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萨寥尔回去通知雅克准备应战,当他走出凉棚后城主就和教习聊了起来!
“你说萨寥尔能赢吗?”
“既然大人已经决定用雅克来磨砺二公子,那么想来大人心里也是有数的。”面对城主的这个问题,教习可不会说萨寥尔赢面偏小的话,毕竟当着人家老子的面说人家孩子不如别人,是谁都会不舒服的!
其实萨寥尔和雅克的那几次交手他看的清清楚楚,也都给城主汇报过了。在他们看来,不说那看似下流但有效的手段,单是对对手心里的把握和对战时的选择上,即使他们这些资深战士也不能做的更好了。这些他和城主心里都明白,但是却不能说明白。
城主让雅克做萨寥尔的磨刀石,让日益娇纵的萨寥尔沉稳奋进些。针对萨寥尔和雅克单人的实力对比,他们也做过分析,萨寥尔赢的希望不足四成。尽管这样,城主还是希望萨寥尔能赢,尽管希望不大,还是问了一句,希望能从别人那里得到些安慰吧!
城主和主教两人心里都有数,说萨寥尔能赢那就是自欺欺人。
城主没有从教习那里听到他想听的,所以心情自然不好,从而引发了满腹的牢骚,“你从小也是府里长大的人,紧守规矩是没错,可怎么连句实话都不敢说了?也正因为你这样的臭德行,教出的学生也个个没出息,整天就会惯着萨寥尔,学校第一?别以为我不知道,瘸子家的小儿子就不比萨寥尔差!”
面对城主的牢骚,教习嘴上没说什么,心里也在嘀咕,“就是因为瘸子的小儿子和二公子比试输了一招,在你面前替他儿子鸣不平,说要不是他没办法亲自给儿子演示腿上的战斗技巧,导致他小儿子下盘功底不好,二公子是赢不了的。结果你就拉着人家喝了整整三天的酒,非得在酒桌上挣个高下。满落霞城的人谁不知道大人的酒量是少有敌手的啊!瘸子喝的半年内闻到酒味就吐,从此再不说他儿子比二公子强了!我要是说实话,你是让我挖二十斤蚯蚓给你钓鱼啊,还是给你采一百斤桂花花瓣用来酿酒?正因为是自小在府里长大的,对大人才更了解。”这些话是不能说出口的。
“我也觉得我不是当教习的材料,我就是一个粗人,嘿嘿,大人啊,要不你还是把我调入府里吧。”主教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不同。
教习是真的想回府里当差,府里的兄弟多些,而且更轻松快活,比整天面对这些毛孩子强多了!这么多年了,他也不知道请求了多少次了,城主就是不同意。他请求的都成习惯了,见着机会就说。这次的请求也是习惯性的吧,他根本没抱什么希望。
城主大概也拒绝习惯了,往往考虑都不考虑的。“你也知道我让你当教习的原因,你的实力,眼光是谁比的了的?再有一年,萨寥尔就要去王城了,到时候再说吧!”
教习已经习惯城主的回答,那就是明确的不准。可是今天听城主的语气有些松动啊,当终于明白了城主的意思之后,他仿佛看到了黎明前的那一丝曙光。
“大人放心,凭二少爷的实力明年去王城考入王城中级魔武学院肯定不是问题。”教习心想有问题也在这段时间给解决了,这可关系到未来自己的美好生活。看来自己要下狠手了,就是被大人事后报复,挖二十斤蚯蚓加上采一百斤花瓣也愿意。
“这个雅克不会放水吧?”城主突然又问了一句。
“不会,绝对不会,他不是那样的人!”教习赶紧给雅克不畏强权的人品做保。笑话,如果雅克做磨刀石是资格都没有,那么萨寥尔的实力就无法保证,自己脱力苦海的日子岂不是又要遥遥无期了。
雅克当然不会放水,他挑战萨寥尔的目的只是检验自己,现在又多了一个,那就是不想成为萨寥尔的小弟。所以雅克会全力出手。
在一轮城防军的挑战结束之后,主教跳上了台子,对下面的众人宣布了萨寥尔和雅克之间的对决。这引发众人极大的兴趣,学院就不说了,他们基本都吃过雅克的苦头,所以一直在给萨寥尔打气,好给他们报仇。而城防军方面都知道萨寥尔是他们的二公子,这是第一次展露实力,所以也是热情高涨。一时间满场都在高喊萨寥尔,这不像是助威,倒像是庆祝胜利了。
雅克郁闷的走上台和萨寥尔站在台子的两边,主教充当裁判站在了中间。他们两人都默契的没有选择使用兵器,也许是都默认了这次对决是前几次群架的延续吧,当时他们也都没有动兵器。
随着教习开始的口令,两人都向着对方冲去。这个时候给萨寥尔打气的呼声更高了,因为人们以为是对决总是实力差不多的两人的,可是当看到雅克之后,对他更不看好了,身体大小都根本不成比例。五岁多的雅克,身材匀称不过一米左右。反观萨寥尔怎么也有一米六了,而且极其壮硕。雅克站在他面前光身材就差了一半,也怪不得别人不看好他。
萨寥尔向雅克方向卖出的每一步,脚踏在青石铺成的台面咚咚做响。萨寥尔的确是有一定的实力的,比起一般的城防军战士怕也不弱了。而雅克跑过去的时候轻飘飘的没有一点气势,这个时候反而有人为他担心了,怕他一个照面就被萨寥尔击飞了。
当然人们担心的场面并没有出现,面对直接砸向自己左肩的第一击,雅克努力的用左手格挡开了。挡是挡开了,雅克人却被向右击退了三步。人们提起的心总是稍微放了放,萨寥尔也没有感到意外,现在雅克没有再逃,而且选择和他直接对抗,他就更不担心了。一击不中,萨寥尔立即追击了过去。雅克刚站稳,萨寥尔的右脚就到了。雅克双手挡,依旧被击退。就这样,每次雅克被击退站稳,萨寥尔的下一击就到了。于是台上的情形就是雅克毫无还手之力,一直被萨寥尔追着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