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迷,今天你可给师傅我长脸了。”师父出来了,他重重地拍拍我的肩,我知道他在给我骨气。
我看着风从我的发间穿过,我感觉有点冷:“师傅,你又拿我开心了。”我深深地喝了一口酒,它就象冷水一样滑过喉咙,我更加冷了,我想要是在强灯下一照,我的脸肯定是苍白得可以。
“师傅可没有骗你,老板娘说了,明天叫你加一场呢,你看怎么样?”
“容我想想吧。”我一个人倚在栏杆上,我伸出手,空罐子从三楼做了自由落体,我感到自己的灵魂随着它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明天之前给我答复吧,回去休息吧。”
“好的。”我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师傅,谢谢你。”我感到那只手拍拍我的肩离开了,我转身只看见师傅进酒吧的落寞身影,这样一个看惯了纸醉金迷的人,能在这种地方呆很久也算是不容易的吧,大概也不会轻易把内心的想法坦给人看的吧,可是,一定很寂寞的吧,就象姐姐你一样,穿梭在声色世界却找不到一个懂你的人,你现在是不是在里面陪着笑呢?我望向那个厚重的黑色布帘,想起纸鸢牵着你的手进去电影院的小厅,你的脸红了又红,我看见你看他的眼神,那么地迷恋,你没有看我一眼,你听不见我在心里唤你:“姐姐。”你不知道我心里好恨、好痛。
“小迷,你为什么来这里糟蹋你自己?”恍惚间你已经来到我身边。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呃,”我笑了,我转向你,我的笑让你讨厌吧,可是我却是如此想看你皱眉的样子,“你似乎不应该在这里哦,姐姐。小心老板娘看见了罚你哦,我也知道姐姐很喜欢我啦,但是呢,我现在要回去了哦。”我想我现在这个小孩子的样子一定很恶心,因为连我都想对这虚伪的纯真呕吐。
我无视你脸上的落寞,当我与你擦肩而过时,我听见你说:“小迷,你是恨我的吧。”我愣了一下,然后离开了你,我在心里跟你说对不起,我听见身后你啜泣的声音:“小迷,你为什么要来?为什么?……”我知道你一定很冷,因为我在一楼看见三楼的你象个小孩一样蹲在栏杆旁瑟瑟发抖,我悲哀地看着你,为什么你不知道我来这里的理由?
“姐姐,外面很冷的,这个世界已经不能再给我们以温暖了,因为我们没有了家,而你是我到这里来的理由……”