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南宫傲舒看了看我说道。
我低下头,却不知道再说什么。还好,两府之间离的也不算远,很快便到了,南宫傲舒先下了马车,我也撩开车帘,他伸手要抱我,“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我拒绝道。
“抱你不舒服么?”他转过身,“那背你回去吧。”
我皱了皱眉,然后伏到他背上,他把我送回了房间,放我坐在床上,转过身蹲下,抬起我的左脚放在他膝盖上,“不用了,没事。”我说着想要把腿收回来,他却抓住我的小腿,然后轻轻捏了捏我的脚踝,“啊!”疼的我喊出了声。
“还说没事。”南宫傲舒抬头看了我一眼,“忍着点吧。”说着南宫傲舒细细地摸着我的脚踝,我*食指的关节,尽力忍住疼痛。
“刚刚问了皇姐,她已经跟我说了。”南宫傲舒抬起头,然后把我的手从嘴里拿出来,看着食指上的咬痕,“这个,皇姐也说了。以后若是难过,可以咬我,别再咬自己。”说着南宫傲舒叹了一口气,“是骨头,不过已经长在一起了,想要恢复,只能将长在一起的骨头打开,然后重新接合。”
“当年大夫便已经说了,不过既然不影响走路就算了,以后再不跳舞就是。”我低头说道。我十岁的时候,爹爹寿辰,我和三姐都说在爹爹寿辰上献舞,各自练习几天,三姐便来找我,觉得我的舞蹈比她的好,于是在爹爹寿辰前一晚,找来大哥二哥,说是换上舞衣,让他们看看。结果三姐在舞衣上做了手脚,我便如丽妃一样,跌倒在地,当时以为只是扭伤了脚踝。大哥留下了药,让三姐帮我涂擦,大哥二哥离开后,三姐说,爹爹生辰,府里有很多客人,爹娘都在忙着招呼他们,我们不能添乱,不然爹爹会不开心。那药味道太大,若是被爹娘发现,一定会担心,说是等过了爹爹的生辰再涂。那时,爹爹经常不在家,我最怕的就是爹爹不开心,于是便咬牙忍着。
一个晚上过去,我竟走不了路,晚宴也没能参加。而大哥在晚宴上没见到我,便找了个借口出来找我,我怕大哥张扬,就借口吃坏了肚子。一直忍了好几天,才终于被大哥发现,可是大夫来了以后却说已经晚了,脚踝以后怕是不能像常人那样灵活。
三姐怕挨骂,便说是我不让她说出来的。但是大哥却看见了他留下的药根本没有用,大哥连连*问,我才说了出来,但是也要他答应我不告诉爹娘。
自那以后,我便不能再跳舞,每一次看似简单的转动,脚踝都会传来椎心的疼痛。
南宫傲舒抬头看了看我,“可以后还是会疼。”
“不要。”我收回腿。
南宫傲舒站起来,“那也总要涂些药,等一会,我去拿。”说完他转身出去了,很快便拿了一瓶药回来。
“你把药放下吧,一会睡觉的时候我自己涂就好了。”我抬头看着南宫傲舒说道。
他看了看我,走过来,脱掉我的鞋子,抱我在床上坐好,他也坐在床边,把我的脚踝放在他腿上,掀开裤子,露出脚踝,然后轻轻把药涂在红肿处,药膏凉凉的,很舒服。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皱了皱眉,“穆亲王,你这样我很不习惯。”
南宫傲舒没有抬头,“慢慢就习惯了。”
涂好了药,他放下我的腿,然后叫晨风等人进来伺候我洗漱,可是他却并没有离开,“穆亲王,我,要睡了。”我躺在床上看着他。
“以后,我都在这睡。”他说着站起来脱衣服。
“穆亲王……”
“不过你放心,在你没接受我之前,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他说着过去熄了灯然后侧身躺在床边。
我也闭上眼睛没再说话。
半个月以后,我的脚踝便不再疼了,可以正常走路。我知道也该进宫了。“回侯府么?”刚出门就碰到南宫傲舒。
“不,进宫。”我低下头,“那日三姐生气了,我想去看看她。”
“送你去吧。”“不用了。”我看了看他,“也不远。”
南宫傲舒点点头,“早点回来。”
“嗯。”我应了一声便向外走去。进了宫,晨风去华洛那里,我便向雍清宫走去,路过清水亭的时候,却听见几个人在说话,“可要恭喜端康夫人了。”一个女子讨好的声音传来。
我皱起眉头,是陶宛如。
陶宛如笑了,“现在有什么好恭喜的,皇上只说升本夫人为妃,连称号的没定呢。”虽是谦虚,但是却是自信不已。
“皇上金口玉言,说了自会算数,还真是羡慕端康夫人有个那样有本事的爹爹。”又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抬步向前走去,也不准备再听。走到雍清宫,随身伺候南宫傲阳的布总管很难得的站在门外,而雍清宫的大门却关着,“布总管,皇上可在?”我问道。
“在啊,正在气头上呢,瞧,这不把我们都赶出来了么?”布总管一脸忧愁。
“是么?什么事皇上这么生气?”
“还不是那征国大将军父女?”布总管摇了摇头低声道。
我笑了笑,“那就不劳烦布总管通报了。”说着我打开门,走进去,然后关上门。南宫傲阳抬头看了看我,黑着一张脸也没说话。我走到他身边,“予澈你这样生气是许久没见到我了么?”我笑着问道。
南宫傲阳没有说话,直接把我拉进他的怀里,然后吻上我的唇,霸道得不容许我拒绝,好一会南宫傲阳才抬起头,“脚好了?”
我点点头。
“那日看来,近来十三对你还不错。”南宫傲阳轻声道。
“若是一开始便这样就好了。”我垂眼笑了。
南宫傲阳没有说话。
“怎么生这么大的气?以前从未见你这样气过。”我看着他。
“没想到做了皇上竟是这样的窝囊,明知征国大将军养了一批死士和杀手,想要拔除却这么难。”南宫傲阳说的有些咬牙切齿。
“死士和杀手?”我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