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洁的求救声停止后,灵堂内仍是一片安静,难道只是门开了没人进来?宿洁透过两瓣贝壳之间的缝隙向外看,隐约中看到有一个鲛人正在缓缓地向贝壳接近。
“你是谁?”那个鲛人就在方才宿洁打开贝壳的位置问她。
她是谁?她说她是宿洁他能认识吗?
“我就是那个误闯进这里的人,求你放我出去,只要能放我出去我听凭你们处置!”宿洁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有任何恶意,只是误打误撞来到这儿的!”
“你点亮了姮珠?”那人问。
“是……是我进来后它自己亮的!”宿洁因心虚声音逐渐地变小。
棺材外面的人沉默了,不知是站在那儿犹豫着怎么处理宿洁还是压根离开了任由她自己在里面自生自灭。
“求你先救我出去好不好?我没有恶意,你放我出去我再慢慢和你解释,我要冻死了!”女鲛冻僵的鱼尾又碰到了宿洁的小腿肚,正全神贯注和外面那个鲛人说话的宿洁吓得一声惊叫。
“我也不知道怎么打开。”外面的人说,透过贝壳棺材上下瓣之间那个狭窄的小缝,宿洁看到她唯一的救命稻草也要转身离开了。
“喂,喂,你不能把我丢在这儿,我会毁了她的身体!”
他完全没有回头的意思。
“怎么样你才能放我出去?”宿洁声嘶力竭地做最后的挣扎。
“姮珠是你点亮的?”他又重复了一边刚才的问题,这大概是宿洁最后的机会了。
“我一碰它就亮了,那个贝壳也是,我把手放在上面它自己就开了。”宿洁如实招出。
鲛人没再说话,短暂的安静后宿洁感觉到贝壳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后上盖缓缓掀起。还没等上盖彻底扬起宿洁就向后用力一蹬,从一人宽的缝隙中逃离了这个可怕的棺材。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她回身放了一个冰锥向那鲛人刺去。
宿洁本想就这么低头逃走,可在使用冰锥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了那个一眼。
她向他望去的同时,他也正正向她看过来。鲛人微微侧身轻易地躲过了她的冰锥,两人四目相对,他起先是短暂的失神,手不自禁地一松,眼中满是惊讶,还有一些宿洁看不懂的复杂情感。但随即他猛地加力,握得比刚才更紧,把她拉到自己身前。
她的脸几乎要贴到他的脸上,一张绝美的男人的脸。宿洁记忆中唯一一张能和他媲美的脸就是仓珏的,但他没有仓珏的妖艳,更多了几分成熟的沧桑。他和其他的鲛人一样****着上身,唯一不同的是他的颈部挂着一大串珍珠串成的链子。
宿洁因恐惧轻微地颤抖着。
“你是谁?”他问。
宿洁凝出一把冰剑向他刺去,不知是因为水中的阻力太大还是他光滑的皮肤本来就刀枪不入,宿洁刺出的冰剑就像一根没有锋刃的木枝无关痛痒地轻轻捅了一下。
鲛人大笑,看似得意的笑声却更像是一个失意人的悲鸣。
“应天护法,要我们进去吗?”外面的鲛人侍卫问。
“你们守在外面,没我的命令不许任何人进入灵堂。”说话的工夫,应天的手中也多了一把长剑,虽然同样是在海里,因为应天从小就生活在海水的阻力中,舞起剑来和一个陆地上的高手无异,宿洁手中短小的冰剑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加上他天生就是游泳健将,鱼尾的摆动让他移动灵活,长着双腿的宿洁自然又大大地逊色了。
狼狈招架的宿洁只能不停地用玄冰御甲护体,寻找着自己攻击的最佳时刻。
应天出招虽狠,但真的刺到她身体周边的时候又总是收着几分力,因此几次差点刺中宿洁的要害的攻击都被玄冰御甲弹了回来。宿洁见他拿自己没办法,用了一个玄冰刺展开反击。虽然水中阻力很大,但宿洁用了这么久的玄冰刺速度和冰锥的锋利程度都十分可观,就算他的身体是钢铁打造的冰锥也能在上面留下密密麻麻的小洞洞。
“是你!果然是你!”应天身边的海水发生了异变,异变的水形成水盾挡住了所有的冰锥,刺入水盾的冰锥让应天就像一个倒生的刺猬。他的愤怒如同火焰一样在逐渐地扩散,漫延。
宿洁感觉到有异能向她笼来,身边原本平静的海水竟然横向产生了无数漩涡,漩涡逐渐加深最后变成一个个水质的手臂向她伸来。宿洁蹬了一下女鲛雕塑的手指向上窜出,躲开了手臂们的第一次扑袭。
应天一挥手,又是十多个手臂从上面向宿洁抓去,加上第一波手臂足够把她团团围住了。宿洁把身体蜷成一团,用极寒在自己的外围设下了一圈结界,向她伸来的手臂穿过结界的瞬间迅速被冻结,缓缓地向上浮去。
宿洁展开身体向应天游去,应天五指伸出幻化成五条水样的绳索将宿洁牢牢捆住然后拉到他的面前。宿洁用极寒让水索冻成冰,再用异能碎冰。在之前的惯性下宿洁仍在向应天靠近。
宿洁知道在水中她必然不是一条鱼的对手,只有同在无水无阻力的环境下她才有胜算。于是她在自己周身设下一个结界,然后再将结界逐渐扩大,与她越来越接近的应天也进入了结界。应天在进入结界的瞬间鱼尾劈成两条人类的腿,一条鱼居然就这么变成了一个****的成熟男人!
宿洁大惊,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之前打好的如意算盘都在这一闭之下泡汤了。应天的剑架在了宿洁的肩膀上,结界被破,宿洁睁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人身鱼尾的鲛人应天。
“惊扰灵堂的刺客已被抓,吾将以刺客之血祭奠先女王之圣灵。”应天大声喊,似乎是说给外面的侍卫听。
“应天护法神勇!应天护法神勇!”外面的侍卫齐声喊道。
应天阴险地一笑:“你只能死,必须死!”
应天的剑一抹,剑锋的寒气想宿洁逼近,却没刺破她的皮肤,软软腻腻的水如项圈一样护在她的脖子上,让她躲过了一劫。
“孔屏?”应天弄乱了宿洁的头发,压低了她的头,“抓个刺客不劳您亲自来灵堂吧。”
“那可否让孔屏看一看应天大人您抓到的刺客?”灵堂中又多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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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mo继续哭。。。没人支持momo,momo就哭倒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