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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眼前的一切顷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穆昱宇挣扎着睁开眼,发现自己睡在自己豪华的架子床上,孙福军站在床边急切地盯着自己,他的旁边,还有拿着听诊器给他听诊的家庭医生。

“您醒了就好了,”孙福军大大松了口气,“我刚刚叫您超过了十分钟,还好李医生住得近,我就把他叫来了。”

李医生担忧地说:“穆先生,心脏科不是我的专长,我建议您明天还是去医院做个详细检查,不然,下次如果复发心肌梗塞就麻烦了。”

穆昱宇觉得疲倦万分,他无力地点点头,轻声说:“麻烦你们了。”

李医生又大概做了几个小检查,这才收拾了器具,留下点药。孙福军把他送了出去,过了会,穆昱宇听见他在外面跟余嫂的说话声,似乎还有点小争执。

穆昱宇挣扎着坐起来,定了定神,觉得好些了,提高嗓门喊:“大军,给我进来。”

门外的争执声戛然而止,不一会,孙福军走了进来,谨慎地关上门。

穆昱宇扶着额头瞥了他一眼,哑声问:“吵什么?大半夜了吧。”

孙福军欲言又止。

穆昱宇抬头看他,说:“到底什么事?”

孙福军扒拉了下头发说:“其实没什么,就是余嫂想进来问您要不要吃药前再吃点东西,我替您回绝了。她骂我越权,我说医生可没答应您可以吃东西。”

穆昱宇无声地笑了笑,说:“你们俩都辛苦了,给我倒水,我吃药就睡了。”

孙福军依言给他倒了水,又将他吃的药仔细看了看,然后再递给他。

“看什么?”

“嘿嘿,这上头都是外国蚂蚁,它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它。”孙福军笑嘻嘻地说。

“得了,”穆昱宇吃了药,躺下去说:“我继续睡,你也去休息吧。”

“哎,”孙福军答应他,临走时又问:“老板,咱明天上医院吧?”

穆昱宇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

穆昱宇在医院做了一次详细的检查,结果却很好,上回因心肌梗塞留下的问题,在数据中看起来也在好转,心脏的毛病完全没有复发迹象。

除了精神不振和感冒没好,他的身体看起来简直可以跟孙福军打一架也未必会输。

但有些问题他自己心里清楚,那不是医学数据能看得出来的,这段时间接连而来的离婚、公司内讧、商敌环伺、养母逝世等事,令他身心俱疲,多年积压下来的劳累似乎在这个时期都迸发了,他是真累了。

累到整个人精神恍惚,对该做的,未做的事,完全提不起一点兴趣。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没有一件事能令自己由衷笑出声来,情绪似乎从身体被剥离出去,脸上出现的表情,与其说是真实感觉,不如说是条件反射,完全不具备任何意义。

他从医院下来的时候正好是看病高峰期,整个医院似乎都挤进去这个城市所有的疑难病症,没目睹这一盛况,他永远都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同时在经历生老病死,那些痛苦因为群体效应仿佛被放大,又因为太过普遍再被压小,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抬起头,城市的上空有鸽子迎着秋日冷硬的光线奋力高飞。

看得人眼睛发酸。

穆昱宇垂下眼睑,这时候他的电话响了,姚根江在电话那边告诉他:“已经查清楚上回拿刀子捅你的人是谁指使的。”

“谁?”他漫不经心地问,“李兆鸣?”

“您知道了?”

“不难猜,”穆昱宇淡淡地说,“他是那种冲动起来会干蠢事的人。”

“我让人把他看起来了,他说想见您。”

“不见。”穆昱宇冷冷地说,“他跟我共事多年,该知道我是什么人,胆敢买凶杀人,就要有付出代价的打算,这件事你照法律程序来,他欠公司的,欠我的,不用跟他念旧情。”

“好的。”

“等等,”穆昱宇想了想说,“他家里那边,我记得他父母还健在……”

“是的,妻子一直在家当家庭主妇,两个双胞胎孩子也上初中,另外,他还包养了两个情人。”

“私生子呢?”

“有一个已经四岁,是个男孩。”

“那兆鸣兄养活这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啊,”穆昱宇嘲讽地说,“得,那咱们也不用赶尽杀绝,收拾李兆鸣一人就行了。”

“是。”

穆昱宇挂了电话,又出了会神,对孙福军说:“走,我回公司。”

“您今天没什么要紧事,”孙福军不满地说,“我都跟林助理打听了,给自己放一天假多好,就算拉磨的驴也有歇口气的时候呢。”

穆昱宇一愣,随即骂道:“你小子这是拐着弯骂我呢。”

“不敢,”孙福军笑呵呵地说,“老板,我是觉着您既然都空出来一天了,索性不回去又怎么地,公司缺您也缺不到这份上。”

穆昱宇自嘲一笑,低声说:“哪里是公司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它,明白了吧?”

“不明白,”孙福军摇头说,“我只知道是人就该休息。”

“行了,我原先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啰嗦。”穆昱宇抬脚往前走,示意孙福军跟上,孙福军小跑追上他,笑着说:“您别嫌弃我多嘴,我还想问您一句,昨晚上,您后来睡得咋样?”

穆昱宇微微皱眉说:“还成,不过我失眠很久,吃药也吃不好,能睡着就不错了。”

“那为啥您前面吩咐我过来叫醒您?您怕睡得太深醒不来?”

穆昱宇微笑着问:“你副业还是医生?”

“不是,”孙福军笑着摇头,“我老家有个治失眠的偏方,可我不敢乱给您推荐,这不是得打听清楚了再说么。”

“看不出,你老家事还挺多。”

孙福军像是听不出他语气中的嘲弄,继续笑着说:“农村嘛,总是跟城里不一样,有趣的事多嘞,哪天有空我给您说说。现在咱还是回失眠这上面,您睡着了会做梦吗?”

穆昱宇猛地停下脚步,他转头冷冷地看着孙福军,语气阴沉地问:“你昨晚听见我说梦话?”

“没。”孙福军立即摇头,表情真挚地说,“您要说梦话就好了,我就是觉得您昨晚睡得太沉,我叫了好久您都没醒,感觉就跟,就跟……”

“直说。”穆昱宇不耐地打断他。

“就跟睡死了似的。”孙福军飞快地回答他。

穆昱宇沉默了,随即一言不发,继续往前走,孙福军跟在他后面也不敢再说话了。等两人走到医院门口,穆昱宇才轻声说:“我有几天没见到倪春燕了,她干嘛呢?”

“哦,她呀,不是忙着新店开张的事吗?”孙福军回答他,“那个店我看过了,地方挺小,可地段不错,原本的格局就好,春燕过去了不费什么事,就是雇人刷刷墙,弄些个新板凳碗筷什么的。对了,她有让我跟您请假来着,可我给忘了。”

穆昱宇瞥了他一眼,皱眉说:“请假?我可没批,谁告诉她能这么乱来?她这是旷工。懂不懂?”

“哎,先生,您这不是,她也就是给您打个零工,您看……”

“你也觉得无组织无纪律没问题?你就这样管理你下面的人?”穆昱宇加重了语气。

孙福军立即闭嘴。

穆昱宇自己开了车门坐进去,对孙福军严厉地说:“你不用跟来了,回去带着你手下那些人好好练练,我明后天检查,谁要敢散漫怠工,八辈子老面子都没地讲!”

他砰的一下关了车门,老陈见他发火,在司机座位上小心翼翼地问:“先生,咱们去公司吗?”

“去什么公司?那里要没我就转不动,几个副总连高管都可以下岗了!”穆昱宇没好气地回他。

老陈没来由碰了一鼻子灰,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问:“那咱们去哪?”

穆昱宇深吸了一口气,想了想说:“你等会。”

他拿出电话,拨了林助理的手机,铃声响过后被林助理飞快接通。

“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那个店地址在哪?”穆昱宇压着嗓子问。

“什么店?”林助理困惑地问。

“就是倪春燕那个店,你给她找的,地址!”穆昱宇没好脾气了,怒道:“你怎么也这么没条理吗?人家的店都要开张了也不跟我报一声?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啊,我不知道……”林助理不愧是跟了他几年,很快换了种口气说:“对不起先生,是我疏忽了,我现在立即给您报地址。您稍等。”

林助理在那边飞快报了一个地址,穆昱宇又转述给老陈听,老陈二话不说,踩了油门赶紧把老板送那边去。

开着开着,老陈突然来了一句:“先生,既然人家新店开张,咱们这么空手去是不是不合适?”

穆昱宇睁开眼,不满地说:“我亲自去那,还不够给面子?”

“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吧,您跟那大姑娘是老同学不是?人家在夫人那件事上忙上忙下帮了不少,那可不是她的工作范畴,是她看在跟您的交情份上做的,你来我往的,咱们给带点东西,人家心里不是更舒服?”

穆昱宇认真思考了这个可能性后,点了点头,说:“你待会找个商场停一下,买点,买点果冻吧,那小子爱吃。至于大的那个……”

他忽然沉默了,他想起现实的倪春燕瘦削的身板,眉目间不经意总会流露出的疲态,忽然间心里就跟被小针稍微刺了一下似的,他想起这个女人为自己煮的可口饭菜,听说那都是她天不亮就起来赶早市买的材料,她还给自己泡红糖水,在养母离开自己的时候,他都快捱不下去了,可因为能扶着那个女人的肩膀,他又硬是给撑了过来。

太瘦了,他想,她太瘦了,要是能如梦里那样骨肉丰盈就好,抱起来也很软,靠在自己怀里,肌肤的温度有令人抵挡不住想贴上去暖和自己的渴望。

就像独自踯躅过黑夜的人,挡不住对远方一豆灯光的渴望。

他双拳紧握,在这一瞬间心潮澎湃,他想有些事决定下来不是那么难的,完成它不是那么不可思议的,他想我穆昱宇有什么不能做的?我做什么,也不需要跟天下人交代,我只要对得住我内心的渴望就好了。

只要我清楚,我渴望的到底是什么就好了。

新店就在老城区,临街一排全是灰不溜秋的二层建筑,开着懒懒散散的店面,门口蹲着晒太阳的猫狗也同样懒散。隔着柏油马路却是一排笔直的法国梧桐,正是到了掉叶子的时候,满街黄绿相间的落叶,环卫工人扫也扫不过来,车走过,人踩过,嘎吱作响。没有来由的就为这条街渲染上几分过了时的落寞和安逸,像是这座城市的芯,任外头如何日新月异,它总有自己那些经年累月的从容不迫。

穆昱宇来的时候已近中午,一条街都清净没什么人,有家发型屋的几个师傅带着小工在店门口围着矮桌子吃饭,穆昱宇一眼看过去,上面无非两个肉菜,两个素菜,没什么好东西,可剪着奇怪发型的少男少女们却嘻嘻哈哈端着饭碗边吃边闹,他们的师傅和上司看到也不管。懒洋洋的老太太拄着拐杖慢腾腾在街上溜达晒太阳,服装店的少妇抱着猫百无聊赖地依着门跟另一个中年妇女聊天,两人飘过来的眼神停驻在他身上的视线不无惊讶和探究,但那也是一闪而过就波澜不兴。这一片住的本地人都是城市正宗的老居民,见多识广,没什么眼浅咋呼的毛病。

这时穆昱宇就看见倪春燕了,她难得穿了件暗红的薄毛衣,围着围裙,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白生生一节胳膊。她正往外搬着一张小桌子,她的白痴弟弟端着高压锅跟在后面,她一将桌子摆到屋檐下,那孩子就熟门熟路铺上锅垫,把高压锅放在上面。

“乖,去拿碗。咱们吃饭。”

小超笑嘻嘻地答应了,蹦蹦跳跳跑进去。倪春燕转身将两个小凳子摆好,一抬头,就看见穆昱宇。

她的脸上露出明明白白的惊愕,嘴巴张开,眼睛瞪圆,模样一点也没往日的泼辣厉害,只剩下难以置信和傻里傻气。这个时候她跟小白痴最相像,一样的藏不住心思,一样的单纯浅易,就如山涧溪流,一眼能望到底。

穆昱宇看着她,只是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一幕仿佛无比熟悉,在记忆深处的某个地方,多年以前,久远到就要忘记了,就算想起来也以为是自己潜意识里的虚构。可又分明这么熟悉,分明记得,曾经有那么一段时期,他只要乖乖坐在饭桌前,就会有人给他端上专门为他准备的热腾腾的东西,有人端着碗,在他身后追,在他一会玩玩具一会爬床板的间隙,见缝插针喂他吃一口。

那时候哪有什么好东西?喂进孩子嘴里的都很简单,可那简单也是精心烹饪过的,透着一点一点哺育的意思。

“姐,姐开饭啦。”小白痴嚷嚷起来。

他清澈的声音同时惊醒了两人,倪春燕涨红了脸,把手往围裙上胡乱擦擦,掠起鬓角一丝散乱的头发,有些被抓现行似的窘迫,结结巴巴地说:“穆,穆昱宇,你怎么这时候来……”

穆昱宇明白她的意思,她是不愿让自己撞见她这种场景,那是她轻易不能叫人看见的,邋遢的,不计较形象的场景,但她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些透着生活粗糙质感的场景,才分外打动他,有种绵延不绝的温情,日常得伸手可触,掬起可饮。

就如梦中的倪春燕那般,汲着拖鞋,噼里啪啦过来数落他,又啰啰嗦嗦唠叨他。

穆昱宇抿紧嘴角,他大踏步走过去,拉过一张小凳子坐下,又招呼老陈也一起坐过来,然后对倪春燕说:“我还没吃饭。”

“啊?你怎么不会吃了再来,”倪春燕窘迫地说,“我这都没买多两个菜……”

穆昱宇沉下脸,老陈打了圆场说:“先生今天去医院做检查,别说中饭了,连早饭都没吃。”

倪春燕看向他。

穆昱宇面无表情地说:“我饿了。”

“那,那你先凑合吃点垫肚子,我给你下碗面,怎么样?”倪春燕迟疑着问他。

穆昱宇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倪春燕打开高压锅,将里头的汤舀出来一碗递给他,又给了碗老陈,老陈很不好意思,忙站起来说:“谢谢,对不住啊大妹子,我这招呼都没打就过来蹭饭。”

倪春燕笑了笑正要说两句客气话,却被穆昱宇打断:“你去下面条,老陈,你去对面街口的餐馆那打包两个菜过来。”

倪春燕忙拦住说:“不用了,客气什么……”

穆昱宇淡淡瞥了她一眼,说:“不是你说家里没菜?老陈饭量大,你现做也来不及。”

老陈笑呵呵地说:“得,大妹子,你甭忙乎,我去打包两个菜,你有什么想吃的?”

“我,我没啥特别……”

“我要吃鸡翅。”小白痴突然大声地插嘴。

穆昱宇点头说:“给他要个鸡翅,我暂时不能吃辣的,要两个海鲜吧,你们都一脸缺蛋白的样。”他瞥了倪春燕一眼,说,“还有想要的吗?我买单。”

倪春燕有些摸不着他想干嘛,张着嘴,老实地摇摇头。

“那还愣着干嘛?我饿着呢,要吃面,”穆昱宇挥手让老陈离开,端起汤碗喝了一口,是很简单的猪骨炖萝卜汤,他皱眉说:“太咸,你给我煮的面别搁那么多咸盐,葱花也别放。”

“荷包蛋呢?”

“成。”穆昱宇慷慨地点点头。

倪春燕煮面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就端了一海碗细苗条过来。上面卧着两个金黄的荷包蛋,汤闻着喷香,是刚刚的骨头汤,也搁穆昱宇厌恶的葱花。不仅如此,她还怕菜不够,特地炒了一盘韭菜鸡蛋上来,就着原先的肉片炒茭白,这顿饭简单到了极致。

可也令人感慨到了极致。

小白痴无忧无虑地坐在穆昱宇旁边啃一块汤里的肉骨头,他啃得稀里哗啦,汤水都顺着下颌往下滴。穆昱宇瞧着好玩,倪春燕却尴尬地抽了张纸巾过去,三下两下替他擦了嘴,低声说:“那什么,这孩子打小吃相就不好,你多担待……”

穆昱宇低头慢悠悠地吃面,说:“你让他少吃点,等会还有其他东西。”

“我要吃鸡翅!”少年又郑重其事地宣告了一番。

“你就知道吃。”倪春燕瞪了他一眼。

“能吃是福,”小白痴快快乐乐地把脸凑过去,“姐,这边也要擦擦。”

“你呀,”倪春燕认命地叹了口气,把纸巾贴过去替他擦了那边的脸。

她的目光柔和起来,看着小超,对上穆昱宇终于不太拘谨,露了个笑脸,问:“这句话还是穆老师教的呢,他一听就记住了,现在整天拿这话来噎我。”

穆昱宇微微勾起嘴角,说:“我妈可喜欢小孩子爱吃爱玩了,可惜我小时候没让她过这把瘾。所以她一见你弟弟,就爱得跟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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