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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不能说的隐私

如果一个妻子不能给丈夫愉快,这种妻子要不要没什么,如果一个妻子给丈夫愉快,而丈夫并不能给妻子愉快,这种丈夫还需要吗?此刻,许天伟就是在思索这样问题,对于妻子他已经做到了仁至义尽,可是妻子对自己做到了什么,可能连妻子的责任都不知道。记得有一次许天伟问妻子:“你知道一个妻子对丈夫应当尽什么责任吗?”妻子没回答而是反问:“你知道一个丈夫对妻子尽什么责任吗?”许天伟当时一愣,他赞成妻子的聪明才智,可是妻子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许天伟说:“丈夫的责任就是保护妻子不受欺负,保护家庭成员不受欺负,此外,丈夫有丈夫的责任和义务……”

妻子没想到丈夫会说出这种闪光的话,如果没有境界他怎能会有这种想法,怎能有这种奇谈怪论,妻子对丈夫刮目相看了,可是许天伟不以为然,妻子对自己只是刮目相看并不是对自己尊敬的那种,他开始对妻子不满起来,要求严格了。

在许天伟看来,妻子并不是那种凡事不讲理的女人,可是妻子讲起理来可是滴水穿石的,有时是蛮横无理的。这种状态让许天伟产生怀疑,他不知什么是妻子,什么是丈夫,什么是婚姻,什么是家庭,他进入了糊涂状态。

夫妻之间不论怎么友好往来,彼此之间也会存在隐私,有的隐私可以说,有的隐私不能说,而不能说的隐私恰巧就是造成离婚的重要证据。一对夫妻的离婚意味着什么,是他们没有准备好结婚,还是他用对台戏离婚充满信心,这里面有一个秘密,而秘密又具备条件。然而具备什么样条件让人离婚呢,离婚还需要具备条件吗,是的,离婚是具备条件的。

现阶段的许天伟就是一种矛盾状态,他不知道结婚是怎么回事,更不知道离婚又是怎么回事,他把结婚和离婚当成一种负担了,因此他对妻子的要求比罚严格,甚至出现对抗或对立。对于夫妻之间到底是干什么的,除了发生性生活外,他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责任,还需要负担什么责任,更不懂自己和妻子之间还要干什么,除此之外,他蒙在鼓里。

夫妻之间是称和铊的关系,丈夫离开妻子,妻子离不开丈夫,就是称离不开铊,铊离不开答一样,谁也离不开谁,如果能离开就不是夫妻了。夫妻之间没反正,有反正的不是夫妻,夫妻之间有隐私就是彼此之间的愉快,一旦丢失夫妻关系便会烟消云散。然而许天伟和妻子的关率似乎神出鬼没的,今天他看妻子不顺眼,明天他看妻子一朵花,后天看妻子没劲了。

许天伟看妻子如同看宇宙的云彩,风平浪静时是一个样,暴风骤雨时又是一个样,只有他感到妻子存在时妻子才存在,感受不到妻子存在时妻子便不存在,这就是许天伟的逻辑学。越是感受到地存在越是不存在,越是感受不到的存在越是存在,而且是无孔不入的存在。然而社会存在给予的又是另一方面的存在,这种存在才是最危险的存在。

不能说的隐私不仅来自夫妻,也来自社会存在,有时一个好的环境改变一对夫妻,一个不好的环境也可能污染一对夫妻。许天伟与妻子的关系就是这种形式,他们共同经历了一个故事,至今让他记忆犹新。最初的时候,许天伟的妻子对他是一个心思,开口咱家丈夫,闭口咱家丈夫,听得周围的人对他妻子很反感,加上别有用心的人挑拨离间,很快改变了妻子对丈夫的态度,慢慢的,开始淡薄丈夫,结果表明,妻子离开丈夫远了,而周围的人幸灾乐祸,因为他们达到目的。

夫妻之间的关系如同晴雨表,阴天时一个样,晴天时又是一个样,没有稳定的时候,一旦稳定了夫妻关系便变成同事关系,变成亲情关系。然而,许天伟不这样认为,他感到夫妻之间的感情才是晴雨表,感情深关系深,感情不深关系也不能深,社会存在有数不清的男人之间关系都很深,感情也不例外。到了夫妻之间能有变化吗?

夫妻之间是靠什么来难持,是婚姻吗,是,也不是,夫妻之间有时是兄弟姐妹的关系,不论干什么都有可能稍逊一筹。许天伟与妻子有时就是靠这种关系墦来维持,有时妻子说东道西他听之任之,有时妻子说不过去了他就恼羞成怒。可是恼羞成怒也没用,妻子不理睬,不听他这一套,感情在妻子面前不可靠,能让妻子动心的可能是钱财,是欲望。可是作为一个男人是不可能每天都给妻子欲望的,也不可能每天都有钱财,妻子想要的生活可能达不到。达不到怎么办,只有吵架,闹哄哄,严重了就是离婚,这是所有婚姻家庭的必由之路,谁也没有想到的是结婚的确是为了离婚。在许天伟看来妻子提出离婚是有条件的,婚姻生活有时就是夫妻之间的感情破裂,生活达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于是离婚势在必行。

当生活的船没办法抵达幸福的岸边时,夫妻之间的小船只好随随便便飘到哪里算哪里,或多或少这就是夫妻。有的夫妻经历了风雨,有的夫妻没有共患难,最后是分道扬镳,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这种话自古以来就有,现在也不例外,夫妻之间存在着一种配合,有默契的人存在,没默契的人离开,什么灾难性,什么幸福感,对谁并不重要。

世界上有几种人不能得罪,其中之一就是小人不能得罪,而夫妻之间有时也不例外,也有小人的,不是丈夫一方,就是妻子一方,达到十全十美不可能,达到十有八九还有可能性。许天伟认定妻子的就是这种态度,而他的态度是不能计较的,或多或少这就是他独一无二的理想观念,没有人能把他怎么样,也没有人敢把他怎么样,离婚是夫妻之间的事,离不离与外人没关系,有关的只有对一方不忠的人。不忠的人有两种,一种是丈夫,一种是妻子,为了不让对方了解到只好两面三刀。夫妻真正到了这种目的,还有必要互相忠诚吗,还有必要互相关心吗,关心对方有何用啊,无非是掩饰自己。

实际上掩饰自己什么呀,掩饰的就是微不足道的隐私,夫妻之间的隐私只有一点点,在生活中占有一席之地,这就是离婚的主要原因。人有隐私不可怕,可怕的是人没有隐私,一个没有隐私的人还能与人生活吗,冰清玉洁的人有吗?为什么男人总是喜欢自己的女人冰清玉洁,可是现在的女人有多少能达到目的,有多少妻子是这种女人呢,达不到怎么办。

许天伟就是一个想让自己妻子成为冰清玉洁的人,可是妻子达不到,他就失去了信心,每天看见妻子时,不是一脸的感激涕零,就是一脸的不愉快,这种日子过得有意义吗,没意义只好离婚。可是离婚是容易的吗,如何离婚,怎样离婚,这是未知数,又是一门学问,许天伟的脑子里恰巧是一片空白。有一次,妻子问他:“你说你为什么看不上我?”他说:“我没看不上你呀,如果看不上你当初我干什么娶你为妻子?”妻子被他弄傻了,他一时也没弄清妻子是什么意思。

夫妻之间有什么不可以谈判断的,有什么问题不能摆在桌面上,同陌生人都可以谈,为什么夫妻不能谈呢。许天伟现在想做的就是与妻子谈判,问问她到底想干什么。许天伟问妻子:“你能对我说说你心里想什么吗?”妻子说:“我心里想什么你不知道吗?还需要问我吗?”许天伟说:“你不说我怎能知道?”妻子说:“我说了你能相信吗?”

夫妻就是一对冤家,谁也说不服谁,可是夫妻说的话都有理,即使是隐私也是查无实据。当许天伟把妻子从植物园带回家时,表面看是******恩爱,实际上也是一种互不相信,妻子并没回家跟他造小人,而他也没对妻子太亲热。他不能和妻子过不干净的夫妻生活,每天他在妻子身上时心灵都是一片纯洁,而妻子给予他的温暖常常让他妄自尊大。

“谁的妻子是冰清玉洁的?可能没有……”许天伟就是这样一次次问他的朋友们,可是没有一个朋友告诉他妻子是什么样,让他不明白的是有的人的妻子明明不怎么样,查他们非要说好好好,而且是好得一团糟。有时许天伟不明白,明明朋友们的妻子不怎么样,可是偏偏有人说好好好,而且是好得一团糟,现在他明白了,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朋友们说好实就是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对婚,可是夫妻过不下去了还需要培养感情吗?有了感情如何,夫妻不是照常背道而驰吗?

朋友们对许天伟夫妇是了解的,平时有空就聚到一起小吃一顿,妻子每当有客时,总是面面俱到,把朋友们哄得团团转,而他们私下里互相埋怨朋友们没的修养。是朋友们没有修养,还是夫妻没有修养,或多或少这也是问题。朋友们来时他们兴高采烈欢迎,朋友们走时他们吵架闹哄哄指责朋友们没有修养,吃了喝了还不愉快,这是何苦呢。当然了,许天伟有自己的朋友圈,妻子也有自己的朋友圈,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朋友圈,为什么总是在你这里交际,不能到其他朋友们那里交际吗?在这一方面,妻子比丈夫有交际圈,而且是范围越来越大,久而久之,丈夫能没有抱怨吗?

一天晚上,妻子交际回来晚了,许天伟马上斥责:“这样晚了到哪儿去了?也不管孩子不管我们吃没吃饭?”许天伟以为自己一肚子委屈,谁知妻子听了更是牢骚满腹,她叫喊:“你以为我玩去了是不是,当初我们结婚时人家夫妻送咱们三千元现在不得不还回吗?你以为我吃吃喝喝是为了自己,我不是也是为了这个家吗,说白了就是为了你和孩子……”

瞧瞧,回来晚了没有理由,斥责丈夫理所当然,这就是许天伟的妻子,为这他苦恼了好几天,看见妻子心就烦,可是每天能看不见吗?哪有丈夫不见妻子的,哪有妻子不跟丈夫过日子的,矛盾激化,感情能不破裂吗?

许天伟弄不明白,人情算不算隐私呢,一对夫妻有多少人情,有多少隐私,没算过,一旦算起来肯定少不了。闲情逸致时,妻子对丈夫说:“今年我们走了几个人情,绝大多数是为了我们结婚时还回的人情,你说我们也不知还回多少?”每当遇到这种情况时,许天伟一点能力也没有,他是赚钱不多,办事不行的人,因此妻子对他并不抱希望。

要说妻子对丈夫管得是有些严格,可是也是为了丈夫好,刚从部队回来时,许天伟在企业工作,后来调到机关工作,情况马上发生了变化。每天他见的女孩子多了,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妻子时有些看不起了,心里或多或少便有一种讨厌。在这一点上,妻子已经感受到了,以前丈夫对自己是什么样,现在丈夫对自己又是什么样,新陈代谢是必然的。

夫妻之间什么是信任,什么不是信任,有些人并不懂得,许天伟也不例外,在夫妻之间除了欲望得到满足外,对自己还有什么实在是不能了解,因此每当夫妻之间产生矛盾冲突时受伤的总是自己,或者说是不懂事的一方。许天伟在机关工作,有着一个让人满意的工作,可是妻子总是不以为然,每次妻子外出跳舞时,许天伟都要说东道西,妻子说他不懂艺术,可是他不服气认为妻子是在损害自己的人格,久而久之矛盾激化也是正常。可是妻子有时也不明白,跳舞算什么,总比那些见了面就上床的人强多了。妻子单位有一个人,丈夫每天被妻子管着,担心他一出去就与女人私通,可是他还是出去找女人了,而且是带着妻子一起去的,他告诉妻子我去一下就回来。结果就这一下,妻子丢失了机会,他与那个女人见面就上床了,前前后后不到十分钟。妻子没有觉悟,还以为自己管得严格,她哪里知道丈夫已经捷足先登了。

许天伟不是这种男人,可是他的心是这种男人的心,妻子外出干什么他不敢管,可是心有余悸还是想知道妻子干什么。这里涉及到夫妻之间的知情权,丈夫想知道妻子干什么,妻子想知道丈夫干什么,如果互相不了解就会缺少信任。

许天伟在自己的书记里有一片天地,妻子平时是不到这里的,只有看见有人利用工作之便来购买丈夫写的字时,妻子才象征性出来见见客人,这还是丈夫叫她,否则她是不可能走进丈夫书房的。许天伟和妻子回家后,许天伟第一件事就是进了自己的书房,几天前就有领导要他写字,当时他说写得不好想拒绝,可是领导说不写不行,这是上级领导点名要的字,不能不写。许天伟用力运笔,运气,他感到写出这同字时身上哪个部件有点异样,于是一幅苍劲有力的书法条幅写好了。

写出后,他马上打电话通知领导,不到半小时就有人上门拿走了这幅字。妻子照常来见客人,并嘱咐客人:“拿好了,过几年就是一笔好价……”妻子这样说一是为丈夫提气,二是让客人知道写字不是白写的,是有价钱的。

来人当然心里明白,丢下一笔钱后匆匆忙忙走了,至于送谁或卖谁他们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到妻子这样对人,许天伟嘱咐她:“以后不能要客人面前提钱财,这样会伤客人的自尊心……”妻子反唇相讥:“我不提钱财凭什么白送他书法呀,如果拿去拍卖说不上会赚很多钱的,我说只是提醒并无恶意……”许天伟说:“你无恶意可是他们会说你是小肚鸡肠……”妻子冷嘲热讽地说:“我才不怕他们是什么态度,不论他们谁来拿你的字都要付钱的,这是市场需要……”

许天伟听了心有余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势力了,见钱眼开了是不是?”妻子说:“我不是见钱眼开,我只知道有钱不好,没钱不行,你说咱家是有钱好还是没钱好……”许天伟被问住了,他也说不清是有钱好还是没钱好。

看着桌子上的钱,许天伟若有所思,现在自己的家当务之急就是用钱,而这种钱恰巧能帮助自己度过难关。许天伟想让妻子把钱退给人家,不论怎么样,人家是领导,求字也是看得起自己,如果收钱不是太小气了吗?可是妻子不这样认为,她振振有词:“你写书法是艺术,不能白写,你看报刊一发表文章还给稿费呢,现在写字哪能不收一分钱呢?”

许天伟担心地说:“我怕这边收钱那边人心没了,等到机关改革时我们工作也没了……”妻子说:“机关干部就你怕事,你怕他们什么呀,写字收费天经地义,何乐不为呢?”想想也是,却的话给许天伟提醒很多,收费也是一种评价。

最让许天伟不理解的是,有一次他写出一幅字后,妻子居然拿到街上询问:“谁买书法家的字?有没有收藏家?这种字可值钱了,价值连城……”别说,还真有收藏家,真有人收藏他写出的字,于是小有名气的他更有名气了。

一天晚上,有一位收藏家登门求字,当时恰巧许天伟不在家,妻子当时就答应下来,同时提出要求先交预订款。收藏家没办法,只好掏腰包交了钱,当许天伟回来后听说这种事后他斥责妻子:“你凭什么替我作主,我写的字用不着你管……”

可是妻子说:“我不管谁管,我总不能让丈夫写出的字付之东流吧,何况现在孩子上学也是要收费的……”

妻子说得合情合理,许天伟想辩解也没理可辩,然而他不放心的是自己的名声毁了,一个为钱而艺术的人能有发展吗?可是妻子振振有词:“你不靠艺芳吃饭靠什么吃饭,写字就是你的饭碗,如果不收费我们吃什么……”

“行行行,以后我写我的字,你收你的费,不过我可声明,一旦没有民心了你可不能怪我……”许天伟终于说了心里话,终于对妻子作了让步,可是让步有何用啊,再写书法字时妻子还是紧紧跟随,不交钱是拿不走字的。

有一次,因为交钱少而讨价还价,许天伟无奈地对妻子说:“你们能不能不在我面前讨价还价,我写出的是艺术,不是钱,你干什么往我心里扎刀子……”妻子说:“不是扎刀子,是让你知道你写出的字值多少钱,不能盲目乐观……”

许天伟写书法妻子是这样,许天伟干什么妻子都有自己的理论,她说她不干涉,可是每天许天伟干什么她都要过问,有时问得许天伟烦了斥责她:“我的事你能不能少管……”她仍振振有词:“我是你妻子我不管你谁管你,管你是为你好,你看哪个妻子不管自己的丈夫,万一学坏了不是妻子的责任吗……”许天伟弄一个倒栽葱,面对这种妻子他是无话可说。

同事小刘想求一幅字,许天伟叫他到家里来拿,可是当小刘拿字时,妻子问他:“带钱了吗?”小刘说:“出来急没带钱……”妻子说:“没带钱怎么行啊,还是回去取钱吧……”小刘无奈,只好返回取钱,来回一折腾挺闹心。

事后,小刘对朋友们说:“如果我知道他妻子在家收钱我不要了,写的什么呀还不如我写的……”小刘的话传到妻子耳朵里时,妻子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她说:“这算什么事呀,收你钱是看得起你,不收你钱才是看不见你呢……”

许天伟知道后对妻子下了死令:“从今天开始我的事你不要管,否则你会把朋友们得罪光的……”妻子安慰他:“没关系现在是市场需求,他们想嫠字就要付钱没钱算什么市场需求……”妻子一套一套的,许天伟听得一愣一愣的。许天伟知道自己有很多隐私不能说,可是这种隐私实在让他难以为人,如果妻子不思悔改他也没办法,到了离婚时他不能不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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