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老林中,一抹白色的身影在飞快地穿梭。
拓西凉眼前的景色瞬息万变,不一会便来到了一座茅草屋前。
她走进去,来到里屋。
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位青年,看到她后嘴角勾起一抹极其细微的弧度:“回来了。”
拓西凉点点头,惊奇地打量着他:“你醒了啊。”
他冷淡地点点头。她再好奇地问:“那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这次看都没看她:“话真多。”又道,“叫什么?”
她回答:“拓西凉。”
他扯了扯嘴角:“名字不错,我伤好之后跟我走吧。”
她不解:“为什么?”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闭嘴。”
闻言,拓西凉悻悻地闭上了嘴,静静地打量着面前的青年。记得她见到他时,他浑身是血满身伤痕地躺在她经常采药的树林里,她很好心地把他带回了家。他在她家躺了好几天,但始终没有转醒的迹象。眼看草药就快用完了,她便出去采了半天,回来便看见他英俊潇洒高贵冷艳霸气侧漏地坐在椅子上等她回来。
即使病着,他身上也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势,于是拓西凉很害怕他。
她从小便住在这里,没有见过任何人,有时候她自己都纳闷她是怎么活下去的。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带回家的这个人是男是女。于是她便自来熟地挽住青年的胳膊:“你叫什么啊?”
他淡淡的瞥了她的胳膊一眼,在她悻悻地收回胳膊的时候才开口:“无名。”
拓西凉抿起嘴:“无名?好奇怪的名字啊。”
他没说话,只是眼眸愈发冰冷。
她突然来一句:“不过很好听。”
他还是沉默,但眼里却有了微弱的光芒。
翌日。
拓西凉对这个借住在她家的人很不满,奈何人家气场太强,她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个叫无名的,根本不像是借住在这里,反倒是一副主人的样子。前几天他昏迷着,她就不跟他计较了,如今他醒了,居然还让她打地铺!一天天的,还总是不停歇地使唤她,他当她是他雇来的啊!
“无爷,该吃药了。”拓西凉端着药碗走进卧室。
无名瞥了她一眼:“谁让你叫我无爷了?”
拓西凉暗自腹诽:“把我当苦力使唤你不是我爷是什么。”
而无名好想看穿了她所想的,淡淡的说:“那可不是叫爷。”又补充,“那叫爹。”
闻言,拓西凉一个踉跄,好悬把药碗甩出去。
无名伸手接住药碗,仰头喝个精光,把药碗递给拓西凉后他说:“收拾收拾你认为重要的东西,明天我带你走。”
拓西凉问:“去哪?”
他慵懒地低下头:“这你就不用问了。”
她智商很不容易地上了一回线:“无爷,你到底是谁?你为什么会伤成那样?伤你的人到底是谁?”
无名抬起头,绕过她径直走了出去:“收拾东西。”
她眼疾手快地伸手拦住他:“你要是不告诉我,我不会跟你走的。”
无名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根白玉棍子,按下拓西凉的胳膊:“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很想离开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走了出去。
屋里,拓西凉抿起嘴,收拾东西。
再次见到无名时,拓西凉显然被惊艳到了。
因为拓西凉见到无名时浑身是血,便找出自己的一套裙子给他套上了,如今一见,她发现他好像跟自己你一样……
此时的无名,身着一袭米色西装,白色的衬衫打开了两颗扣子,锁骨若隐若现,淡金色的长发及颈,茶色的眼眸里没有一丝感情。他双手抄在裤子的口袋里,看着她惊讶的样子微微挑了挑眉:“我这个样子很奇怪?”
拓西凉问:“你跟我不一样?”
他眉梢好像抖了抖:“我什么时候说我跟你一样了?”
她再问:“那你是个什么?”
他眉梢又抖了抖:“什么叫我是个什么,我是男的,你是女的,男的就是跟女的完全相反的。”
拓西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无爷竟破天荒地叹了口气:“今天你睡床吧,以后可能就没机会了。”
拓同学对此表示很高兴,蹦蹦哒哒地扑向了久违的床。
无名眼里浮现一丝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笑意,摇摇头走了出去。
翌日清晨,拓西凉只拿只笛子就去找无名了。
无名看到那笛子后皱了皱眉:“这笛子哪来的?”
拓西凉摇摇头:“不知道,它从我有意识的时候就一直在我身边。怎么了?这笛子有什么古怪吗?”
“你不用管,走吧。”
拓西凉不再问了,抿了抿嘴,跟着无名走了出去。
从此,新的人生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