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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死亡与重生

马蹄声混着叫喊声,村子里一片混乱。张晋飞奔出屋,眼前竟然是一队凶神恶煞的马贼在村里大开杀戒,村子里所有的人都惊恐的逃出去,却一个个的被马贼驱马赶上手起刀落,鲜血随之喷涌而出,生命就此消逝。张晋就这样看着从小长大的村民们一一被屠杀,突然有种惊恐的感觉,一种出于对生命的眷恋而产生的惊恐,在那一瞬间仿佛攥住了他的心,健壮的身体就好像不听指挥了,直接就这样愣在那里,眼神空洞,当一个马贼呼喝着冲向张晋时,张晋才被呼喝声惊醒,刀光就在眼前闪烁着,张晋凭借着几年来锻炼的反应惊人的神经躲过了这一击。然后在马贼不可思议的眼光中生生的将他的鼻梁击碎,张晋随即跳在马上,抱住马脖子。马儿受惊了,四处乱跑。张晋却在恍惚之间看见了原来自己的“家”。若雅姐的面容立刻浮现在张晋的脑海中。张晋脑中的恐惧突然消失了,有的只是一个念头——一定要将他们救出来!

张晋驱赶着受惊的马儿跑向不远处的家。一路上又有几个马贼想要击杀这个奇怪的少年,却都被张晋一一击倒。张晋终于来到了家,发现这里只剩下了残破的墙壁和地上的两具眼神惊恐的尸体。张晋沉痛的将父亲母亲的尸体用同一床被褥包裹起来。而后张晋翻遍了房间内的每一处地方。却怎么也找不到若雅姐的尸体。张晋颓废的蹲在地上,忍不住苦痛,大哭起来:“师傅,你怎么走了,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父亲母亲!你们怎么走了!若雅姐,你在哪里?”其声凄厉,让人潸然泪下。张晋哭够了之后,终于情绪终于稳定了,剩下的只是复仇的念头。张晋站了起来,迈着令人惊悚的稳定的步伐,走向了屋外,走向了那群马贼。原来令人惊恐的每一个马贼都成了张晋燃烧在心中的一道道的复仇之焰。

此时马贼大队正在集合,为首的一个穿着蓝色盔甲,手拿一杆妖艳的长矛,眼神中的杀戮之气毫不掩饰。看着眼前阵容齐整的马队,满意的点点头,说道:“我费尽辛苦,终于让我们的队伍有点模样了,这次狩猎之旅没有白来。真正的精锐眼中就是要充满杀气。”他撇了一眼身后还在燃烧的村子,回头说道:“撤退!”此时,张晋无声的出现在他的视野内。他的眼神开始充满怒气,大喝道:“我的命令是什么?”众马贼齐声答道:“杀戮一切!”“那为什么我的眼前还会出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他的身后突然挂起了一阵风,众人突然感到一股阴冷之气,不由得打了个寒战,没有人敢回答他的问题,回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

张晋无声的看着多达三百人的马队,突然间,张晋看到了一抹红色,那不正是若雅姐常穿的衣服吗。张晋的心情开始变得激动,大声喊道:“若雅姐!是你吗?回答我!”回答张晋的只有呜呜的声音,但是张晋依然听出来了,这是若雅姐的声音。原本充满怒气的双眼突然冲满了泪水,张晋喃喃自语道:“若雅姐,还有你,所有人都走了,还有你陪着我。”泪水不知不觉间流了出来。

身着蓝色盔甲的男人卓有兴趣的看着眼前的张晋。而后眼神一变,说道:“来吧,我的勇士们,赐予他永恒的死亡吧!列阵!冲锋!让他在你们面前颤栗吧!”

“冲!”所有的马队一起冲锋,一股肃杀之气席卷了这片大地。年仅十二岁的张晋面无表情的看着乌压压的马队,凝神屏气,心中一片空明,所有的情绪都消失了,就像是张晋自己化身为冷酷的死神,冷漠的看待马贼的生命和自己的生命。张晋就在那里等着,等着为首的马贼的枪尖刺向胸口的瞬间,他跳了起来,一拳将那人击倒在地。在落下来的瞬间脚尖轻轻一点马背又是一拳,又一人落于马下。张晋很清楚自己一拳的分量,打不死人,但是打成残废还是没有问题的。一次冲锋过后,张晋完好无损的站在原地,原本整齐的马队却只留下了十几匹空空的马背。身着蓝色盔甲的人脸色变成了青灰色,他怒不可遏的大吼道:“这就是我们狩猎行动的成果?!”待到他的怒气少些之后,对着张晋说道:“好一名少年!他们都不配亲自送你去永恒世界,我会亲自赐予你。”

张晋回答他的只有沉默,一种痛入骨髓的沉默。身着蓝色盔甲的人抽出那杆妖异的长枪,轻轻的抚摸着她,喃喃自语道:“你又有好长时间没有饮过世人之血了。”说罢,他驱马前进,枪尖在阳光的照耀下寒光闪烁,张晋静静的等待着马匹的到来。越来越近了,张晋都能看到马儿柔顺的鬃发随风飘舞。长枪带着肃杀之气以不可阻挡之势冲向张晋。张晋在枪尖即将刺入心脏时一跃而起,同时一条腿就像鞭子一样抽向他。然而张晋没有听到痛苦的惨叫,那竟只是一道虚影。“在你的上方!”身着蓝色盔甲的人大吼道,张晋抬起头来,只有耀眼的阳光,还有比阳光还耀眼枪尖。张晋背上瞬间被冷汗浸湿了,而后是深深的绝望——自己绝对不会战胜他,既然不能胜利,迎接自己的便只有死亡。

张晋只感到一阵剧痛自胸口传来,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啊!不能说话,不能思考,不能呼吸,就连心跳都停止了。张晋最后的目光看见了若雅姐颤栗的身体,仿佛还听见了若雅姐的哀鸣,然而,最后只剩下无尽的黑暗。身着蓝色盔甲的人看着地上张晋还在绝望的睁大着双眼的尸体,大笑道:“这就是弱者啊!他们的命运只能由强者来安排。”

马贼走后,村子一片末日景象,熊熊火焰将最后的还在坚挺的墙壁烧成灰烬,当最后的火苗消失后,留下的只是一片灰烬。

几百人的尸体胡乱的堆积在一起,此时一片寂静。但,仔细听,有一种生命复苏的声音在响动,本来已经死去的张晋站了起来,惊异的看着胸前一圈淡淡的乳白色的光芒。张晋将胸口内的东西拿出来,正是那只碗,师傅临走前曾告诉他一定要随身带着,没想到现在竟然救了自己的性命。张晋将胸前的衣服扒开,伤口处是一片泛着鲜红色的血肉。在阳光的照耀下,张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生命!我再也不会轻易丢下你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张晋又想到了那个马贼首领,缓慢而又坚定地说:“我一定要变得更强大,日后必定取你性命,决不食言!”张晋的眼光变得深邃起来,自语道:“为今之计,只有先去黑龙山了,师傅曾经说过当我想要变得更加强大时可以去黑龙山苦修,现在,不正是我最需要强大的时候吗?”随即走向了村子旁边的黑龙山。

就这样,张晋开始了在黑龙山上过起了野人般的生活,渴了就喝山泉,饿了就在山里猎食野猪或雄鹿,而张晋的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铁匠留下的那本修炼功法和自己的意念。他每天都会试着把自己的意念渗透进碗内,但每次都失败了。

就这样过了四年。有一日夏夜,突然下起了暴雨,雷电交鸣,风雨交加,仿佛整个黑龙山都在风雨下颤抖。张晋只好放弃修炼,赶忙去寻找山洞避雨,就在张晋慌乱之时,一个闪电照亮了夜空,也为张晋照明了道路,张晋看到前面一个山洞,于是张晋赶忙跑了进去。疲倦的张晋很快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张晋下意识的一摸却发现碗没了!张晋向四周望去也没发现,暗道:“黑龙山现在百里之内荒无人烟,不会是人拿走的,难道是那只避雨的动物拿走的?看来我得去找一找了。”张晋顺着山洞往里走,却发现这山洞竟深不见底。最终,走了近半天时间,终于来到了山洞的最深处。

里面有一个很大的圆形的石头,石头因为岁月的侵蚀已经裂开了几道缝隙。张晋的碗就在石头旁边放着,但碗似乎更加透明了。

当张晋从山洞出来时惊讶的发现这个山洞如此隐蔽!以至于自己在此生活了四年却毫无察觉。“咕~~”张晋的肚子发起了抗议,张晋只好去山下打只野鹿来填报肚子。吃饱后张晋像往常一样试着把意念渗透进碗内,这回竟然真的慢慢渗透进去了!张晋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但他刚想探索一番,就感受到了一股强大威压,将自己意念“赶”出了碗内。“是时候了,我已经可以感觉到碗内的异样了。”张晋自语道。

当走到山下时已经傍晚了,张晋看到了自己长大的山村,原本这时候应该看到的是百家炊烟,但现在却是荒凉一片,杂草丛生。张晋想起了马贼首领,自语道:“必取你性命!”张晋看了看天色将晚,于是找到原本铁匠铺的地方躺了下来,心中正在打算如何找到马贼首领,突然想起了小时候自已和若雅姐打闹的场景,鼻子不禁一酸,泪水无声的留了出来。

第二天太阳刚出来,张晋便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荒凉景象,张晋决定走出黑龙山。张晋赶路时,突然发现周围有打斗声,他立刻朝着打斗的声音跑去。只见一黑脸大汉正在与一妖艳女子缠斗,渐渐落于下风。

黑脸大汉大喝:“花蛇!若是我死于此地,你必定会被王国追杀!”花蛇“咯咯”的笑了起来,道:“我本来就是王国的通缉犯人,怎么还会怕被追杀呢?你若把东西交出来,今天便可饶你一条性命。”说话间又加强了几分攻势,黑脸大汉在花蛇的攻击下顾此失彼,几个回合过后便被花蛇刺中了大腿,这使黑脸大汉的形势变得更加险恶。

果然又十几个回合后花蛇的剑抵在了黑脸大汉的喉咙上。“我死也不会交给你的!你杀了我吧!”黑脸大汉闭着眼睛说道,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交出来,那就赐你一死!”花蛇冷声说道。就在花蛇的剑即将刺穿黑脸大汉的喉咙时,突然飞出了一块石子将花蛇的剑打歪,“是谁!”花蛇紧张的环顾四周大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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