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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利用价值

他说完,直接点了如意的昏睡穴,扛着她走了。

嫣夜来独自站在雨幕之中,心中一片苍凉。走也是错,留也是错,人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陷入两难的境地?她蹲下身子,缓缓抱住自己的双膝。

不知何时,眼前出现了一双黑靴,嫣夜来抬头,却见潇一飞撑着伞,目光如炬的望着她,几分怜惜几分无奈。

他在她的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撩开她湿答在脸颊的几缕青丝,一双温润的眸子看着她道:“我答应你,坚守自己的使命,不违反门规。那你可不可以答应我,好好的保护自己,爱护自己,留着自己的命看我修成正果的那一天?”

他拉起她的手,缓缓贴向自己的胸口。

雨水冲刷的人睁不开眼,缓慢有力的心跳自手心传入,嫣夜来撑起眼帘透过雨幕看着他,摇摇头。却又似乎隐隐看到了另外一个身影。

他在对面缓步走来,芝兰玉树的样子走在雨中竟是半分狼狈也无,他在她面前蹲下,眉眼隽淡,容色无双,他说本宫之所以收留你,传你武术授你医,不过都是因为你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嫣夜来不住的摇头,眼睁睁的看着那张脸消失在雨幕中,心口再次传来入髓般的痛。

她用手紧紧的攥住胸口的衣襟,潇一飞却仿佛也看不见,只是在她将要倒下之际,用力将她拉入怀中。

“跟我会玉琼山吧!”他如是说。

四合院的西面,屋内烛火摇拽,男子坐在床榻边,手中捏着毛巾,略微笨拙的替她拭去额间的汗水。蓦地,传来一阵叩门声。

男子手势一顿,起身开门。

“你来做什么!”见了门口的人,沥青俊脸一沉,反手就要关上门。

潇一飞扶住门框,看了一眼躺在床榻上的女子,将手中的瓷瓶塞到他手中:”这是我玉琼山独门良药,你给如意服下,明日便能好转!”

接过瓷瓶,沥青在手中上下颠了颠,睨着他道:“这算什么,苦肉计?还是打个巴掌再给块糖?”他转头望着床榻上冷汗直冒的女子,冷怒道:“爷不管你在她心中是什么位置,总之,不会再有下一次!”他说完,又要关门,许是说话的声音想了些,房内的女子醒了,半咳着道:“沥青,不得对公子无礼!”

沥青闻言,脸上一喜,忙的走到床榻边:“你醒了,觉得怎么样?”他用手试了试她额间,还是有些烫。拿起手边的瓷瓶倒出一颗药丸递到她嘴边,柔声道:“先服下了,再睡会便没事了。”

如意垂眸看了看,又看看他,竟十分顺从的服下。

沥青心中微微一松,却又听她道:“我有话想对公子说。”她转头看向他身后位置的人。沥青脸色一僵,丢下瓷瓶,当下就拂袖而去。

“你这么说,他会误会!”潇一飞在床榻边坐下,看着她笑道。

如意低咳几声,道:“看公子的模样,姑娘是答应跟你回去了?”

潇一飞将瓷瓶放到她的枕边,语气带了些歉疚:“如意,这次,委屈你了!”

“如意不委屈,只是担心公子不能完成使命,而受到主上的责罚!”如意忙的低头道。

那一日,她之所以答应嫣夜来离开南蜀,就是与她达成共识,怕他被红尘所累,而误了他大好的前途。可如今……

“我不会辜负师傅对我的期望,所以,你们都安心吧!”潇一飞看着她,微微一笑。

如意闻言,有些不敢置信,但终归是他亲口所说,又不得不信。

“门外的那个人似乎很紧张你。”潇一飞扭头望了一眼在屋檐下来回走的人,意味深长道:“若你有一天想要离开玉琼山,记得要跟我说。”

如意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门外那个人,微微笑了起来。

第二日,天气晴好,一行人终于离开小院,前往南蜀玉琼山。

小院的围墙后面,一双微寒的眼睛望着那群人离去的方向,侧头对另一人道:“快去禀报王爷,人找到了!”

三日后,蜀京,襄王府。

“你不是去了天界,怎么搞成这副样子回来?”那老头惊异的望着负伤而归的华宁修,扶他在床榻边坐下。

华宁修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的盘起双腿,运功疗伤。

那老头灌了口酒,一手叉腰立在看着他,脸上凝重,心里种种猜测。

难道是遇到天兵围剿,抑或是遇到埋伏了?

这都什么时候了,天界那帮老顽固竟然还在为当年的耿耿于怀,都不要命了么!

“如何,伤的重么?”那老头见他已经平息下来,不由放下酒壶,问道。

华宁修看了他一眼,从床榻上下来:“本宫并没有受伤……只不过,奕儿病了。”他在桌边坐下,伸手倒了杯水。

“你是说,小天帝病了?”那老头一惊,忙的上前坐到他旁边问道。

华宁修点点头,摊开自己的掌心,那里还留有一条深可见骨的血痕。

“你不会……用自己的血灵救了他吧!”那老头凑过头来望着那头血痕,勉强干笑两声。

缓缓收拢掌心,华宁修微微闭眼:“华宁枫已死,他是他唯一的儿子,我怎能见死不救。”

“笨啊!”那老头闻言,大怒,不可抑制的跳了起来;“这绝对是诡计!且不论当年的惨剧是华宁枫一手酿成,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你替他疗了伤,你的功力要减退多少年,届时如何与完颜云霆抗衡!”

“再者说了,他们虽是孤儿寡母,天界那帮老顽固也总的有些用处吧,就半点法子也想不出来,非得让你来救?更何况……”那老头眯了眯眸子:“殷紫芙这个女人不简单,你得小心防着她才是!”

殷紫芙是小天帝的母亲,当年的惨剧,华宁枫作茧自缚死在其中,而她却活了下来。她排除异己,携着小天帝垂帘听政,虽说是一届女流,却也在这暗潮汹涌的政界稳坐了五百年,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都是值得人怀疑的。

“不过是损了几百年的修为,无碍!”华宁修淡淡道。

那老头闻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顿了顿又道:“等会儿,老头儿去给你陪几贴有益于增内功的药,你喝几天,也可恢复三四成!”他起身,走了几步又停住,扭头道:“那小天帝如何了?”

“性命无忧,只是一直昏睡。”华宁修道。

褐色的眸子一凝,那老头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去寻无极子商量一下,再熬药。

刚行至门口,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形挡住,沐御天双手负背站在门口,琥珀色的眸子却已经越过他的头顶,看向屋内的人。

“总算露面了,看来本王的话还挺管用。”沐御天勾唇冷笑,绕过身前的人走了进去。

这小子怎么还是这般难缠!那老头挠挠后脑勺,又回头挡在他面前:“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今日他不方便见客!”

唇角的冷笑终于消失,沐御天拂开那老头,冷怒道:“不方便?本王看他方便的很!把嫣儿交出来,否则别怪本王不客气!”

闻言,正闭目养神的华宁修霍然掀开眼帘看了那老头一眼。

那老头耸耸肩,道:“你一回来就受了伤,老头儿没来得及告诉你,那丫头不知去了哪里。”他一边说一边观察他的脸色。

“难道连你也不知道?”沐御天左右看看,眯着眸子道。

华宁修眼底有些黯淡,淡淡道:“她不在这里。”

听罢,沐御天又在心里低咒,沥青那混小子究竟把人带到了哪里,整个南蜀都翻遍了,都找不到半点踪迹。

“你说不在本王就信你,本王焉能这么傻?”他冷冷一笑,在对座坐下,正欲说什么,门口忽而有人禀报沐王府副总管求见。

半响后,银临满头大汗的奔来,连礼都没来的及行,开口便道:“王爷,人找到了,就在……”

沐御天霎时一喜,见他要说出地点,忙的朝他使眼神。

银临虽然不解,还是及时的收住了口。

“看看,看看,人家可比你鸡贼多了!”那老头啧啧两声,望着匆匆而走的一主一仆,捋着胡须道。

华宁修依旧坐在座位上,看也未看,不为所动的样子。

那老头继续在一旁扇阴风:“神白龙这小子,虽说性子傲了点,但对女人嘛他总归还是高手。这嫣丫头虽说对你一往情深,可天下哪有一定的事,近水楼台先得月,保不齐被他感动了也说不定啊。”他一面观察他的脸色一面阴阳怪气的道。

华宁修动了动手指,目光看向书桌上那本一直翻开的药典,那是她之前看过的,一直原封不动的放在那里。

那老头添油加醋无果,终于使出杀手锏,凉飕飕道:“看来那丫头又要落入别人之手喽!”

华宁修转眸冷冷的刮了他一眼,终于道:“去问无极子要护体神罩,本宫要外出一趟!”

离开白鹭镇的第五日,一行人终于入了玉琼山境内。

八月初,天气还很热,临近午时,正是日头毒辣的时刻,眼看离玉琼山还有两个时辰的路程,潇一飞望了一眼被太阳晒得有些脸红的女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在附近的一处客栈落脚,待到日过西山后再上山。

中午正值饭点,客栈大堂内鱼龙混杂,潇一飞扫了一眼四周,吩咐了小二挑了楼上两间较为清静厢房来安置四人。

那小二见是个眼尖的,见这四人衣冠不凡,便以为是两对情侣,到了房中拿下肩头的抹布擦了擦桌面,笑道:“这位客官与这位姑娘在这间安置,另外两位随我去对面的房间。”

话音一落,另三人还未做出反应,一路上一直阴沉着脸的沥青倒是难得有了好颜色,勾了勾唇道:“还不快带路!”

那小二闻言,忙的“哎”一声,匆匆走到对面的厢房开门。

相对于如意的尴尬,嫣夜来倒显得稍稍平静,朝如意使了个眼神,走进了房间。

他们只是稍作歇息,马上便要走的,这种时候不需要想太多。

如意有些僵硬的回回头,却见沥青神色微悦的掷了一颗银子给店小二,道:“下去吧,喏,给你的赏银!”

那小二欣喜的接住,千恩万谢。

如意嘴角抽搐,见沥青朝她招手,也不再矫情,狠狠的捏了捏水袖,迈步上前。

厢房内,小二殷勤的上了饭菜,又退了下去。

“你是怎么找到那里的?”这一路上她都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不过几日光景就这么轻易让他找到了。

潇一飞替她夹了菜,拿起碗淡雅的吃了起来。

嫣夜来还是看着他,未动筷子,对方吃了几口之后,方才放下碗看着她,眸中有亮片划过,之后又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他伸出左手,缓缓勾了勾中指,深邃的眸子望着她一瞬不瞬:“是一线牵。”

嫣夜来脸上有些惊愕,她低头望了望自己右手上同样不停弯曲的中指,多日来的不解终于明了。

“原来你一直都知道我在哪里。我还以为,是那一日受伤留下的病根。”她伸手沿着指根摸住那根无形的丝线,淡淡道。

从她离开玉琼山的那一刻,不论是清晨还是深夜,她的这根中指都会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牵动,或弯曲或伸直。

她从深夜惊醒,疑惑的望着自己的中指,却不知,这线的另一端,同样有这样一个男子,深凝着中指,日夜相思。

菱唇微微一咬,嫣夜来心中的愧疚又多了一层。

潇一飞看了她一眼,握住她的中指朝自己中指一勾,中指相连,那根红绳便若隐若现的暴露在空气中。

“一线牵原是师傅所命名,本意是两小无猜,心意相通。可后来你失忆了,不仅不认识我,更别提心意相通,因此我唯有靠这一线牵原本的作用才能感应到你。”他微微收回手指,看着那条红线再次隐匿于空气之中,眼眸之中带着说不尽的落寞。

“不过,我依旧感谢这一线牵,至少它让我感应到你的存在。”他说完,眉眼一弯挤出一个笑容。

桌上有酒,他顺手到了一杯,一饮而尽。

眼看他又要到第二杯,嫣夜来眼疾手快抢了过来,给自己到了一杯,看着他道:“这一杯就由我来喝吧!”

一直以来他的心意她都知道,只是他的爱,她注定无法回报,她能做的只有将残忍的事实告诉他,然后浇灭他的希望,让他难过也让自己难过。

酒入喉头,辛辣的味觉立刻蔓延了开来,虽然很冲,却又让人很迷恋这样的感觉。

她又为自己倒了一杯,潇一飞静静的望着她,没有要拦阻她的意思。

又是三杯酒下肚,全身有些热了起来,更奇怪的是,不知为何,嫣夜来心中隐隐有些难过,是种说不明道不清的感觉,莫名的压住她的心,似乎喘息都变得有些困难。

“潇一飞别难过。”用手撑住有些晕眩的头,望着他道:“其实我也很想记起以前的事,回到以前的时光。那时候,两小无猜无忧无虑,我也有想过,若是没有儿时那场变数,或许我们就在一起了,生儿育女,白头偕老。”她缓缓说着,语速很慢,声音虽小却足以让你听清楚。

潇一飞望着她,清朗的眸中缀满了星光,有意外也有欣喜。

两人沿桌坐着相互对望,谁都没有发现,此时门外已有人止住了脚步。

嫣夜来换了只手撑住额角,她的鼻尖有些红,显然是醉了。她看着对面的人,片刻后,豆大的眼泪没有征兆的掉了下来。

“可是,一切都晚了。”带着些哭腔,嫣夜来声音也大了:“我不会再爱了。从知道真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与他再没有可能,不论我能否救醒青宁,不管她能不能再生,在我的世界里,华宁修这个人都将永远消失。"

“没有恨,只有痛,我不再爱华宁修,任何人,我都不会再爱了……”她似乎还有话要说,然而眼皮却沉重的厉害,不过须臾,她便趴到在桌面上,失去了知觉。

她醉了。

房中,潇一飞望着她醉意红酡的脸,眸光复杂;门外,那人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五指在雪袖中缓缓收紧。

嫣夜来料想不到,这客栈的酒竟这般厉害,这一睡便是二三个时辰,醒来的时候,潇一飞已经离开。

如意扶她起床榻,打了水让她洗漱:“方才收到密报,主上今日要回玉琼山,姑娘还在睡,公子先行上山了,吩咐女婢待姑娘酒醒之后再行上山。”

嫣夜来接过冷帕,在脸上轻敷了下,凉丝丝的感觉让她清醒了不少,她起身眼角瞥到桌上摆放着的酒杯,微微蹙眉,她只记得自己喝了酒,往后发生了何事,她居然半分也记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酒,居然这样古怪?她这样想想,没有再多做深究,歇息片刻后,随着如意一道上山。

不同于往日的森严,今日玉琼山下居然半个守卫也无,不仅如意诧异,嫣夜来也察觉了异样。

三人徒步上山,快行至山顶之时,远远的就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嫣夜来定睛一看,只见不远处阶梯的顶端,一男子身姿挺拔,红衫玉带,双手负了背正来回的踱步。

闻见一边的声响,边转过头去,拧了长眉道:“寻到人没有?”

一旁银临哈了身子,擦了擦额间的冷汗,小声道:“都找遍了,未有任何发现!”

“不是你说,人在玉琼山的?”沐御天眸光凌厉的刮了他一眼,看的银临直哆嗦。

“属下确实得到消息,姑娘来了这里。”银临闷头说了一句。

“不知御亲王找到没有,若是没有,还请尽快下山,我玉琼山不欢迎外客!”潇一飞不悦的声音响起,他缓步走至沐御天的身侧,还欲说什么,眼睛却不经意的瞥到了掩在一颗翠松后的嫣夜来,眸色顿时一紧。

他一身碧衫,外披白色龙纹披风,两个侍婢静候在两侧,俨然是主人的风范。

见翠松后人影有些晃动,他即刻背过身去,挡住沐御天的视线,在背后朝她摆摆手。

“为何找不到人,该问你才是,不是么?”沐御天冷冷一笑,扫了扫眼前气势宏伟的宫殿,又道:“反正闲来无事,本王就当修身养性也好,游玩也好,一天寻不到人,一天不会回去,本王倒要看看她能躲到几时去!”

他一甩袖,神情冷傲,似乎一点都未将他的话放在眼里,那架势好似他才是主人一般。

“公子!”候在两侧的婢女实在看不下去,低唤了一声。

潇一飞微微一抬手以作制止:“既如此,你也来了玉琼山,师傅此刻就在殿中,你随我去拜见一下也好!”他说完看了身边的婢女一眼,婢女会意,双双朝殿中走去。

沐御天闻言,冷冷一笑:“本王之所以会在这里,全拜老头子所赐,如今你说让本王去见他,简直就是笑话!”他转身看向他,红色的袍角在风中恣意飞舞,就好似他此时张扬的气势。

“若你连这一点也做不到,那今日,玉琼山不能留你!”潇一飞也冷肃下来,双手负背,气势不减。

桃花眼微微一眯,沐御天看着他顿了顿,似在思索什么,须臾才道:“要去也可,不过,本王还有要事要吩咐银临,等会再去。既然他是你师父,你先去便可!”

他朝前迈出几步,银临弯着腰正听他的吩咐。

潇一飞看了看他,又用余光瞥了瞥身后不远处的那几个人,迟疑片刻后,方才离去。

嫣夜来掩在翠松后,望着那个红衫飘扬的人,心中焦急万分:“怎么还不走呢?”

她嘀咕一句,心中有些忐忑,现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若是让他发现了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她朝身边的沥青看看,果然,他的脸色也不好看,青青白白的,眉头还紧凑在一起。

想必是愧于面对沐御天吧,嫣夜来这样想着,忽而闻见前方有动静,仔细一看,却见沐御天不知何时已经转过身来,眸色不明的看向这边,又好似透过这边在看别处。

嫣夜来有些拿不定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自己,正焦急着该怎么办时,身后的沥青蓦地跃身站了出去,仰面看向那人道:“别找了,人在这里!”

嫣夜来大惊,沥青的举动根本就是他始料未及的,还未等她有所动作,耳边便刮过一阵厉风,紧接着沐御天阴沉沉的俊脸便展现在眼前。

“你以为还能逃得了?本王早就发现你了,之所以现在才过来,不过是想试试当日你的离开是不是你的本意!你果然还要逃!那么那日你答应本王的话都是假的,是不是!”他狠狠的攥着她的手腕,咬牙切齿,那脸,黑的简直可以下雨了。

嫣夜来挣巴了几下,那力道在沐御天看来跟挠痒痒似得。

“沐御天,你别傻了,我不过是在利用你帮我哥抢得帝位而已,所说的那些话都是骗你的,若你信以为真,那你就真是傻子了!”

嫣夜来一手被他拽着,另一只手使劲的推他的胸口,奈何动不了分毫。

“你说本王是傻子?”沐御天看着她,原本阴沉的脸上雷雨交加。须臾,又敛了怒容,松开她的手,笑的诱人心魄:“是你傻,本王才不傻,你既利用了本王,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本王的油可不是那么好揩的!”

语罢,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的将她抗在肩头,红袖一挥,消失在众人视线中。

“姑娘!”如意大骇,朝玉阶上疯跑几步,扭头望望四周,根本看不到半个影子。

琼楼玉宇之巅,有两个身影已经静立良久。

所谓高处不胜寒,虽是八月的天气,然而站在这样高的地方,还是让人有些寒噤。

“我说,你还要站多久。有些话要趁早说,有些事,要趁早做!这丫头已经来了,也别人家掳走了,你若再不行动,她恐怕是凶多吉少了!”那老头摸摸鼻子,看了看身边的人,好心提醒道。

其实,早在那三人上山之前,他们已经在这里了。

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都落在他眼里。

只是他此刻的神情,那老头实在是看不明白了,眉目疏淡,眸色寂寥,似乎是有一种述说不出的晦涩。

玉琼山,雨花阁。

门被大力踢开,沐御天左脚堪堪迈进门槛,肩头的女子便从他手中挣脱,落地后踉跄了几步,撞到了阁中的桌沿上,痛的她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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