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喜新厌旧了,喜欢上自己这个丑女了?
古若雅脑子里忽然跳出这个想法,吓了她一大跳。
天,她可不想和这个男人发生什么,她巴不得早日脱离这个鬼地方才好!
见这小女人不说话,还以为她吓傻了,上官玉成忙安慰道:“你是王妃,这个王府里你最大,她们那些女人日后要是胆敢找事儿,只管乱棍打出去,不用回我!”
“咳咳……”古若雅吓得不轻,一口气没上来,呛得差点儿没有憋过去。
这人说她是王府里最大?
这么说,真的要宠幸她了吗?
她和他,不过是两面之缘,算上这次,才正儿八经地是第二次见面,这就要那个了吗?
她只觉得内心狂躁地很,恨不得一巴掌就把面前这个脉脉含情的男人给扇出去!
上官玉成心满意足地拎着食盒从古若雅屋子里出来,恨不得要高歌一曲。
啊啊,这个小女子接受他的饭菜了,慢慢地就会喜欢上他了吧?
古若雅等他走了之后,吓得在屋里走了十来圈,恨不得直接收拾包裹从墙洞里钻走再也不回来。
可是,林氏还在古木时手里,若是她就这么一逃而走的话,古木时不得拿林氏开刀啊?
她烦躁不安地转了一圈又一圈,屋子里还有两个丫头呢,一个还为她受了伤,她实在是做不出不告而别的事儿来。
又到了和广元堂约定坐诊的日子了,一大清早,古若雅就顶着一双熊猫眼起来,这几日,她翻来覆去硬是睡不踏实。
收拾妥当,和晚晴交代了几句,就顺着洞口钻出去了。
外头的空气好新鲜,外头的景色也很美。
眼看着到了初秋了,空气凉爽宜人,可她一点儿精神都提不起来。
拎着布口袋摇摇晃晃地走到了广元堂门口,看到门外排着的长队,她总算是定下心来。
站在门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方才昂首挺胸地迈步进去。
如今,她做的丸药已经是价值百金了。
上次给那个烧伤的病人用过之后,很快见效,之后,就有不少人来买。
李德生是个生意精,立马把价位抬了上去,一丸药卖到一百两银子。
就算是这样,也是供不应求,古若雅每五日才做一些来。
李德生想多找些人手,照着方子多做一些,古若雅不同意,说是多了就不好卖了。
李德生一想也是这么个理儿,也就听之任之了。
古雪晴自打那日用了她的丸药,身上的痒也不发作了,丞相府自然也没来找事儿。
只是由此传开了,广元堂有神医坐诊,丸药疗效神速!无形中,广元堂的名声在京中传开了……
忙碌了大半天,才把那些病人都看完。
古若雅习惯性地抬头望望外头:这个时候,那个人,该来了吧?
眼看着二顺子把一碗热气腾腾的白面条子都端来了,那人,却还没有露面。
古若雅心里不禁有一点儿失落:他,不是喜欢看她吃面条的样子吗?
呵呵,她赶忙甩甩头,赶走内心的想法。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患得患失起来?
捧着那碗香喷喷的面,她头一次没了食欲。她苦笑地想:是不是这几天在王府里,那面具男送好吃的送多了的缘故?胃已经享受惯了,见不得这普通的面条了?
人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哪!
正感叹着,就听前堂里一阵吵嚷,好像来了一群人的样子。
一个熟悉的声音不经意地传入耳中,“都小心些,别弄坏了,都是姑娘爱吃的!”
古若雅端着碗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就见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带着好几个店伙计打扮的人,挑了好几个食盒进来。
这是做什么的?
上官玉成一搭眼就瞧见那个小女人端着碗,呆愣愣地看过来,不由得意地勾起了唇!
谁说要抓住男人的心先得抓住他的胃的,这女人,照样也适用!
上官玉成一脸微笑地领着人径自进了古若雅的屋子,熟门熟路地吩咐人把食盒摆上来,就好像他才是这里的男主人一样。
打发走了人,见古若雅还捧着碗依着门框呆呆地站在那儿,他大了大胆子,上前拿下她手里的碗,拉着她来到了桌前,一一地指着桌上的饭菜,笑道:“见你太累,怕吃不好,特意到德胜楼定了一桌子饭菜,都是你爱吃的。”
他怎么知道都是我爱吃的啊?
古若雅心里嘀咕了一句,抬眼望去,桌上摆着琳琅满目的饭菜,什么五香酱牛肉、灯笼明虾、腐乳鸡翅……好多她都叫不出名堂来。
这几天,泰王那面具男也送了这么多好吃的,只不过没有今儿这么多。
难道自己这两天走桃花运了吗?
怎么这两个男人都来送菜?当她是大肚婆吗?
她一个人怎能吃得了这么多?
再说,她这几日尽吃这些好东西,都觉得自己的腰粗了呢。
望着那满桌的饭菜,听着那男人热情地介绍着,她只觉得满脑子的浆糊。
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不过相比之下,那面具男更让她讨厌。
都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那面具男这几天来这么殷勤讨好她,到底安的什么心?
要说眼前这黑衣男人让人送来饭菜还有情可原,毕竟,她治好了他脸上的伤了。
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坦然了,这送点儿饭菜可算什么?前世里,医院里那些潜规则她也见过,比起来这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落落大方地朝这男人道过谢,古若雅才道:“已经拿了你的诊金了,以后不必这么费心。今儿再给你抹一次药就能好了,从此后,我们两不相欠了。”
话可得挑明了,省得这黑衣男人有什么想法。
她可不是那云英未嫁的女子,已经被牢牢地拴在了泰王府里,救不出林氏,她就不能和任何人有什么瓜葛。
听她说得这么明白爽快,上官玉成只觉得心里有淡淡的忧伤,同时又带着一丝暗喜:她对他这么冷淡,是不是意味着她心里已经有了他,那个王府里的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