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时间过得特别特别的快,一转眼啊,就到了这过年的最好的夜晚了,除夕夜,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意。
在天没黑之前,我们这些人在家中准备年夜饭,赵姨从皇家聚点回来了,看起来满面春风高兴得不得了。
我问她:“你怎么这么高兴呢,赵姨啊?”
赵姨回答我说:“嗯,因为过年了么。”
我问他们,“你们今天高兴吗??”
“高兴!!!”大家大声,一起喊道。
我们这边的习惯,是下午吃一回饭,然后晚上在看春晚的时候一起包饺子,在包饺子的时候看春晚,等到半夜的时候,十二点的时候吃新年的第一次饭。
陆齐明和于天爽在厨房准备晚饭,厨房里火光缭绕,充满了生活的气息,锅里的猪蹄炖出了生活的味道,牛肉咕嘟咕嘟和西红柿煮在一起,案板上的鸡鸭虽然不美型,但是也是过年需要常备的菜式。
方爆炸最喜欢吃的油炸骨肉相连和油炸薯条,也都买了回来,在冰箱里边,不需要解冻,直接放在油锅里边就可以炸熟吃了它们。
我最喜欢的是鲍汁娃娃菜和青草蒜毫,吃的时候,会觉得春天的味道可以来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会一直吃这些东西吧。
锅里边还炖着猪肉和粉条,加了梅菜的扣肉,整个屋子里面全是菜加上肉混合着的气味,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到了过年,就觉得过年的时候家里边会存在着一种特殊的香气,是平日里所没有的,而打开窗户,闻着外边的空气,空气里边的味道也是和平日里,冬天的气息所不同的,是什么味道,说不清楚。
好像是混杂着泥土,灰尘,冷空气,鞭炮里的硫磺味,烟花里的火焰味儿,燃烧后残存的温度,雪的冷,以及找不到的一种情绪包裹在里面。
无声无息的寒冷和温暖。
嗯是,无声无息的寒冷和温暖,还有爱的味道。
就是过年的气息吧,应该说是这样的,第一年,好朋友在一起,把朋友,当成家人去对待的,第一个,有纪念意义的,春节。
冬天的气息里,夹杂着寒冷的,有末世距离感的,遥远的天空,灰墨色的,没有云朵漂浮,有时候的蓝天上,也像充满在遥远的洪荒时代。
是最残忍的,最冷漠的,最不堪的季节。
灰蓝织就墨色,路灯组成星河。回忆里,曾有一段最好的时光,也是最孤单落寞的时光,在一个小岛上,一个春节,只有我和现在已经回想不起的人了,小岛上的春节气息不够浓厚,默默的生活着,除夕夜,孤岛冷清,还没有节日的气氛,晚上开了厨房的灯煮了一些牛肉和羊肉,站在氤氲着的八角大料和酱油,陈醋的气味儿之中,看着蒸汽热热闹闹的从锅里边冒出来,把厨房顶上都飘满了呢,我忽然就觉得到了温暖和喜庆的气息了,又有点儿满足了。
忽然就想到了这就是我爸爸曾经说过的,讲究形式的一种东西:叫做,春耕夏种,秋收冬藏,一岁走到一个节点总要做点事情呢,好像结绳记事一般的,不枉过了一段这样的时光,而这种对禁忌也只是对某种记忆和历史的尊重,玩闹一样的敬畏这些事情,何尝不是对自我存在的期许和肯定,何必认真又无趣的戳破它的无稽之谈呢?
这是我上一次在看豆瓣的时候,看到了一条关于写过年的段子,一直喜欢着,一直记得,抄在了本子,永不忘记而矢志不渝。
我知道,春节的意义。
这样的夜晚,每个人都拿着酒开始了放肆的喝了起来,先开始喝的是啤酒,一人开两罐,瓶罐撞着瓶罐,发出的声响是清脆干净的声音,不知道是为什么,男生和女生拿易拉罐的手势是不同的,男生的状态是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捏着易拉罐,显得非常的洒脱,而女生是手掌握着易拉罐,可能这也体现了男生和女生性格之间的不同吧。
“这一年,大家辛苦了啊!”作为这一桌子上的长辈,唯一的一个长辈,赵姨用一句话开始了这一个年夜饭的序曲。
“还好,我们都在,真的很幸福,生活真的很美好啊。”王豆花还是没有太多的变化,说话文艺又清新。
“就是嘛,希望我们可以一直这样下去,谁也不曾离开,离开了也不要忘记这里,首先就是,你们别忘了我啊!”陆齐明说。
“啊,我有个提议!!”于天爽突然打断了大家的寒暄,本不重要的寒暄,然后说到:“我有个提议,我们过几天先到皇家聚点玩两天,然后我们一起出去旅行吧,就我们这些人,怎么样啊?”
“你是也想学他们重走青春路吗?”方爆炸打趣道。
“真的太懂我了你,我好好激动啊!!!!”于天爽学着电视里正演的电视剧,开始了不好好说话的路程。
“说人话!”陆齐明,义正言辞的样子。
“你们真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哈哈哈哈哈哈哈。
“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陈大校啃着猪蹄子,然后说道。
“哎呀我去,对啊,你哪是我们的好兄弟好姐妹啊,分分明明就是我们儿子嘛。”方爆炸插嘴道。
“滚蛋!”陆齐明说。
“阿,这也不是很合适吗,分分明明是我们的宠物的。”没想到的是,这句话是从王豆花的嘴巴里说出来的。
陆齐明眼睛瞪得圆的,但很明显,还不是在生气。
太会伪装了,这个少女!
不,这个少年!
“等我们旅行去的时候,我们一定要开个微博或者微信公众账号记录下我们的,所走过的路程呢。”王豆花的想法,就是文艺又清新的少女心,水淋淋湿哒哒的。
“哦,你是想红起来吗?”方爆炸问她。
“你怎么知道~~~”王豆花害羞的笑了起来。
“我们都去哪儿啊?”于天爽才是正经的第一个想到了正经问题的人。
想起来,已经好久没有和朋友们一起出去旅行过了,曾经组织过很多次,在高考的假期,长长的三个月,夏日天光,漫长又悠闲,和几个好朋友准备想去到南方的某个地方,看一看没有看过的地方,吃一些当地吃过的小吃,聊一聊过去的事儿,再想一想未来的事儿,好像和朋友们在一起,所有的困难都会很容易解决掉,好像所有的好朋友们在一起,一天可以很短暂,一个世界也可以很漫长。
就是,这样的。
就是,这样的,我说的,对吧。
“去哪儿啊?”于天爽继续问道。
“想去的地方太多,突然之间还说不出来想去哪里了呢。”方爆炸认认真真的说道。
“是吧,就这样吧,很多人当他有目标的时候,会觉得想去的地方就在前面,努努力就可以够得到了,而有时候,拖沓了几年,拍拖了几年,妥协了几年,再蹉跎了几年以后呢,想去的远方有时候就不那么清晰可见了,好像远方,好像眼前都是一面雾气,雾气氤氲中,好像才能看到那张最熟悉的脸。”诗人啊这是,陆齐明说道。
“就背着包,说走就走吧,想去到哪里,就到哪里,想看到哪里,就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吃些什么玩些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哪,就和你们在一起。”于天爽说。
“哈哈,且行且珍惜!!”王豆花说道。
“哎嘿,你这干嘛啊。”陆齐明说。
“不明白……”谁也不明白。
“嗯,那好吧,就这样,过完年之后你们都先去皇家聚点快乐几天,然后呢,从皇家聚点你们就出发啦,想去哪就去哪。”他说,“但是,在这一路上,重新走青春的过程中,你们还有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赵姨继续说道:“还记得1999年发生在N市的那起碎尸案吗??”
桌子一圈坐着的几个人,都露出了诧异惊讶的表情来,在除夕夜的饭桌上,说这个事儿,是不太好的吧,太晦气了。
“等过完年,我们再说吧……”是陆齐明打断了赵姨的话,看得出,赵姨的脸上显露出了一种忧心忡忡的表情,好像是,有难言之隐,但是不知该怎么表达出来,是那种纠结在一起的,饱含着岁月风霜,痛苦的表情。
“你怎么了赵姨??”赵姨的表情,吸引了方爆炸。
“没事的,我先回到床上躺着休息一会儿,就好了……”赵姨放下易拉罐在桌子上,然后转身走到了房间里去了。
“嘿嘿,咱们继续喝!”陆齐明说道。
这里边最能喝酒的,我发现还是陆齐明,可是于天爽和陆齐明其实也不相上下,陆齐明能喝体现在了他能一罐一罐的干,而于天爽是细水长流型的选手。
如果要让陆齐明和于天爽比赛喝酒,他们俩一定不会分出输赢来的,但在我的眼里,最后喝倒的那个,应该是陆齐明。
“你们继续!”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