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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破而后立 不死身

笼罩栖霞村的光芒由深变浅,村子恢复了正常白天的模样,躺在地上的百姓,缓缓站了起来,老常包括活下来的村民都朝陈牙躺着的地方走过去。

村民再怎么不明是非也知道是这个看上去还不大的孩子救了他们,如今他们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而这位少年却一脸血垢,满身伤痕的躺在四散的砖块瓦砾间。不约而同人们围了过来,屈指可数,还剩三十人不到。人们围着看着,看着少年年轻的脸,看着少年折断的手脚,想上前却仍显犹豫。未知的事物面前,人的情绪是复杂的,好奇,敬畏,惧怕……

老常走了过去,抱起了陈牙,人们主动让开,陈牙被老常抱着回到了家。没有理会青儿的哭喊,老常只是说了一句:“小兄弟才是真正救了我们村子的人啊。”随后嘱咐老婆烧了开水,老常将陈牙擦洗干净,平稳的放到偏房里的床上,他想着要让恩人走的体面点,干净点。奔出门,他走向几家村民,要和他们商量为恩人打造副棺材。

除了青儿,其他人都认为陈牙已经死去……

·············

春之玉中活跃的生之力在对抗“厄奴”的过程中燃烧殆尽,已不足以立刻另陈牙完好无损的再次复苏。但其本源依旧存在,陈牙胸口闪着微光,不断明灭,每次一闪都有一股热流朝着陈牙伤处涌去。另外春之玉间,望不到头的绿色光墙,像是在蒸发,不断有氤氲的绿气漂浮,春之玉印记由暗淡变的明亮,陈牙胸前微光闪的频率不断加快。

青儿母亲耐不住女儿的哭求,允许青儿守在她的陈牙哥哥身前,小小的年纪,哭的梨花带雨,让人疼惜:“陈牙哥哥,你说还要看青儿的,怎么睡着不说话了呢?”死这个字在小女孩心里并没有明确的意义,青儿固执的认为哥哥只是睡着了,小手拉着陈牙衣袖伏在床边,陈牙哥哥身体散发着舒服的气息,小青儿不一会就迷糊着,反而真的睡着了。躺着的陈牙身体一闪,进入了春之玉间。

光墙散发的气体没入了陈牙身体,他的心脏跳动开始强有力的跳动,断肢在迅速复原,躯体被重新锻造!

很快,陈牙睁开了眼:“我的身体……。”

他的身体里痒痒的,但不令人难受,那是经脉不断拉伸生长引起的。本来偏瘦的身体显得很匀称,线条很是优美。以前的陈牙是瘦,现在的陈牙与这个字没了关系。看上去很顺眼,陈牙感到体内充满了力量。

打量着熟悉的春之玉间。陈牙发现了那支黑色的兽角,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并没有发现它有什么作用。“既然它能出现在春之玉间里面,想必有什么独特的地方,走一步看一步吧。”陈牙想着。

有文字显现于光墙:“破而后立,始者凝初生“不死身”。

初生不死身:刀剑血伤,无碍、折骨残身,可塑。不必再引全部生源入体,重造躯壳。

然致命要害务必保护。始者仍需磨练,造就无上不死身,生生不息,不死无灭。

看来我这身体,受点小伤已经没什么事了,不过要凝成那无上不死身怕还是得被虐……陈牙心中如是想到。翻开“生生不死经”,化生篇已经空白,这多少令陈牙有点遗憾。用过就想保留,可惜用过就没有了。

该出发了。

陈牙心思一转,身体回到了床上,看着脸上尤有泪痕的青儿伏在床边,一阵心疼。陈牙摸了摸青儿的头发,小姑娘摆了摆头,醒了过来。“呀,陈牙哥哥,你醒了!”看到陈牙坐在床边,青儿兴奋了。“爹,娘,陈牙哥哥醒了。”赶紧把好消息告诉父母,青儿喊着就跑出了房门,陈牙拦都没拦住。

“呵呵……”嘴角笑着,陈牙跟着走了出去,迎面就看到青儿揪着她母亲急急忙忙往这边走。“常婶,你好。”陈牙躬了躬身,打了个招呼。常婶看到,满脸惊讶,但更多的还是高兴:“小兄弟你没事就好,听老常说你才是真正救了我们啊,他来了看到你没事一定很高兴的。”

“陈牙哥,抱抱。”听到青儿的要求,陈牙一把把她抱了起来。

··············

“恩人的棺木已经弄好了,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老常叹着气往家走,心中对村里人之前的所作所为感到愧疚。进了家门,看到陈牙抱着青儿有说有笑,老常呆住了:“恩……恩人,你没事?”陈牙这时候也看到了进来的老常:“哈哈,常叔,不用担心,我身体全好了。”

老常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么重的伤,这么快就好了?跑过去左看右看,发现陈牙身上一点伤也看不出来,这才安了心。“恩人,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老常说道。联想起之前神奇的画面,老常看着陈牙,就要跪下,陈牙见状,一只手急忙拖住,“常叔,你这是干什么?”

“恩人,你就是活神仙啊。谢谢你救了我们村子。”老常止住下跪的趋势。陈牙补了句话:“我可不是神仙,常叔,事情过去了就好了。”

三人进了屋,坐了下来,陈牙把要走的想法给老常说了,青儿听到了一脸不情愿。没办法,老常心里神仙一样的小恩人,怎么能留在这个小村子里,他是要做大事的。

“恩人,留几天再走吧,好好养养身子,青儿还舍不得你。”明白恩人不会留,老常还是想让陈牙过两天再走。“好吧。”陈牙也应了下来。

“对了。”陈牙好像想到了什么,跑到他的屋子,拿了丹比以前送他的茶叶。“常叔,这个东西还是不错的,你以后进山,看到后可以采来,或者试试种植一下。晒干,冲水,可以提神的。”

“这个,没事吧……。”老常还是感到有点害怕。

“放心,没事的。”听到陈牙说完,他这才接受了。没想到多年以后,栖霞村改名栖茶村。诸多城里有钱人,都享受这种饮料。整个村子变的富余,繁荣……这是后话。

待过几天,陈牙又想到这个村里人们不懂药理,便把从药村学的些知识整理一点出来。记在一起叫做《草纲》,里面介绍了一些药草的辨识,特性。陈牙把它留在了老常家,嘱咐青儿要看一看。

难免分别,出了村头,青儿还恋恋不舍:“陈牙哥哥,你一定要回来看我。”

“放心吧,青儿,哥哥一定会来的,青儿好好学习,把哥哥留给你的知识多看一看,到时候哥哥生病可能还找青儿帮忙呢。”陈牙终于告别栖霞村,道别老常一家。对于这个村子,它和陈牙都经历了些不同寻常的事,经历过后,陈牙相信这村子里的人一定会越过越好。

“常叔,婶,再见了,青儿记住哥哥说的话。”

“嗯,哥哥放心,哥哥再见。”青儿回答。

鞠了一躬,陈牙留下背影,再次独自上路。栖霞村里,人们得知陈牙没事并离开后,由老常描述,取了石材,刻了雕像。尽管百姓技艺没多少神韵,但摆在那里。就让人觉的心安。

这普通的故事当成传说,往后流传……

······

再看陈牙,路何其遥远,然而道阻且长,行则终至,他沿着太阳初升的方向,一路疾驰,一个月来,视野确实变的辽阔,但植物相对变的稀少,人烟也已不见,陈牙满头大汗,站在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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