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官叫了楼下周家的人上来几个,好好照顾一下刚清醒过来的周大老板,这位可怜虫到现在还浑浑噩噩的呢,也是啊,被黄大仙儿的“迷魂术”迷了那么久,人不犯混才怪呢,要是我再晚来几天,这家伙就得永远被迷,直到死了都不能投胎去!这可是极大的惩罚啊!
最高兴的是周鑫和周大老板的爱人,那个中年妇女、周鑫的大娘了!
随后的事情很是顺利进行,周鑫在他们家的新矿区外围,找到了一个面阳的山坡,我去看了一下,坐北向南,阳光充足,绿树成荫,山坡下还有小溪经过,背靠高山下有流水,标准的:“风水有穴可为墓”的安葬吉地,而且周鑫还很会办事儿,他没有按我的要求用柳木做小棺材,而是买了一共六十三个精致的小骨灰盒子,个个雕梁画栋,描金绣银的,然后将所有被打的都扁了的黄鼠狼尸体都一个一个的装了进去,由周鑫代他的大伯,亲手在山坡上埋葬的,而我也为了安那只“黄大仙儿”的心,让周鑫又制办了一些纸人纸马纸车的,都在那些小坟前烧了,就在烧完东西,准备回去看周大老板时,从边上的树林里,跑出来一只全身通红的超大黄鼠狼,足有一只半大的土狗那么大,长长的尾巴,尾巴尖都长了一撮白毛儿了!扑到那些小坟上,一个一个的往小坟上埋土,周鑫和随他一起来的周家人都吓了一跳,我赶紧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自己走到那只黄鼠狼跟前儿,先是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亦拱手施礼道:“道兄请结哀,日后清明时节,周家自有人来扫墓,道兄还是请回仙府吧!”没错儿,这就是那只“黄大仙儿”的真身!以我“鬼医”的身份,是不必向这些修道路的“半仙”行跪拜之礼的,最多就是行个古时的敬礼而已。
“吱吱!”那只黄鼠狼又叫了几声,然后向我立起了身子,前爪拱在一起,也向我施了半礼,又看了看我,我一脸的真诚的看着它,它又叫了两声,放下前爪就“嗖”的一声化作一缕青烟,闪进了树林里,没影儿了!
“这、这是?”周鑫毕竟和我是同学,家里长辈们不好意思开口问的东西,他都代问了!
“这就是那些黄鼠狼的祖宗!你得记住了,每年清明时节,你们周家得有人来给这些黄鼠狼坟上土修草,好好照看着,要不它要是再来闹,我可不管了!”我很严肃的和周鑫说。
“是是,以后一定照看好这些坟,这里是我们周家的矿场,附近的土地全在矿场的范围内,不必担心!”周鑫的大娘、周大老板的太太很是上心的道。
我看没什么事情了,就和周鑫说我要回去了,周家人都极力的留我,可我不能再矿课了,从这里到我的学校也要好多时间的!
周鑫见我真不想再留下了,就和家里说了一声,我和林教官还有他,就回学校了。
自此事件后,周家的大老板,休养了整整一年半的时间,才渐渐好转起来,就是记忆力不行了,总是丢三落四的,一件事情总是记不住,后来便在周鑫毕业后,将手里的大权渐渐的转给了周鑫,而周家也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每年的清明时节,总是有人去那个山坡给那里的几十个小土包添土除草,并烧些东西,而新矿场的出产更是出乎意料,当初是按三等煤矿买下来的,产出的竟然是一等煤,这让周家人高兴坏了,周鑫曾私下问我,是不是黄大仙儿的功劳,我笑而不语,告诉他,只要记得每年一定要去扫墓,保你这一代富贵了!
其实事后我也出了一身的冷汗,那只黄鼠狼的确有千年的道行了,如果真要收拾它,我也没太大的把握,主要是怕周大老板的身体受不了,那东西闹僵起来,可不把人命当回事儿的!
当时要不是下针快,它没及时的从周大老板的身体里跑出去,我想它非得折腾死周家人才肯罢休,我看了那些黄鼠狼的尸体,死状极其惨,怪不得人家的祖宗都发怒了!所以说,大家还是善待动物的好!
回来后,一切有回到了平常,室友们仍旧讨论各位帅哥哥,我依然是寝室、食堂、教室三点一线的生活,偶尔也随室友们出去逛逛街,转眼到了寒假,要回家过年了,很高兴!这是我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这么久,都想父亲和妈妈了!
周家在事后也塞给了我五万块钱,这是我行使“鬼医”之职后,收到的最大的一笔“诊费”了,第一笔是林教官他家送的,我不想收,但拒绝时周鑫说是周家人的心意,要是以后再有什么事情,才好找我开口!我心想:“你家一辈子能碰上几回这种事情啊!还以后呢!”可后来我就知道了,我今天说这话为时尚早啊!
我没敢全拿回家,怕我父亲他们怀疑我干了什么非法的事情,又怕父亲责备我乱用“鬼医”医术,毕竟这种东西没有科学依据却又真实存在,出了事情说都说不清楚!所以我只拿了五千块钱,就当是我勤工俭学攒下来的!这样应该可以瞒过父母亲了!
就在快要放假时,周鑫又来找我了!他家还真是出事情了!
“怎么回事儿?”
周鑫告诉我,原来周鑫大伯的两个女儿,在他大伯生病时,就赶紧的跑到家族里其他的矿场上蹲点儿了,生怕他大伯要是咽气了,家族收回属于他大伯的矿场,而他二堂姐,就跑到西山的矿场蹲点儿了,“我二堂姐刚从西山的矿场回来,先是去看了看我大伯,然后就回家休息,可她当天晚上,就开始昏迷不醒,到医院医生也检查不出什么原因,而且浑身有毛细血管大出血的倾向,昨天入的院,医院今天早上就下了病危通知单!家里人都没了头绪,大娘说请你去看看,是不是‘外病’?因为二堂姐在西山那几天,经常以勘探的名义上山去闲逛游玩的!怕是碰上什么脏东西了!”
“嗯?”我沉默不语,这么急又这么古怪的病,我还真没见过。就算是中毒也不可能这么快毒发的啊?说实话,我动心了,不过我自己感觉事情好像没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喂,大娘,我在,对,好的!”这时,周鑫的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话,听那意思是他大娘打来的,应该是问他有没有接到我。
周鑫挂了电话,我没等他开口,就说了:“别说了,等我一下,咱们这就去看看吧!”
“好!”周鑫赶紧的去开他的宝马轿车,而我,当然是回寝室里拿我的“行医”小箱子了!这回室友们没有多问,因为周鑫在学校里也曾经公开的叫过我妹妹,说我们是表兄妹,这下所有的风言风语都消失了!着实让我松了一口气啊!
一切收拾妥当,周鑫又叫上了林教官,正好赶上林教官他们也放假,他和林教官轮流开车,直奔周家的大本营,山西临汾周家村,那里的人几乎全姓周,而且基本上全是亲戚关系!
到了周家村,那里虽然叫“村”,可建设的不比大城市差,一水儿的小别墅,医院、幼儿园、超市等等一应俱全!就跟个小型城市似的!后来听周鑫说,那里已经被政府该成了周家村区了,只是大家习惯叫“周家村”,把那个后来的“区”给省略了!
进了周家村医院,到特护病房,我穿上护士小姐给我们换的无菌防护服,进去看了看周鑫的二堂姐,因为已经有皮下毛细血管出血的倾向了,医院诊断是急性败血病,现在都不敢让患者太过动弹,周鑫的二堂姐躺在柔软的特制病床上,由于怕医院的病人服摩擦,只穿着丝质的小睡衣,裸露在外的肌肤呈血红色的颜色,活像被扒了皮的动物!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她睁开眼睛看着我,我心里咯噔一下!她的双眼泛着幽幽的青光!五指紧攥着身下的床单儿,手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似在忍受巨大的痛苦一般,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在枕头上!
“除了她丈夫,其他人都出去!”我沉声道,病人的这种表现,使我想起三太奶奶跟我说过的一个病例,不知道对不对!但为了病人,只能先清场再说啦!
“唔------”
“那个------”周鑫他的二姐夫,紧张的搓着双手,一脸的无措。
“说吧,你们在西山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唉!”二姐夫叹了口气:“本来是去查看矿井的出产情况的(他说的时候有点儿脸红了,也是啊,那有自己的父亲生病时,不守在床边尽孝,却跑去矿井看出产?至于为什么去,相信大家在前面都看到原因了!),到了之后也没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后来我家这口子说天天在矿井上太闷,又听矿工们聊天时说西山的山里有个小湖,湖心还有个小岛呢,经常有些山里的野物去那里喝水,我家这口子就非要去打猎不可!”说到这里,他突然一个机灵,双眼不可思议的望着病床上躺着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