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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别的?那可多了。”李副院长苦笑着说,“总有那么些人,想来打千佛峡万佛洞的主意。保安再严密,抓得再厉害,还是拦不住,一年总要抓那么些个。你说他们偷吧,偷也罢了,关键是他们完全不懂得这些壁画彩塑的珍贵性,还记得上次失窃的那个洞窟里面的壁画,他们哪里知道那有多珍贵!那是藏传密宗传世的唯一一个洞窟,它拥有无以伦比的史料价值,除了这个洞窟,我们没有任何别的渠道可以得到相关的资料的了!结果呢,就让几个无知无识的小毛贼给偷了,硬生生地从墙上撕下来啊!好啦,偷就偷了,他们又到处乱扔,扔在戈壁里面,那几天又刮大风沙,被埋住了。你想想,要找出来,那真是大海捞针啊!”

他说得锥心泣血,杜润秋对他说的这件事,有点印象,马爱莲也曾经提过。如果看到那几个“毛贼”在面前,估计他们这些专家真会拎着把刀冲上去砍几刀。晓霜听得十分专注,问道:“后来有没有找到呢?”

“哪有这么容易。”李副院长又叹气,“大海捞针啊,又不能聘请当地人去找,一来是都成了碎片了,他们可能认不出来,二来也是防范于未然,怕被他们昧下了。我们这些专家……唉,什么专家啊,完全是干苦工的,不管春夏秋冬,顶着大太阳在沙里翻啊翻的,换着班去,这一找就找了六年啊,还不算后来修复的时间。”

杜润秋一方面对这些专家们的精神实在是深表赞叹,自叹弗如,另一方面他又觉得这些人真有点傻有点笨,只有叹气的份。晓霜似乎也问完了,甜甜蜜蜜地向李副院长表示了谢意,打算走了。

李副院长送他们走的时候,还很八卦地朝晓霜挤了挤眼睛,说:“晓霜,等结婚办酒席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啊!”

晓霜脸顿时红了,话也说不出来,哼哼唧唧地也不知道咕哝了些什么。走了出去,晓霜狠命地一跺脚,说:“这死院长,胡说八道些什么?”

她脸上红晕还没褪,看起来比平时还要好看几分。杜润秋是从来不知道羞的人,嘻嘻地说着说:“说不定呢,晓霜,就看你给不给我机会了。呵呵,晓霜,人家会不会说我攀上了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是我高攀?”

他原以为会被晓霜大骂一顿,但他看晓霜的时候,却发现她的脸色却突然由红转白了,眼神也变得有些迷茫。

“秋哥,你想得太多了。”

第二天,他们又包了那辆出租车,再次向千佛峡出发。这是丹朱和晓霜的意思,也是杜润秋的意思。用杜润秋的话说,一切都该有个了结。

死者已矣,但总应该死得其所。

这话是晓霜说的。听在杜润秋的耳中,总觉得说不出的怪异。他又想起了谭栋那语焉不详的话。

生者不朽。死者往生。按丹朱所说,这就是人所能追求的最高境界?

杜润秋不懂禅。丹朱说的也毫无禅意。佛家讲究的是四大皆空,如果有所追求,那便背离佛家的原意了。

但这两句话,却在杜润秋脑海里萦绕着半年之久。在报纸上查到的那个诡异离奇的案件,同样也在他脑子里萦绕不去。

千佛峡仍然是一派苍凉而孤寂,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与世隔绝。杜润秋从石阶上下去的时候,看着千佛峡深处那两排平房,杜润秋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其实,他离开这里不过一两天。

千佛峡依然没有游客。这几天,估计也不会再开放了。因为杨翰死了。最优秀的讲解员已经不在了。

晓霜喃喃地说:“我们都没有去看别的洞窟,也就只看了水月观音。真是遗憾……”

杜润秋安慰她。“哎,下次再来嘛。”

丹朱回过头,瞪了他一眼。“不会吧,秋哥,你还想再来?”

平房里出来了一个人,是马爱莲。一看到他们,马爱莲就呆住了。过了好一会,她才招呼了起来。“啊,是你们。你们怎么又回来了?有什么事吗?”

丹朱向上走了几步。“马大姐,我们是有些事想跟龙警官说。他现在还在这里吗?”

“他……啊,他……在……啊……不在。”马爱莲说得结结巴巴,“他刚走了,他办事去了,事情很多……你们,你们有什么事情找他?”

“有很重要的事。关于杨翰的事。”丹朱说得很温柔,很平静,“马大姐,麻烦你把龙警官找来吧,我们今天一定要见到他。”

她说得很淡然,但十分坚定。马爱莲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才说:“来来,你们先进来坐一会,我就去打电话找他。”

她出去了,走得慌慌张张的。杜润秋找了张椅子坐下,丹朱和晓霜也坐了下来。杜润秋压低了声音说:“你们觉得这样好吗?我们应该找点更妥当的办法……这样,我觉得不太踏实,真的。”

“别担心,秋哥。”晓霜说得很是镇定,“我保证,我们可以平平安安走出这里的。”

杜润秋正想说话,马爱莲就急匆匆地走进来了。“我给龙勇打了电话了,他一会就来。你们先等一下吧?要不要喝点茶?”

“马大姐,”丹朱说,“今天千佛峡还开放吗?”

马爱莲明显地怔住了。她结结巴巴地说:“怎么……你们还想看?你们上次……是不是已经去看过了?你们还想看……水月观音?”

突然,一个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相当不礼貌的声音。“今天不行,今天千佛峡不开放。”

杜润秋一抬头,看见是彭怀安。杜润秋一向是遇弱则弱,遇强则强,笑嘻嘻地说:“哎呀,平时你这个保安主管不哼不哈的,不管来的是小偷还是杀人犯,都不管。今天,我们这货真价实的游客来了,反而不给开门?这算哪门子的道理?”

马爱莲吓住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丈夫会这么说话,也没想到杜润秋会毫不给面子地跟他针锋相对。她连忙打圆场说:“没有,没有,没这回事。你们想看哪个窟?我带你们去就是。”

她朝彭怀安猛打眼色,彭怀安没有再说话,阴沉着脸走开了。马爱莲笑着说:“你们说,想看哪个窟?”

丹朱眼珠一转,说:“我们想看的是第二十八窟和第四窟。”

马爱莲这次是真的变了脸色。“二十八窟?第四窟?为什么?”

丹朱微笑。“我们从G市研究院的李副院长那里听说,二十八窟可是拥有藏传密宗唯一的珍贵资料的洞窟,全世界也就它这里才有资料了。所以,我们想看一下,因为秋哥……”她朝杜润秋指了指,“他是专门研究藏传密宗的,上次没来得及看就发生了……”

杜润秋下巴都差点掉了下来。丹朱这谎说得才真是淡定之极,硬是把杜润秋这个半文盲给派成了一个“专家”!只听丹朱还在解释:“秋哥一直都对二十八窟很是向往,而晓霜呢,她是专攻青绿山水的,她非常想看看第四窟里面的普贤变。这次,我们带来了李副院长的介绍信,希望能够看一下这两个窟。我们当然也知道,这几天是特别时期,不该提这种要求,不过,请马大姐看李副院长的面子……”

“哦,好,好,行。”马爱莲也没看信,自顾自地说,“不过,阿勇说他马上就到,要不,我们先等他到了,再去看?”

丹朱跟晓霜对望了一眼。晓霜说:“马大姐,我看见那里有明信片,你能给我看看吗?既然第三窟有明信片,二十八窟和第四窟也该有吧?”

马爱莲这次再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得去拿了一叠明信片过来。丹朱和晓霜一人拿了两张张,杜润秋也随手拿了一张。

他拿到的正好就是第二十八窟的明信片。杜润秋仔细看了看,是个拱廓型的洞窟,四壁满满的都是壁画。

事实上,丹朱虽然说得夸张,但杜润秋比起一般人,绝对是要懂得多得多--对于藏传密宗。李副院长并没有夸大其辞,这个教派在长年的争斗之中,已经接近消亡,各种资料也极少存世。所以在千佛峡发现的这个二十八窟,实在是个绝大的宝窟。它不仅是艺术的宝库,也是极其难得的历史和宗教资料的宝库。杜润秋秋对密宗了解些皮毛,此时看到这明信片,确实是很有感慨。曾经在书里看过的一些零星的资料,如今有这些极其直观和精美的图案对照,杜润秋的感受也是言语无法形容的。他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那些专家,会对这些东西如此执着了。

门口的光线一暗,龙勇走了进来。背着光,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杜润秋只模糊地觉得,龙勇本来挺直的肩头,现在竟然有些佝偻。

这两天,他像是突然老了很多。当龙勇走到灯光下面的时候,杜润秋发现,他眼角的皱纹似乎更多了。

虽然是在白天,但房间里仍然开着灯。因为天色灰暗而阴沉,即使是白天,房间里也是昏暗的。一盏满是灰尘的白炽灯,吊在天花板上,摇摇晃晃。在这样的光线下,每个人的脸色都不会显得多么好看,即使是丹朱和晓霜这样年轻而美丽的女孩子。

马爱莲忙起来给龙勇端茶倒水,又把热在火炉上的几块烤饼递给他。“阿勇,怎么样?拿到了吗?”

“哦……拿到了。”龙勇的声音里透着疲倦,他甚至没有多看杜润秋他们一眼,只是坐在火炉前,两眼直盯着火,“我刚才在门外看了看,所长还在睡午觉,别打扰他,让他再多睡下吧。”

他从衣袋里摸出了几瓶药,放在桌子上。“一会我再给他送过去。”

杜润秋瞟了一眼药瓶上贴的标签。那是进口药,“Gleevec”。他的心里动了一下。他回头看了丹朱一眼,丹朱的两眼也盯着那瓶药,眼里有种若有所悟的表情。

龙勇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问杜润秋:“怎么又回来了?三嫂说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杜润秋顾左右而言他。“马大姐,你老公呢?让他来一下行不?”

马爱莲楞住了,她看了一眼龙勇。龙勇的嘴角扭了一下,像是笑,又像是在哭。“杜润秋,你想干什么?我觉得你小子,来者不善啊,是吧?哈,哈……”

“来者不善,善者也不来了。”杜润秋笑着说,“你不会以为我们花大价钱包租个车,然后辛辛苦苦这么远跑来是为了聊天的吧?”

一个黑影再次遮住了门。这次是彭怀安。他直直地走了进来,走到墙角他的老位置里坐了下来。那个角落,永远都是被笼罩在阴影里,他只要坐在那里,别人就永远看不清他的脸,他的表情,而且他还戴着一顶很不合适的暖帽。

“原来他一直没走开啊,就在旁边?也许,窗外?”杜润秋有点嘲弄地说。他还想说点什么,丹朱淡淡地打断了他,说道:“秋哥,别说些没用的废话了。”

“要我马上转入正题?”杜润秋说,“那我应该从什么地方讲起?我还真是没谱呢。”

丹朱微微一笑。“你不是一向口才很好么?你自己拿主意吧。”

杜润秋端详着手里的明信片。马爱莲拿过来的一叠,除了第二十八窟和第四窟之外,也有水月观音的。他怔怔地望着明信片上的水月观音满月般的脸庞,几乎是情不自禁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你们都给我讲了水月观音的原型--或者是蓝本,随便你们怎么说。所长讲了一个,那是有史可鉴,有资料可查的;龙警官,你也讲了一个。你讲的,跟所长说的不一样,但是很奇怪,你讲的更可信,所以我们都认为你讲的是真的,但我后来在想,为什么你会知道……应该说,为什么你的九叔公会知道得这么详细?”

龙勇并没有看杜润秋。他拿着一根拨火棍,拨动着火炉里燃烧的木柴,想让木柴烧得更旺一些。“继续说。”

杜润秋点了点头。“好,我先是想,也许是你们村子里流传下来的传说。但是,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只有你九叔公知道,别的人都不知道?是吧,龙警官?后来我又想,如果你九叔公没有说谎的话(我想不出来他说谎的理由),那就说明这个故事一定是真实的。老所长有从藏经洞找出来的文书作凭据,而你九叔公是怎么知道的?这时候我恍然大悟了,那只有一个途径可以知道,就是口头代代相传!”

丹朱轻轻地说:“在古代,没有我们现代的各种设备,比如摄像机,照相机,录音机,可以留下影像和声音。因为,实际上,如果想让某些东西--比如,一个故事--流传下去,就只有两个方法。第一个方法,就是用书面的,文字,绘画;第二个方法,也是更简单的,那就是语言。语言是不能凝固不能保留的,因此,保留下来的可能性更小,只能靠口头相传。没有第三种可能性了,绝对没有。”

杜润秋接着她的话头,说道:“那凭什么是九叔公知道,而不是其他人呢?他居然连那个女人的名字都知道。一个很美丽的名字--仙芝。”

龙勇仍然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那你现在明白了吗?”

“明白了。”杜润秋耸耸肩,“这连推理都不用推理,我也没那本事。这根本就是一加一等于二的道理,一加一不等于二是哥德巴赫猜想,是个异数,跟我们的日常生活格格不入。所以,常理是怎么样,结论就是怎么样。你的九叔公,一定跟仙芝有关系,或者说,是跟仙芝跟许玄清的后代有关系。我们只知道仙芝死了,但可没人告诉我们,仙芝有没有孩子。我记得那份文书上说,仙芝嫁了许玄清五年,在古代,五年没有小孩,几乎是不可能的。”

杜润秋伸出手在空气里划了一个圆圈。“好了,到这时候,我就想搞清楚这群人的亲戚关系了。九叔,当年的村长,龙警官,马大姐,还有彭主任,老所长。九叔是村长的九叔,是龙警官的九叔公,马大姐是龙警官的表哥的老婆,彭主任是马大姐的第二任丈夫。说起来,他们都算是有亲戚关系的,不远不近的亲戚,都算是这个仙芝的后代亲戚。要我理清楚,谁是谁的什么,谁应该称呼谁什么,我真是办不到。这个圈圈太复杂了,我弄不清楚。我就问我自己,不管这些复杂的关系,谁是仙芝的最直系的后代?谁是她最近的血亲?”

马爱莲的脸色一直很不好看,这时候,她勉强地挤出了一个笑容,虽然这笑容比哭还要难看。“你肯定想到了,是不是?”

“是,我想到了。”杜润秋说,“你的前夫,马大姐,就是这个所谓‘血缘最近的直系亲属’。”

“他已经死啦。”马爱莲的脸色发灰,笑得更僵硬,“他死了几年了,我不是告诉过你们了吗?”

“可你并没有告诉我们他是谁。”杜润秋回答。

“哎呀,就算我说了,你们也不认得的啊。”马爱莲还在笑。“你们怎么可能认得我前夫呢?”

丹朱轻轻柔柔地开了口。“是的,我们不会认得,马大姐。可是,我们知道他是谁啊。”

马爱莲这次连嘴唇都发灰了。“什么……?”

丹朱扬了扬长长的睫毛。“他不就是几年前在千佛峡遇害的那位前保安主任吗?在彭主任之前的那一位?”

马爱莲死死地瞪着丹朱,双唇颤抖,那眼神活像是见了鬼似的。“什么?你……你怎么知道?你怎么会知道?”

丹朱蹙了蹙眉心。“马大姐,你这个问题问得可没意思。这又不是什么很秘密的事,稍微朝附近的人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这附近住的人少,千佛峡的工作人员更少,一问就问出来了。”她又轻轻地笑了一笑,“尤其是离千佛峡最近的那个景点,梦城,那里还陈列着千佛峡挖出来的干尸呢。那儿的工作人员,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千佛峡发生的大事?”

梦城卖门票的大叔,生活那么枯燥无聊的人,他确实不可能不知道,也确实不可能不多嘴。杜润秋想着。丹朱那天问那个大叔的,应该就是这个问题。

马爱莲哆嗦着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那……那又怎么样?”

龙勇打断了她,他的语气很奇怪,居然微微地带着不耐烦。“你就听他们说呗,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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