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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十三站 蜀山禁地

第十三站蜀山禁地仙波望水水成冰,魔溟纵死死不弃

在蜀山歇息了一晚,四人便决定前往蜀山禁地。

小蛮:“我想再去看看凌波姐姐……臭龙幽,她好像是你的……”

龙幽:“……”

小蛮:“啊……”

龙幽:“傻丫头……”

小蛮:“……”

一路沉默,不一会儿便至蜀山禁地。守卫禁地的蜀山弟子们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弟子甲:“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擅创蜀山禁地!”

龙幽:“我们似乎还没‘闯’吧?”

弟子乙打量了他们一会,道:“敢问,可是唐姑娘、姜公子、小蛮姑娘和龙公子?”

龙幽:“正是。”

弟子甲:“这……他们竟是……失敬失敬!”

弟子乙:“我与诸位有过一面之缘,但也许你们早已忘记,不提也罢。今日来此禁地,可是奉了蜀山七宫的玉令?请示下。”

龙幽摊摊手:“我们自己来的。”

弟子乙:“……那恕我等不能让你们进入蜀山禁地,请回吧。”

龙幽听此,即小声道:“靠过来些。”

其他三人会意,走到龙幽身边。

龙幽:“越九霄,遁九幽,洞开六界,如是我行。”紫阵即成,阵中人顿时消失。

弟子甲、乙均目瞪口呆,却看到玉书缓缓踱来,便问:师叔祖,他们……这……”

玉书摆摆手:“无妨,随他们去吧。”看着幽深的洞口,轻叹,微乎其微。

蜀山禁地内

阴黑幽深的洞穴,由里而外散出漫漫寒气。拐角处,各色奇幻蘑菇发着荧光,指明未知的方向。四人直走到洞穴深腹,在原先毒影被火化的地方,竟长出了一小棵绿色幼苗。四人观此皆诧异不已。

小蛮:“毒影她全身都是蛊毒,寻常植物只有被毒死的份,但这株草……难道是……”欲伸手摘去。

龙幽:(忙制止)“丫头,别碰!”说不定,是剧毒。

小蛮:(不以为然)“哎呀!没事的啦!这些东西我最熟了。”

龙幽:“……”

云凡:“(这就叫做“关心则乱”吧?)”

雨柔掩唇轻笑,随后望着小蛮手中的“草”,若有所思,喃喃低语:“置之死地而后生……”

小蛮将“草”收起,四人继续向寒气之源前进。

(得到“不知名的毒草”)

蜀山禁地内穴冰窟

小蛮:“……”

龙幽:“……”

雨柔:“……”

云凡:“……”

一串珠花,静静地躺在地上,周围被冰晶包裹着,依旧如当年一般完美无瑕。

小蛮:“凌波……姐姐……”

幽魂已何往,那一段漫长的等待时光,最终,还是什么也没留下。

刹那,谁也没有注意到,十字妖槊上,一个透明的影子,飘飘荡荡。

小蛮拿出那株“不知名的毒草”,俯身轻轻放在冰地上。

雨柔:“……”

龙幽:“丫头?你这是……”

小蛮:“不知道有没有用呢……”

雨柔:“嗯……”

龙幽:“……我们出去再说吧。”

四人又静静地呆了一会,龙幽便使用越行之术,将他们四人送出了禁地。

然而此时的冰窟中……

那一团隐隐约约的光影徘徊在冻结的珠花左右,久久不散。而珠花,似乎也渐渐泛起奇异的光芒。

??:“凌波……”虚空中传来一声叹息,似是呼唤,却带着压抑和悔恨。

??:“今承君诺,此生不悔。”婉转的女声低吟,从不知名的方向传出。

??:“凌波?!”不是,魂散,今生再无相见之期,而来生,无盼。是爱,产生的幻觉么?

凌波:“溟,我终于等到你了,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的。”

龙溟:(带着些颤抖的声线)“真的……是你吗?”冰雾缭绕,什么也看不见,看不清。然,即便是幻觉,亦甘之如贻。“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凌波:“只要你终有一天会来,我……”即便不来,自己也会等下去的吧?

龙溟:“凌波……”似乎明白了什么,身形逐渐消散,融进珠花之中。

凌波:“你……你这又是何必?”

龙溟:“为了我心爱的女子。”

凌波:“……”

龙溟:“现在我们都是一样的了,这样,便可以永远在一起。”

凌波:“可是……刚刚那位紫衣公子……”

龙溟:“他长大了,自有他自己的打算。他已做得很好,该是我放下了。”

凌波:“……”

龙溟:“……”

一切,尽归无言。欠与被欠,等待与被等待,爱与被爱,殊途同归。

待至魂断梦归处,花残珠寒情还驻。一度两相思,片片忆昔年。旧景不曾谙,爱在初见时。

蜀山禁地外

龙幽:“那株草……”

小蛮:“希望有用吧。我只记得它的作用,忘记它叫什么了。”

雨柔:“小蛮妹妹,让我说吧。那株草,不,应该说是花,只不过,从未有生灵见其开放,根据蜀山典籍记载,它名曰往生花。”

云凡:“往生花?”

雨柔:“嗯,传说花开能增强魂魄之力,因此而得名。”

小蛮:“恩,对,就是这个。”

雨柔:“但……有得必有失……”

云凡:“失?如果都只剩魂魄了,那还能失去什么?”

龙幽:“……”

雨柔:“灵魂再也无法转世轮回……”千千万万年以幽魂的形态存在于世间,不生亦不灭。

云凡:“……”

雨柔:“还有就是,毒影……”

雨柔:“往生花增强他人魂魄之力,但总得以什么为养料加之一定的契机,才会长出。所以,我想她恐怕……”

小蛮:“……”

小蛮:“也许,凌波姐姐那天没有离开,龙溟哥哥的魂魄也会回来找她……也许……”泪,不禁垂下。

龙幽:“……逝者已矣。小丫头何时变得如此多愁善感?!”

小蛮(胡乱抹了抹眼泪):“胡说!我哪有!”

龙幽:“还说呢!也不自己照镜子看看。”

小蛮:“就你最爱照镜子了!”

云凡:“哈哈!”

雨柔:“(掩袖轻笑)呵呵。”

绯红色的晚霞下,静美。

小番外凌波

那日,我的魂魄之力已近尽散,而他们却在那个时刻送来了那串珠花。原来,他一直没有忘记。虽然,我宁愿他忘记,也不要他……这个结局……

这个承诺,我终是守住了,但守住了又如何,你已不在,那么我的等待,就没有任何意义。

若干年来,窝寄身于珠花之中,等待轮回转世的那一天。冰,似乎也冻结了时间和我的灵魂之息,我竟,没有进入轮回。

已不知过了多久,沉睡在珠花中的我,被他们的脚步声惊醒。

那一点熟悉的气息,朦胧的身影,让沉睡已久的我感到一丝希望。希望,么?原来,我还拥有。

他很像他,但终究不是,这点,我很明白。

但是,能看到,这样,足矣。

很庆幸,那一丝奢望,还存在着,支持着我,找到尘封已久的幸福。

溟,我终于等到你了呢。

我知道,这一定是一个绯红色的下午。即便再也看不见世界,我的周围也一定是彩色的。

只因,有你。

小番外龙溟

那天,我已身受重伤,万不得已,我与骨蛇同归于尽,将魂魄凝聚于十字妖槊之中,给予它致命一击。直至弟弟他们来到神降密境,我才发现这骨蛇竟然未死。然,弟弟他们终于把它杀死了,取得水灵珠,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自凝魂那刻起,我便寄身于十字妖槊内。魔,没有转世轮回之说,能余下魂魄,已实属万幸。

从未想过有一天,能够再与她相逢,过去,是我的错,而过。

凌波,我心爱的女子,你的等待没有白费,我来了,以后的时光,就让我来守护你吧。

传说,千年后,往生花开。此后每当夕阳西下,蜀山断崖处总会有人看见一对男女相拥而坐的模糊身影,其中女子的发上,戴着一串冰晶珠花……

蜀山

四人休息了一天,次日早晨,小蛮提议想去魔界看看。

小蛮:“臭龙幽!我想去祭都!”

龙幽:“哈?”

小蛮:(撇撇嘴)“干嘛那副表情!”

龙幽:“……不可以……也……去不了……”眼神瞟向远方,幽邃而苍茫。

小蛮:“用你的‘逃跑大法’不就行了么?不然,你又是怎么过来的?”

龙幽:“笨丫头,忘记我对你说过什么了?”无奈地摊手,目光却望向神魔之井。

小蛮这才依稀记起,龙幽说,过神魔之井并不一定要用法术。但,总有个方法吧?

云凡看着龙幽,想到龙幽回来的那天他也未曾说清楚他是怎么回来的,只是三两句便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也未加多问,后来,此事便逐渐淡忘。

倏余,龙幽深深地呼出口气,道:“别说你们,我,估计永远也回不去了。除非……”

小蛮:“除非什么?”

龙幽:“契机。”无奈而又爱怜地看着小蛮。

小蛮被他这么一看,心下忽而有些不安,小声道:“好,那我再也不提去祭都了。”随后袭来阵阵担忧与恐慌。

龙幽:“笨丫头?”对于小蛮的忽然妥协,他有些不知所措。还记得当年小蛮也是闹着要去魔界,自己的阻止苍白无力。然而如今却……

龙幽随后想想,却又了然,心下有个地方,变得温暖柔软。

龙幽:“放心吧,丫头。我不会再离开你了。”本想说“你们”,也很多东西也不必再隐藏了。既然已经决定了,而且一切都已明朗,那么学习活得透明而幸福,单纯而快乐,不是更好么?

雨柔和云凡也彼此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虽然也许不知道这幸福和快乐能持续多久,但是,此刻拥有,便是美好。

小蛮:(小小声)“这样也就不会再遇到红姬了,那个讨厌的公主。”极细微的抱怨,却被龙幽捕捉。龙幽顿时一阵憋笑,心想,小丫头吃醋了!然而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这笑与不笑,煞是狼狈。

小蛮:“这样吧,我们去巫月神殿找师傅。”

雨柔:“嗯,回来这么些日子,还未去看望过海棠夫人,真是失礼了。”

云凡:“那就出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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