的把手机扔在床上,可又怕来短信了自己不知道,于是又马上拿起来,然后望着窗外的天空发呆,一天天待在家里不是睡觉就是上网,要不就是打电话吃药,但日子一天天接近了,若溪每次想到能见到晨曦就感觉很开心,于是就满怀希望的等待那天到来

半个月后,晨可拿着成绩单回到家里,爸爸和阿姨正在吃饭

“小可,怎么样?”阿姨忙拿出一副碗筷,并让晨可洗手吃饭

“以我的分数考入B市是没有问题,可是,我不想去那”晨可坐下来满脸的不情愿

“怎么又不想去啦?当初就拿了这一个合格证,让你多考几个学校吧,你只考这一个,现在不想去那还能去哪儿?”

“不是因为这个,是….我想就在本市找一个学校,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你不是一直想当明星吗?这就是一个好机会,干嘛错过,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有,我去那么远的地方,你们怎么办?小曦在家就一直那样子,我不在中间调和,他指不定会又出什么乱子呢”

晨可的话说出之后,三人都沉默了,最后还是爸爸开了口

“女儿,你放心的读你的大学,小曦是我的儿子,难道还要靠你这个姐姐才能管住他吗?放心,他也不小了,懂事了,你以为他还是几年前那样啊”

“可是….”

“没有可是,就这么定了,先吃饭,吃完饭再说”

“哦”

三个人都各怀心事的吃着饭,而在学校的晨曦却独自躺在宿舍里想着心事,晨可就要读大学了,从此家里就属他最大了,晨晨只会折腾,什么都不懂得小丫头,现在他与家里的关系仍然不和,晨可当然放心不下,依他对姐姐的了解,姐姐一定会放弃大学,留在家里的

墙上的时间显示着下午13点,这时候的家里应该正在吃饭,晨曦把胸前的吊坠握在手里,人然后微笑着说:“妈,姐姐照顾我太久了,到让她追逐梦想的时候了,我是不是应该让她对我对家里放心呢?”

有时候,一个长大只是瞬间的事,所谓长大就是懂得更多的道理,那到底是哪个道理明白后算是长大呢?不知道,这恰好就是人生。

“姐,你终于解放了”

“人只有到死才会真正的解放,现在仅仅读完高中,人生才刚刚开始”

姐弟俩并排走在公园里的林**上,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在这里散步,一种情不自禁地不舍徘徊在彼此的步伐里,一点一点记录曾在这里留下的痕迹。

“你愿意让姐姐走吗?”晨可突然停下来转身问,眼神极其复杂

“愿意”晨曦想都没想说了出来,这让晨可感到很意外,她以为晨曦会留下自己,这样就可以说服自己留下。

“我不愿意”

“为什么?”晨曦明知故问,他没想到姐姐的反应如此激动

“你说为什么?”

“谁都有自己的梦要去追求,谁都没有资格一直依赖别人,姐,有时候我就感觉自己是一个累赘,对别人来说,我是一个很重的包袱”

“我是姐姐,照顾你不应该吗?小曦,我走后你自己怎么办?和家里的关系这么僵,我怎么放心的下来?”晨可抓住晨曦的手,期望晨曦同意自己留下来。

“我知道怎样和家里处好,你就放心吧,我不想再拖你的后腿了,不想在成为你的累赘,我现在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不用你照顾了”

“啪”的一声,晨曦狠狠地挨了晨可一个耳光,他用一种震惊的眼神望着晨可,侧歪着头一动不动,晨可看了看右手,她的眼泪刷地一下子流了出来,这是第一次打晨曦,她有点怀疑这是不是真的,两人僵持大约半分钟,最后晨曦先开了口。

“姐”说完他抱住了晨可,眼泪同样流了下来。

“小曦,疼吗?是姐姐不好”晨可抚摸着晨曦刚才挨打的脸心疼的说。

“姐,小时候你说过长大想当明星,现在正是实现梦的时候,以前有很多次机会,你因为我就都放弃了,可是这次你要听我的,我不是小孩子了,可以自己照顾自己,你放心的去吧,不要让我遗憾一辈子”

晨可紧紧抱着晨曦,她听到这番话后哭的更厉害了

“小曦,你真的长大了,姐姐很高兴。”

七月是最让学生恐惧的季节,黑色的天空映出昏黄的土地,中间游荡着迷茫的雾气,高三毕业生忐忑不安地等待录取通知,高二的学生也只有半个月的假期,为了迎接高三提前一个月迈入校门,暑假补课时全国所有中学不约而同的必修课。

晨曦开学后,晨可的通知书也邮到学校里了,拿通知书提取档案科费了不少功夫,学校又照相又复印,忙得不可开交,晨可心里也嘀咕,自己考入这所学院和学校关系不怎么大呀,也许是最后一次见晨可了,那些爱慕晨可的男生都缠着她拍照留念,没办法,她只好一一答应,等忙完回家都到下午三点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晨可想起那晚晨曦说的话,她忍不住笑了,想起十年前与姨妈许下的诺言,她坐到了,同时,她在心里轻轻的说,妈,小曦长大了,女儿没有辜负您。

“爸,我把通知书拿回来了”晨可还没开门就大声喊,却不知道客厅里坐着客人。

“乖女儿,回来的正好,快问候叔叔阿姨”爸爸一见到晨可就高兴地不得了。

“噢,叔叔阿姨好,刚才见笑了”晨可略微羞涩地说

“晨大哥,有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你上辈子可修来福啦”

“哪里的话,我觉得你家若溪比晨可强得多啦,女儿,这是你若溪妹妹,你带她去你房间玩吧”

“走吧,我们去我们的小世界里玩”晨可说完拉着若溪向楼上走去,她一进屋子就发现这个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常常的卷发下是一张秀气却略显苍白的脸,一双大眼睛认她觉得似乎在哪见过。

“姐姐,还记得我妈?我是白若溪”刚进到晨可卧室,若溪就兴奋地说

“嗯?白若溪….噢!小溪?八年前离开的那个小女孩就是你?”晨可终于记起了她,表情惊讶的有些夸张

“嗯,就是我,你还记得我呀,太高兴了”若溪一把抱住了晨可,小时候与晨曦一块玩的时候,晨可总把好吃的也拿给若溪吃,若溪在心里也就把晨可当作了自己的姐姐

“这八年一直在哪儿呀?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现在变得这么漂亮,我都认不出来了”

“哪有啊,姐姐比我更漂亮,不像我身子这么虚,一点力气也没有”若溪说完眼中闪过一丝忧伤,这使得晨可急切想知道她这八年里的故事,于是,那一下午,若溪讲了很久,直到黄昏时才被爸妈叫走,不过,她没有讲关于晨曦的事,因为这是她自己的秘密,晨可听完她的故事后只觉得上天很残忍,为什么要这样对待若溪,同时,她也佩服若溪的乐观与坚强。

一曲葬花的哀伤,把往事抛向那如水的月光,夜深人静,是谁在拨弄上高水长?惹起相思人的一江惆怅。

“思琪,我告诉你一个关于晨曦的秘密,想不想听啊?”正吃着午饭,初雪突然对思琪说

“要说就快点说”思琪头也不抬地回答

“唉,两个人在一块还不到一年时间,现在连说话的语气都这么像,真是天意呀,我告诉你啊,早晨我用他手机给你打电话,发现他电话薄里你的备注可不是你名字,知道是什么吗?”

“嗯?前几天我还见到没有我名字呢,那么多人偏偏不存我的号码,每次都输那么长的数字,真不嫌麻烦,现在是什么?”

“甜心,怎么样?够幸福吧,我问他为什么写这个,你猜他怎么解释的”初雪故意卖关子,思琪索性也放下勺子听她说了

“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

“哼,人家说你的名字里有一个“思”字,上下拆开就是“田心”谐音就是“甜心”啊,最近不是正演着偶像剧《海派甜心》吗?“初雪甚至有些嫉妒思琪了。

思琪简单的“哦“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吃饭,只是脸上多了几分甜蜜,初雪看到她的样子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就在这时,池木突然坐到她们旁边,真不知他在若大的餐厅是怎样找到她们这一桌的。

“两位美女,商量个事吧,以后吃饭换个同伴好吗?“

“你们哪一家子不是在一块挺好的吗?怎么想分开吃了?“初雪的话透出一丝的不悦快,这也难怪,以前她和池木提出过这个问题,但池木没有同意,现在轮到她为难池木了。

“思琪,这是表哥的意思,表姐走了,你说我们俩男生在一块吃饭多没意思啊,再说现在晨晨还没有开学呢,怎么样?”

“我没意见,那就看初雪同不同意和你一块儿吃饭啦,我先走了,你们慢慢聊,”思琪笑着看了一眼初雪,然后拍拍她的肩膀,意思是好自为之吧

正如阿桑唱的那首《叶子》中的歌词一样,孤单时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90后最普遍的现象就是善于伪装,只有独自一人的时候才会把心拿出来晒晒月亮,阳光给他们一种不安全的感觉,只有黑夜才会让他们感到踏实,他们最可怜的地方就在于喜欢用坚强来掩饰内心的脆弱,哪怕很累很痛,但他们很执着,因为这是他们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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