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优无视她的眼神,拨开了她的手,看到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嘴角的笑也消失了,随即,又用手抚摸着她的脸,眼神里的温柔让人无法自拔,他说轻轻地说:“对,我们曾经认识。”
杜晓蕊刚刚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心顿时又被他的那句话升了起来,她又攥紧了他的衣袖,笑着说:“真的吗?”
他反握住她的手,声音如若她梦里那样温柔,他说:“你想知道些什么呢?”
“我想知道曾经的我是怎么样的,我……”杜晓蕊没把话说完,尹优就松开了她的手,拿起那透明的玻璃杯,看着里面透明的水在晃动,戏谑地说:“闹够了吗?刚才的回答都满意了吗?我可不想继续陪你演了。”他托着腮,喝起了水来。对她浅浅一笑,说:“你说你梦到我和你,我们是否认识?怎么可能?是你爱上我了吧。”
殊不知他的话把杜晓蕊拉回了现实,杜晓蕊的尊严犹如一点一点的被他撕碎,她为他的戏耍感到生气,抢过他的杯子,把剩余的水都泼到了他的脸上,离开座位前,给他说了一句:“无耻。”
四周的人都在看着被泼了水到脸上的尹优,服务员走过来,问了一句是否要毛巾。摇了摇头,把钱放到桌子上就走了。
杜晓蕊心里有点难过,不知道是为自己的愚蠢还是刚才的期待,明明提醒自己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却还是毫无意识地表现了出来,她压抑不住那种高兴,在他说认识自己之后。她以为她可以寻找到那失去的记忆……
两年前,她在病房偷偷地听见了父亲跟医生说的话。医生说她是选择性失忆……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点点线索,好吧,也不能说是线索,只是她的梦,正如一切都只是梦,那么真实,有那么虚假。真实的是像是发生过,醒来了历历在目,虚假的是梦总会醒,一切幻想终消失。
她走走停停,还是走回了沙滩。她捡了几块石子,不停地向海中抛出,试图把难过化成石子,丢进海里,渐渐消失……
身后走来了一个人——宋芷鸢。她学她那样,坐了下来抛石子。渐渐地,附近的石子被她们一块块地抛完了……宋芷鸢看着她,问杜晓蕊发生了什么事,杜晓蕊绕过她的话题说了说她此刻的心情以及询问她发生什么事。
宋芷鸢倒是没像她那般埋藏着心事,她抱着双膝,看着海面上起伏的浪花,说:“其实也没什么,我只要看到他跟别的女生在一起也不会有什么感觉。我讨厌你,讨厌你能够让他那么关心你,但我却找不到其他人谈话,缓解心中的苦闷。”她苦涩一笑,又继续说:“但我也喜欢你,喜欢你的个性,能够吸引他。我出身在那样的家庭,他一点也不喜欢,更不要说喜欢我。他喜欢你我无所谓,因为你不喜欢他,我放心多了。可是,我以为他眼里只有你,刚刚才发现不是那样……他对一个别人很关心……我不知道怎么办了……”两行清泪在她脸上流连,令人觉得可怜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