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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穆昱宇不耐地想,果然是个智障,就这点东西都能高兴成这样,他转过头,却在瞥见倪春燕的瞬间愣了愣,他看见倪春燕眉眼含笑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一边唠叨他:“吃吧,姐不爱吃这个,你慢点,别把汁弄到衣服上啊”,一边却心疼而满足地摸他的脑袋。

那眼神有愧疚,有柔软,有辛酸,有他不能准确判断,却分明能准确感知的情感。

比如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无条件无保留的爱护,那种恨不得把能给的好东西都给他,没有理由,就是想他好,让他过得好的,因为不能给他最好的东西而莫名内疚的心情。

在记忆中有谁也曾经这么对他,谁骗他妈妈不爱吃西瓜,宝宝自己吃;谁胡扯说,妈妈的饭盒里都是好吃的,小孩子不能吃。

女人的愚昧原来都是这么无师自通,一脉相承。

他轻轻咳嗽了一下,生硬地对倪春燕说:“你出来一下。”

倪春燕吃惊地看着他,抿紧嘴角。

穆昱宇不再多话,他转身先出了病房,他站在走廊里,手插在裤袋里,他想自己有些不可思议,他跟倪春燕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呢?不是不联系,不跟这个女人有瓜葛才是上上之策么?可为什么在这一刻,突然嗓子眼里跟堵了东西似的,觉得要做什么,而且非做不出。

过了一会,他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穆昱宇回过头,看见阴影中慢慢走来的正是倪春燕本人,她仍然是前几次见到时的装扮,身上套着地摊上捡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长发在脑后扎成一束。她没有戴前几次见过的围裙和袖套,乍眼看去,更显得普通无奇。

可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他梦中,出现在他生活中,令他感到有某些东西因为她的出现而悄然改变,虽然暂时还判断不出这种改变是好是坏,可她就如手持一块石块,朝波澜不兴的湖面上投了进去,随着一圈圈涟漪荡开,无法预知会带来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还是我先说吧,”倪春燕抿紧嘴唇,抬起头直视他,豁出去一样道,“我没啥文化,脾气也直,我没法拐着弯跟您磨叽,我就说一句,您甭担心,没您想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没错,我倪春燕是没钱没势,我还拖着个情况特殊的弟弟,我们这种人家,有个万儿八千的是看得比天大。有句老话不知道您听说过没,不怕人穷,就怕志短,我今个儿敢跟您交个底,我们跟你阿姨来往,只图人阿姨心善,对我家小超好。我左看右看,也不觉着自己有那本事,有那胆量敢攀您这根高枝。我,我没拿你阿姨一分钱,小超也没有,我们姐俩……”她突然哽噎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笑,吸了一下鼻子说,“我们姐俩没那么贱,上赶着给您看笑话,我们就是,觉着阿姨人好,没瞧不起我们……”

她眼眶冒着晶亮的水光,却犹自笑着,看着穆昱宇说:“我知道您心里怎么看我,没关系,都他妈我该的。可是穆先生,谁年轻时不干点傻逼事?谁没狠狠摔俩跟头才知道收敛尾巴好好做人?我真的,我想起来我以前的事我就臊得慌,我,我跟您掏心窝子说一声,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行吗?您要觉得我们姐俩烦,言语一声,我立马走人,真的,我说到做到,您真没必要特地来口头警告我,不值当。”

穆昱宇一言不发,他感觉内心翻江倒海,他把倪春燕叫出来,其实并没想好要怎么对待她,可还没张嘴就被这个姑娘噼里啪啦说了一堆,他忽然发现,这个女人跟记忆中的倪春燕已经相去甚远。那个十六岁的女孩,傻乎乎跟在他屁股后面喊我喜欢你的女孩,其实早已湮灭在往事中,就算被记得,她也不过是则笑话,就连女孩本人也承认的笑话。

可那件往事,他们双方都牢记的过往,铭刻着彼此的成长和痛苦,无奈和欢愉,怎么会只是一则笑话?

穆昱宇看着她,他第一次好好的,打量这位真实而陌生的女人,他想原来她的脸庞比记忆中的瘦削精致,他想原来她形状娇俏的嘴唇除了会傻笑,说话也挺溜,噎人也挺厉害,能把他这么刻薄的人都堵得没话说。

倪春燕等了会,见穆昱宇还是默然不语,于是自嘲笑了笑,哑声说:“要没什么事,我就带孩子先回去了。再见,穆先生。”

穆昱宇想了想,张嘴说:“等等。”

“您还有事?”

“别叫我穆先生,听得我瘆得慌。”穆昱宇吁出一口气长气,说,“怎么着咱们也算老朋友,犯不着这么见外。”

“我可没敢跟您不见外。”

穆昱宇突然就想笑了,他也真的勾起嘴唇,轻声问:“万儿八千对你来说真是天大的事?”

倪春燕警惕地看他。

穆昱宇发现她瞪人的样子其实跟她那个单纯到透明的弟弟差不多,不觉加大笑容,用谈生意时哄对手下套的口吻循循善诱地说:“我听说你们家那带要拆迁对吧?你的房子补不了多少,店面还是违章建筑,根本拿不到拆迁款,你前段时间摆摊卖早点起早贪黑的,还得分神照顾那个小白痴,还得防着城管队,想要重新开个店做生意,挺难的吧?”

倪春燕咬牙说:“我自己会想法子。”

“我觉着效益太低,投入和利润不成正比。”穆昱宇淡淡地说,“我有另一条路给你选,我家厨子做东西越来越不合我心意,可我的管家跟他签的合约没到期,我懒得再请第二个人。你这样,来帮我料理我的午餐,还有我阿姨的,晚饭不用你操心,一天做一顿,我给你开我们家厨子一半的工资,但有个条件,你得做我们俩能吃的。你知道我们娘俩身体上不允许随便吃东西。”

倪春燕诧异地看着他。

穆昱宇别开视线,生硬地说:“我是看在老朋友份上拉你一把,要拒绝也成,但我要是你,没必要跟钱过不去,你说呢?”

倪春燕盯着他,咬着嘴唇说:“我不敢给你打工,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开了我,我到时候跟大军哥似的,哭都没地哭去。”

穆昱宇微微一愣,眯眼说:“你什么意思?”

“大军哥替你干了多少活我不知道,可我了解他那个人,他是个好人,热心肠,负责任,做事情没挑的,你连他都说开就开,他救了我们姐俩,惹下的官司还没结呢,我没脸这时候给你打工!”

穆昱宇只觉一股怒火涌了上来,他盯着倪春燕半响,冷冰冰地说:“行,你要不知好歹,我也不拦着!”

与倪春燕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

穆昱宇憋着一股火,转身回病房跟穆珏打了个招呼,就带着老陈立即离开。

他没有明确意识地朝前走,努力让理智回归,但越是细想,就越是有按捺不住的怒意。

他从来就不是个乐善好施的人,早些年没钱,给出去一点东西都要算好了能拿回多少。这种习惯一直沿袭到现在,在公司,穆先生给员工机会都建立在计算好对方的回报率基础上,像这种送上门给人一个工作机会的冲动决定他从没做过,而且就在刚刚,他甚至想给倪春燕开一个高级厨师应拿的工资以便从经济上援助她。

可这个女人拒绝他。

毫不犹豫,她还用了一个穆昱宇火冒三丈的形容词:“没脸”。

给他穆先生打工叫没脸?多少人争着抢着都没有机会,她一个开小食摊的庸俗女人,有什么资格说“没脸”?

穆昱宇大步流星往医院外走,越走越恼怒,他想自己大概是走火入魔了,被那个怪梦影响了,居然将梦中那个倪春燕当成现实这个倪春燕。

事实上,他根本都不算认识她,不是吗?

穆昱宇深吸了一口气,让夜晚凉凉的空气充满肺部,然后徐徐吐出,他摇摇头,觉得自己跟这么个女人置气真是不值,多少年了,还以为她有所改进,结果呢?上不了台面的女人,哪怕你给她台阶,她也还是上不了。

所以她拒绝自己是对的,她的态度直接杜绝了自己犯愚蠢错误的可能性,他仍然是安全的,他还是穆先生,还来不及做任何超出穆先生行为范畴的事。

穆昱宇冷静下来,他刚刚没看前方,走得飞快,这会才意识到不知不觉已经到达医院大门口,他停下来等老陈嘿嘘嘿嘘从后面追上,喘着气对他说:“先生,您要不在这等会,我去把车开过来?”

穆昱宇注视着车水马龙,灯火辉煌的大马路,点了点头。

老陈跑向停车场那边,穆昱宇手擦口袋站在医院门口,身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他想,大概到世界末日,医院这种地方仍然会门庭若市吧?因为这个世界上,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会充斥病人,而所谓的健康,大概也只是一件相对的事情,可即便如此,人们仍然要前赴后继地求助于这种叫医院的地方。

如同饥渴一般医治自己的身体。

他也这样,他知道穆珏活不长了,可还是愿意每天在医院砸下不少钱,只求那些仪器和专业人员能让养母的生命延长一点,再延长一点。

哪怕他心知肚明,延长养母生命这件事,其实只对他自己有意义。

就在此时,穆昱宇偶然瞥见一个年轻男子冲自己这个方向奔来。他二十出头,长相普通,之所以引人注目是因为他穿了一件与年龄全然不符的老土的黑色夹克。他走得很急,似乎有家属在医院里接受抢救?穆昱宇对此漠不关心,他瞥了一下后即掉过头。但他眼角的余光在此时突然发现那个男人并不是冲进医院,而是朝自己飞奔过来。多年来养成的警惕和多疑穆昱宇感到一股本能的寒意突然从尾椎处冒上,他后退一步,在那男人到跟前手伸进夹克掏出闪着寒光的凶器时飞快往边上一闪,同时想也不想,身体下意识做出一个转身回旋,飞脚朝那男人的腰部狠命踹去。

他少年时代早早要给自己谋生计,在闹市摆地摊少不了打架斗殴那些事,后来去了美国还专门练了跆拳道,只是自从当上穆先生后,他诉诸武力早已不用自己动手,就在踢出去的这一刻,穆昱宇有些不满自己的灵敏度不如以往了。

大概养尊处优太久了。

行凶的男人没料到对方先发制人,从地上扑起来摸出长刀翻身就想劈过来。穆昱宇侧身避了几下,但对方攻势凌厉,一看就是这方面的老手。有一刀堪堪劈往眉心,穆昱宇下意识地抬胳膊挡了一下,瞬间一阵剧痛传来。

穆昱宇白了脸,手下却不停,在对方拔刀的瞬间,用另一只手狠命挥出一拳揍到对方下巴处,再飞起一脚正面踹他肋骨以下。

那人一个收势不住,倒退两步终究还是摔到地上,周围已经不乏尖叫声,医院门口的保安等到好几个人齐了才一起冲上来围住那个男人又踢又打,与此同时,老陈开车过来正好目睹这一幕,他见此状况立马停车打开车门冲下来扶住穆昱宇,慌了神一迭连声问:“先生,先生您怎么样?您没事吧先生?”

“给我狠狠收拾他!”穆昱宇阴沉沉地说,“收拾完了再打电话叫阿林来料理。”

老陈过去趁乱对那男的狠揍了几下,他此刻担忧自己的饭碗要被这个人连累丢了,心里有恨,拳头下得都是全力。

穆昱宇喘着气站了会,低头看看胳膊上的伤,很大一个口子,伤口很深,血流如注,这让他多少有点发晕。他在心里骂了一句操,扯下领带咬着牙想绑住手臂先缓一下失血,再走回医院找医生。他正纠缠着领带,猛一抬头,却看见倪春燕拉着小白痴的手呆呆地在边上盯着他这边看,两人四目相对,穆昱宇发现倪春燕脸色苍白,目光焦灼而担忧,片刻后,她转身对小白痴说了两句什么,飞快冲自己跑过来。

“你,你别动了,我来。”倪春燕声音中带着颤音,咬着嘴唇,伸手帮他狠狠系紧领带。

穆昱宇有些意外,他还以为这个女人想干嘛,鬓发垂下,从他的角度看过去,脸庞有难描难画的精致弧度。

“你忍着点,咱们马上去急诊那啊,不远,哎呀别犹豫了,你听我的没错,还流血呢,有什么事咱止了血再说,啊?”倪春燕用哄孩子的口吻对他说,见他没反应,又急急忙忙地替他决定,“我,我现在就带你去。小超,你来,过来扶一把。”

穆昱宇想说这不用你费心,我还不知道怎么弄吗?但他没说出口,他看见倪春燕眼睛中闪着确凿无疑的关心,似乎看见他受伤,这女人比他着急。

这是很久违的感觉,远久到令人新奇,穆昱宇想,在他周围,大概见到他负伤而感到由衷高兴的人远远要比担忧的人多。他从没觉得那有什么问题,人性如此,可今晚有些不同,也许是因为受伤的胳膊真的很疼,也许,他真的因为失血而脑子运转迟缓,总之,他发现自己对来自异性的操心并不反感,相反,还有点受用。

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每次生病吃很苦的药,总有人操心他嘴里太苦,要给他糖吃一样。

其实苦味并不可怕,它未必需要甜味来压,可人就是这样,有人替你操心这些,你就会养成习惯,以为必须要用甜的来抚慰苦的,必须用好的来补偿坏的。

可要是有天没有了呢?

那个小白痴很听话,他果真颠颠地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着穆昱宇另一只没受伤的胳膊往医院里走。倪春燕在前面匆忙带路。穆昱宇看着她一路上不时回头,以确保自己没有半路倒毙;看着她抢先几步冲进急诊室,扯开嗓子喊:“医生,我们这有人受伤,止不住血啦!”;他还发现她的脸色一直苍白,用比他还疼的表情死死盯着值班医生,逼着人快点过来给他冲洗伤口,缝线上药扎绷带;穆昱宇一个不留神,甚至还发现她拿着缴费单风风火火跑出去帮他缴费。

这种经历,实在是以往左右簇拥,有专家特诊,有助理下属办妥一切的穆先生所不能想象的。

然后,等他终于能回过神时,居然发现手里被塞了一个温热的搪瓷缸。穆昱宇诧异地注视里头冒着热气的棕色液体,他听见倪春燕气喘吁吁跟他说:“你留了那么多血,会血糖低,喝点红糖水缓缓。”

穆昱宇皱眉说:“不喝。”

倪春燕劝他说:“我知道你不爱用别人用过的,这个瓷缸我刚买的,放心,拿开水涮过,干净着呢。”

“姐,我也要喝糖水。”一旁的小白痴小声地说。

穆昱宇愣了一下,想把水给小白痴,却被倪春燕制止说:“喝你的,别管他,小超听话,让哥哥喝,他受伤了,姐回去再给你泡啊。”

小白痴嘟起嘴,但他显然知道受伤的人更需要这个,于是羡慕又有些害怕地小心看了穆昱宇一眼。

好像那真的是人间美味。

穆昱宇鬼使神差地举起瓷缸喝了一口,是很甜,也很暖。他正要再喝第二口,忽然听倪春燕说:“好了好了,你那边可算来人了。我走了,你保重啊。对了,这是你的药。”倪春燕把一个塑料包塞给他,絮絮叨叨嘱咐说,“医生说了,手脚供血差,要十天才换药,你记住……”她忽然停下,笑了笑说,“瞧我,尽瞎白活,你哪会缺人提点这个。”

她招呼小白痴起来,忙里偷闲似的回头冲他点点头算打过招呼,然后就这么拉着人转身走了。

“你……”穆昱宇想说什么,却被急诊室奔进来的几个人一声声的“穆先生”打断。

再一次,穆昱宇目送倪春燕拖着她的白痴弟弟离开。

“对不起先生,是我失职,大军走了后,我该立即给您补跟在身边的人。”林助理满头大汗,惭愧难当地对他说。

“先生,您下回决不能只带着司机就这么出来,”跟着来的姚根江一脸严肃地说,“非常时期,指着您出事翻身的人可不少。”

“都是我的错,”老陈诚惶诚恐地说,“我就不该放您一人站医院大门口,我……”

“行了。”穆昱宇打断他们,不悦地说,“我没事,别一个个说得跟追悼会上的。老陈,回去了,阿林和老姚,今晚住我那,路上咱们好好聊一下今晚的事。”

他站了起来,端着那个搪瓷缸往外走,林助理跟上,问:“先生,要不要替您拿一下这个,嗯,杯子?”

“不用了。”

“你喝什么?”姚根江走到另一边质疑地问他,“是医生给你喝的?可靠吗?”

穆昱宇淡淡笑了一下,说:“就红糖水。”

老姚诧异地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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